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天氣很好,陽光和煦。
廣場上人影憧憧,一片喧囂。
不過,聆聽着這家鄉音,張望着這家鄉景,似乎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
待我們走到廣場前一角的空地中時,小新歡天喜地地跑到了我們的前面,抖了抖身子,然後好奇地、狐疑地遙望着這異鄉的情景。
肖玉梅見小新那般歡騰,不覺側臉看向了我,愉悅地向我問道:“呵,這小狗真好玩,你養的啊?”
我忙回道:“不是。她姐養的。”
伊歐在一旁聽着,忽然怒瞪向了我,莫名的衝我急了:“你姐養的!”
“啊?我沒有姐啊。”我不解地看着她,“小新明明是你姐養的嘛。”
“你再說一遍是我姐養的?!!”伊歐更是怒眼一瞪。
“本來就是你姐養的嘛。”我很是無辜的看了看她,“有什麼不對嗎?”
“你?!!看來本小姐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還真不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說着,她是摩拳擦掌的。
這時,肖玉梅恍然大悟,尷尬的一笑,解圍道:“嘻,對不起,是我表達失誤,應該說這小狗是她姐餵養的寵物。”
聽肖玉梅這麼一說,伊歐這才言道:“這還差不多。還是海歸文化素養高。”
說着,她就一邊用手指了指我,嬌嗔道:“你瞧瞧他,左腦就是麪粉,右腦就是水,不動腦便罷,一動腦就是糨糊。”
小新聽着,忽然轉身朝她倆似若贊同地搖了搖尾巴。
“嘿,”肖玉梅驚奇看着小新,向伊歐問道,“你看它這是什麼意思啊?”
“嘻!”這時,伊歐砰然一笑,回道,“贊同我的說法唄。”
“呵,這小狗真聰明。”肖玉梅讚歎道。
“哼,我看它一點兒也不聰明。”我嘟嚷了一句。
我這一嘟囔不要緊,沒想到小新那傢伙跑過來尿了我一鞋,最後還衝我做了個洋洋得意的表情。
見此情景,伊歐和肖玉梅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看他真是個倒黴蛋。”伊歐又用手指了指我,“現在連小新都欺負他,哈哈……”
“呵呵……”肖玉梅笑着回道,“我看是小新太聰明瞭。”
“嗯。”伊歐應道,“它是很聰明。昨天,它看我姐姐穿上婚紗時,它衝上去就咬了我姐一口,然後在我姐的鞋子上撒了泡尿,接着,它又跳到了她牀上去拉屎。”
小新聽伊歐像是在說它的壞話,不禁,它猛的一回頭,白了她一眼,似在說:“討厭你,說人家壞話。”
肖玉梅不禁好奇地衝伊歐問道:“爲什麼啊?”
伊歐想了想,回道:“還不是因爲他這個倒黴蛋。”
“因爲他,爲什麼?”肖玉梅又問道。
“因爲新郎不是他唄。所以小新生氣了。不知道爲什麼,小新挺喜歡他這個倒黴蛋的。小新看着我姐要嫁給那個該死的孿弋,它很恨我姐的。”
“哦。”肖玉梅似乎明白了一些,“那你姐喜歡他嗎?”
“誰?”
“曾大倒黴蛋唄。”
隨着,伊歐瞟了我一眼,回道:“不是喜歡,是很喜歡。唉……還是不提了,一提起來,我會很氣憤的,會憎恨我媽的!”
“嗯……”肖玉梅暗自琢磨了一會兒,“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是你媽強逼你姐嫁給別人的?”
“反正結果就是這樣。”
“哦。”肖玉梅偷偷察看了伊歐一眼,然後帶着心計試探式地問道,“我看你也……蠻喜歡曾大倒黴蛋的吧?”
“哼!”伊歐不以爲然地回道,“我纔不喜歡他吶。我理想的男朋友是個帥帥的、高高的、風趣的、疼我的男孩。”
“那……”肖玉梅又帶着心計偷偷察看了伊歐一眼,“那我看他在你的理想中還缺好幾項吶。可……可你怎麼會陪他到湖南來呢?”
啊?我暗自一愣,我缺好幾項?我有那麼差勁嗎?
“看他可憐唄。”伊歐回道。
“他可憐?”
“是啊。我姐要結婚的消息就夠打擊他的了,沒想到這時候,他外婆也遭遇了不幸。你瞧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唉……我還真怕他服Vc自殺,或是用棉花割腕什麼的。”
肖玉梅聽着,漸漸將目光轉向了我,打量着我,思索了片刻,忽然說了句:“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不談這些傷感的事情了。”
“好啊。”伊歐高興地贊同道。
……
然後我們三個帶着小新朝站前廣場對面的馬路走去了。伊歐和肖玉梅挨在一塊兒走着,我則帶着小新走着。
走了一會兒,伊歐忽然問道:“你這兒有什麼特色可吃嗎?”
“嗯……”肖玉梅想了想,“我還真不太清楚,因爲我出國五年了。你問問他吧。”
“誒。”於是,伊歐衝我大聲道,“笨熊啊,你這兒有什麼特色可吃啊?”
“特色?”我愣了片刻,一時還真難想起來,於是我隨意回道,“你看我就特色了。”
“我暈!”
“呵,”肖玉梅忽然一樂,“你不是特色,你是色魔。”
“嗯。我看他像。”伊歐附和道。
“也沒多大一會兒啊?”我不平道,“你們倆就混熟了啊?真是的,一唱一和的,欺負我。”
“呵呵,”伊歐笑了笑,“是啊。你忘了,我也剛從新加坡回國不久嘛。海歸見海歸,心靈有默契嘛。”
“呵呵,就是嘛。”肖玉梅附和道。
“唉!我看也只有小新和我一國的了。”
“是啊。”伊歐回道,“你們倆智商相當嘛。不過小新好像還略勝一籌。”
“懶得跟你說。”
“我還懶得理你呢。”伊歐一點兒也不示弱,“就憑你那智慧,我都溝通不了的。”
“我們本來就沒有心靈的默契嘛,如何溝通呢?”
“誒,小氣鬼,快說了,有什麼特色嘛。本小姐好餓啊!”
“米粉啊。”這回,我答道。
“米粉?多少錢一碗啊?十塊?”
“嗯,是啊,十塊錢……可以買十碗。”
“啊?”她似沒轍地看了看我,“不是吧?上次是炸醬麪,這次是米粉。你就不能大方一回,請我吃點好的嗎?”
“那、那……那就炒河粉吧?兩塊錢一盤。”
“啊?”她瞠目道,“我暈!”
“哈哈……”肖玉梅只是笑了笑。
“嗯……”我想了想,“你首先問的是特色嘛。”
“好吧好吧,”她應該是餓極了,“看着你,我也知道你這兒沒有什麼貴一點的特色了。”
“有啊。”
“什麼呀?”
“紅木傢俱呀。”
“啊?!!紅木傢俱……我要暈倒!算了,我還是吃米粉吧。你自己去吃紅木傢俱吧。哦,對了,你擔心點,別把牙磕壞了哦。”
“……”
我和伊歐、肖玉梅,領着小新穿過廣場前的馬路,衝對面的一家米粉店走去了。然後我們幾個圍着靠近窗戶的一張小方桌坐了下來。伊歐和肖玉梅坐在我的對面,我則和小新坐在了一方。
落座後,忽然,伊歐的手機響了起來。於是,伊歐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伊歐的面色瞬間變得低沉了,對着手機喊了聲:“媽。”
聽她媽說了幾句後,她不以爲然地回了句:“我是在湖南啊,怎麼啦?難道我來湖南旅遊都不行嗎?”
她又聽她媽說了一番之後,回道:“什麼?姐姐昨天在婚禮現場大鬧了一番,然後就跑了?”
又是一番傾聽後,她又回道:“昨天婚禮現場那麼多人都沒有看住姐姐,我怎麼知道姐姐跑去哪兒了啊?再說我現在在湖南旅遊,姐姐又沒有和我在一起。”
接着,她繼續靜心聆聽了一會兒,忽然反駁道:“媽,我覺得您也管得太多了吧?我成年了誒,我已經二十二歲了誒,您應該給我獨立的空間了吧?夫妻之間還得一半獨舞,一半共舞吶。難道我出來旅旅遊都不行嗎?媽,您也太離譜了吧?您要是這樣管着我的話,我還是繼續去新加坡好了,我可不想受您管着的哦!姐姐是要比我乖的,所以她就被您擺佈着嘛。我可不想您又拿着我和某某集團去做交易的哦!”
又一番聆聽後,她氣惱地回了句:“既然您已經不想和我理論了,那就掛電話唄,您還嘮叨個什麼勁嘛?”
於是她煩悶地掛斷了電話。
肖玉梅側臉看着她,見她掛斷了電話,便問了句:“你怎麼這樣跟你媽講話啊?”
伊歐聽着,立即回道:“我也想好好跟她老人家講話的啊,但是她老人家總是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這樣講話,只是想讓她老人家以後也顧及一下人家感受而已。”
說着,伊歐話鋒一轉:“算了,還是不要問這個了吧,以免影響情緒。”
“嘿,”肖玉梅知趣的、尷尬的一笑,“那好吧,我們開始吃米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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