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悅桐也知道,鄔長東叫自己來的目的不是爲了探討城市的建設問題,如果是這個問題,完全可以在會上討論,但是既然是把自己叫到了這裡來,問題就沒這麼簡單。
果然,在談完了城市的建設問題後,兩人的話題就少了很多,於是徐悅桐起身告辭,鄔長東也起身送到了門口,但是就在徐悅桐開門的一瞬間,鄔長東說話了。
“徐市長,林升不懂事,我替他向你道個歉,對給你造成的麻煩,我是真心的感到很不好意思,你別往心裡去,做好你的工作,這個混蛋也不值得你爲他再做什麼事情了……”
“鄔省長,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徐悅桐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你有處理這件事的能力,但是林升他沒見過世面,一下子就嚇蒙了,所以,你手裡的那些東西,能不能還給他,讓他心安,我想把他送出國去讀書,不想讓他在國內呆了”。鄔長東說道。
徐悅桐聞言,放棄了出門的打算,轉過身來看着鄔長東,說道:“既然他連這事都和你說了,那我就說句話,那些東西在我的手裡,比還給他更能讓他老老實實的,鄔省長,我敢說,要是你再不管管他的話,恐怕將來遭殃的就不是他自己一個人了,他在國外呆的時間太長了,他的膽子太大了,完全不知道內地的遊戲規則,你要想讓他在國內有一番建樹,我看他還是先學學怎麼做人吧”。
說完,徐悅桐開門離開,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個鄔長東站在門口,相當的尷尬啊,多虧此時也沒人看到,要不然,這臺階怎麼下?
雖然很惱火,但是鄔長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來這件事也只能是從長計議了,徐悅桐要想在雲海市有一番作爲,離得開他這個省長嗎,所以很多事不能看現在,還得看長遠。
“你就是胡清河?”鄔林升看着眼前的這個人,一臉的冷漠,問道。
“對,是我,您是哪位?”
“我是哪位,你是裝不認識我是吧,我叫鄔林升,你去北京我家裡都查了,還不知道我是誰嗎?”鄔林升問道。
“哦哦哦哦哦,鄔總,你好,這麼早來找我,有事吧?”胡清河問道。
“少廢話吧,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和你說點事”。鄔林升說道。
於是兩人出了門,各自開車到了一家茶樓,茶樓上午基本沒有客人,這裡是胡清河的定點談事的地方,因爲這裡是他妹妹開的茶樓。
“請喝茶,鄔總找我,還是那件事嗎?”胡清河問道。
“沒錯,你還是要給我查清楚點……”
“沒問題,這是我的工作,但問題是,這事你父親鄔省長不讓我查了,說這事就到此爲止了,你說我該咋辦?”胡清河問道。
“我要你查的不是我那事了,家裡被盜的事我早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我要你查的是,這個人”。鄔林升拿出來手機,指着張小魚的照片說道。
“查這個人,那不還是查那件事嗎?”
“不,他和這個人有關係,但是這個人呢,是一個通緝犯,是被警察發了通緝令的,但是張小魚和這個叫何靜林的人關係莫逆,何靜林在泰國開了一家醫院,但是自從紅色通緝令發了之後,這個人就不見了,現在幫着何靜林打理醫院的人是張小魚和這個女人,他們現在都在國內,你可以把這兩人先抓起來,再去找證據”。鄔林升說道。
胡清河哭笑不得,一般人的理解是先找到證據,然後再抓人,可是現在倒好,這位公子哥居然要先把人弄起來,再找人要證據,還有這樣的操作,要是自己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估計自己到不了年底就進去了。
“鄔總,這個人呢,我可以幫你查,但是得按照程序來,既然他們都和何靜林接觸過,這個不難查,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胡清河說道。
“胡清河,你是不是怕有人爲難你啊,有我給你撐腰你怕啥,對了,這個張小魚後面也是有人的,你不是怕了吧?”
“有人?誰啊?”
“是誰你自己去查,但是我告訴你,既然能把何靜林隱藏起來,這就不是一般的關係,你最好是上點心,說不定能挖出來一條大魚呢”。鄔林升說道。
胡清河認真的點點頭,說道:“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查到底,不論是誰,只要是涉及到犯罪問題,我們是從來不會手軟的”。
“這可是你說的,什麼時候給我結果?”鄔林升步步緊逼,問道。
胡清河爲難的說道:“這樣的事情調查起來非常費力,所以你要有耐心,只要是這事存在,發生過,你放心吧,一準能破案,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行,這事我要見效快才行,我都給你們指出了辦案的方向了,你們還這麼磨嘰呢?”
“鄔總,這不是磨嘰,這是一旦查到了案子的真相,我是要移交檢察院的,到那時候,如果證據不充分,很難把人真正的繩之以法”。胡清河解釋道。
不論胡清河怎麼解釋,但是鄔林升就是要求一個字,那就是快,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個案子給破了,胡清河真是哭笑不得。
鄔林升走後,胡清河在茶樓裡繼續坐了一會,然後給謝雨晴打了個電話。
“喂,是我”。
“這麼早,我還沒起呢?”
“是不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沒事,他已經走了”。謝雨晴說道。
“嗯,是這麼回事,你那個朋友,張小魚,到底有沒有問題,這邊鄔省長的兒子來找我,還是要我查他,這事搞的,爺倆都和這個張小魚扛上了,不過你這朋友也是牛逼,居然敢得罪省長父子?”胡清河說道。
“這我不知道,我對他不是很瞭解,不過我的閨蜜,大學一個宿舍的四個人,除了我,都和他有些關係,是不是很奇怪?”謝雨晴笑笑說道。
“這麼說,他還真是個人才?”胡清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