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大結局(一),上校的臨時新娘,五度言情
“哇!太好了!太好了!如風,你終於名花有主了。“秋蘭興奮道。
“溪老大,我們這次來幫頭兒執行任務,你得了這麼大一個福利,回去可得好好請一頓大餐。德勝,你說是不是?”張國棟說。
“是,恭喜你們兩位了。”趙德勝的臉色有些蒼白道。
他心愛的女孩子,終於戴上了婚戒,但那婚戒,是他最好的戰友送的。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這一天來到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心痛。
但是同時,他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當初他爲了她不受侮辱,出賣了大家,他就知道,他再也沒有資格站在她身旁了。
但是他不悔,真的不悔,即使重來一次,他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現在,終於有人陪在她身邊了,而且是個足夠優秀的男人。
只要她能夠幸福,他就心滿意足了。
“奚流和如風已經走在了前面,你們三個,要多多加油!好了,別再耽誤時間了,免得待會兒又飛車。”司徒嘯風說着,送他們上了吉普車。
揮手告別戰友的那一瞬間,司徒嘯風心裡再度涌出了濃濃的失落。但是想到家裡兩個小寶寶,他的脣角再次上翹。
這就是人生,有得必有失,他已經夠幸運了,不是麼?
吳一德自首的時候,整個人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了。
他現在覺得,監獄裡纔是最安全的地方,再也不會有那麼多雙眼睛盯着他,用看惡棍的眼神,警惕、小心,同時夾雜着憎惡和痛恨。
他第一次知道,作爲一個毒販子,所要承受的壓力絕對大於任何一種罪犯。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對手竟然會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在一天之內,將他的通緝令散佈到互聯網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一個網絡時代,即便是他的老家那樣的小村莊,也會有無數年輕人在網絡上活躍,所以他現在已經成了村裡人眼中的垃圾了。
原本以爲他賺到了打錢,可以讓父母兄妹跟着他過上好日子,但是現在他卻讓他們因爲他的過錯而承受村裡人的白眼。
悔恨折磨着他,很快便交代了所有的罪行。
警方拿到的證詞是,一個神秘美女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利用手中的職務之便,趕製出了那批黑心棉衣。
加上之前常經理的供詞,已經可以確定,他們倆是受了同一個人的指使。
鑑於這些供詞,警方撤消了對嘯方公司的起訴,同時把查封了的工廠和公司辦公大樓上的封條都撤掉了,並且還釋放了方方。
除此之外,警方還對嘯方集團給予了公開的賠禮道歉,對此所造成的社會影響,更加表示了深深的歉意。
嘯方集團的員工們聽到這個消息,陸陸續續都回來上班了,連那些遞交了辭呈的人,也都回過頭來懇求司徒嘯風的原諒。
對於遞交過辭呈的人,司徒嘯風沒有打算再用他們。
一個對自己所供職的公司沒有足夠信任的員工,並且在公司遇到了困難時,立刻選擇了拋棄公司,這樣的員工,他實在不能夠放心用他們。
因爲這樣的人,很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爲了自身的利益毫不猶豫出賣公司。
所以,他開始忙碌起來,忙着招聘新員工。
安然和重鯤鵬回到A市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司徒嘯風忙得腳不沾地,公司留下來的其他員工也一樣。
對於司徒嘯風的辦事能力,重鯤鵬由衷讚歎。原本以爲他是一個軍人,應該很難適應商戰中的這些陰謀和陷阱,沒想到他和他的戰友們,竟然能在短短三天時間內,把罪犯逼到了警察局去自首。
安然和重鯤鵬一起加入了他們的忙碌。
對於招聘新員工,重鯤鵬有着豐富的經驗,司徒嘯風樂得把這項工作交給他。
安然是個外行,只能夠負責傳遞各種申請表格,以及端茶倒水。原本負責這項工作的人,也在遞交了辭呈的員工行列裡,所以她暫時充當了女秘。
看着安然在自己身邊忙前忙後,重鯤鵬恨不能將這項工作無限期拖下去,可惜他是重氏的新董事長,還有很多事等着他去處理,所以他只能用全力做眼前的工作。
重鯤鵬的工作效率足夠高,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替他完成了這項工作,然後他便乘專機飛回了美國。
嘯方集團暫時恢復了正常,但是黑心棉事件卻並沒有結束。
一週之後,軍事法庭對這件事做出了裁決,判定嘯方集團上層領導有視察之過,差一點危害了指戰員們的健康,所以對嘯方集團處以兩千萬元的罰款,同時還必須在一個月之內重新再趕製一批新的棉衣。
對於司徒嘯風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雖然這份罰款數額有些過於龐大,但是至少後勤部沒有取消他們作爲軍隊後勤供應商的資格,這是多少大公司夢寐以求的東西。
有了它,不但公司的業務有保障,而且稅收也可以享受優惠。
當然,司徒嘯風開出的價格和他所交付的貨物的質量,沒有幾個商家能夠做到。
判決結束後,司徒嘯風請秦軍長和後勤部趙部長吃飯。
“嘯風,我知道這次你受了委屈,但是如果不處罰你們,怕全軍戰士們都會不服。”趙部長略帶歉意道。
“我知道,這懲罰是我應得的。如果不是我疏於管理,也不可能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幸虧你們發現得及時,不然這批棉衣一旦分發到了戰士們手中,我就百死莫辭了。
說實話,以前我對於你們後勤部並不是很在意,總覺得你們做的不過是些婆婆媽媽的雜事,通過這件事,我才明白,如果沒有堅實的後勤供應,我們的軍隊一天也不能正常運轉。
而起,相比較你們的認真,我的公司在管理上就差了太多,我應該好好向你們學習纔對。”司徒嘯風心悅誠服道。
“嘯風,這麼多的罰款,你的公司一時之間肯定難以週轉了吧?”秦天柱有些擔憂道。
“放心,這個我會想辦法的。公司預留的流動資金雖然沒有這麼多,但是我已經動員全體員工集資,我們會一起共同度過這個難關的。”司徒嘯風胸有成竹道。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你們被這筆罰款拖垮。我還期待着以後跟你長期合作呢。”趙部長笑道。
“趙部長,謝謝您不計前嫌,給我們公司一個重樹信譽的機會。”司徒嘯風說。
“爲了表示對你的支持,下一個單子我還是會跟你簽訂的,而且我會提前預付一部分貨款,以便你們公司能夠儘快恢復正常。”
“那就太感謝您了,趙部長,謝謝你對我們公司的支持!”司徒嘯風感激道。
“你不用謝我。其實呢,上面最近也發了文件,讓我們後勤部對給予我們後勤保障大力支持的供貨商適當的扶持,這樣我們的後勤才能夠有更好的保障,真是互惠互利的事。”趙部長微笑道。
嘯方集團全體員工,在司徒嘯風的倡議下,紛紛捐出了自己的錢,公司近千名員工捐出了五百多萬元,其中楚圓圓捐了叄佰萬元,這是她在楚家所擁有的股份歷年分紅所得。
齊修義也送來了五百萬支票,司徒嘯風堅持不肯收下。
“嘯風,且不論你我的父輩有多麼深厚的交情,單論我是兩個寶寶的乾爹,就不能對你們的困難坐視不理。放心,我會按銀行利率收利息的。而且,我也不是白白借你錢,不過是提前爲自己買一個平安,他日我的公司遇到危機時,想必你也會給予我同樣的支持。”齊修義誠懇地說。
司徒嘯風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收下了。眼下公司正是困難時期,他不能因爲個人義氣,而置公司的安危與不顧,那些員工們連自己的血汗錢都捐出來了,他有什麼理由爲了面子而拒絕送上門的幫助呢?
由於整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貓咪和鍾亦誠也知道了,他們送來了五百萬元現金支票。
安然接過支票時,感覺自己十分幸運,不但遇到了司徒嘯風這樣一個充滿責任心的男人,同時還擁有了一個與她惺惺相惜的好姐姐。
司徒嘯風則將他的公寓抵押給銀行,貸了兩百萬元,又從公司的流動資金裡抽出了三百萬,終於湊齊了一千萬元的罰款金。
那些被運回來的棉衣,經過被服廠的工人們的認真挑選,選出了那一半用黑心棉製成的,司徒嘯風當着全體員工的面將那些黑心棉衣焚燬了。
剩下的用優質棉花製成的棉衣,也經過了反覆嚴格的消毒。
常經理事後將剩下的一半棉花交還給了嘯方集團,他們用那些棉花生產出了另一半棉衣。
一個月之後,嘯方集團順利交付了這一批貨,同時開始趕製下一批訂單。
貨款的回籠,使得公司很快擺脫了流動資金緊張的困難,一切又重新走上了正軌。
黑心棉事件就此接過了,但是對於司徒嘯風來說,這件事永遠都刻在了他心裡。
這是一個極其深刻的教訓,讓他懂得了,商戰雖然沒有硝煙,但是一點也不必真正的戰場更輕鬆。
那之後的日子裡,他沒有再犯過同樣的錯誤,嘯方集團漸漸以管理嚴格而聞名於商界。
有人開玩笑說:“司徒總裁不愧是當兵出身,他手下的員工,簡直像是受過特訓一般,紀律嚴明堪比機器人了。”
兩個月之後的一天,安然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一擡頭就看到周靜安走了進來。
“周總,大家都走了,有什麼活兒要交代麼?”安然一邊問,一邊鎖抽屜。
“美女,今晚能賞光陪我吃個飯麼?”周靜安痞疲地站在那兒,微微搖晃着身子說。
“理由?”安然頭也不擡問。
“兩個理由,你想先聽哪一個?”周靜安說。
“痛快點兒說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安然不耐煩道。
“你這個女人,真沒情趣。”周靜安不滿道。
“要情趣?很簡單哦,我們科室裡有情趣的女人大把,比如林小姐、張小姐、王小姐……”安然飛快地說。
“STOP!你什麼時候變得像個拉皮條的了?她們什麼樣關我屁事!今晚我就想要你陪我吃晚餐。”周靜安不高興地打斷了她。
“理由!不然就請你讓開!”安然毫不留情推開他,準備開路。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明天就要離開A市了,你不但不挽留我,還這麼無情地推開我,我看我乾脆跳樓好了。”周靜安固執地站在門口擋着路。
“想跳樓請自便。”安然又好氣又好笑道。
“咦?不對,你說什麼?你要離開A市了?爲什麼?”安然終於反應過來了。
“我老爸覺得我在這裡是大材小用了,所以我這把宰牛刀不能繼續留在A市殺雞了,我夠可憐了吧?”周靜安慢悠悠道。
“哈哈哈哈!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幽默?”安然忍不住大笑起來。
“喂,有點同情心好不好?”周靜安悶悶地說。
“你哪裡值得同情了?你是升職,又不是流放!”安然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看你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你就真的這麼不待見我,恨不能我立刻消失?”周靜安氣呼呼道。
“沒有沒有,這你就冤枉我了。有你在還是挺好的,至少我覺得你這個設計總監還是蠻有領導才能的,既能夠知人善任,而且還體恤員工。說真的,我並不希望換個總監。”安然笑着說。
“哼,這句話聽着還有點兒人味兒。”周靜安哼了一聲。
“既然你要走了,幹嘛不叫上大家一起樂一樂?我們給你開個歡送會,這纔像話嘛。”安然建議道。
“我不,就想你一個人陪着我,安安靜靜呆一個晚上。”周靜安孩子一般固執道。
“想要安靜的話,你一個人呆着不是更好麼?”安然反駁道。
“不好,那樣太寂寞了。”周靜安搖頭。
“祖宗,你還真夠難伺候的。好了,我們趕緊走吧,晚了訂不到座兒了。”安然終於急了,一把拽着他就往外走。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提前預定了。”周靜安笑得狐狸一般。
給司徒嘯風發了信息,說是有同事要調走,一起去吃飯,不能回家吃晚餐了。
他回給她四個字:玩得愉快!
周靜安驅車路過一個大商場時,眼睛閃爍了一下,忽然側過頭說:“安然,我明天要走了,你難道也不打算送我一件禮物麼?”
“禮物?你想要什麼樣的禮物?只要不是特別貴,我買給你好了。”安然無奈道。
這個人真是厚臉皮,哪有自己主動張口要禮物的?
不過他這麼大個人,既然開口要了,她也確實不好意思不買。就算是普通朋友要走了,送一件禮物也是合乎情理的,更何況他一直對她照顧有加。
“只要是你送我的,什麼樣的禮物我都喜歡。”周靜安笑眯眯道。
安然無奈,只得跟着他下了車。
轉來轉去,也不知道該給他買什麼。路過錢包專櫃時,一眼看到一款深咖色帶暗紋的仿LV男士錢夾,簡單大方的款式,做工看起來也很精緻,價格八百八十八元,她肉疼了一下,但是看到周靜安臉上的喜色,她便毫不猶豫買下了。
錢夾遞到周靜安手裡的時候,他立刻掏出自己的錢夾,將裡面的東西掏了個乾淨,全部放到新錢夾裡面,同時眼睛眨也不眨地扔掉自己舊錢夾。
兩個人走遠了之後,一個服務員趕忙撿起了他扔在垃圾桶裡的錢夾,放到水龍頭上衝了衝。
“喂,一箇舊錢包,值得你這樣麼?”另一個服務員不屑地問。
“你懂什麼?這個舊錢包可是限量版的LV正品,和剛纔賣掉的那個仿品有天壤之別,如果是新的,起碼也要值好幾萬塊,就算是舊的,上點兒油打打蠟拿出去也足夠充門面了,而且這個錢夾一看就用得時間不長,就算是冒充新錢夾,也沒有人會質疑的。”抱着錢夾的服務員一臉撿到寶貝一樣的表情。
另一個開始暗恨自己眼光差,沒有早一步撿回這個錢夾。
“你說,剛纔那個男人是真傻還是假傻?手裡明明拿的是正品,偏偏要把正品扔了,用那個仿冒品?”一個說。
“要我說,他十有**是個鴨,根本不懂這種高檔貨,前面那個估計是個有錢的富婆送的,這一個嘛,自然是個錢不太多的年輕客戶。”另一個發揮她的想象力,開始無限YY。
周靜安完全不知道,他的形象在這兩個陌生服務員那裡已經被毀得一塌糊塗,不但是個鴨,還是個沒眼光的傻了吧唧的鴨!
其實他這種自由生長在高幹家庭的子弟,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兩隻錢夾的區別?但是這隻仿冒品意義不同,它是安然送給他的唯一一件禮物。
雖然是他自己張口要來的,畢竟是她掏錢買給他的,而且爲了這件禮物,她還認認真真逛了半個多小時商場,用心替他挑選的。
眼光還算不錯,錢夾的款色和顏色他都喜歡。
那之後的一年多,周靜安每次掏出那隻錢夾,他身邊的人都一臉羨慕,LV的錢夾,好幾萬塊呢,到底是周大少,品味就是不同。
兩個人離開了商場,來到一家環境優雅的餐廳。
一進包廂,就有服務員端來了一隻小巧別緻的水果鮮奶蛋糕。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裡沒有人過生日。”安然忍不住開口道。
“小姐,您不知道麼?今天是這位周先生的二十八歲生日。”服務員笑呵呵地解釋道。
“生日?喂,你怎麼不早說呢?”安然驚訝道。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有兩個理由,你聽了一個之後,就答應陪我吃飯了,所以第二個理由我就沒說。”周靜安一臉委屈道。
安然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跟他在一個公司上班這麼久,似乎從來也沒有關心過他,難得他不計前嫌,不但處處關照自己,而且在戴一思想要欺負她的時候,還挺身而出。
怪不得他剛纔要禮物,原來是沒人送他生日禮物。早知道是他生日,她應該挑個更貴一點的禮物纔對。
“對不起,是我太粗心了,沒有注意過你的生日。”安然歉意道。
“你現在醒悟也爲時未晚嘛,好好陪我過完這個生日,十二點以後才許回家,不然我會傷心的。”周靜安半真半假道。
“好,我十二點以後再回家,陪你度過生日的最後一個時辰。”安然爽快道。
兩個人一起點燃生日蠟燭,安然扯開嗓門拍着手大聲唱着生日快樂歌,蠟燭映紅了她的笑臉,周靜安心裡暖洋洋的,只恨不能這個時刻能夠一直延續下去。安然大聲叫道:“許願,快許願!”周靜安這纔回過神來,他平生第一次認認真真對着蠟燭許願:“各路神明,請你們保佑安然,保佑她一生平安幸福,快樂無憂!”
鼓起腮幫子,安然幫着他一起吹滅了蠟燭,然後很八卦地問:“喂,你剛纔許了什麼願?”
“我求老天爺讓我認識更多的美女,還要這些美女見了我都主動投懷送抱,這樣我接下來的一年纔會過得五彩繽紛。”周靜安邪魅地笑着說。
“切!死色狼,許願都不知道許點兒正經八百的,滿腦子色情,真不像話!”安然白了他一眼說。
“呵呵,沒辦法,誰讓你們女孩子都喜歡我這隻色狼呢?”周靜安無比自戀道。
“唉!真不知道將來哪個視力差的姑娘會遇到你,做你老婆,恐怕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生怕你又有了新歡。”安然搖頭道。
“大錯特錯,我這種男人,一旦認真起來,絕對專一。不信你可以試試?要是你當了我老婆,我保證連街上所有母的都不多看一眼。”周靜安嬉皮笑臉道。
安然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他誇張地大叫起來。
她陪在他身邊,她爲他買了禮物,她和他一起點燃生日蠟燭,她爲他唱着生日快樂歌,她和他一起分享同一塊蛋糕……
這個生日雖然是他強求來的,但是他過得真的十分愉快。
時鐘即將指向十二點時,楚圓圓發來了祝賀短信,周靜安忽然覺得,他迷戀她的日子似乎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因爲楚圓圓的婚禮,他認識了安然,只可惜,還是太遲了,她已經嫁做人婦了。
他只能偷一個晚上,讓她陪在他的身邊。
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她陪在他身邊。
指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周靜安用手機放了一首音樂,然後很誇張地彎下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然笑着接受他的邀請,兩個人開始共舞。
周靜安的臉上似乎充滿了憂傷,卻又夾雜着絲絲甜蜜。
這是一首葫蘆絲奏出的充滿濃郁民族風情的音樂,女歌手深情地唱着:
月光啊下面的鳳尾竹喲
輕柔啊美麗象綠色的霧喲
竹樓裡的好姑娘
光彩奪目象夜明珠
聽啊多少深情的葫蘆笙
對你傾訴着心中的愛慕
哎——
金孔雀般的好姑娘
爲什麼不打開哎你的窗戶
月光下的鳳尾竹
輕柔啊美麗象綠色的霧
竹樓裡的好姑娘
歌聲啊甜潤象果子露
癡情的小夥子
野藤啊莫纏檳榔樹
姑娘啊
她的心已經屬於人
金孔雀要配金馬鹿
一曲舞罷,周靜安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恢復了正常。
“十二點已經過了,再不送你回家,馬車都該變南瓜了。”他放開她玩笑道。
“對哦,再不回家,老公該打屁股了。”安然也玩笑道。
“知道麼?安然,你不是灰姑娘。你是一顆深埋在泥土中的珍珠,即便你身後沒有重氏集團,沒有司徒嘯風,你也終會散發出美麗的光澤。”周靜安忽然又正色道。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我只知道,我會不斷地努力,永遠不讓自己落到那種處處依靠別人的可悲境地。”安然回答道。
“放心吧,成功永遠屬於那些孜孜不倦地奮鬥的人。”周靜安說着,率先走出了包廂。
一路上,他反覆播放着那首《月光下的鳳尾竹》,兩個人誰也沒再說一句話,似乎都沉浸在了音樂中。
到了南苑小區門口,周靜安停下車,安然下車,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謝謝,我二十八歲生日過得很開心。”
安然回身對他揮手:“相信你二十九歲會過得更開心,只要努力,就有機會抓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