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纔來,我昨晚一.夜都沒閤眼,你們是不把我的事當回事是吧,知不知道我在裡面過的是什麼日子?”一見面,錢洪亮就對秦文劍大發雷霆。
“姐夫,能看看這是幾點,八點半,我可是第一個進來的,進來也是找了關係的,要不然,門口的武警是幹麼吃的,你講講道理好不好,說吧,啥事?”秦文劍的心情也不好。
“我要出去”。
“我知道你要出去,我也想把你弄出去,但是我沒那能力,實力達不到啊,哥”。秦文劍嘆口氣說道。
“你少給我來,我告訴你,這事你不給我辦,我就找其他的律師去做,齊強來找我了,這事你姐知道,你回去問問他,齊強的能力我知道,關係很硬,他說了,只要是美安泰地產和他合作,我就可以保外就醫,那也行啊,我可以出去了,我現在做夢都想着出去,這裡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錢洪亮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問題是昨晚這裡的一個哥們給我打電話了,我立刻就給我姐打了個電話問問這事怎麼辦,我姐早就知道這事了,姐夫你可能不知道,康錦繡借給了黃雲鵬十五個億,五年的時間,不許提前還款,利息也很高,那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善茬,黃雲鵬還有喬招娣罩着呢,結果呢,還不是乖乖的把一大部分的利益吐出來,你呢,你覺得你有這本事嗎?”秦文劍問道。
“那你什麼意思,那是我的公司,我的錢,你們就不捨得給我花錢嗎,把我弄出去,咱們有話好好說,我的那些關係人脈,我們捨出去這點錢,到時候我們可以賺取更多的錢,這個道理都不懂嗎?”錢洪亮幾乎是在喊了,因爲他看出來了,無論是秦思雨還是秦文劍,這兩個人哪個都不想救自己出去,他們是要看着自己死在監獄了嗎?
“姐夫,我知道,你和我吼沒什麼用,我當不了你們家的主,這事你和我姐商量去,好吧,我來見你就不錯了,這事真和我沒關係,我還告訴你,他們要的不是那一千萬,那是你的公司,早晚都會把你搞垮”。秦文劍說道。
“他們要就給他們,只要是我能出去,過幾年,我一樣東山再起”。錢洪亮怒道。
秦文劍聞言苦笑一下,擡頭看着錢洪亮說道:“我姐說了,你要是堅持這麼做,可以,你和她離婚,她給你一千萬,你放棄其他的一切財富,能接受嗎?”
“你,你們姐弟兩個想幹什麼……”錢洪亮怒道,擡手想要指着秦文劍,可是發現自己的手被手銬鎖在了鐵椅子上。
“不想幹什麼,這事和我沒關係,這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對了,你那個小情.人耿乃佳和孩子都在我姐手上,你要是真再這麼胡鬧下去,孩子你也見不到,耿乃佳還可能被我姐送到國外去,到時候孩子在國外丟了,姐夫,你的兒子可就真的找不到了,國外丟個人啥的還是很簡單的,對了,這可都是我姐的原話,你看着辦,是要這麼繼續鑽別人的套,還是在裡面老實呆着,等過幾年我姐給你走走關係,把你辦出去,你自己看着辦吧”。秦文劍說道。
錢洪亮的心口一陣疼,好一會都緩不過來,秦文劍也看出來他有些不對勁,於是叫來了警察,警察一看這架勢,可不要死在看守所啊,於是立刻聯繫車送去了醫院。
秦文劍目瞪口呆,沒想到這事辦成了這樣,他疾步出了看守所,立刻給自己的姐姐秦思雨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你都和他說什麼了,怎麼還發病了呢?”秦思雨皺眉問道。
“我也沒說什麼,就是把你昨晚和我說的那些話給他複述了一遍,他一生氣,就捂着胸口倒在了椅子上,現在去醫院了,我也去看看什麼情況,到時候再給你回話吧”。秦文劍說道。
“好,去了不要說話,看看情況就給我打電話,另外打聽一下去了哪個醫院,看看能不能見面?”秦思雨問道。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好,我立刻就去辦”。秦文劍說道。
看守所的人很緊張,錢洪亮的案子已經二審結束,只待生效後就可以送監獄了,可是沒想到出了這種事,犯人在會見律師時出現這樣的事情很少見,所以,看守所的人就注意到了秦文劍這個律師。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是律師,我見他是正當的,有律師證,有介紹函,我是他的律師,你們想怎麼樣,對了,說到見我姐夫這事,我得說問一句,昨天的時候,有個叫齊強的人也見了他,我想問問, 到底是誰安排的,齊強是律師呢,還是司法人員,他有什麼資格去看守所見我姐夫,誰安排見的,放開我,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你們誰安排的,我倒是問問你們的領導,懂規矩嗎,有法律意識嗎?”秦文劍掙脫了看守所的幾個警察,在醫院的走廊裡,這些人也沒敢把他怎麼樣,他說的沒錯,他會見室雖然沒排隊,但是所有的手續齊全,可是昨天那個人到底是誰安排的,這些人都不知道,也不敢和秦文劍對峙,於是秦文劍暫時獲得了自由。
“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秦文劍指着這些人,然後離開了醫院。
秦思雨聽到秦文劍的彙報,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過去看看”。
本來張小魚想要和趙軍陽吃飯呢,但是被秦思雨臨時叫了回來,陪她一起去醫院看看錢洪亮到底怎麼樣了。
“怎麼會出現這情況?死了沒?”張小魚問道。
秦思雨嘆口氣說道:“死了就好了,問題是現在還沒死,我弟弟這個人,辦事不利索,這種事叫什麼人呢,會見完了出去就是了,剩下的事讓他自生自滅不就完了,多事”。
張小魚聞言看了她一眼,心裡想,看來一日夫妻百日恩是騙人的,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這恩得多深?看來這恩不但不深,還是透明的,輕易的就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