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大的元力光鑽,直指章羅而來,倘若這光鑽落在天孤峰峰頂的話,那麼將會有更多的武道高手被他所殺。
章羅心想,只有再次打開空間裂縫,看看能不能將這道攻擊轉移掉。他將三個藍核之中的元力全開,整個人的身體之上,一道紅色的光膜將他的身體勾勒出如戰神般的身影。
對着天空之上,光鑽將要落下的地方一拳轟出,而後雙拳化掌,用力撕扯着空中的空間裂縫,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臉龐滑落。
一米寬、兩米寬、三米寬,看着裂縫擴張到了三米的時候,章羅擡頭看天,發現這光鑽足足有十米粗大,空間裂縫依舊不夠。
此時章羅顧不得那麼多,直接飛昇到空間裂縫下方,託舉着漆黑如布的空間裂縫,對着米赫的光鑽迎了上去。
轟轟轟,撞擊之聲響徹天地,衆人見到,光鑽沒入空間裂縫以後,兩者不斷顫抖起來,就在光鑽鑽尖沒入裂縫不久,鑽身猶如卡住了一般,兩者僵持起來。
米赫目光兇狠的盯着章羅說道:“我以神識爲光鑽,看我撐爆你這片小空間。”說着雙掌按着鑽身底部用力壓下。
章羅怒喝道:“米赫老狗,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做墊背。”說着也加大拖舉力量,迎着光鑽絲毫不退。
章羅目光堅毅,隨即緩緩閉上眼睛,心中感悟寂滅體訣:何爲過去往來,不過心有執念,此念不散我自不滅。
轟轟轟!空間裂縫和光鑽終是都達到了各自極限,兩者炸裂開來,衆人見到章羅和米赫在刺眼光幕之中身體崩碎,如沙如霧四散開來。
而爆炸餘波將整個天孤峰綠意掃成一片焦黑。所有植被兼是不見。
這武技終於是結束了,只見山頂青石板上,三名老者似是託舉着一個藍色光罩,光罩之中,十個方陣的人都沒有大礙。
趙芸兒看着天空之上,一片空空蕩蕩的景象,再找不見章羅和米赫的半點身影。頓時哭喊起來:“章羅!快出來呀!章羅……”喊聲撕心裂肺,響徹雲霄。
執法老者跟趙爺爺對望一眼,說道:“一己之力護住我們,是個好男兒呀。”
接着他爆喝一聲:“將罰國戰隊全部關入維牢,一個個調查清楚,若有欺瞞不報者殺無赦。”
而此刻遠在明市的羅可創世基地上空,一層厚重的血色濃雲,壓城之勢,久久不散。
袁傑林和白光幾人,盯着這片濃雲,心中兼是不安。
白光問道:“章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總感覺有事發生。”隨即拿起電話,給章羅撥了過去“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袁傑林也焦急地給趙齊打去電話,詢問灣島區的情況,想打探一些章羅的信息出來。
沒過多時,趙齊的電話回了過來,心情複雜說道:“小袁別急,聽我說,小羅在天孤峰跟元界帝體境強者發生戰鬥,現在已經結束了,但是看不到他的人影,可能…。”
袁傑林咆哮說道:“沒有可能,快去找!都怪你們,非得讓他去什麼灣島區,現在怎麼辦。”
就在Z國軍方和維界盟調動所有力量,路海空地毯式搜救章羅。
不知過了多久。
章羅在一片無盡星空之中漂浮着,當他緩緩睜開眼睛,看着深邃的空間,嘴裡嘟囔說道:“我這是死了嗎?”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一陣陣巨痛傳入他的腦海。隨即自顧自說道:“知道疼,我還沒死。”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你太魯莽了,一步踏過往是不能隨意使用的,一旦你踏回過去,那麼地球歷史時空將會紊亂,無數生靈的命運都會受到干擾。”
章羅沉聲問道:“你是何人,這是哪裡?”
蒼老聲音呵呵笑道:“我乃寂滅老祖,已經死了千萬年,要不是你使用武技一步踏過往的話,我這殘魂不會出來。”
章羅接着問道:“你是寂滅體訣的創造者嗎?爲何這個武技會在玉石自成空間的太極試煉深淵之中。你是元界人嗎?”
寂滅老祖回答道:“我並非元界人,也非地球人,寂滅體訣是我畢生所創最強武技,你得我傳承,也算有緣,今日過後,希望你能將此訣發揚光大。別辱沒了這寂滅二字。”
章羅大驚,忙問道:“前輩既非地球人,也非元界人,那是哪裡人?”
寂滅老祖沉靜片刻說道:“現在的你實力太弱,等你成爲神境強者,有幸走過我所在的那片位面,便會知道我是何人了。好了你可以動用空間裂縫,回去你的位面了。有緣或許還能再見。”
章羅接着問道:“前輩,那道光鑽,你出手了嗎?”
寂滅老祖呵呵笑道:“也不完全是我出手。另外那人的藍核和武技,我已經剝離出來,打進太極試煉場中,就算我給你的見面禮吧。記住!一步踏過往,沒有到神境,萬萬不可在使用。”
章羅急忙喊道:“前輩,你能告訴我,除了元界之外,還有界嗎?”
沒有回答,沒有任何回答。
章羅疑惑了半天,一直在消化寂滅老祖的話,心中暗想:不是元地兩界的人,又不讓我使用寂滅體訣第二式,爲何神境又可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越想越迷糊,隨即甩了甩頭說道:“算了,先不想了,先回去。”他擡手對着這片星空一拳轟出,空間裂縫緩緩出現。
而天孤峰上,趙芸兒再次來到這裡。
趙老爺子站她的身旁說道:“芸兒別難過了,小羅爲了我們而死,我們以後一定要好好幫他把羅可創世公司經營起來,完成他的志向。”
就在這時,王洛和穀風穀雨三人從臺階走了上來,手裡拎着一口銅炊鍋、一大包肉和菜,還有幾瓶白酒,走到爺孫倆跟前說道:“芸兒,你別太難過了,羅兄弟喜歡吃火鍋,我們今天在這跟他隔空拜別吧,希望他能安好。”
趙芸兒看到王洛幾人這番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吃吃吃!就知道吃!他還沒死呢,你們怎麼能這樣。”一句話把王洛咽在當場。
突然一個熟悉聲音從幾人身後飄來:“怎麼就不能吃了,我正懷念這一口呢。”
趙芸兒扭頭回去,看看是誰那麼無禮,沒成想轉過頭去。
一位衣着破爛的藍髮少年,正摸着鼻子,笑嘻嘻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