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拖着悅君快要走到客棧門口時,一陣冷風從後面吹來,用阻力分開了男人拉着悅君的手,緊接着一縷白煙圍繞着悅君,整個人被騰空升起,青峰連忙接住她。
待悅君落地後,才發現寒墨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旁,心裡升起了濃濃的安全感,剛纔她被彪悍抓住時,內心恐慌極了,特別是看到煉南被打傷在地,自己又無能無力時,還以爲這次死定了。
男人咧着嘴對着寒墨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自己竟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
悅君扶起倒地的煉南,讓他依靠在自己身上,煉南傷的很重,但他看到寒墨出現後,心知救星來了,顧不上傷勢一把推開悅君,頓時有種揚眉吐氣的痛快,歪着嘴道:“寒墨,快把他們殺了,特別是這個不要臉的混蛋,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寒墨用餘光掃了在場的人一圈,眸裡的寒光足以將人震懾。
煉南見剛纔傷他的幾個人僅僅被寒墨看了眼就愣住了,更加得意,故作挑釁道:“啞巴啦?不是很能打嗎?來打啊!孬種!”
男人眯了眯眼,臉上有幾分掛不住,本來到手的鴨子飛了就已經很是不爽,再加上煉南一再出言挑釁,終於忍不住,粗魯的嗓音怒道:“哼!別以爲多一個人爺爺就會怕你,識相的把姑娘給我交出來,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跑,給我上。”
男人一揮手,周圍的同夥蜂擁而上,舉着彎刀朝寒墨砍去,煉南見粗漢動真格的,嚇得閉緊了眼,等了幾秒,似乎沒什麼動靜,這才慢慢睜開雙眼,彎刀被停在半空中,周遭的一切連時間彷彿都被凍結了,煉南咧着嘴艱難的笑出聲,但樂極生悲,這一笑傷口更大了。
寒墨揮着袖子比劃了幾下,原本鋒利無比的彎刀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隨後被分成幾截碎片跌落在地,時間恢復正常。
男人的同夥紛紛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手裡的武器,不過短短几秒,再不敢上去一步,這,這分明是神人啊。
男人臉上陰沉的看不清表情,怒氣衝衝的踏着地面,抽出彎刀,嘴裡不知唸叨着什麼,隱約可見有一層紫光從男人身上發出,隨後附在彎刀上面,好似注入了什麼力量。
“啊——”
只聽一聲怒吼,男人舉起彎刀往地面砍去,瞬間砍出一條几十米深的裂縫,飛沙走石凝聚的強大的衝擊,煉南來不及躲閃被彈出數十米遠,寒墨冷着臉,揮舞着飛劍來阻擋石子的攻擊,仍抵不住巨大的氣流,不得已後退了幾步。
男人朝天大笑一聲後,提着彎刀幾個箭步,躍到空中,迎面劈下一道紫光。
寒墨比劃着飛劍本以爲可以抵擋,卻不想,從地底下凸起幾塊岩石,寒墨的雙腿被夾在其中,動彈不得,眼看着彎刀就要落下,寒墨連忙使出法術,從身後飛出兩把仙劍,迎着金光朝男人刺去。
男人翻了個跟斗,側身閃過,仙劍把桌子一劈爲二,寒墨身子一怔,將底下的岩石粉碎,飛到空中,身上透着仙氣,用意念指揮着三把仙劍不斷追着男人,男人頓時處於下風,手中不斷揮舞着彎刀一邊抵擋,一邊閃躲。
空中紫光金光混爲一片,寒墨嘴裡不斷默唸咒語,不讓男人有喘氣的時機。
男人看着身後緊隨自己的三把仙劍,心急火燎的朝底下望了一圈,眸裡閃過一絲狡詐。
寒墨在手裡寫了幾個法術,雙眸一緊,雙手合掌,對着天空低沉一聲:“收!”
三把仙劍合而爲一,發出耀眼的金光,直挺挺朝男人刺去。
男人瞳孔瞬間放大,將手中的彎刀往天上一扔,隨即分身往寒墨劈去。
彎刀抵擋不住仙劍的力量,被砍成兩截,男人加快速度朝寒墨飛去。
寒墨袖子一揮,仙劍緊跟着放出冷箭,男人的衣服被刺的破爛不堪,寒墨正準備給男人最後一擊,上下合一,放出寒氣逼人的氣場。
男人嘴角一揚,全然不懼,腳下踏空再次加快速度飛去。
“轟隆——”
一道金光從空中劈下,強大的衝擊力,正好劈中男人的天靈蓋,天地瞬間爲之變色。
寒墨看着男人化爲一縷縷的青煙,緩緩放下手掌,突然心頭一緊,耳邊響起刺耳的尖叫聲。
“啊!放開我——”
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悅君身旁,仰着肥頭大耳粗魯的拉着悅君往空中飛去。
寒墨兩袖一收,騰空而起,迅速朝那邊趕去。
原來男人剛纔使用的是分身術,被仙劍劈中的是男人的分身,而他的本體竟悄悄的擄走了悅君。
寒墨眸裡透着一股怒火,是自己大意了,原以爲只是一個修煉過的凡人,交過手才知道他遠遠沒使出他真正的力量。
寒墨踏着仙劍加快了速度,很快便瞧見前面一抹紫光,右手一揮,原本不安分的悅君,加上寒墨這一重擊,男人迅速被打落下來。
回到地面,悅君一臉厭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要不是剛纔自己一時大意光顧着給煉南療傷,怎麼會讓他有可乘之機,簡直是卑鄙,無恥!
男人擦了擦嘴邊的血跡,之前動用了分身的力量,身體消耗不小,再加上他只是凡人的體魄,論法術自己不見得會佔上風,只是再跟他耗下去,自己肯定要吃虧,還是要速戰速決纔好,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男人從懷裡掏出一瓶液體,紫色的濃稠液體,對着悅君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把這個喝了。”
悅君抿着嘴拼命搖頭,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着這個東西,一臉的寧死不屈。
奈何男人的力氣之大,再加上他給悅君下了定身術,悅君有苦不能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瓶子離自己越來越近,眼裡透着滿滿的驚恐。
男人還噁心的安慰道:“沒事,快喝了。”
眼看液體就要倒入悅君的嘴裡,那刺鼻的味道已經把悅君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