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覺得這事看起來是好事,可是如果真的是好事的話,那李聞鷹又爲何對自己發短信示警呢,所以這裡面肯定是有自己看不到的風險,還是李聞鷹不想自己和秦思雨走的太近呢。
要不是昨晚跟着李聞鷹去咖啡館聽了那個男人對李聞鷹說的那番話,或許張小驢還真是有些傻眼,因爲自己以前對這些事還真是一點都不瞭解。
可是既然這件事找上了自己,那自己就得好好利用一下,不然的話,這不是浪費機會嗎,再說了,現在自己就是個窮光蛋,一文不名,幹着最髒的活,掙着最少的錢,和這些大教授比起來,自己真是連只螞蟻都不如。
誰不想過好日子,誰不想睡在寬大的別墅裡,在溫暖的大炕上日着漂亮的女人,但是多數人只是想想而已,一個是沒有機會,一個是沒有本錢。
從本質上來說,錢和時間都是沒有意義的,都只是維持社會秩序的東西,但是錢不是每個人都有,有的話也不是平均的,所以對金錢的揮霍就會讓人感覺到非常的舒服和快樂,可是對金錢的揮霍只是少數人的權利,而那些沒有錢的人,就只能是揮霍時間,因爲這個是平均的,每個人每天只有二十四小時,當然了,最爽的是這兩樣東西一起揮霍。
在山裡張小驢能揮霍的就是時間,沒有錢可以揮霍,但是進城之後,他連時間都沒法揮霍了,每天都要幹活,不幹活就沒錢賺,少幹一天就扣一天的錢,在時間和金錢都被限制揮霍之後,他一直都在找機會,可是機會就像是褲襠裡的屁一樣,你能聞到味的時候,它早已煙消雲散了。
可是,這一次秦思雨找他,他聞到了機會的味道。
“兩萬?”張小驢聞言笑了笑。
“怎麼,嫌少啊,比起你現在乾的活來說,已經不少了,誰能這麼白得這麼多錢,再說了, 這也不耽誤你繼續在這裡幹活啊?”秦思雨說道。
“不是,我是覺得吧,我這輩子都和這兩萬較上勁了,你看哈,我差兩萬沒娶到老婆,村委會主任和鄉里的領導從我兜裡挖走了兩萬塊錢,你現在又要給我兩萬,秦老師,你這不是在埋汰我吧?”張小驢笑笑問道。
“哪裡的事,我現在哪有心思和你開這個玩笑?”秦思雨擺擺手說道。
“那好,這樣吧,我說說我的條件,你答應了,我立刻就跟你去辦手續,什麼簽字啥的,都不在話下,只要是離開雲海市,我都會向你請假,怎麼樣?”張小驢問道。
“你說”。秦思雨有些着急的說道,她想在李聞鷹回來之前把這事定下來,以免李聞鷹再生枝節。
“五萬,我要現金,不要轉賬之類的,我現在需要現金”。張小驢說道。
“五萬,太多了,你一年也賺不了這麼多吧?三萬。”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知道她會這麼說,於是等她說完了,接着說道:“你先聽我說說爲什麼要五萬再還價不遲”。
此時秦思雨有些後悔了,因爲她發現張小驢不像是看起來那麼好對付,她以爲這樣一個鄉下小子,還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她一開始擔心的是李聞鷹攪局,現在看來,就算是沒有李聞鷹攪局,自己也很難對付他了。
“第一,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是要我隨叫隨到作爲公司法定代表人簽字,對吧,沒問題,作爲附加條件,你可以在公司給我設個辦公室,我沒事就去上班,幫你盯着公司裡的一舉一動,錢老闆要是出不來,那誰會當公司的董事長和總經理?有我在,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你知道,這個理由夠分量吧,這樣你就可以在學校裡遙控了,你遙控我,我看着那些人,保證公司在你的掌控中”。張小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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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話一點都不錯,張小驢這段的談話技巧就是在秦思雨的課堂上學的,如果對自己的產品有信心,那麼堅決不降價,但是可以贈送其他服務或者產品,這樣才能保持產品的價值不跌。
很明顯這五萬塊錢,就是作爲一年法定代表人的價值,要是這個可以降價的話,就會讓秦思雨有一種張小驢這是趁火打劫的感覺,讓她覺得花這個錢不值,沒有比買東西后覺得不值更讓人噁心的了,所以一定要讓顧客覺得買的東西值,一個是絕不降價,第二個就是附加其他的東西,而幫着秦思雨盯着公司裡其他人的動向就是他的附加服務。
所以,賣東西時,遇到買家還價,除了前面說的,還要站在買家的角度考慮,對方最需要的是什麼,毫無疑問,張小驢的附加服務就是她此時最需要的。
課堂上學到的東西叫知識,但是用來解決問題才叫技能,很明顯,張小驢這幾天沒白學,反過來用到了秦老師身上,一點都不違和。
“好,五萬就五萬,我會讓人儘快把錢給你,剩下的事你多配合,隨叫隨到”。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說道:“沒問題,這是條件之一”。
“你還有什麼條件,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得寸進尺,你以爲我找個人很難嗎?”秦思雨有些惱怒道。
“秦老師別生氣,喝點水”。說着,張小驢拿起她的杯子去幫她接了水,又給端了回來。
秦思雨皺着眉頭沒有發作,她在等着張小驢的條件。
“是這樣,我諮詢了,財大商學院今年還招成仁高考呢,我想報考,想請秦老師幫個忙,我盡力學,好好考,請秦老師到時候把我給錄取了……”。
“停,你想什麼呢,你考什麼成仁高考啊,那些東西你能學會嗎,你不是初中畢業嗎?那都是高中畢業才能考的……”
“沒問題,我回去找我們縣裡做個假的檔案就行,沒這麼嚴格,門外面就有很多辦假檔案和畢業證的,這都不是事,其實吧,我這也是爲您考慮,你想,我要是考上了成仁大學,到時候可就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張小驢再次站在對方的角度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