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情卻是,她們兩人不過是喜歡上了同一個人,通俗一點,也只是所謂的情敵,並不是非要憑個你死我活的地步,更談不上仇人,相反,她在暗地裡,對於宋三孃的爲人,其實是認可且欣賞的,她雖爲女兒身,卻不乏將門之風,也就是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柔弱,如此種種,若不是因爲太乙,她們也許會成爲惺惺相惜的知己也說不定。
紫雲嘆了口氣,妥協道:“好吧,我答應同你合作。”
見紫雲鬆了口,寒墨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招來了啊瑪和煉南,商量起了作戰計劃,想要破解這個連環計,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製造一個更大的迷局。
寒墨傷痕累累的回到宋三娘處,差點跪倒在地,幸得啊哈瓦攙扶,寒墨掃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佘玉,拍了拍啊哈瓦的手,囑咐道:“快,快叫醒他們。”
啊哈瓦一頭霧水的看着寒墨,不明就裡,低沉道:“發生什麼事了?啊瑪呢?”
此刻寒墨又吐了一口鮮血,虛弱道:“叫醒他們,離開這,要快。”形勢刻不容緩,經不住寒墨的催促,啊哈瓦只能照做,急切的跑到宋三娘跟前,用力搖晃道:“醒醒,快醒醒,我們要趕緊離開這。”
被寒墨聲音吵醒的瀟然,睜了睜眼,見寒墨一身血跡的模樣,立即湊上前,緊張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傷成這樣?”
隨即宋三娘也被搖醒,震驚的神情不亞於瀟然,只是寒墨不由分說的拉起他們,催促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寒墨的爲人他們是知曉的,除非是緊急是事情,否則他不會如此失態的,宋三娘連連點頭,與瀟然一同扶起佘玉,緊隨寒墨的步伐逃跑。
衆人一路逃往雪山,期間寒墨有幾次都差點倒在雪地裡,這還是宋三娘第一次見他傷的如此之重,想必是經過了一番搏鬥,並且那人的功力在他之上,只是他們漫無目的的逃跑,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畢竟他們還有幾個同伴沒有找到。
寒墨在宋三孃的攙扶下,擺了擺手,虛弱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走不動了。”隨後衆人便在半道上歇息,趁休息的片刻,宋三娘連忙爲寒墨順了順氣,看他途中吐了幾次血,想必是受了極大的內傷,若是外傷還比較好辦,偏偏是受的是需要運功調理的內傷,這一時半會,誰還有力氣爲他運功呢。
宋三娘着急道:“你還好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寒墨昏昏沉沉的半睜開眼,細聲道:“我無意中發現了幕後主使,不料中了她的圈套,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和啊瑪走散了。”
宋三娘連連點頭,卻被寒墨一把抓過胳膊,可下一秒他就恢復神情,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讓宋三娘心生疑慮,他今日未免也太反常了,莫非他是在暗示自己,在暗示什麼呢?
衆人接着趕路,快到半山腰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直的劈向地面,瞬間激起千層雪,隨即一道人影從雪中躍出,那人身着黑色形衣,戴着斗笠分明是不想讓人看見他的廬山真面目,面對包裹着如此嚴實的人,寒墨臉色突變,急切道:“就是他,那個幕後之人。”
宋三娘兩眼一瞪,不知怎地,眼前的人雖然隔着厚厚的黑紗,但總她一種怪異之感,見她方纔的招數更是有幾分眼熟,指着他道:“來者何人?”
黑衣人卻壓根不想與他們溝通,手持長劍,騰空一躍,朝寒墨刺去,啊哈瓦連忙拿出長槍,一把擋在寒墨面前,用力一揮,黑衣人往後一翻,竟改變了目標,與啊哈瓦扭打在一起,只是黑衣人明顯站着上風,不下幾個回合,啊哈瓦便節節敗退,宋三娘只能在底下乾瞪眼,她大傷未愈,實在不易此刻出手,非但起不到幫助的作用,自己還分分鐘走火入魔。
黑衣人腳下一怔,橫空一掃,數道金光闢出,幾道高聳的雪峰,瞬間將衆人掃到一片,寒墨暗了暗眼神,口吐鮮血,頓時昏迷過去,宋三娘見狀,心裡一驚,正想起身反抗,黑衣人大手一揮,衆人的身子皆動彈不得,只見黑衣人一步步走到他們跟前,每走一步都瀰漫着死亡的味道,宋三娘實在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剛轉頭,一道滾燙的血跡便濺在她的臉上,她低聲怒吼:“不!!!”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瀟然倒在自己面前,而她所能做的,僅僅是嘶吼,旁觀,處理完了瀟然,黑衣人又走到啊哈瓦跟前,依舊是手起刀落,不過這一次,啊哈瓦的血是濺在黑衣人的鞋上,宋安娜已經無力出聲,顫抖着身子,眼看黑衣人走到腳邊,剛擡頭,便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往後倒,甚至沒有疼痛,連掙扎都來不及做,眼睛也慢慢合上。
黑衣人得意的笑了笑,望着地上的傑作,很是滿意,正打算處置佘玉時,沉睡多時的他,突然睜開了雙眼,一臉詭異的看向黑衣人,對眼前血淋淋的一片絲毫不爲所動,彷彿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九十度的鞠躬,恭敬道:“恭喜主人,心願得償。”
瞬時佘玉大手一揮,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那是一張意氣風發的臉,若不是用了易容術,怎會與佘玉的臉一模一樣,可惜易得了容貌,聲音卻無法改變,於是他想到了苦肉計,只要一直裝成昏迷狀態,任誰都不會起疑的,黑衣人身子一怔,不動聲色道:“佘玉呢?”
男人抱拳答道:“啓稟主人,我這就帶他來見你。”
只見男人腳下一怔,瞬間在他眼前消失,黑衣人微楞了幾秒,此等功力,實在驚人,不過數秒,男人便帶着被束縛的佘玉來到面前,朝他狠狠一踢,斥道:“跪下!”
佘玉兩眼冒着星火,手腳均被仙繩捆綁,否則怎會受此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