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體不好,那麼還是要以身體爲重,可以建議他到清閒一點的單位去也行。”李南冷冷地道。
這張端則是薛明義的親信,估計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纔對李南力主推動的鍋爐公司改制的事情不上心,這次去燕京跟燕京新能接觸,主要目的是爲鐵州鍋爐改制的事情打基礎,如果有了燕京新能的介入,那麼鍋爐公司的改制一事就順暢得多了。而要對鐵州鍋爐公司進行改制,牽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還有對政策法規的解讀,市發改委肯定是要參與的,而且要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但是這張端則卻是一副不配合的樣子,看來他是不想在這個位置上幹了啊。
雲學民點了點頭道:“是啊,現在鐵州百廢待興,工作都擺在那裡,身體不好可不行,既然張端則身體不好,是要讓他早點休息,我們也不能勉強身體不好的人來帶病工作吧。”
李南道:“這個事情,我會提出來,凡是身體不好的,自己提出來,市委幫忙他們調整崗位,以人爲本嘛,這也是市委市政府一貫堅持的原則。”
而此刻,張端則正在副市長薛明義的辦公室,他是薛明義一手提拔起來的,如今薛明義在市政府這邊的日子不怎麼好過,但是張端則還是選擇站在薛明義一邊,主要是他覺得薛明義有市委書記撐腰,雖然這段時間是要鬱悶一些,但是遲早會改變這種局勢的。
如今市委裡面,李南這個新任的市長雖然看起來很強勢,但是從市委常委裡面的情況來看,也只是狐假虎威,橫行不了多久,畢竟在鐵州市,張岱金是市委書記,他纔是真正的一把手。
“你要小心,李南這傢伙,別看他年輕,但是心狠手辣,你這次不跟着去燕京,他肯定會找機會對付你。”薛明義臉色陰沉,自從李南擔任市長以後,幾乎把他完全給架空了,市政府的大小事情,幾乎都插不上手,現在除了這個張端則,原本他分管的幾個行局,一把手都不怎麼來給他彙報工作了。
張端則撇嘴笑了笑道:“我不怕,這鐵州市也不是某一個人的地盤,我又沒有犯法,我只不過是身體有點不舒服,請一下假不行啊。”
薛明義皺了皺眉頭,雖然張端則對他忠心,但是他覺得張端則還是大意了一些,李南這傢伙,絕對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果然,薛明義的擔心還是應驗了,週二,在李南率隊前往燕京拜訪企業的臨行動員會上,李南講了一通這次前往燕京的目標以後,直接就點了張端則的事情,雖然沒有點名,但是李南卻是點出有些人身體不好,爲了工作的順利開展,市裡面會儘快進行相應的調整。
這個事情,被參加會議的發改委常務副主任步政刻意地擴散出去了,大家之前都聽說張端則是託病不去燕京的,李南這麼說,無疑就是針對張端則,說不定等李南從燕京回來,就會收拾張端則了。
對於市發改委的步政來說,這一次原本以爲去燕京沒有他的什麼事的,畢竟李南要求的是相關部門的一把手陪同前去,誰知道張端則卻是託病不去,這就讓他抓住了機會,一方面是終於有了在李南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另外一方面張端則這麼幹肯定會讓李南不爽,自己抓住機會,只要把張端則弄下去,那麼就有機會扶正了。
“嘿嘿,張端則是薛明義一手提拔起來的,而李南跟薛明義之間的關係很不好,這一點大家都知道的,張端則這傢伙鐵了心要跟薛明義一條腿,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啊!”步政十分地興奮,特別是在聽了李南的話以後,越發地覺得李南對張端則很不滿,自己的機會又增大了幾分。
週三,李南便帶着一行十來個人,乘坐汽車前往天都,然後從天都乘坐飛機飛往燕京。
而薛明義則像是壓在頭頂的烏雲終於消散了一樣,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李南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只要眼不見心不煩吧。
他來到市委書記張岱金的辦公室,爲了改變自己的處境,他也只能選擇向張岱金靠近。
“聽說,張端則的身體不好?”張岱金淡淡地詢問。
薛明義氣憤地道:“張書記,張端則身體沒有問題,只是正好這段時間感冒了,有點嚴重,沒有跟着去燕京,某些人就放出話來要動他,完全就是藉機打擊張端則,這是要搞一言堂啊,這樣刻意地針對一個幹部,我們鐵州市的幹部隊伍還怎麼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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