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沒想到,這隻狼,可真得是等不及了。
趙營長確實是等不及了,這個丫頭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這件事情,是完全不用懷疑的。
她既然說廢除合同,那正好,他壓根兒就沒按她那個什麼合同執行過,很好,他的趙太太,完完全全就要變成他一個人的了。
“心心,給了我,嗯?”溫暖就受不了他這種誘惑人的語氣了,這個死男人,這個時候說得這麼煽情,溫暖只能點頭,她真不知道自己難道還有逃跑的可能嗎?
趙宸寰看着溫暖整個兒已經紅到滴血的臉,輕輕笑出聲來,伸手褪去了她身上緊緊裹着的毛衣和牛仔褲,溫暖被他吻得有些七葷八素的,眼神有些迷離,突然身上變得冷颼颼的讓她又立即反應了過來,伸手將他抱緊,低低開口,“被子,臭男人,被子呢?”
趙宸寰反應過來,擡腳將腳邊的軍被弄了起來蓋在自己身上,自己隨即壓在了溫暖身上,哪知力道太大,溫暖直接喊了出來,“要死啊,壓死了壓死了,重,真重。”溫暖亂喊着,根本沒顧得上趙宸寰趙大營長早已經把她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扔在了一邊,反應過來的時候,趙大營長已經沒有任何前兆的闖入了自己,看着他滿頭的汗,溫暖除了猛翻白眼,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她已經徹底崩潰了。
溫暖腦海裡頓時想到了所有的詞語來形容那種痛,小說裡說的撕裂破碎什麼的可都太不準確了,奶奶的,可真疼,疼得她想直接哭出聲兒來,趙宸寰嘴上說着自己會很小心,可動作起來一點兒都沒個準兒,溫暖喘着粗氣罵他,趙營長也照單全收了,只是嘴角的那抹得意的笑,一直都那麼明顯,那麼張揚。
整整五十分鐘還要多,溫暖對於計數這件事向來太有天賦,即使是在這個非常時刻,溫暖有些想哭,真不知道這個死男人怎麼就這麼能折騰,自己整個兒都累了,伸手抱住他的時候,趙大營長還在閉着眼睛意猶未盡地在她身體裡撞擊着,溫暖氣絕,只能大聲喊了起來,“老公老公,不行了,真得不行了,腰都快斷了。”
“寶貝兒乖啊,老公馬上,馬上就好。”趙宸寰喘着粗氣將她抱緊,感受着她身體裡的緊緻,低吼了一聲,溫暖覺得身體裡一陣滾燙,張口就不管不顧地照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趙宸寰伸手順順她的背,緩緩地將她放好躺下,自己也跟着躺了下來,嘴脣輕輕吻在她的耳邊,溫暖眨了眨眼,伸手抱緊他,“老公,你就騙我了你,可真疼,超級疼。”說着還在他身上拍了拍,“我現在就是後悔也完了。”
“我的傻丫頭,就疼這一次,要不咱再來一次看看疼不疼?”趙宸寰呵呵地低聲笑着,將她攬緊抱在懷裡,溫暖打了個哈欠,一臉無辜的樣子佯裝睡覺,“好睏啊,我真得想睡了,麻煩趙大營長你不要再折騰我了,真得好睏的。”說着就閉上了眼睛。
“真是個小壞蛋。”趙宸寰看了看她的樣子,在她額頭親了親,低沉着開口,“心心啊,給我生個小壞蛋吧,嗯?生個小壞蛋,長得像你的小壞蛋,老婆覺得老公這個提議怎麼樣啊?”
溫暖動了動,“那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至於壞不壞,像不像的,那更不是我能說的準兒的啊。”說着抓了抓他的手臂,“老公啊,我對你那幾塊肌肉是完全沒抵抗啊,真的,摸着就有感覺的,還有這個,真得有紅燒肉的味道。”溫暖說話的時候是閉着眼睛的,可手上的動作,準確到了不行,伸手就對着趙大營長的那幾塊肌肉‘非禮’了起來。
趙宸寰差點兒笑噴了,把被子給她掖好,緊緊地將她摟住,“既然老婆你喜歡,那老公就加大訓練量,爭取再多練幾塊兒出來,專供夫人你好好地享用,我親愛的夫人認爲這個建議如何啊?”
“好啊,那我可等着呢,你趕緊練,我到時候要好好地享用。”溫暖張嘴砸吧了一下,抱着他那隻前一晚剛剛被蹂躪過的左手,緩緩進入了夢鄉。
趙宸寰伸手搭在她腰上,咧嘴笑了笑,隨手關上了燈。
心心啊,你終於是我的,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
趙宸寰起牀的時候,溫暖還在睡,嘴脣微張,泛着淺淺的紅色,趙宸寰忽然有些懷念前一晚這個小女人的味道了,傾身在上面吻了吻,溫暖被他弄醒了,伸手扒拉着他的腦袋,嘴裡嘟囔着,“老公,困,我要睡。”說着還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趙宸寰不再逗她,伸手摸摸她的臉,“乖乖睡吧,老公去跑步了,一會兒就回來。”說着利落地穿好了衣服,關上門離開。
“營長。”趙宸寰剛出自家門就看到了衝着自己跑過來的陳越,停下步子,皺了皺眉,“大清早的,這是怎麼了?”
“營長營長,門口說有個女人找你,好像,好像叫張什麼的。”陳越喘着氣,急急地跑了過來,趙宸寰緊蹙眉頭,“你給我低點兒聲兒,吵什麼吵,跟我去看看。”說着邁着步子和陳越一起朝大門口走去。
姓張,女人,趙宸寰完全可以想到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他長這麼大也沒認識過幾個姓張的女人,很好,她居然還敢找上門兒來,那可別怪他不客氣了。
“宸寰。”趙宸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尖細的女人的聲音,停住了步子,看着站在那裡一身紅裙妖豔的女人,皺皺眉,“張大小姐您這是從大洋彼岸飛回來了?”
宸寰,怎麼聽着她這麼喊自己這麼難聽?這女人有病吧,向來喊自己趙少校,今天是吃錯藥了?
張倩雅摘下墨鏡,看了看站在那裡一身迷彩的人,笑着點點頭,“嗯,剛剛回來,第一時間來看你的,可想而知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她毫不掩飾地說着,聽着陳越在那裡站着身子都覺得抖了抖,他可是聽薛睿說了,正牌的營長嫂子來了,這個女人,可真膽大。
趙宸寰挑眉,“是嗎?可我覺得,現在這個時候,還不適合談論這件事吧,畢竟,我結婚了,你未婚,我們不適合再討論下去,而且,我對自己在你心裡什麼地位,一點兒興趣沒有。”
張倩雅有些傻眼,愣了一下,隨即笑着嬌嗔了起來,“還結婚,開玩笑什麼的,最討厭了。”趙宸寰看她那副樣子,嘴角抽搐,黑着臉好心勸着,“張倩雅,回家吧,你爸媽肯定都等着急了,不過,我可真沒開什麼玩笑的,我現在確實已婚。”
“不用,我打算住在這裡,行李都帶來了。”張倩雅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妥,指了指身後的行李箱,趙宸寰臉色沒變,看向了身後的陳越,“有房間給張小姐住嗎?”
陳越眼睛都沒動一下,立正回答,“報告營長,家屬院兒全都住滿了,現在就剩下營房的連隊裡有幾張牀了。”陳越話音剛落,趙宸寰明顯看到張倩雅的嘴角抽了一下,趙宸寰讚許地看了一眼他的一連長,轉過頭一臉惋惜地看向了張倩雅,聳了聳肩,“不好意思了張小姐,看來您還是得回大院兒裡去住了,好走不送,雪天路滑,您慢走。”說着還揮了揮手。
“趙宸寰,你去住連隊,我住你的屋子。”張倩雅依舊爭取着。
趙宸寰在心裡狠狠把面前的這個女人罵了個遍,面上一臉驚訝,“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哪個連長了?啊?說說,我給你牽牽線怎麼樣啊?”說着對陳越使了個眼色,陳越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挺身上前,不過面對張倩雅的語氣可一點兒沒弱下來,“還請張小姐離開營區,您在這裡,終歸是影響不好的,請吧。”
“趙宸寰,別給臉不要臉,老孃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張倩雅看着面前的陳越,越過他喊着,趙宸寰聽着心臟抖了抖,一臉無所謂,“麻煩您還是不要看上我的好吧,張大小姐,您眼光那麼高,謝謝您擡舉了,我可高攀不起,去吧,回家好好睡一覺,飛機上氣流太亂把你都弄得神志不清了。”趙宸寰說着對陳越使個眼色,自己向後退了幾步。
“趙宸寰,我說過的,我回來就要和你結婚,你聽到了沒有?啊?”張大小姐依舊是高聲喊着,趙宸寰撥了撥耳朵,“不好意思,最近耳朵中風了,您還是走吧,一會兒張部長要是問我要人,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走吧走吧,回去好好地睡個覺。”
張倩雅眯了眯眼,看着慢慢走向營區大門的女人,高喊了起來,“趙宸寰,你吃幹抹淨就不認賬了?啊?”
趙宸寰瞥了她一眼,雙手抱臂站在那裡,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在那裡演着獨角戲,一句話不說,眼裡的光,已經暗到看不見了。
“趙宸寰,我說了,我就是要嫁給你,我都說過了,趙宸寰,你不要臉。”張倩雅喊得越來越起勁兒了,看着他身後走過來的人,目光挑釁。
陳越有些聽不下去了,看着面前亂吼的女人,對着門口的哨兵喊了一嗓子,“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我倒是要看看,這是誰家的大小姐。”
“怎麼?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張倩雅挑挑眉,一臉自信地擡擡下巴,絲毫不在意身後站了多少人。
陳越笑了,露着一排的白牙,“不好意思,我這個小小的尉官還真不知道您是哪家的小姐,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您叫輛專車過來送您回的。”陳越好心地解釋着。
“這麼精彩的戲,怎麼不喊我起牀啊老公?”趙宸寰聽到身後軟綿綿的聲音,猛地回頭,看到溫暖站在那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想,這下他可全玩兒完了,這媳婦兒非剁了自己不可。
溫暖慢吞吞走了過來,看了看面前身高還不到自己下巴的女人,挑挑眉,“怎麼個意思啊這是?他吃幹抹淨不要你了?”溫暖說得那麼從容,從容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趙宸寰在旁邊沒說話,只是心臟,抖了抖,他總覺得,媳婦兒好像是要找人打架一樣。
張倩雅大致判斷出了這個女人是誰,揚着嘴角笑了笑,“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不過奉勸你一句,我是他的初戀,麻煩你識相一點,乖乖讓位,這樣,我們都好說。”
溫暖撅撅嘴,“趙營長的初戀,不是九歲半的時候嗎?是你嗎?”說着就看到了趙營長的一張黑臉已經不能看了。
“你。”張倩雅恨得咬咬牙,看着滿臉燦爛的女人,像是想起了什麼,愣了一下,“你到底是誰?”
溫暖眨眨眼,“不好意思,我可能,沒辦法給你讓位了,這是軍婚,就是我想離,都得他同意的。”說着伸手指了指站在一邊猛翻白眼的趙宸寰。
“你叫什麼名字?家裡有什麼人?今年多大?我給你錢,我給你很多很多錢,你離開,只要你離開。”溫暖聽得皺皺眉,一臉嫌棄,冷言冷語地開口,“你覺得他值多少錢?還是,你打算賣掉我?不好意思,名字暫時覺得告訴你也沒什麼用,真的,不管你到底是誰家的小姐,離開這兒吧,你都看到了,這還不夠明顯嗎?如果吃幹抹淨,他就不會是那個樣子了,不是嗎?”說着看向了趙宸寰,“你說呢趙營長?是不是啊?”
趙宸寰點頭,“當然,這種事完全不可能,我完完全全是老婆你一個人的。”溫暖瞪了他一下,伸手在她左肩上笑着摸了摸,陳越不知道有什麼錯覺,他好像聽到了女人咬着牙說不出口的聲音,她好像看到了女人臉上爆出了青筋,好可怕,不過,他覺得這是錯覺,小嫂子,明明只是摸了摸,真得只是摸了摸啊。
溫暖看看她的樣子,轉身不再說話,徑直朝着裡面緩緩走去。
趙宸寰看這樣的情況,衝陳越使個眼色,趕緊跟了上去,他完了,全完了,這就是典型的跪搓衣板的前兆啊。
他沒看到,溫暖轉身的時候,嘴角掛着一抹邪笑,張倩雅,我等你,已經好久了,我們,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