“……”張清揚只覺得這老傢伙一副嘴臉像極了一個人，艾伯特。
“阿嚏阿嚏阿嚏！”數萬公里外的斯坦利鍊金商店裡，艾伯特連續打了三個響亮的噴嚏，一旁的斯坦利還用手摸了摸艾伯特的腦門，嘴裡嘀咕着，“也沒有發燒的樣子，怎麼就突然打起噴嚏來了？是不是有哪個老相好在念叨你呢？”
“屁的老相好，我唯一的青春都奉獻給了聖母瑪利亞那個老太婆了！”艾伯特一口喝乾了酒壺裡的美酒，打了一個飽嗝繼續說道，“一定是那個小王八蛋在算計老頭子我，說實在的，已經有好久沒有見到小王八蛋來了，是不是又去哪風流了？”
“年輕人嘛！自然不能像你我這樣在這裡有日沒日的混吃等死吧？”斯坦利撇了撇嘴道，“哎，人老了，喜歡做的事情變得越來越少了，是該進去活動活動了。”
艾伯特翻了個白眼，他知道斯坦利所指的活動就是進到自己的小金庫裡去數金幣，這似乎成爲了斯坦利幾個月來最喜歡的業餘生活。
放逐者營地，黑屋子裡，此刻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突然出現的魔法工會會長黑袍老者身上。
“這位想必就是魔法工會會長卡昂大師了吧？”張清揚躬身行禮道，“卡昂大師，恕在下在此等環境中不能正式向您致敬！”
“呵呵，閣下就是帝國最年輕的長老一代宗商吧？您的盛名在索非亞城裡已經家喻戶曉了，聽說你曾經幹掉了孟菲斯？還把光明大主教萊蒙德氣的半死？”黑袍老者卡昂並沒有張清揚表情看上去那麼不善言辭，“不過，閣下，似乎在斬殺孟菲斯後一直沒有給予我們魔法工會一個合理的解釋，怎麼說孟菲斯也是在工會裡供職的，就那樣被閣下及手下斬殺，似乎有點不給魔法工會情面的意思。”
“斬殺孟菲斯確實是在下故意爲之，如果放任神聖教廷插手的話，最後一定會不了了之，反而會讓更多的無辜人受到牽連。”張清揚不卑不亢的回道，“如果卡昂會長得知孟菲斯是怎麼血洗凱西莊園的，又是怎麼幫助神聖教廷殘害那些反宗教組織成員的話，我猜卡昂會長不但不會像此刻這般質問我，還會替我搖旗吶喊！”
“……”卡昂微眯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掃了一眼一旁忐忑的傑夫，沒有說話。
“如果卡昂大師是在意這位與老皮特通敵賣國的傑夫大師將您和在下的對話傳出去的話，那就大可放心，在下既然等到現在纔來揭露傑夫大師的罪行，自然是早已安排妥當了。”張清揚嘴角微翹笑道，“來啊！把酒給我！”
雷達應道，遞上來一小罈子地瓜燒放在案板上。
只見張清揚用一撮紗布放在酒罈裡浸溼後在那張有點污漬的獸皮上小心擦拭起來，很快，那原本什麼字都沒有獸皮紙上，隱隱約約出現了相對清晰的字體，擦到最後，整張獸皮紙上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安德烈一把接過張清揚手中的獸皮紙遞給了卡昂，卡昂也不矯情，拿起那張滿是酒味的獸皮紙耐心看了起來，看到最後一行，雙眉已經擰作了一團，隨後用力將獸皮紙拍在了案板上，周身上下彌散着一股殺戮之氣，“傑夫，你難道還不準備坦白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