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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莊離鎮十餘里,是個佔地千丈的大莊園。亭臺樓閣,假山亭湖,風景幽靜。
趙家約有數百人,當然這數百人都是嫡系子孫,那些丫鬟僕役之類不算在內。此刻,在一個寬敞的客廳內,幾個趙家主事之人正在飲茶閒聊。
上首坐着的是一個白鬚清瘦老者,約有六十餘歲,慈眉善目,神色淡然。而老者右手位子上,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黑瘦男子,約有四五十歲,下顎長着稀薄的山羊黑鬚。其雙手攏在袖中,眼簾微眯,神色冷漠,惜字如金,有問纔開口一答。而最後一人則是一個面色紅潤的中年人,此人長着一張嫩白的娃娃臉,眼神靈活,正向上座老者彙報一些什麼東西。
這三人,上座的正是趙家這一代家主趙權,而那黑瘦男子則是其二弟趙極,也是趙家武功最高之人。此人武功早已達到化境,並且爲人狠辣無情,鐵面無私,在江湖中有個大名鼎鼎的綽號叫“黑判官”,添爲趙家的執法長老。另外,那個娃娃臉的中年人則叫趙啓,爲另一房的主事人,也算趙權的堂弟,而趙虎之父便是此人。此人做事手段圓滑,爲人陰險奸詐,趙家所有產業便是由此人一手操控。
“大哥,基本情況就是如此了。這一年以來,在靖城的產業收入大增,之所以會如此,大部分原因是虎兒加入了長槍門,併成了其門少門主的貼身護衛緣故,因此,其他門派除了大行方便之外,也就減少了不少孝敬和分派。往年,這些攤派和孝敬錢,可是一直佔了收入的一二層。”趙啓微微一抱拳後,臉上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得意,便如做一總結似的說道。
“嗯。不錯,今年之所以收入大漲,三弟的功勞最大,在年尾登記功勞薄時,我在上面給你們一房添上一筆。另外,虎兒也不錯,在他的貢獻札上,也添上一筆吧!”趙權聞言之後,點了點頭,神色不變的徐徐說道。
“是,多謝大哥!”趙啓聞言,大喜過望,急忙站起來一抱拳說道。趙虎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而且是這一代嫡系子弟中最傑出之人,只要家族裡貢獻再足夠大,下一任家主也許會落在他這一房了。這已是數百年以來沒有的事了。
“不過,虎兒雖是不錯,但也爲家族惹來大麻煩。他無緣無故對那王彪說鈺兒做什麼,如今其下了聘禮,這幾日便來迎娶。以此人貪花好色性子,在靖城之中不知殘害了多少良家婦女,玉兒嫁入他家,不是羊入虎口麼,況且還是做小妾。如此,讓我等如何應付,如何對得起老四。幸好老四不在這裡,否則非得攪擾的家族雞犬不寧!”趙權微微一點頭後,卻語氣一轉的冷聲接着說道。說到後來,更是忍不住一拍茶几,語聲嚴厲高揚的呵斥。
“不錯,四弟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他鬧騰起來,整個清水鎮都會天翻地覆,三弟,你好自爲之!”一直閉目養神的趙極也淡淡的說了一句道。
聞言,趙啓不禁臉色一變,心中一陣慌亂。他心知肚明,王彪之所以會知道趙鈺,一切都是他安排的,王彪的性子他最清楚了,若是知道有趙鈺這麼一個奇特的女子,必定如野獸聞到血腥味一樣,不擇手段的要弄到手。也正如此,他才以此爲由,讓趙虎接近王彪,最終也得償所願,趙虎做了王彪的貼身護衛。
之後在靖城之中,以此爲依仗,趙啓也確確實實嚐到了一番甜頭。但此刻,他才猛然想起,這王彪可是一個不擇不扣的色魔,趙鈺若是落入他手,恐怕小命活不了幾天。
本來犧牲一個女子,讓家族受益,誰也不會說他什麼,反而齊口稱讚。但問題是,趙鈺的老子趙武可是一個脾氣火爆,六親不認的江湖人士,若是知道趙鈺因此而死,第一個必定是殺了他。而即便殺不了他,這趙武也必定殺上長槍門,若是那王彪有了任何一點損傷,長槍門必定對趙家人傾盡怒火,這樣,恐怕整個趙家莊都不夠其塞牙縫的。
這樣仔細一想,趙啓不禁冷汗淋淋,一張原本紅潤嫩白的胖臉瞬間蒼白無血了,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但平日伶牙俐齒之人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這時,忽然客廳大門被人一推而開,同時一個僕人慌張地跑進來,喘着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一點規矩也不懂,等下下去自領五十棍!”趙權臉色一冷,輕聲呵斥道。
“老爺,那長槍門少門主已來到門外,小人特意進來稟報,望老爺贖罪!”僕人聞言,慌忙跪在地上,說了一句讓趙權三人神情一變的話來。
“什麼?”
“人已經來了!”
“不好!”
三人一齊站起身,異口同聲的各自說了一句話,然後便面面相覬的對視了一眼,臉色一瞬間難看之極。
忽然,一陣馬蹄聲自門外傳來,與此同時,一個男子聲音大聲叫道:“擡進來,擡進來,你們小心一點,這可是少爺的聘禮。”
三人面色難看的再次相視一眼,同時腳步一動,齊齊走到了門外,只見數十個人分爲四個一隊,紛紛擡着一個個大箱子魚貫地走入莊園。
前面,一個騎着一匹純白駿馬的二十七八歲青年,高揚着頭,慢慢地策馬來到三人面前,並不下馬,以一種高傲的姿態俯視着眼前三人。
青年一旁,一個尖嘴猴腮的青衣男子看了一眼面前三人,一揚手裡馬鞭,聲音尖利地問道:“你們三個老頭,誰是主事之人,快出來回本人話。”
三人看見這一幕,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萬分,還不待回答,一旁的趙虎忽然跳下馬,跑到他們面前一一喊道:“大伯,二伯,爹!”
“哼!”
“是虎兒啊,你先站一邊去吧。”
趙權淡淡的一點頭算是迴應,趙極則冷哼一聲,並不回答,而趙啓則一臉和藹的望了一眼趙虎,語氣柔和的對他這樣說了一句。
“是。”趙虎恭敬的一鞠躬,乖乖地站到一旁,臉上神色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下趙家莊族長趙權,不知貴客今日到來有失遠迎,請貴客進入客廳奉茶。”趙權微微一抱拳,緩緩地開口說道。
“別在這裡唧唧歪歪了,和你們這些鄉巴佬有什麼可說的,你們快叫趙鈺出來,讓本少一看,若是能讓本少滿意的話,絕對少不了好處!”王彪不耐煩的一揮手,語氣猖狂的大聲嚷嚷道。
“你……”趙極聞言大怒,手張開成掌,一步跨出就要往馬上王彪抓去,忽然手臂被抓住,回頭一看,只見趙權對他搖了搖頭,只得微微一嘆的站回趙權身後。
“怎麼,想向本少動手!哼,若是剛纔你出手了,本少必定讓你承受怒火!本少不但美人要得到,你們這個小小的莊園也必定被夷爲平地,人則全部殺光。”
王彪看到趙極這番動作,不禁臉色一變,策馬退後幾步,周圍數個護衛瞬間一步踏前,把他護衛在其中。這時他才臉色重新和緩,勃然大怒地罵道。
“大哥,爲何不讓我動手擒下此人?以此人虛浮的身子,即便身懷武功,也不過是一些三腳貓,我必定能一擊擒下。”趙極被趙權拉住,不得不退了下來,語氣不滿地傳音給趙權道。
“二弟,此刻不能輕舉妄動!不說此人乃是那奪命槍之子,就是他身邊那幾個老者,二弟也不一定是對手,稍安勿躁,總會有法子的。”趙權也是嘴脣微動的傳音給趙極,如此的說了一句道。
趙極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輕嘆一聲的默然不語了。
“他媽的,給老子去叫人,若是遲上半分,我可要動手搶了。”王彪看到眼前三人聽到他的話後,竟然一點行動沒有,不禁怒聲吼道。
趙權掃了一眼臉色急切的王彪,只得無奈的一招手說道:“趙安,你去後園把大小姐叫來。”
“是,老爺!”一個僕役應聲恭敬地回答了一句,便轉身而去。
趙權如此吩咐一句後,便閉目不言了。而趙極也同樣如此,只有趙啓才一臉喜色地搓了搓手,眼巴巴地東張西望。
而趙虎則沉默之極地站在三人身後,眼中莫名光芒閃爍,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頓時此地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之中,只有馬匹的響鼻之聲傳出。
忽然,在離幾人身後不遠的地方,兩道虛影以肉眼難見的速度一晃而過。幾人吃驚地一望而去,下一刻便見,在距離他們數丈外,這兩道虛影竟慢慢凝實起來,竟變成了兩個大活人。
這兩人,一個是大鼻子細眼的青年,身穿青色道袍,另一個則是明目皓齒、嬌俏無比的少女,身穿紅色長裙,正是陸鳴與李香兒兩人。
二人一冒而出後,李香兒便咯咯一笑言道:“剛纔是誰大言不慚地說要夷滅此地,殺光所有人的。快吱一聲啊,讓本姑娘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