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動作,直直的迎向寒墨,激動道:“可把你們等來了。”
寒墨長袖一甩,緩緩落地,掃了周圍一圈,指着披頭散髮的浣雨,冷聲道:“你要對她做什麼?”
佘玉微楞了會,以爲他對自己有所誤解,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沒想傷害她,是她剛纔發狂一樣的亂攻擊人,我只是想讓她冷靜一下。”
寒墨兩眼一瞪,低聲道:“是嘛?”隨即,上前察看了浣雨的情況,除了煞白的臉色與不斷顫抖的身軀,寒墨還真看不出她哪點具備攻擊,冷袖一揮,繞到佘玉的身後,再瞧瞧閃爍着眼神的司徒英,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可惜她的僞裝,自己早已看透,大手一揮,直接抓住她的右手高高舉起,嚇得司徒英尖叫一聲,佘玉更是不明所以的望向寒墨。
寒墨左手一揮,在司徒英的手上劃破一道傷口,她手裡原本攥着的金線也攤了開來,浣雨更是瞬間呼了口氣,倒在地上,佘玉瞪大了雙眼,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目睹了一切的悅君,放下宋三娘後,悠悠的走到佘玉跟前,低聲道:“還看不出來嗎?明面上她是受害者,好讓你以爲浣雨精神失常,但實際卻是她,在操控着浣雨,憑如今的浣雨,哪還有一丁點戰鬥力?這麼一出自導自演的戲碼,得虧我沒趕上,否則躺在地上的,就不是浣雨,而是你,司徒英。”
佘玉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前一後的,相差不過幾分鐘,她怎麼可以變得如此之快,心腸爲何如此狠毒,之前在寢室,她分明比任何人都要在乎浣雨,生怕別人有一絲怠慢,甚至不惜頂撞紫雲,就爲了見浣雨一面,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做戲給別人看的,目的就是博取他們的信任?
司徒英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寒墨,破壞了她的全盤計劃,眸裡劃過一絲殺意,沉了沉臉色,一把掙脫開寒墨的右手,摸了摸被抓着生疼的手腕,看着上面一道鮮紅的疤痕,冷聲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從頭至尾沒有露出一點馬腳,不管的第一次見面,抑或是西面雪崩,就算之後紫雲步步緊逼,她也沒有絲毫慌亂,表現的堪稱浣雨的心腹,她實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哪步做錯了,要知道爲了今天這一出,她費盡心思博取浣雨的信任,一步一步掌管兵權,卻怎麼都沒想到,棋差一招。
寒墨冷眸一瞥,碾了碾長袖,冷冷的吐出兩字:“商,郎。”
司徒英瞳孔一縮,原來不是她表現不過關,而是被人出賣了,她當初就不該信任那個瘋子,如今想來,簡直後悔莫及,低咒道:“該死!”
隨即一個轉身,從袖裡抽出一把軟劍,直取浣雨首級,佘玉兩眼微瞪,腳下一躍,橫空踢開了她的右手,司徒英後退幾步,咬牙切齒的看着他,悅君趁機將浣雨轉移安全的地方,此時的局面是一個對三個,對司徒英非常不利,奇怪的是她臉上竟沒有絲毫懼色,只見她兩指放在口中,吹了個響亮的口哨,不過三秒,唰的一波人影紛紛從外面闖進來,並將他們團團圍住,從他們的衣着可以看出,不是宮裡的兵力,應該是司徒英暗地培養的一批死士,也就是說她的司馬昭之心不是一日建成的。
司徒英癟嘴一笑,大喊一聲:“給我殺!!!”
那波死士手持兵器,分成兩撥分別向寒墨與佘玉攻去,司徒英騰出手,自然是去解決她的心頭之患,腳下一怔,提起軟劍就朝悅君方向砍去,悅君剛安置好浣雨,一個彎腰躲過了她的軟劍,大袖一揮,連忙用仙劍抵住她的下一次進攻,劍鋒直逼悅君,司徒英死死的瞪着她,威脅道:“把浣雨交出來,我還能留你全屍,否則!”
腳下一躍,對着悅君連踢數腳,都被悅君用仙劍擋下,但不免有些吃力,司徒英比悅君想象中,還要難對付,寒墨心繫悅君的情況,也知道悅君不是司徒英的對手,卻礙於眼前這打不倒的死士,分身乏術,佘玉也是陷入了困境,無論他怎麼用力,那死士正如它的名字,活死人,沒有絲毫知覺,這樣下去,他會在體力消耗前就被死士活捉的。
司徒英手持軟劍將悅君逼到角落,在她看來,殺死悅君如同捏死一隻螻蟻那麼容易,悅君摸着身後的牆壁,後腳一瞪,旋轉着身子朝司徒英刺去,不料,司徒英防守太過嚴謹,她幾乎找不到一絲縫隙,反倒給了司徒英可乘之機,只見她往後一翻,迎頭給了悅君一腳,將她踢飛數十米,繼而加速追趕上去,準備給予她最後一擊,悅君連忙把仙劍抵在頭上,艱難的抗住司徒英的軟劍,劍鋒距離悅君的頭部,只差幾毫米,司徒英露出勝利的笑容,用力一壓,直逼她的喉嚨,就在司徒英快要得逞之時,一把長槍從遠處襲來,帶着強大的破壞力,司徒英反應及時,連忙收了手,拉開與悅君的距離,也讓那把長槍從中間飛了過去。
悅君喘着粗氣看向遠方,暗了暗眼神,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她正覺得那把長槍眼熟,果不其然,啊哈瓦一臉不悅的浮在空中,雙手抱環,對於他們對付螻蟻,而沒有通知他,感到非常不爽,這幾天他一直被困在寢室照看啊瑪,哪都不能去,都快悶出病了,要不是聽到外面那麼大的動靜,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那女人似乎有些眼熟啊,她不是宮裡的人嗎,看這架勢,不用猜,肯定是兵變,啊哈瓦自信的想着。
望着落空的長槍,啊哈瓦有些煩操,低估了司徒英,沒想到她反應挺靈敏的,大手一揮,收回了長槍,飛到悅君身旁,低沉道:“怎麼回事?”
悅君也不做過多的解釋,直接道:“她是內奸,與商郎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