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請幾天假?尹清晨那裡怎麼樣了?”秦思雨問道。
“不清楚,這幾天都沒見面,她在醫院照顧她姐呢,好像還得過幾天才能出院呢,不過聽她話裡的意思,好像她姐和黃雲鵬鬧翻了,出院後怎麼鬧還不知道呢”。張小驢說道。
“嗯,我們得想想,怎麼能讓黃雲鵬的後院徹底起火才行,他老婆自殺這事,就是個小插曲,要是能讓他家裡徹底亂套,怎麼辦?”秦思雨像是在問張小驢,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啊?”張小驢沒想到秦思雨連這點機會都不放過,一旦是聞到了對方有一點點味道,都可以像是嗜血的鯊魚樣撲上去將對方撕的粉碎。
“啊什麼啊,現在有黃雲鵬,喬招娣,又來了康少爺,我們現在是越來越危險了,要是還和以前那樣按部就班的,那我們就得等着被分屍了,所以,這時候我們自己得穩住,還得找到對方的破綻,既然現在黃雲鵬家裡出了問題,那就從他家裡下手”。秦思雨說道。
“他家裡?”張小驢不明白秦思雨說的是什麼意思。
秦思雨看向張小驢笑了笑,沒說話,但是比說話還嚇人,張小驢被她笑的渾身發毛。
“你說起黃雲鵬這事,我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沒敢吱聲,嘴巴也疼,於是看着秦思雨,等着她的下文。
“我想見見趙可卿,你替我約一下她吧,我和她見個面,就在公司裡,一來呢,是讓公司裡的那些人看看我和她是怎麼談的,我知道,趙可卿就是想要錢,要屬於錢洪亮的那部分股份的價值,沒關係,都可以談,只要是談清楚,說明白了,她就不要在背地裡耍陰謀了,不論怎麼樣,我們自己要團結,現在不能亂,我們自己要是像黃雲鵬那樣家裡亂套了,那我們怎麼有精力對付外面的那些虎狼?”秦思雨問道。
雖然張小驢對女人有一定的認識,可是面對秦思雨這樣的女人,依然是有心無力,他實在是摸不着這人的脈在哪裡,一會一個主意,一會一個想法,那簡直是精明的和猴似的。
環境決定思維,張小驢在農村時,牽着牛耕地,就是一直向前走,到地頭了才轉彎,到了地頭這不就是完成一件事了嗎,但是城市裡的道路太多,四通八達,所以需要不斷的轉彎,穿插,以最快的速度達到目的地,這是城裡人的思維,不要嫌棄農村人心眼直,那是有環境意義的。
“她能談嗎?”張小驢擔心的問道。
“能不能談,你不試試怎麼知道?”秦思雨說道。
“那行,那我什麼時候通知她?”張小驢問道。
“前面不就到了醫院嗎,你這個時候去找她正好合適”。秦思雨說幹就幹,一點都不給你留偷懶的時間。
“那我現在就去問問她?”張小驢問道。
秦思雨點點頭,沒說話。
張小驢下了車,去了醫院,但是沒先去找趙可卿,而是去了尹清嵐住的病房,也沒給尹清晨打招呼,就是去看看她有沒有在這裡,在這裡的話,就算是偶遇了。
拐過了一個轉角,剛剛想要邁出去這一步的時候,意外聽到了尹清晨的聲音,張小驢下意識的就停住了腳步,倚在拐角處,想要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告訴你黃雲鵬,你要是敢和我姐離婚,我會讓你傾家蕩產,身敗名裂,你信不信?”尹清晨非常憤怒的說道。
“我知道,你有這本事,但是現在我和你姐已經沒感情了,你看看她,成了什麼樣子,她要是再鬧一回,我就真的傾家蕩產了,如果我能和你姐離婚的話,我保證,會給她足夠的錢,讓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黃雲鵬,你要是再來醫院和我姐說這事,我和你沒完,我姐才三十五,你就爲她後半輩子考慮好了?你可真行,人渣,我告訴你,這事門都沒有,你走吧,我姐我會照顧,把你的人都撤走,整天堵在門口,你想幹嘛,我告訴你,尹家的人還沒死光呢”。說完,尹清晨徑直離開了,張小驢聽到了高跟鞋擊打地板磚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這個時候,黃雲鵬居然提出來離婚,這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他老婆還沒好利索呢,看來黃雲鵬是被嚇到了,要是他老婆再來鬧一次,或者是傷情好了去市裡鬧,那還真是夠喬招娣喝一壺的。
因爲黃雲鵬在這裡,張小驢沒敢去找尹清晨,悄悄的退了下來,去了樓下到婦科找趙可卿。
“請進”。張小驢沒在門診辦公室,而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張小驢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有人正坐在她的對面呢,於是張小驢就想退出去,可是被趙可卿叫住了。
“進來吧,我這裡馬上完事了”。趙可卿說道。
於是張小驢走了進去,趙可卿對那一男一女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回去再考慮一下,畢竟如果真的是要走那一步的話,男同志要做好思想準備,不要等孩子生下來再反悔,那樣的話是不道德的,法律也不會允許”。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我們自願的,再不下決心就晚了”。男子一臉的愁悶,說道。
女人也點點頭,說道:“既然是我生的,我肯定負責,怎麼說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先生對我很好,他不會不負責的”。
“那就好,你們回去商議一下吧”。趙可卿說道。
這兩人看到趙可卿有客人,於是就起身告辭了。
“這是什麼情況?”張小驢問道。
“男子無精,女人想要孩子,過來諮詢人工授精的事情,你來幹嘛了?”趙可卿從張小驢進門就心跳不止,因爲就在剛剛,那個女人躺在牀上讓她檢查一下的時候,她就想起了自己和張小驢在早晨的生活,在這張醫療檢查牀上做的事,現在想想,依然是心跳加快,內心都溼透了。
“秦思雨想要見你,說是要和你談談分贓的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什麼分贓,分誰的贓?”趙可卿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