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是死裡逃生,張小魚和王啓明躲在後廚,一直到警察來了才悄悄從後面離開。
楊兵的意思很簡單,不能和這個人再一起走了,於是張小魚和王啓明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這是衝我來的?”張小魚問道。
“不是,我剛剛偷偷看了,槍手開槍的方向都是衝着那個人去的,看樣子是想要他的命,不過我覺得,那人下車之後直奔店裡來,到了門口就掏槍準備射擊,這絕不是一個人可以辦到的,在周圍還有他的同夥,說不定現在就盯着我們呢,走,快點回酒店”。楊兵說道。
“衝着王啓明來的?不是衝我?”張小魚疑惑道。
“大概率是衝着王啓明去的,但是我們也不能不小心,這個時候太亂了,還是早點回內地爲好”。張小魚和楊兵匆匆的走在大街上,打車回了酒店。
在車上,張小魚給王啓明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剛剛楊兵的猜測,王啓明心裡也有數,此時剛剛被保鏢拉進了他租住的房子裡,四面埋伏起來,就等着不死心的槍手上門了。
“老弟,謝謝你,我知道了,這事應該是鄔林升找人乾的,但是以我對鄔林升的瞭解,他沒這麼大的本事,他一定是還有其他的幫手,得有人爲他做這些事,你要是有什麼線索,告訴我,哥哥我感激不盡”。王啓明說道。
“那當然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留心的”。張小魚說道。
張小魚在爲王啓明操心的時候,他沒注意到他的背後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呢,這個人就是納卡。
“剛剛混戰時爲什麼不趁機做掉他?”黨玉剛有些不滿的問道。
“何靜林還沒找到,他手上的東西也沒找到,做掉了張小魚,那些東西到哪裡去找?”納卡淡淡的說道。
“依我看,張小魚根本就不知道何靜林在哪裡,或許他們根本就沒什麼交集,是你們想多了吧?”黨玉剛問道。
“我沒想多,我們盤查了何靜林失蹤之前的所有可能性,但是都沒找到何靜林突然消失的理由,所以,要是何靜林死了,那也是和張小魚有關係,要是沒死,那麼留着張小魚就更加有理由了,你要做的,就是幫我把他帶回泰國去,別的事情,你少管,要是不聽話,別怪我不客氣,你已經壞了我一次事情了,要是再壞我的事,小心你的腦袋”。納卡不客氣的說道。
“他是個大活人,身邊還有個保鏢,怎麼把他帶回泰國,這不是胡扯的嗎?”黨玉剛問道。
“我自有辦法,我在中國留學了幾年,對你們大陸人的思維還是有所瞭解的,對男人,我瞭解的更多,放心吧,聽我的話,我會在白爺面前爲你美言幾句,否則,你就是到了泰國,也見不到他,更進不了七海棠”。納卡威脅道。
“那當然了,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這總可以了吧?”黨玉剛說道。
“這幾天我觀察好了,張小魚出去的時候,一般都是帶着那個保鏢出去的,所以呢,那個叫錢多多的就會留在酒店房間裡,你的任務是進入房間,把她帶出來,我們帶着她去泰國,張小魚就會跟着去泰國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你做到這一點就好”。納卡說道。
黨玉剛問道:“不是吧,那個女人對張小魚有那麼重要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納卡沒做過多的解釋。
張小魚沒想到在香港會接到納卡的電話,一想到那天見到了黨玉剛,心裡也就有數了。
“是黨玉剛告訴你我在香港的吧?”張小魚問道。
“別管是誰告訴我的,我現在就在香港,在你住的酒店樓下咖啡廳裡,你下來一趟呢,還是我去房間找你?”納卡問道。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張小魚想了想,說道:“我下去找你吧,等我十分鐘”。
“她這個時候來找你,絕不是什麼好事,我覺得你沒必要去見她,省的多事,我們現在最好是馬上就走,立刻離開香港”。錢多多說道。
張小魚點點頭,說道:“你和我想的一樣,不過見一見也沒什麼要緊的,你買票吧,我先去見她一面,立刻就走”。
“爲什麼?”
“我要是不去見,這就是徹底翻臉了,你.媽還在泰國呢,你不要忘了,這些人可是黑社會,你想想,要是真的翻臉了,什麼事做不出來?所以,能和談,還是儘量和談,沒必要非得撕破臉,就是撕破了臉,還得裝作沒事呢,這就是叢林社會的生存規則”。張小魚說道。
錢多多無奈的聳聳肩,告訴張小魚早去早回。
張小魚和楊兵到了樓下時,納卡早已等在那裡了,見到張小魚走過來,站了起身,還伸手和張小魚握了握手。
“納卡,這才幾天沒見,你變的比以前更有味道了,女人味”。張小魚說道。
“是嗎?這才幾天沒見,張總也比以前更會說話了,說的這話女人聽了都好歡喜”。納卡笑道。
張小魚要了兩杯咖啡,兩人面對面坐着,都在等着對方開口。
“找我來,就是爲了看看我嗎?”張小魚笑問道。
“當然不是,我們有何靜林的消息了”。納卡說道。
“哦?是嗎,那挺好啊,你們一直都在找他,現在終於有消息了,我也可以洗脫嫌疑了,對吧?”張小魚問道。
納卡開始時笑而不語,過了一會才說道:“相反,你的嫌疑更大了,我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他就在你的手上,他的那些東西也在你的手上,我來的時候白爺說了,我們可以和你平分利益,我們不會獨佔的”。
張小魚聞言,仰天看了看天花板,說道:“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說我把何靜林藏起來了,我藏他幹什麼呢,他不是一件東西,是個大活人,你要知道藏起來一個大活人是需要多少錢和人手嗎,你看我像是那種有大筆的金錢和人手的人嗎?”
納卡笑而不語,她在爲黨玉剛爭取時間,現在和張小魚說的都是廢話,只有到了泰國,他纔會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