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一個山頂,幾人全下來觀賞景觀,陳雷拿着傻瓜照相機,不停地給慕容紅淚、塗碧馨拍照;噶倫卡哇則是和秋號閒談。
噶倫卡哇說:“那遠處白皚皚的就是神女峰,多少年來,無數人想征服她,可是,除了極少數撿的性命,大部分人都常埋與此,歷經生生世世,陪伴心中的女神……”
秋號大笑,說:“這是一種夢想,一種追求。他們在冰雪中凝結,在蒼穹中守候,守候這心靈中聖潔的領地。”
噶倫卡哇說:“在我們眼中,她是神聖,但不像你們年輕人這樣詩情畫意,年輕的時候,我也曾豪放過……曾經滄海難爲水啊,你慢慢就會明白的。”
看了遠處幾個玩耍的夥伴,秋號悄悄地附耳對噶倫卡哇說:“我想獨自一個人走走,待會兒,你帶他們轉轉就回去吧。”
說完,不等噶倫卡哇應答,就緩步而去……
崇山峻嶺、層巒疊雪,一條黑色的影子如雪豹般,輕鬆地奔馳、飛掠。
秋號一邊遊蕩,一邊看着那高聳險峻的羣山,覆蓋着長年難溶的冰雪,幾乎看不到什麼植被。當他掠過怪石嶙峋、危峰兀立的一座山峰時,看到邊上的懸崖峭壁,也不禁心驚肉跳。這裡簡直就不是人能來的地方,想到那令無數人想征服的神女峰時,不由豪氣大發,如果連這都害怕,還如何去攀登神女峰?
忽然,一絲絲警兆閃過秋號的腦際,眯眼一瞧,遠處高低起伏的雪面似乎動起來,猛然間,如驚濤駭浪,雪陡然大片、大片向前翻滾,接着,漫天的雪花從那小區域向四面八方激射!如細小、密集的白色蓮花暗器……
在這片狂舞的白色世界裡,迅速竄出數十條全身披着又密又長毛的黑色怪物,一個個吼叫着,如獅子一般;體格更是壯如牛!秋號仔細瞧去,這些傢伙額面寬,眼睛黑黃,嘴短而粗,嘴角略重,吻短鼻寬,舌大脣厚。頸粗有力,頸下有垂。
“我靠,這不會是傳說中的純種蒼猊犬吧?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哦,對,傳說的純種蒼猊犬是存在於雅思藍亞山脈。據說蒼猊犬形體壯實,聽覺敏捷,視覺銳利,前肢五趾尖利,後肢四趾鉤利,犬牙鋒利無比,耳小而下垂,收聽四方信息,尾大而側卷。今日所見,果然如此!我靠,在壓庫魯斯城看到的那些蒼猊犬,簡直是對這稱呼的一種侮辱!城市的,牧人的和眼前的相比,就是小寵物而已……”秋號剛想到這裡,那些蒼猊犬已經攜帶如秋風掃落
葉般氣勢撲面而來,一個個齜牙裂齒、好不兇惡!幾乎將秋號當做待宰的羔羊。
秋號冷笑一聲,身子一縱,拔地而起!手掌輕飄飄地揮起,迎面而來的十幾條蒼猊犬,如撞上棉花球般,陷進去,忽又被拋出去,後面的那些大傢伙竟然齊刷刷地剎住,雪地上被急劇摩擦出一條條深深的印痕!然後井然有序地迅速後撤,簡直如軍隊一般。
看到這般情景,秋號也不禁啞然。我靠,這些傢伙,就是畜生,居然還有如此高的智慧,一擊不中,立即撤退!
掃射了一眼地面上留下的痕跡,秋號沒有追擊,聽說,這種純種蒼猊犬已經頻臨滅絕,還是留它們一條狗命吧……
擡望眼,銀妝素裹,粉堆玉砌的羣山,還有很多屹立在自己眼前,秋號不再沉思,騰躍攀援,向神女峰方向飛掠而去。
忽然,秋號嗅到一絲血腥味,奇怪,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怎麼會有血腥味呢?是人的還是動物的?秋號小心地向四周掃射過去,高低起伏、山石林立,全都披上一層厚厚的白衣,什麼也看不到。
秋號又閉上眼睛,瞬間,意念力如撒網般向四面八方輻射,終於,在一個方向,秋號感覺到有三個生命體,一個微弱,另外兩個比較活潑。身子一動,秋號原地消失,來到一個深凹的雪洞前。藉着雪光,他清楚分明地看到,只見一隻母狼蜷縮在裡面,喘着粗氣,洞裡雪地上還有點點滴滴的血跡,它露出的一條後腿無力地塔拉在那裡,血在傷口依然緩緩地流出,身上也是血跡斑斑……
兩隻小狼崽卻不知道它們媽媽已經受傷了,不知道它們媽媽爲了在寒天雪地裡爭奪點食物,被其他動物咬傷了。一個勁地滾在母狼懷中,吮吸那早已乾癟的奶頭……
秋號不禁悵然。在人的認識世界裡,狼是卑鄙無恥的盜賊,欺軟怕惡,忘恩負義,損人利己。不想也有這般母愛,這般悽美的天倫之樂!
忽然,母狼睜開眼睛,脖頸的毛直直地豎起,齜牙裂齒的,目光中竟似有靈性般地表達出很多表情,有警惕,也有威脅,更有濃濃的哀求……
兩個小狼崽也發現有人光顧了,不自覺地停止吮吸,可憐楚楚地偎依在媽媽懷裡。
“唉……”秋號長嘆一口氣,雙手一揚,一股溫和的氣流緩慢地進入雪洞,漸漸地,一片黃色光潤將雪洞塞滿。
約摸過了三五分鐘,秋號停下手,從懷中掏出幾根火腿腸和鹿肉等乾糧,扔進雪洞
,再也不看一眼地縱身而起,向遠處掠出。他不知道,如果再看下去,他會怎麼辦,他更不知道,一頭母狼帶着兩個小狼崽,在這冰天雪地裡,如何生存下去,大自然法則籠罩下的雪山。他一個凡人,如何管得了?
漸漸地,秋號終於來到神女峰的半山腰,這裡完全看不到一點植被。除了雪,就是雪。秋號摸了摸懷中僅剩的一塊鹿肉,又彎腰向上爬去,他必須得保持體力,應付最後的巔峰。
就在秋號攀爬過程中,他發現雪地上一個巨大的腳印。怪怪,這是什麼動物留下的?居然這麼大?僅僅想了一下,秋號就不管它了,憑自己大修師功力,還有什麼動物、怪物可以傷害到他的呢?
不知道何時,秋號的身後,悄悄地跟來三隻灰色的影子;又不知道何時,幾座山外的遠處,憑着一絲感覺,兩個人影拖着一個人影也跟上來了……
似乎忘記了一切,秋號就這樣一直向上爬。
剛過了一個小山坡,秋號緩了口氣,準備再次奮起攀登。
“吼……”一聲大吼,將他驚的直愣愣地一跳,這個鬼地方怎麼還有動物,竟然大意如此,沒有提前發現。
只見從前面的山坳裡猛地跑出一個巨大灰影。猶如一部國外電影中的巨猿一般,身高約有3米,粗壯的身軀估計有三、四百公斤,腳拇指很大,向外張開,飛快地向秋號撲過來,掄起的兩個大手掌如蒲扇一般,捲起一陣陣狂風,只扇的飛沙走石,雪花亂舞。
秋號大叫一聲,“來得好!”
輕輕地一掌遞出去,秋號陡然怔住,一向無往不利的玄功居然失去效果,那個大傢伙僅僅身子搖了一下,又怒吼着撲過來。吼聲中似乎帶有怪異的音律,秋號一陣頭暈……
“不好!”秋號暗叫一聲,渾身勁氣瞬間溢出,同時更有許多玄功轉化成空間之力,頭腦清醒的瞬間,那對蒲扇般毛茸茸的手掌已經扇在秋號身上,頓時,秋號如斷線的風箏,跌飛出去。
“雪人?!”一個名詞兀地閃過秋號腦際,他大喝一聲,身子輕飄飄地漂浮在虛空中,瞬間,黃色光潤將身子全裹住,如一道黃色閃電,向雪人疾馳過來。
雪人愣愣地看了一樣空中疾馳而來的黃色光團,眼中似乎閃現一絲興奮的光芒,也大吼一聲,地動山搖,兩個蒲扇般手掌陡然飛起,一時間,天地變色,狂風肆舞,剎那將,轉化成一股強勁的旋風,向上空的黃色光潤對撞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