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白心中打定了主意,對李南就表現得比較客氣,這可是連省長王永寧都十分重視的人,這麼晚了還專門來跑一趟,肯定有着不凡的身份和背景。
於信在一旁聽着,很快便大致瞭解是怎麼回事了,心中越發地疑惑,“這個事情,聽起來不復雜啊,就是李南被人跟蹤,遭到槍擊,然而李南自衛,將對方弄死了,爲什麼王永寧那麼的重視呢?還有,李南竟然能夠躲過對方的槍擊,還用一顆石子就將對方給幹掉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剛纔於信一直在一旁註意觀察李南,發現他在和黃建白交流過程過程之中,一直非常地沉穩,說話的語氣、氣勢,都像是體制中的人。
這就讓他越發地疑惑了,如果是體制中的人,按照李南表現出來的年齡來看,應該級別不是很高吧,那麼王永寧憑什麼那麼重視此事。
“算了,不去想太多,回去打聽一下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於信心中暗想道。
剛纔李南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並沒有說自己的工作單位等等情況,因此於信也就無從知道。
當然由於今天晚上比較晚了,所以正常情況下,明天李南是需要配合公安局做一個筆錄,那麼就要具體的說明自己的身份等資料了。
黃建白對李南的身手和身份都十分地驚訝,要知道雖然李南之前就注意到有人在跟蹤他,但是對方畢竟是持槍對付他啊,他是怎麼躲過對方的槍擊的。畢竟死者旁邊那支槍,可是一支散彈槍,一槍出來,是很多的鐵屑。李南動作快得能夠躲過這一槍麼?
這個狀況,無論是換做誰來調查,都覺得匪夷所思。現場已經發現了不少鐵屑。甚至半島花園的鐵門上面,都有被鐵屑擦過的痕跡。而李南這麼大一個活人,僅僅只是手臂上的衣服被擊穿一個小洞,手臂上那一點點擦傷,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還一點,更加讓黃建白震驚的是,那地上的死者,是被李南彈出去的一顆石子打死的,額頭上被擊出一顆小洞。這簡直就像是一顆子彈啊,要知道人的頭骨是非常堅硬的,別說拇指大一個石頭,就是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也不容易打穿頭骨啊。
李南的解釋是他從小練過武功,這樣的武功,黃建白聽都沒有聽過。
這個事情,讓黃建白感覺李南的身份背景,充滿了一股神秘的感覺。
“這傢伙,殺了人。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又是這樣的身手,到底是有什麼依仗啊?”黃建白心中暗想道。“即使有王永寧撐腰,但是畢竟殺人這樣的事情,他爲什麼這麼高調呢?”
在黃建白看來,王永寧親自打招呼讓於信來調查此事,同時李南一點殺人了的覺悟都沒有,這就是最大的高調啊。
看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之前黃建白可是聽到李南說了的,明天還要飛燕京。而且王永寧離開之前表示讓李南明天給他打電話,很顯然王永寧這是在警告在場的衆人。李南這人他是保定了的,讓他們好自爲之。
“李南同志。你看看還有什麼要給我們介紹的,爲了能夠儘快找到其他的幾個嫌犯,希望你知無不言,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你在天都市可能得罪過的人,都說一下,這樣我們摸排起來,就要迅速得多。”黃建白客氣地道。
李南搖了搖頭道:“今天晚上的情況,我已經說得差不多了,這樣吧,我跟你們回局裡面去,做一個詳細的筆錄,明天上午我去給王省長彙報一下此事,同時我也安排了明天飛燕京的形成,機票都是早就定好了的。”
李南這麼說,就是非常明確地告訴他,配合他們調查,那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絕對不會因爲殺人而去公安局呆一晚上,同時明天也不想耽擱時間。
黃建白心中暗想:“這傢伙,太他媽的囂張了啊,就算他是自衛,但是涉及到人命的事情,怎麼也得按照我們的要求來辦,他倒好,就像是殺了只雞一樣那麼簡單。”
不過之前王永寧都打了招呼的,於信也不會在這個事情上面糾纏,更何況剛剛警察已經調閱了半島花園門口的監控錄像,顯示李南是被幾個朋友送到門口,然後下車以後,緩步走向小區裡面,這個時侯後面跟上一輛車,車上的人朝李南開的槍,從監控錄像看得出來,在車上之人開槍的同時,李南便動了,那動作,簡直就像是一些電視電影裡面的高手一樣,簡直就像是一道閃電。
這監控錄像至少證明了李南之前所說的,在半島花園門口發生的場景,是一絲不差的。
至於先前送李南迴來的人,李南只是表示是幾個朋友,並沒有指出對方的具體身份。黃建白也沒有繼續追問,畢竟那犯罪嫌疑人很明顯是衝着李南去的。
留下一些警察繼續調查,黃建白和兩外兩個警察親自陪着李南迴去,給李南做筆錄。
得知李南是武陽市副市長,如今虛歲三十歲,黃建白頓時十分地震驚,這麼年輕的副市長,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這樣一來,黃建白對李南越發地客氣了,錄完筆錄,甚至還要親自送他回半島花園。
“呵呵,這個黃建白,倒是會做人,也知道機會來了,只是不知道他之前是怎麼回事。”李南心中暗想道。
半島花園小區門口,那個死者已經被拖走了,公安局也已經將現場警戒線撤去了。
李南迴到家中,已經是十二點鐘了,剛剛洗完澡,便接到了電話,是王忠鑫打來的,他也是剛剛得知李南這裡發生的事情,十分地氣憤。
“肯定是那牛志風找的人乾的,除了他。沒有別人。”王忠鑫肯定地道。
李南淡淡地道:“無論是誰,都讓公安局去查吧,這個事情。你不用操心。”
王忠鑫道:“我知道,老爺子也給我打了招呼。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情?那開槍的傢伙,已經被我幹掉了。”李南道。
王忠鑫道:“我也聽老爺子說了一下,具體情況是怎麼回事啊,你竟然能夠躲過槍,用一顆石子就能夠殺人,太恐怖了吧?”
也難怪王忠鑫那麼地震驚,無論是誰聽到這樣的事情,都會無比的驚訝。
李南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下。王忠鑫兀自震驚不已。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李南給王永寧打了個電話,將昨天晚上的調查情況說了一下,然後表示自己馬上就要登上飛機飛回燕京了。
王永寧經過昨天晚上一夜的思考,今天早上一早,他就給省委書記李忠輝打電話說了此事,對公安條線的工作表示了很大的不滿。
李忠輝自然清楚李南的底細,這個事情如果是被宋老爺子知道,宋老爺子肯定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要知道宋老爺子是出了名的護短,見不得自己的人吃虧,這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人拿槍來對付李南,也許只是幾個不開眼的小混混,但是宋老爺子不會去管那麼多,只要他老人家發話,那麼他的位置也是岌岌可危。即使不會馬山影響李忠輝的職務,但是李忠輝還是不想得罪這樣的大佬。
而且李忠輝也明白,王永寧之所以這麼重視這個事情,其實還是爲了公安廳長這個職務。
“於信兼任公安廳長也是好多年了,這一次出了這個事情。正好換個人吧。”李忠輝心中暗想道。
不過他在電話中並沒有急着表態,既然王永寧給他打電話說這個事情。那麼表示王永寧也不想把矛盾擴大話。
“這個事情,必須嚴查到底。將所有犯罪嫌疑人一網打盡,同時要引以爲戒,加大治安環境治理。公安廳的工作,有待加強啊。”在電話中,李忠輝不疾不徐地道:“此事,國慶節以後我會聽取公安局的專項彙報,然後再做進一步的處理。”
“這老狐狸,是故意要拖一拖啊。”放下電話,王永寧心中暗想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把公安廳長一職拿下。”
王永寧心中都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那就是副廳長肖鐵盛,他可是一直都是靠向王永寧,這一次王永寧要推他上位。
省公安廳在所有省直單位之中,重要性都是不言而喻的,王永寧必須要將他抓在自己的手中。
另外財政廳長雖然不完全是王永寧一方的人,但是爲人做事都還不錯,王永寧暫時不想動他,他的打算是一步一步來,逐步掌握大局。
在電話中,王永寧請李南給他帶去對老爺子的問候。
實際上,王永寧也是時常給老爺子打電話的,在電話中彙報一下自己近期的工作、想法,有時候也是隨便聊一聊家常。
宋老爺子一般情況,都是聽得多,指點得少。
到了宋老爺子這個地步,他一般情況下不輕易說話,一說話,必然是大事情,甚至會對整個華夏國的發展都會帶來極大的影響的。
十點鐘,從天都飛往燕京的波音747飛機呼嘯着衝上了天空。
李南坐在經濟艙裡面,帶着耳機,聽着音樂,心中卻是在思索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經過認真的分析和思索,幾乎可以確定,那請人槍擊自己的,肯定是牛志風。
他想來想去,除了牛志風,沒有任何人有對付他的動機。
“既然這樣,那麼這一次,一定要一勞永逸,那牛志風竟然敢請人用槍來對付我,如果輕易放過他,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瘋啊。這一次我躲過了那一槍,下一次就不好說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李南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一次是不能放過牛志風的。
先讓公安局那邊去查,到時候再安排人對付他。
就算是按照正常的處理,牛志風買兇殺人未遂,至少也要判幾年的刑,到時候必須要安排人處理好他。
在飛機場,老爺子的衛士長親自來接李南。
可是說。這是宋家體系裡面,唯一一個享受這種待遇的人。
由此可見,宋老爺子對李南的重視程度是多麼的高。完全是把他當成第三輩的核心力量來培養的。
對此李南也很無奈,實施上他覺得這樣太過高調了。但是老爺子卻是堅持要這樣子,李南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老爺子安排。
這一次,李南倒是沒有先去見老爺子,而是先去看宋嫣然。
如今宋嫣然在郊區的一個別墅裡面呆着,唐靜怡專門請了專家及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陪護着,倒是不可能發生什麼意外。
這是一處獨棟別墅,獨家小院。依山伴水,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裡面打造得就像是一個園林一樣,花香陣陣,李南到進入小院子,便看到宋嫣然在花園中的藤椅上坐着,旁邊有一個外國人在陪她聊天,那外國人是白種人,卻是守着流利的普通話。
“嫣然……”李南叫道。
聽到這個聲音,宋嫣然高興地站了起來。不過在那白種外國人的提醒下,她的動作幅度倒是不大。
李南快步迎上前去,扶着宋嫣然。上下打量,感覺她的氣色很好,另外身體上面倒是沒有大的變化,畢竟現在才懷上一兩個月的時間。
那白種人向李南自我介紹,說是唐董事長專門請來照顧宋嫣然的心理專家,主要是讓宋嫣然在這個過程之中,一直保持輕鬆愉快的心情,這樣對大人小孩都是有好處的。
李南知道唐靜怡在國外呆的時間比較長,因此這方面的人脈和關係網肯定是非常廣的。而且又不缺錢,因此也都放手讓唐靜怡去安排。
兩人在院子裡面聊了兩句。隨即李南便牽着宋嫣然的手,兩人進入別墅裡面。
這個別墅李南還是第一次來。他只是在電話中知道這個小區也是唐靜怡的公司開發的,給自己留下來用的當然是位置最好環境最漂亮的別墅。
“李南來了,先休息一下,我們十二點鐘正式開放。”母親範慧珍自從來燕京以後,也一直陪着宋嫣然住在這別墅裡面,每天負責幫忙做飯,同時閒不住的時候也做一些衛生。
實際上,唐靜怡專門請了營養師、廚師照料宋嫣然,不過範慧珍卻是不放心,總是要盯着。宋嫣然和唐靜怡也都知道她的心意,因此沒有阻止她。
唐靜怡雖然也在燕京,但是白天也要上班,只是下班以後,纔會過來陪着宋嫣然。
可以說,這個別墅,就是專門用來爲宋嫣然服務的,務必要讓宋嫣然在舒適、貼心的環境裡面,順順利利地渡過這十個月的時間。
這是一棟三層的別墅,房間也很多,裝修得十分地考究,李南簡單地參觀了一下,心中直感嘆有錢就是好,這一套別墅下來,沒有幾千萬是拿不下的。
這一次節日,李南迴到燕京,主要就是陪宋嫣然,沒有其他的安排,工作上面的事情,都是安排在過節以後的。
畢竟李南平時到燕京的時間少,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七天的假期,李南自然要好好地陪一陪宋嫣然。
中午吃完飯,宋嫣然是要午睡的,李南也在房間裡面拍着她,看着宋嫣然側躺在自己的懷中,漸漸地進入夢鄉,想着一個小小的生命在她的身體裡面逐漸地成長,李南心中也充滿了期待。
下午三點半,李南便又去見了老爺子,老爺子的外貌看起來變化不大,還是那麼的瘦削,精神比上次李南看到他的時候要好了一些,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吧。
見到李南,宋老爺子也是十分地高興,讓他這兩天多陪陪宋嫣然。
隨後李南便談起了自己在武陽市的工作情況,畢竟在這樣的家庭,政治是永恆的主題,而且宋老爺子也願意聽李南的彙報。
李南沒有任何的隱瞞,將自己在武陽市的所作所爲和接下來的思路打算,都原原本本地說了一下。
當然,李南在彙報的過程之中,不僅僅只是說事實和做法,更爲重要的是講自己的想法和思路。
老爺子臉上充滿了笑容,不時地點着頭。很顯然對李南的想法和思路是很贊同的。
等李南匯報完了以後,老爺子也沒有點評,只是讓李南用心去工作。大膽去工作就行了。
李南也瞭解宋老爺子的方式,一般情況下。宋老爺子主要是聽,除非是他說的有問題,不然的話,老爺子都只會表示支持和鼓勵。
這也是讓李南自己在工作中去實踐,去琢磨,這樣總比別人灌輸給他的觀念和想法要好得多。
晚上,李南陪着宋老爺子吃了飯,又聊了一會兒天。這才返回郊區的別墅。
爲了讓李南方便,宋老爺子安排自己的衛士專門作爲他的司機,車子當然不是老爺子那輛專車,用那輛車到機場接送一下李南,主要是表明宋老爺子的態度,可是如果李南在燕京呆着的這段時間,每天都用那輛車子的話,那是很不合適的,會引起很多人的批評和不屑。
晚上,李南把宋嫣然擁在懷中。陪着她說話。
感覺得到,宋嫣然的心態十分地好,看來唐靜怡請的心理專家。還是很好的。
李南也在一些書籍和文章之中看到,女人在懷孕期間,情緒是很容易起伏變化的,如果不處理好,對以後都有不利的影響。
好在這一切,都有唐靜怡安排,也讓李南少操了一些心。
宋嫣然知道李南已經聯繫了朱子豐他們幫忙,節後就要弄一個招商引資的會議,因此她讓李南這個假日期間。先跟朱子豐他們聯繫,該聚的也要聚。也用不着整天陪在她的身邊。
看着宋嫣然那清麗脫俗的面容,李南心中十分地感慨。有這樣的老婆,正是今生無憾了啊。
三日下午,李南打電話約了朱子豐等人,請他們去忘憂會所聚會。
朱子豐他們知道李南國慶節是到了燕京的,不過他們也知道李南要陪宋嫣然,因此也沒有主動聯繫他,結果李南倒是主動找他們的,他們也沒有什麼事情,自然是樂得一起聚聚。
朱子豐的父親朱先亮,已經是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正部級大員,在華夏國的官場上面,也算是有了一席之位。就算朱先亮不能再進一步,但是他如果是到省市任職的話,肯定是省委書記的級別,到時候退居二線的時候,到人大或者政協,弄一個副國級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
更何況,朱先亮的年齡還不是很大,如果運作得好,甚至還有可能再進一步,成爲局委員,那可是實權的副國家領導啊。
父親仕途前景一片光明,再加上本身有是長袖善舞,很會處事,因此朱子豐這些年在燕京混得很不錯,各方面的人脈都十分地充足。
這一次他幫李南聯繫投資商,效果就非常地明顯,很多人甚至是主動找到他。
只不過,朱子豐對李南是十分地瞭解的,知道李南也不是那種只要是投資都要的人,因此他事先都幫李南篩選了一下,對於那些可能帶來污染或者投資額不大的商人,都婉拒了。
“哈哈,我們的市長大人到了。”看到李南,朱子豐誇張地笑着道。
他們幾個人是事先就到了,正在包間裡面喝着紅酒聊天。
送李南來的那個軍人,則是在外面大廳的一角喝茶看報紙,這是首長交代的任務,因此這幾天他就安心地做一個司機。
“豐哥,這一次可是讓你費心了啊。”李南笑着道。
朱子豐呵呵笑道:“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你是不知道,一聽是要去你那裡投資,很多人都是恨不得立即就過去的,根本不用你來談,他們早就想組個團,直接殺到武陽市呢。”
李南道:“這還不是豐哥面子大啊。只要是去武陽市投資,我們肯定是百分之百地歡迎啊。”
“這一次,我也準備去武陽市看看。”薛明在一旁微笑着道,“如果有合適的機會的話,我想我們也會在武陽市投資啊。近幾年,我們將加大對西部投資力度,開店的速度也要加快,一些二線城市,也要儘快地鋪開。另外,我們的地產開發公司。也會大力投資西部市場。”
李南高興地道:“這是好事情啊,明月電器可是大品牌,之前我們那裡只有一家家美電器。要是明月電器和明月地產能夠進入武陽市投資的話,對於提升我們的城市品牌形象。也是很有幫助的,我們求之不得啊。”
武陽市在整個江天省,都是比較落後的市,外來投資,很少有那種全國知名的公司,明月集團在整個華夏夠,都是非常有知名度的。不管是明月電器還是明月地產,在各自的領域裡面。影響力都不小。
薛明臉上已經是那種溫和的笑容,他是明月集團唯一的接班人,他的父親這些年一直都在大力地培養他。
“嗯,我們目前也在規劃,可能在西部會建立一個製造中心,如果武陽市條件成熟的話,我會建議儘量落到武陽市的。”
“能夠建制造中心的話,那是最好的,只要你們肯來投資,我們肯定會給予最好的優惠條件。不管是土地、稅收等方面,只要是政策範圍內許可的,我們都儘量滿足。有些方面,雙方也可以慢慢談。”
李南對這個事情,十分地重視,要知道明月電器的製造中心,那可不是一個明月電器的店鋪那麼簡單,投入資金也更大,給武陽市帶來的好處會更多。接下來李南準備好好地跟進一下,只要有那麼一線的希望,李南都會盡力地促成此事。
而薛明既然主動提起這個事情。那麼李南相信,在同等條件下。他們應該是會選擇武陽市的。
同時李南也暗自分析了一下,明月電器要建立西部製造中心。肯定不僅僅是面向江天省,而是面向西部幾個省市。
這樣一來,武陽市的優勢地位就顯現出來了。
雖然武陽市的經濟基礎差,又位於天南地區。
可是在整個華夏國的西部地區,如果要說中心位置的話,正好是在天南地區。
“嗯,這個事情,很有希望,必須作爲重點來抓。”李南心中高興地想着。
到時候一定要盯緊薛明這裡,只要他們確定了在西部建立製造中心,就要把他拉到武陽市考察,跟他好好地分析一下武陽市地理位置的優越性。
交通方面,鐵路、高速公路,都是沒有問題的。
“對了,我聽說,這幾天,周老二也專門回燕京招商呢,他在之江省的一個市任常委副市長,好像也是分管招商引資工作。”朱子豐含笑看着李南,“你們兩個,基本上算得上是競爭對手呢。”
他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這一次他們兩個回來,都有招商引資的意思,而且分管的工作,都是招商引資,當然屬於競爭。另外一方面,周家跟宋家,一直以來也是競爭關係,而這周家老二,今年三十五歲,也是周家重點培養的第三輩人物,李南作爲宋家第三輩中的代表人物,跟周老二,註定是要產生競爭的。
朱子豐常年在燕京呆着,對於燕京的種種小道消息,都十分地清楚。他知道現在已經有人湊了所謂的燕京六少,李南和周老二便是其中兩人。
雖然李南不是燕京人,但是因爲他是宋嫣然的丈夫,而且很顯然宋家有將他作爲宋家第三輩重點人物來培養,所以一些地下組織部長便將李南也算作其中了。
這所謂的燕京六少,年齡都是三十左右,最大不超過三十五歲,目前都已經是副廳級幹部,表現得都是比較出色的,未來的發展空間都比較大。關鍵是他們的背後,都有強大的背景,只要他們穩步走下去,將來肯定會有很大的前程。
甚至還有人說,未來甚至是他們中的人會引領華夏國向前發展。
朱子豐雖然認爲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所謂的燕京六少,已經開始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
而現在朱子豐跟李南的關係很好,並且儘可能地將這種關係維繫好,也是在做長遠的投資。
“這所謂的六少裡面,李南的情況是最爲特殊的,首先他自己本身是一個草根,是從基層爬起來的,可以說對基層的情況最爲熟悉,算是平民子弟,但是又得到了宋家的全力栽培。所以發展潛力,應該說比另外六個人都要大,所以我必須要將重點放在李南的身上。”這是朱子豐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對於他來說。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付出肯定都是希望得到回報的。
“我可沒那個資格名列燕京六少,我是江天省人,就算是在江天省,也沒有資格名列江天六少,甚至是武陽市都算不了什麼啊,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我就是一個普通家庭裡面長大的平凡人啊。”聽到朱子豐介紹所謂的燕京六少,李南笑着道。
他可不想名列什麼燕京六少。他覺得這樣實在太高調了。另外聽起來好像是六個紈絝子弟一樣。更何況李南自己始終覺得,自己就是出身平凡,是一個草根,跟那些二代們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估計不僅自己不想跟他們名列一起,甚至他們也不喜歡自己跟他們相提並論。
朱子豐呵呵笑道:“這個事情,可不是你說了算啊。反正我是不止一次聽到這個說法,這其實也說明,很多人都在關注你啊。”
李南無奈地道:“關注我有什麼用呢,我就是在西部省份。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事情而已。”
薛明在一旁道:“你暫時在西部省份,可是遲早有一天,你要走到燕京來的呀。說起來。他們說的燕京六少裡面,我覺得你是最有潛力的,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我呢。”
他這是半開玩笑半認真,他跟朱子豐的關係極好,他們兩個的觀點和思路都差不多,都認爲李南是最值得投資的。
正在聊着天,藍晶過來了,一臉嫵媚的笑容。
李南感覺到藍晶好像這幾年沒有怎麼變化,依舊是三十來歲的樣子。長髮捲曲,甚至淡藍色的棉布長裙。如果是再手拿一本線裝書的話,那簡直就是古典書中走出來的一個古典美女。
“不要意思啊。剛剛去另外一個包間招呼了一下客人。”藍晶一臉歉意的笑容,“是周老二、周老三兩兄弟,還有孫耀輝。”
朱子豐嘿嘿一笑,道:“這一下,燕京六少裡面,你這裡倒是聚齊了三少了啊。”
藍晶愣了一下,也笑了起來,道:“倒也是啊,看來我這都要蓬蓽生輝了啊。”
李南苦笑了一下,他也知道,即使自己不願意,但是別人都已經開始注意自己了,甚至已經將自己和周老二這樣一些家中有着雄厚背景的人聯繫在一起,那些人吃飽了飯沒事幹,就喜歡琢磨這些事情,這也是自己改變不了的事情。
既然改變不了,那就不去多想,反正自己大部分時間主要是呆在江天省,也不會跟他們產生更多的交集。
先前朱子豐已經介紹了那燕京六少,李南將他們的名字記在了心中,對於他們背後的勢力,也是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雖然現在李南和他們一時不會產生太多的交集,但是將來就說不定了。
先前薛明說得對,自己不可能一直呆在江天省,遲早有一天會走得更高,肯定會跟這些人產生聯繫的。
“孫家這些年,倒是一直非常平穩的,但是畢竟底蘊在,他們在華東地區,影響力不小啊。聽說孫耀輝提副廳級已經好幾年了,最開始是部委擔任副司長,然後剛剛到地方上,擔任一個市的常務副市長,發展勢頭,比周老二都要強勁。”朱子豐向李南介紹着孫耀輝的情況,“我和他見過一次面,這人是一個笑面虎,表面上跟人稱兄道弟的,但是真要有利益衝突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在背後捅刀子。”
李南點了點頭,將這個情況記了下來,另外就憑他跟周家兩兄弟在一起喝茶,李南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有好的發展。
藍晶撇了撇嘴,道:“你們男人在一起,就喜歡談這些,一點意思都沒有。李南,這段時間宋嫣然在燕京呆着,你在武陽市,可要老實一些啊。”
李南微笑道:“藍姐,我一向都老實着呢,每天都忙着工作,也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啊。”
藍晶呵呵一笑道:“可是,我聽說苑筱瑤也在武陽市啊。”
李南點了點頭道:“是啊,她在建恩縣擔任縣委組織部長,我們也算是朋友,但是更多的還是工作上面的往來。”
“這苑筱瑤我也見過,可是天仙一樣的美女,以前還有一個說法,宋嫣然和苑筱瑤可是燕京雙姝呢,如今宋嫣然不在你的身邊,你可不能亂來啊。”藍晶笑吟吟地道。
李南道:“藍姐,你看我是亂來的人嗎?”
這個時侯,李南也不由得想起了苑筱瑤,雖然李南迴到了武陽市工作,但是也僅僅見過苑筱瑤兩次,其中一次是剛剛回去的時候,跟幾個老部下一起吃飯,苑筱瑤也參加了。另外一次是李南去建恩縣視察的時候碰到她。
雖然苑筱瑤確實十分地漂亮,跟宋嫣然不相上下,但是在李南的心中,倒還真的沒有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有時候,李南甚至在想,以苑筱瑤的美貌,那如冰雪一般的氣質,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適合她。
反正李南覺得苑筱瑤一點都不適合在官場上發展,就算她是苑老的孫女兒,但是畢竟她的性格那樣冷清,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接近的感覺,簡直就是一個冰美人,這樣的人在官場上面,是很難跟其他人打成一片的。
當然,李南也估計苑家並沒有對苑筱瑤的仕途有太大的期望,至於她暫時的工作,估計也是她自己的計劃和安排吧。
關於這些問題,李南沒有問過苑筱瑤,也都只是自己的思考和猜測而已。
在李南他們聊天的時候,另外的包間裡面,周家兩兄弟還有孫耀輝也在聊天,而且他們聊的竟然也是李南。
“我在機場的時候,看到了宋老爺子的車子,看來應該是接李南的。”孫耀輝含笑道,“看來宋老爺子是擺明了要力挺李南啊。”
“哼,那傢伙,一個土包子,也不知道宋老是怎麼看上他的。”周老二手中端着一杯紅酒,冷笑着道。
他面容白淨,戴着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孫耀輝呵呵一笑,道:“我也聽說,李南是一個普通工人家裡面出來的,他能夠被宋老看重,肯定有其過人之處啊。”
“有個屁的過人之處,我可是見過他兩次的,那傢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周老三在一旁氣憤地道。
他對李南可是一直充滿了無比的嫉妒和怨憤,如果是有機會的話,他恨不得將李南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
孫耀輝笑了笑,道:“我聽一個哥們說,燕京有人列出了一個六少的說法,那李南也是其中之一呢。”
“我知道這個說法,其他的人還好說,我覺得李南完全就是沒有資格跟二哥和孫哥排在一起,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李南雖然靠上了宋家,但是畢竟他就是一個土包子,這一點永遠也改變不了,他有什麼資格名列燕京六少?”周老三顯得十分地氣憤,好像李南名列那所謂的“燕京六少”,侵害了他的利益一樣。
周老二品了一口紅酒,淡淡地道:“運氣好,能夠得意一時,不可能永遠得意啊。耀輝,我們是一個大院出來的,不管別人怎麼樣,我們之間還是要相互扶持,可不能讓一個外來戶囂張啊。”
孫耀輝明白周老二的意思,他滿臉笑容道:“那是當然,我們是兄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