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兒,佘玉便興致缺缺的回來,擺弄着袖子,低沉道:“屋裡根本就沒人。”
悅君隨即想到佘玉砍掉了啊哈瓦一條臂膀的事,想必啊瑪帶他到別處療傷,至今仍未歸來,這樣也好,倪了宋三娘一眼,“那我們走吧。”
宋三娘手裡的珠子直到啊瑪的院內便停止了發光,只是宋三娘巡視一圈下來,並無人的蹤跡,更別說紫雲上仙了,抿了抿嘴,一腳踏進臥房,意外找到了啊瑪的鈴鐺,寒墨眸子一沉,這東西竟被遺留在此,可見啊瑪許久未回,更驚訝的是悅君,她是頭一回見到鈴鐺,疑惑道:“爲什麼啊瑪會有這個?”
寒墨便將悅君昏迷時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就在衆人皆點頭之際,
宋三娘擺弄了一下鈴鐺,咦了一聲,驚呼道:“這不是紫雲上仙的寶物嗎?佘玉你看。”
經宋三娘這麼一提,原本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鈴鐺上的佘玉,一把撈起鈴鐺,細細查看,那銅色的表情確實印有兩個字,紫雲,但他追隨師傅多年,併爲聽她提起過,寒墨臉色沉了沉,之前啊瑪告訴他這個鈴鐺時,他理所當然的以爲這個鈴鐺的主人就是啊瑪,如今想來,啊瑪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這鈴鐺的來歷,某個意義上,他是被啊瑪誤導了,潛移默化的認爲那鈴鐺是啊瑪的,若不是宋三娘提醒了他,恐怕他還會一直被矇在鼓裡。
佘玉將鈴鐺還給宋三娘,低沉道:“我之前並未聽師傅提起,此物我也是第一次見,弄了半天,你的寶蓮不是追蹤到師傅的下落,而是這鈴鐺的下落?”
宋三娘臉色微冷,並沒有把佘玉的話放在心上,轉而將鈴鐺遞給寒墨,詢問道:“你怎麼看?”
寒墨掃了悅君一眼,低沉道:“看樣子,只能向本人求證了。”
悅君咬了咬脣,不解道:“你是說,找啊瑪?”
確實只有啊瑪才知道這件事背後的真相,可經過這麼多事,悅君根本不相信啊瑪的爲人,更不知道再一次見面會是怎樣的情景,煉南看出了悅君的擔憂,試圖阻止,“沒有別的辦法嗎?即使找到了他們,也不見得他們就會配合我們,搞不好又弄出什麼風波。”
宋三娘爲難的看着悅君,她盡了最大的努力都只能找到紫雲上仙留下的鈴鐺,若想進一步瞭解事情的真相,只有找到他們所說的那位啊瑪,一旁的佘玉卻冷笑一聲,不屑道:“宋三娘啊宋三娘,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怪我高看了你。”
宋三娘靈光一閃,順應佘玉的話,調侃起自己道:“是是是,我怎麼能跟上仙比,畢竟你纔是紫雲上仙的徒弟,那不知上仙有何計策?”
佘玉一揮長袖,背過手,低沉道:“要不是看在悅君的份上,我才懶得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話完,作勢掏出之前紫雲上仙的寶扇,寒墨手裡的鈴鐺也緩緩升起,佘玉揚手一揮,兩件神器同時發出金光,宋三娘似乎看懂了他要做的事,大手一揚,助他一臂之力,一道紫光與一道金光發出強烈的碰撞,精光一閃,將衆人瞬時吸入了另一個空間,等悅君睜開眼,發現他們回到了靈洞,只是此時的靈洞跟她印象中的不太一樣,靈族人也不同,宋三娘定眼一看,輕聲開口:“時空倒轉,我們回到了以前。”
悅君恍然大悟,原來靈洞以前是這幅景象,緊接着,衆人便見到兒時的啊瑪,面對眼前的大火,痛苦不已的畫面,佘玉低沉着臉,始終一言不發,直到有個女子衝過來抱走了啊瑪,他的身子爲之一怔,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跟隨女子的腳步,悅君他們來到靈洞入口,看樣子啊瑪之前說的她爹犯了事被族長驅逐出境的事是真的,至少這一點她並沒有說謊。
宋三娘盯着眼前的女子覺得有幾分臉熟,卻一時記不起在哪見過,直至佘玉再也忍住,一臉置信的低呼道:“師,師傅?”
宋三娘才後知後覺,原來是紫雲上仙,怪不得覺得熟悉,指着那女子,問道:“紫雲上仙竟在多年前就已成家,還孕有一女?佘玉別告訴我你對這些一概不知。”
佘玉不住的搖頭道:“我當然不知,師傅她,她怎麼會?”
就在衆人疑惑之際,畫面一轉,女子在啊瑪的爹死後又誕下了一名男嬰,甚至想掐死襁褓中的嬰兒,卻不忍下手,將他偷偷丟在靈洞門口,讓靈族人代爲收養,悅君眼尖,雖然那名收養人年紀輕輕,但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的正是前族長,也就是被啊哈瓦親手殺死的那位,隨後女子回到家中,留下隨身攜帶的鈴鐺與一封信,便離開了啊瑪,至於她爲何要走,爲何忍心丟下年紀尚淺的女兒,衆人也是不能理解。
但有兩件事是可以確定的,第一件紫雲上仙是啊瑪和啊哈瓦的親孃,這點毋庸置疑,第二件,便是那鈴鐺的確是紫雲上仙留給啊瑪的,而之前啊瑪所講的親身遭遇,也八九不離十,甚至有些連啊瑪都不知道的內情,但悅君他們卻知曉,故事到這裡便結束了,衆人重新回到屋裡,雖然已經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對於紫雲上仙仍是疑點重重。
宋三娘率先提問:“紫雲上仙爲什麼要把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丟給別人寄養,又拋下自己的女兒,讓他們兩姐弟自小便分離,難道她有不能說的苦衷?”
倪了佘玉一眼,低聲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把紫雲上仙的身世交代一下?”
佘玉此時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要不是今日親眼所見,他是打死都不會相信那個德高望重的師傅,竟也曾是紅塵中人,甩了甩袖子,無奈道:“雖然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卻也很少打聽師傅的家事,只是偶爾聽師兄說起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