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晚,金翅瞧王宮重建是要的了,而悅君清洗好天蠶和冰蠶的傷口,便一個人跑去了寒墨的房子。
“吱---”
門開了,悅君偷偷地探出頭來,見客廳無人,便進去又輕聲地將門給關了。
“寒墨,在嗎?”
悅君小心翼翼地打探道,因睡不着想找寒墨聊會兒天,又怕寒墨睡了,便是不敢出大聲點。
到了房門,悅君見寒墨房間裡的燈未關,但不見人說話,以爲是寒墨睡了忘記把燈關了。
“咔嚓。”
“小狐狸,你在幹什麼?做賊呀!”
忽然一個響亮地聲音將悅君嚇得半死,這聲音,這稱呼,悅君不用擡頭也知道此人是誰了。
“你幹嘛呀,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悅君很是不悅地擡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梵剎這個老頭。
她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梵老頭特別喜歡叫她小狐狸。
“梵老頭呀,你三更半夜不歇息在寒墨房裡幹嘛?”
悅君突然想起了什麼,瞬間一臉謹慎的模樣瞧着梵剎,充滿着好奇以及自我保護意識地看着梵剎。
“那你又爲何三更半夜不回房跑來寒墨的房子,莫不是……”
梵剎避而不答,又反問着悅君,又一臉邪惡的笑容盯着悅君看,悅君面對梵剎這突如其來的笑容給尷尬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覆梵剎了,便臉微微泛紅。
“我,我……”
這一下子,悅君卡住了,不知該怎麼回覆梵剎的問題了,心想着:說來找寒墨有要事,可這個理由會不會不相信?
正當悅君一臉糾結的表情,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句話。
“你們在幹什麼……”
剛洗漱回來的寒墨看了看自己房子裡莫名其妙地多了兩人,很是疑惑。
“……”
“……”
而這兩人在寒墨的問題下竟不知怎麼回覆了。
“嗯……過來找你聊下今日所發生的事。”
梵剎見到門外進來了房子的主人,便很坦白地將事情說出來。
“……嗯?”
當還處在懵圈狀態時的悅君,一聽梵剎所言的,一下子回神過來了。
這不是我要找寒墨的目的嗎?
好吧,兩人大約是爲了今日楚四月此事所疑惑的,而寒墨也猜得到了,
開口道:
“可是爲了今日救走楚四月之人?”
梵剎一聽,便知大家所想是一同的,笑了笑,則悅君點點頭,示意是對的。
……一會兒,待寒墨整理好自己的事情後,便坐在木圓桌旁的木椅子上,跟悅君兩人一起聊着。
“你們有沒有覺得今日那個身影很像一個人的身影?”
梵剎提出了疑問。
“嗯,但總覺得怪怪的,我又想不起是誰的了。”
悅君說出所想的。
“嗯……”
而寒墨只是默默地點頭,以表示認可兩人的話。
“究竟此人是誰?”
一臉煩惱的梵剎看着悅君和寒墨,但腦子裡一點思緒也沒有。
一會兒,三人處於沉思的時候,一個聲音闖進了三人的腦子裡。
“是逸伐的。”
只見推門進來的人是金翅。
三人一聽,很是疑惑,但經金翅這麼一提醒,確實像。
“原來這麼晚不只我沒睡呀!”
金翅本是因睡不着在院子裡溜達,發現寒墨房燈亮着,便過來悄悄,沒想到是這三人都未睡。
“金君何以見得?”
寒墨一聽,請教金翅道。
“我知是逸伐的,之前我跟過他,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記得。”
金翅說起,表情有些恨癢癢的,畢竟逸伐出賣他之事,他可是一直謹記在心,而他跟逸伐的相處時間不少,他是認得逸伐的身形的。
只是,逸伐不是被他們所殺了嗎?又怎麼會出現在此?
這個問題他們都想不明白,一個死了的人又是如何復生?
“可是逸伐不是我們除掉了嗎?怎麼會又出現?並且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眼皮底下,又救走了楚四月,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心思單純的悅君哪懂那麼多,只是覺得若那黑衣人真的是逸伐,那他們之前除掉的人呢?又是誰?
“怕是怕我們當時除掉的逸伐本人,而這個……”
梵剎似乎想到了什麼,驚訝的表情讓寒墨等人看了也隨着想到了什麼。
“九尾狐……”
寒墨大約是知道了,喃喃自道。
單單九尾狐三個字,就足夠讓在場的人想明白了。
九尾狐有九條性命,並且可通過自身修煉提高尾巴的次數,讓性命增加,這便是青丘九尾狐的最大好處。
“嗯,想當年我的性命亦是小狐狸的母親給的……”
這又引起了梵剎的過往,讓他不由感慨幾分。
“這個我也知道,小時候聽爺爺說起過,我們九尾狐天生比別人多性命,而多條尾巴就是我們九尾一族的象徵,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切不要割斷尾巴,九尾狐的尾巴既可以續命又可以救他人性命。”
身爲狐帝之女的悅君聽到梵剎他們一說,便想起了當年年少爺爺與她同說的事。
金翅他們一臉認真的模樣聽着悅君說起九尾狐的尾巴用途,大致也是猜到若逸伐復生定是有九尾狐的相助了。
至於是誰,爲何相助?這就讓寒墨他們想不出了,究竟是誰?或是九尾一族有人背叛與逸伐一起?
可在悅君的大致記憶中,是無的,九尾狐一向愛族如愛己,團結互助,也很善良,究竟是誰會背叛家族?
悅君想不到的,他們也想不到。
“萬一此人不是逸伐呢?”
悅君實在是想不到,便說出了剛纔大家都沒有懷疑過的問題。
“怎麼可能不是?逸伐那個樣子就算是化成灰也認得,何況戴上面具罷了。”
好吧,執着的金翅堅持着自己的想法,而一旁的寒墨和梵剎也十分贊同金翅的想法,雖說逸伐已被他們殺死了,可他們今日所見之人除了逸伐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是更適合那個時候出現的,並且順利救走楚四月的。
悅君亦是想不到還有誰了,也罷,只好隨着金翅的答案去追索了。
天色已晚,月色朦朧,幾人協商過後便陸陸續續地離開寒墨的房間,決定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