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層紗的距離比一堵牆的距離還要讓人難過,一堵牆,看不到對面的東西,想想也就死心了,但是一層紗的距離呢,若隱若現,會讓人心裡癢得很,明明是觸手可及,卻看不到,摸不到,像極了人情關係,熟人之前的一層紗不及生人之間的一堵牆。
“你這是在引狼入室嗎?”張小魚看着身下的秦思雨,問道。
“你是狼嗎,我咋覺得你是驢呢”。秦思雨微紅的臉,眼睛裡充滿了霧氣,這一刻她等了很久很久,從一開始對張小魚的排斥和利用,到後來發生的一切種種,這些都刻在了她內心的一塊石頭上,那塊石頭上只有張小魚的印記。
她愛過某個人嗎?沒人知道,從陳文濤到錢洪亮,和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故事充滿了利用和爾虞我詐,這一切都是在算計和被算計中度過的,現在這一切都纔剛剛開始,她要把兩個男人都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她把錢洪亮送到了盒子裡,那陳文濤呢,這一點她倒是不急,因爲陳文濤剛剛升任了財大的校長,接下來她還要好好利用之前的關係,把自己提高到一個新的層次。
但是她這一年多來,尤其是錢洪亮出事之後,她的精力都在公司和家裡,所以,在業務上疏離了不少,尤其是在商學院那邊,已經有人在說三道四了,要是自己不回去宣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那就算是陳文濤當上了校長,她就算是想要利用這個梯子上位,那也得服衆才行啊,不然的話,這個梯子算是白搭了。
所以,在公司的主要威脅消失之後,她決定重返校園,把主要的精力都用在商學院那邊,公司這邊交給張小魚,再找幾個得力的助手幫着他,扶持他,其實另外的意思也是在監視他的行動。
其實她完全可以辭職把主要的精力用在公司上,但是除了她告訴張小魚的那些理由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她不能放棄商學院這塊陣地,因爲這裡也是商場人脈關係的聚集地,只要自己還是商學院的副院長,那麼自己就能爲自己的公司積累更多的資源,要是自己離開了這裡,就像是魚上岸,沒了用武之地,而且她也發現了,自己並不善於經營公司,一個女人很多的地方還是施展不開的。
“啊……”
“怎麼了??”
“疼,太長時間沒做了,我有點緊張……”
“是有點緊,還是有點緊張?”張小魚笑問道。
“你討厭,慢點,慢點……”
張小魚試探着進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但是卻在不斷的進步,前進的腳步沒有停下。
“你說,錢洪亮是不是在這裡包養過女人,或許還在這個沙發上做過呢?”張小魚小聲說道。
“那不是很好,我這也算是報仇了,他在外面包養女人,如果真是在這裡,那纔是應了那句話呢,天道好輪迴,現在輪到我了,你,你有點重啊”。秦思雨說道。
張小魚的一隻胳膊實在是撐不住了,於是整個人都壓在了秦思雨的身上,秦思雨好久沒被男人這麼壓着了,所以極度不舒服,有些喘不上氣來。
“我也感覺有些壓的慌”。張小魚故意喘着粗氣說道。
“你放屁,你在我身上,誰壓你了?”
張小魚故作神秘的回頭看看了,問道:“你說是不是錢洪亮壓在我身上了,鬼壓牀了?”
“你給我滾,是這樣嗎?你怕了?”秦思雨問道。
“你都不怕我怕啥?”張小魚說道。
“那就好,你起來,我就換換,我現在一個人住家裡都不怕,你怕啥,錢洪亮就是來了,也只能是感嘆一聲我給他戴了綠帽子而已,他敢吱聲,他現在就是個窮鬼,一分錢都沒有,下葬的時候我就買了鮮花,一張紙都不給他燒,沒錢他還敢在那邊亂跑,被城管逮住就得送到垃圾站做垃圾分類義工去,還敢溜達回來,他有那個膽子嗎?”秦思雨惡狠狠的說道。
張小魚聞言,那真是服了。
“我什麼時候去見見駱雨嗎?”張小魚問道。
“去見見也行,她現在一直都在忙着公司的事,好像這段時間很忙,昨天吃飯的時候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業務上的事,你知道嗎,她搞了個影視公司,這段時間影視業不景氣,她簽了不少的演員呢,還給我看照片,都挺漂亮的”。秦思雨說道。
“那你知道替她打理影視公司的人是誰嗎?”張小魚問道。
“不知道,誰啊?”
“我也沒見過她了,只是聽駱雨說了一嘴,好像是你的弟媳婦,前弟媳婦,湯佳懿,意外吧?”張小魚問道。
“這個駱雨,當時居然沒告訴我這事,你咋知道的?”
“她告訴我的,別的沒說,我也沒多問,不過她簽約的這些漂亮女演員,我看目的不純,不知道有多少會被送到那些大人物的牀上去呢,現在不陪老闆睡覺老闆不投資,老闆不投資就沒戲拍,陪了老闆陪導演,上上下下,上.牀下牀,唉,難哪,看起來是挺光鮮的,背地裡做什麼事,誰知道呢,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這就是謀生之道不同,像我現在,不也是在陪着女老闆上沙發嘛,哎哎哎,疼,別擰了……”張小魚開始還在滔滔不絕,回頭就剩下求饒了。
“你和她們一樣嗎,還說不說了?”秦思雨用他的芊芊玉指捏住了張小魚月匈前的兩點,不斷的用手指捻着,那是真的疼啊。
“不說了,不說了,我怎麼感覺我和她們一樣呢,她們服侍男老闆,我服侍女老闆,當然了,我們是有感情的,對吧,她們就是相互苟合,苟合……”
秦思雨聞言,停止了動作,彎腰,趴在了他的身上,將自己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是她們一樣的人,你也不要在心裡把自己想成是她們那樣的人,你是你,你是一個獨立的人,你不願意,別人還能把你怎麼樣?”
“那是,我不願意,也硬不起來啊……”張小魚還沒說完,就感到自己腋窩裡的汗毛又被她擰住了,還在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