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一揮,連忙幫悅君止血,悅君卻一把抓住了寒墨的手,艱難開口道:“別管我了,趕緊把生命石送回去。”
寒墨臉上露出難得的焦慮,望着悅君越來越慘白的小臉,寒墨暗了暗眼眸,橫空把悅君抱起,腳一踏,飛上仙劍,轉身準備離去,身後的陸慕卻陰魂不散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倪了一眼重傷的悅君,眸裡閃過一絲狠決,甚至後悔沒刺中心臟,才讓她苟活,大手一揚,放出了金提獸,冷聲道:“想走?把生命石交出來。”
寒墨冷冽的眼神彷彿能把人戳穿幾個窟窿,低沉道:“果然是你。”
陸慕冷哼一聲,撕下自己僞裝多時的面具,露出陰險的面目,本來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從他順利勾走佘玉的魂魄開始,就料到寒墨會來太乙殿,甚至爲了混淆視聽,特意安排了刺客,爲的就是要打亂他們的步驟,沒想到謹慎的寒墨根本不受影響,反之還讓他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那間密室,知道了移魂大法,雖說後來陸慕爲了擺脫嫌疑說謊,卻不能讓寒墨信服,因此陸慕也知道計劃迫在眉睫,纔會鋌而走險,試圖在今夜將佘玉的魂魄吸食,不料還是被寒墨識破,並讓他把靈魂帶走,陸慕處心積慮就此毀於一旦,他怎能放過。
陸慕右手一揮,一聲令下;“金提獸,給我咬碎他。”
金提獸聽到陸慕的召喚,仰天怒吼,彷彿等待這個機會很久了,磨了磨爪子,朝寒墨猛烈衝去,寒墨腳下一蹬,直接御劍飛行,想甩掉緊追不捨的金提獸,陸慕見狀,大袖一揮,在寒墨飛出太乙殿前,重新設下了一道結界,刷刷幾道金光筆直落下,正好擋住了寒墨的去路,寒墨冷眸一瞪,身後的金提獸已經快要追趕上來,寒墨只能緊急轉彎,往左處飛去,只是這麼一直躲下去遲早會被追上,寒墨望了眼懷裡失血過多昏迷的悅君,心裡不住的煩躁起來,如此悅君也會撐不住的。
望了眼被熄滅火勢的太乙殿,一溜煙飛了進去,此時寒墨需要找一個可以暫時庇護悅君的安全之處,幸好來之前宋三娘給了寒墨幾粒保命的藥丸,寒墨喂悅君吃了兩顆,用來護住她的心脈,這樣暫時還能拖延一會兒,隨後將她放在密室入口,用書架作爲掩護,寒墨前腳剛進,陸慕後腳便跟來,身後跟着大搖大擺的金提獸,主僕兩人一副趾高氣揚的面孔。
陸慕望了眼漆黑的太乙殿,隨手一揚,立即點亮了全部燭火,將太乙殿照的通亮,眼前是一片混亂不堪的景象,現場還留有焦炭的味道,陸慕踢到了一旁的廢墟,叫囂道:“別躲了,你也有當縮頭烏龜的一天啊,寒墨你給我出來!”
耳邊傳來一陣異動,陸慕裂開了嘴角,手一揚,挪開了遮掩寒墨的爐子,低聲笑了笑,身後的金提獸早已按耐不住內心的衝動,朝寒墨狂奔而去,張開血盆大口,噴出熊熊火焰,寒墨連翻了幾個後空翻,那火勢太猛,把寒墨的袖子都燒了一個缺角。
方纔不能使出全力,纔會讓金提獸佔了上風,如今兩手得空,區區一個坐騎,寒墨還不把它放在眼裡,騰空一躍,右手不斷揮着仙劍,數道金光徑直落下,所到之處皆顯現數十米深的裂痕,把金提獸逼得節節敗退,氣焰頓時磨滅,寒墨瞬間閃到金提獸身後,手起刀落,在金提獸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直接砍下它的頭顱,金提獸頓時倒地。
寒墨倪了上方的陸慕一眼,他的眸裡明顯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掩飾過去,陸慕望着死去的坐騎,並沒有表露出一絲惋惜,反而一臉詭異的看着寒墨,大手一揚,將昏迷的悅君抓在手中,冷笑道:“來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刀快,哈哈哈哈哈哈——”
寒墨握緊手中的仙劍,緩緩落下,是他大意了,方纔只顧收服金提獸,卻忘了陸慕在暗處,纔會讓悅君落入險境,寒墨深吸了口氣,冷聲道:“放了她,我可以饒你不死。”
陸慕笑的更狂了,一把長刀直接架在悅君的脖子上,讓寒墨看清如今的局勢,掌握權在他手上,而不是寒墨,陸慕一板臉,對着底下的寒墨,呵斥道:“我數到三,不把生命石頭交出來,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寒墨冷眸一緊,陸慕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如不把生命石給他,他必然會下死手,萬般無奈下,寒墨只得掏出了生命石擺在他眼前,低聲道:“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陸慕眼皮都不擡一下,反而加重了手中的長刀,刀刃架在悅君的脖子上,漸漸滲出血跡,寒墨的心被狠狠的揪到一塊,阻止道:“住手!我給你。”
陸慕冷哼一聲,寒墨一咬牙,將生命石拋向了陸慕,陸慕雙眸一緊,隨即放開了悅君伸手去奪,頓時一道閃光劈下,眼看到手的生命石竟被憑空出現的白煙掠去,寒墨腳下一躍,穩穩的接住了悅君,隨後轉頭看向那縷白煙,怎會平白無故出現這縷白煙,寒墨皺了皺眉,很快白煙便現出了原形,陸慕身子一怔,怒道:“瀟然!你——”
沒錯,此刻生命石就是在瀟然手中,可見他方纔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着他們的行蹤,等候合適的時機再坐收漁翁之利,原來隱藏最深的人,竟是瀟然,陸慕一臉震驚,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積慮,眼看到手的生命石,就這樣落入他人的囊腫,惱羞成怒道:“畜生!還給我!”
瀟然手握生命石,一臉得意道:“哼!等了這麼久,終於到我手裡了,想要?做夢去吧你。”
陸慕大袖一揮,提起手中的長刀,朝瀟然揮去,卻發現身體被什麼東西牽制住了,竟不能動彈,怒瞪着瀟然,低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