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豪門聽到韓峰如此說,臉色就非常不好看,盯着韓峰道:“年紀輕輕,說話不要這麼狂!”韓峰卻不以爲意地道:“人不‘狂’我,我不‘狂’人!人若‘狂’我,我必更狂!豪門金店,恐怕最後連五百萬都不值上,等我們來收購你們,最多給你們499萬!”
豪門金店的店長朝韓峰瞪了一眼,轉向了李豪門:“老闆,既然他們不願意接受您的一片好意,我們就等着看他們破產吧!”“我們走!”李豪門也調轉身子往外走去。辛煥鎮在他們身後朗聲喊道:“我們等着瞧,看誰在這條街上能堅持得更久!”李豪門頓住腳步,甩下了一句“看誰笑到最後,也看誰最後要哭!”然後就走了出去。
等他們一走,店長張陽兀自發着火:“這李豪門太過分了,竟然到我們這裡說盤店!我盤他老麼!”辛煥鎮也很是憤怒,道:“他們太小看我們辛煥鎮珠寶行了!”韓峰卻依然鎮靜,他說:“鎮哥、店長,沒有必要因爲他們而生氣,也不能因爲他們而亂了我們自己的陣腳。我認爲,他們此趟來,並非是真要收購我們珠寶行,他們是在跟我們玩心理戰。如果我們受了他們的影響,那就真着了他們的道兒了。不管他們說什麼,我們就當是空氣,不用去管。關鍵還是要部署好我們下一步的戰鬥!這樣纔有可能反敗爲勝。”
辛煥鎮和張陽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很驚訝,在別人的挑釁面前,韓峰竟然能做到如此鎮定!辛煥鎮說:“韓峰兄弟說得太對了,我們差點被對手影響了情緒。韓峰兄弟,你說說,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行事?我聽你的。”韓峰道:“還是先聽聽張店長的吧?畢竟,張店長有經營經驗。”辛煥鎮點了點頭,轉向了張陽:“對,張店長先說說,我們再商量。”張陽也當仁不讓,他道:“現在,我們已經擁有了一款英國王室的項鍊,接下去我們可以組織一場拍賣會,把聲勢搞大,吸引顧客來我們店裡!”
辛煥鎮也想過,必須搞這個拍賣活動,但是具體怎麼搞,他還沒有想好,他問店長張陽:“那麼,這個拍賣會什麼時候搞,怎麼搞呢?”張陽說:“明天就搞,事不宜遲啊!”辛煥鎮不置可否,向韓峰問道:“韓峰兄弟,你看呢?是否明天就開始搞呢?”韓峰頓了一下,然後道:“明天就搞,也是可以,但是不夠有噱頭。”辛煥鎮忙問:“那你覺得,怎樣纔有噱頭?”韓峰道:“我的想法,是否可以這樣。我們可以把店裡即將拍賣王室翡翠珠項鍊的事情,廣而告之,並在三天後正式進行拍賣。在拍賣會前,我們還可增加一個試戴的環節,讓錢茉女士來進行試戴。錢茉女士的氣質高雅,和翡翠珠項鍊很是般配。”辛煥鎮有些擔憂地問:“但是,錢茉女士會不會願意呢?她會不會提出很高的出場費?”韓峰搖了搖頭道:“據我的瞭解,應該不會。第一,我們這次的珠寶是王室珠寶,並非隨便什麼人、隨便什麼時候都能戴到的,一旦被人拍走,就‘養在深宮人未識’了,想戴的機會也沒有;第二,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容易發酵的新聞事件,對提升錢茉女士的知名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辛煥鎮點頭:“經過韓峰兄弟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但是,邀請錢茉女士之事,我只能請韓峰兄弟去做了。我想,如果是我和張陽兩位大老粗去邀請錢茉女士,縱有千般好處,錢茉女士也未必肯來,非韓峰兄弟出馬不可啊!”店長張陽也在一邊附和點頭:“是啊,是啊,非韓峰兄弟出馬不可!”辛煥鎮和張陽的臉上還露出賊笑來。
韓峰拿他們沒有辦法,只能說:“看來,我是自己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啊!”辛煥鎮卻說:“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都看出來了,錢茉小姐其實對韓峰兄弟有好感,人家又是明星,如果韓峰兄弟能夠跟人家發展一段感情,豈不是……”韓峰見他越說越來勁,彷彿比談論珠寶還有興致,就忙打斷道:“好了,好了,打住!我去邀請還不成嗎?”辛煥鎮又拿起了一瓶啤酒遞給了韓峰:“兄弟,辛苦你了。”張陽也上來湊熱鬧:“韓峰兄弟,辛苦了。”
韓峰灌了一口啤酒道:“好,這個事情我去做。另外,還有一個事情,你們得答應我。”辛煥鎮和張陽互看了一眼,問道:“什麼事?”韓峰低聲在他們的耳邊說了幾句,辛煥鎮和張陽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都問道:“這樣會不會風險太大了?”韓峰道:“我先跟你們知會一聲,明天我會再去詢問清楚,到時候再定。”辛煥鎮道:“好,我們等你的迴音。”
初步定下了一些事情之後,韓峰就離開了辛煥鎮珠寶行,回到了陸可兒的房間裡去。
在他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對面的房門打開了,一個柔和好聽的聲音傳來:“韓峰,你怎麼現在纔回?”韓峰迴頭一看,只見在對面半開的房門中,陸卿兒倚門而立,她身穿一套細麻的便服,髮絲微溼,顯然剛剛洗過澡,頭髮還來不及乾透,看上去有種特別的嫵媚。
韓峰收起發呆的眼神道:“是啊,朋友那邊有點事,所以過去了一趟。”陸卿兒說道:“我記起來,我家裡還有一瓶82年的拉菲,有沒有興趣一起來嚐嚐?”82年的拉菲?韓峰儘管對紅酒沒有太多的研究,但也知道82年的拉菲是赫赫有名的。
這麼有名的紅酒,再加上陸卿兒這樣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女,韓峰在心裡抗拒了一下,還是投降了,說道:“好啊。不過,我先回去洗個澡,在外面呆了一天,身上灰了。”陸卿兒道:“我在屋裡等你。”
韓峰迅速洗漱好了,就來到了陸卿兒門外敲門。不一會兒,陸卿兒就開門引他過去。剛一進門,韓峰就嗅到一絲淡淡的香味,也不知是來自於房間,還是來自於陸卿兒的體香。陸卿兒寬敞的客廳之中,燈光柔和,巨大的綠皮沙發上沒有任何東西,似是在邀請客人上座。在綠皮沙發前面就是平滑的茶几,上面已經矗立了一瓶82年的拉菲和兩隻在燈光下發亮的高腳杯。
“坐吧。”陸卿兒對韓峰說了一句,就微微彎腰拿起酒瓶,給兩個杯子中傾到了紅酒。韓峰坐在了皮沙發上,感覺這個大沙發真的是特別舒服。目光所及,看到彎腰斟酒的陸卿兒,身子彎成了一種完美的弧度,引發人無限的遐想。韓峰酒未喝,身體恰似有些微醉了。
陸卿兒給兩個杯子之中,各斟了半杯酒,將一個杯子遞給了韓峰。兩人就靠在沙發上喝起了酒來。拉菲入口,果然與其他的紅酒真不一樣,芬芳、潤滑和甘甜的回味,都是無與倫比的感覺。韓峰讚歎道:“真是好喝。”陸卿兒微微一笑道:“這是我從硅谷帶回來的,當時價格還沒有現在這麼貴。以前在美國,經常會喝一點紅酒。但是,回國之後,就沒有這個心情了。”
韓峰好奇地問:“爲什麼沒有心情了?”陸卿兒:“喝酒要找對的人,沒有對的人,喝酒沒有意思。”韓峰一愣,對的人?這是什麼意思?這個詞,怎麼聽起來含義這麼豐富呢?陸卿兒把自己看成是“對的人”?
陸卿兒本來是隨口一說,但一經說出,自己都感覺有些問題了。她忙轉換了話題道:“韓峰,今天我去了一趟公司,終於弄明白了,工行信息部經理呂建設爲什麼會對你做的項目,這麼不滿意。”韓峰問道:“爲什麼?”陸卿兒說了她的猜測,關於鄧偉、陳果從中搗亂的事情。韓峰聽後,想起了工行曹英落對他說的‘利益關係’的話,兩者相互印證,基本上就是實情了。
韓峰道:“這也可以理解,心胸狹窄一點的人,做出鄧偉、陳果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可能。”陸卿兒道:“可是,如果有他們從中作梗,我們要做的項目想要被工行通過,就非常難了。”韓峰卻沒有任何爲難:“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先把項目做好。大不了,他們不給通過;大不了我就賠20萬。”
像韓峰這樣不計得失、認定了就要做到底的人,在這個社會上就如稀有生物一般少了。陸卿兒也被他感染:“我已經對公司說了,如果這個項目不能通過,我也自動提出辭職。”這倒是大出韓峰的預料之外,他說:“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做啊!”陸卿兒卻道:“我既然選擇跟你一起做這個項目,就打算同進同退。”
韓峰深受感動:“我該怎麼感謝你?”陸卿兒一笑道:“只要你陪我把這瓶酒喝光就行。”韓峰笑着拿起酒瓶:“這我完全能夠做到。”忽地他又想起一個事情,對陸卿兒道:“我還想請你幫個忙。”陸卿兒看着韓峰:“什麼忙?”韓峰:“明天我再告訴你具體的事,因爲我還要去核實一個情況。”陸卿兒:“我等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