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光禮的婚禮

其實崔覺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抱着唐綿綿在牀上吻着貓膩了一會兒,十分鐘不到唐綿綿就掙扎着坐起來,紅着臉蛋兒一邊理着頭髮一邊正兒八經的道:“不行!我們都被媽撞見好幾次了,再被撞見一次我這臉沒地兒擱了。快起來,你出去陪我爸下會兒棋去。”

“下棋這方面你是高手。”崔覺也坐起來,伸出雙手抱住唐綿綿,熱熱的呼吸便又撒在唐綿綿的肩上。

“嗯……”唐綿綿忍不住的一聲嚶嚀,反手抱住崔覺的頭顱一聲聲的喘息着,“別……吻那兒……小心留下印子……”

“你的毛衣是高齡的。”崔覺低聲的咕噥,說罷還重重的在她白嫩的頸脖上用力一吸,唐綿綿輕聲呻吟,崔覺才放開了她。

“老婆……”崔覺又親了親唐綿綿的臉蛋兒,低聲喚道。

“嗯?”唐綿綿其實是愛極了兩個人獨處的時間,也許是因爲小別勝新歡,這兩日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好像都變得特別的甜蜜,哪怕一個擁抱也變得那麼溫暖,那麼讓人心跳加速。所以她躲在房間裡明明知道家裡人會有別的想法可她就是捨不得出去想要被他抱着再貓膩一會兒。

“你好香。”崔覺吸了一口氣,舌尖在唐綿綿的臉頰輪廓處輕描淡寫的滑動。

“你好肉麻……”唐綿綿縮着脖子咯咯的笑,因爲真的好癢,癢的自己全身都要麻痹了。

“喜歡我肉麻嗎?”崔覺低聲卻問。

唐綿綿很久很久才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淡淡的允道:“嗯……不過,偶爾一下就好,經常的話……我會感覺不真實。”太平常的肉麻會讓她每天活得輕飄飄的沒有真實感,這是不是犯賤吶?

崔覺又輕輕的笑了起來:“傻瓜……好,以後我就偶爾給你肉麻一下。”讓他每天肉麻他也是做不出來的。

“你們兩個要不要出來吃午飯了?”唐媽媽的聲音突然從門板外傳來,也沒有敲門便是突然這麼一句。唐綿綿嚇了一跳,嚇得猛一下便推開崔覺,站在牀下一副拘謹模樣。

崔覺低低的笑了起來,對着門口的方向先回到了唐媽媽:“媽,我們馬上出來。”

“咳……都懷孕了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兒……”唐媽媽嘀咕着走開,唐綿綿的臉便紅透了。

“都怪你。”唐綿綿回頭瞪着崔覺嬌嗔的抱怨。

“好,好好,都怪我!”崔覺舉手投降,這個時候什麼都要順着她,讓她沒有一點兒不稱心和不如意便是他的生活目標了。

唐綿綿跺腳捧着臉後悔大叫:“快出去啦!完了完了,我媽又該給我遭白眼兒了!”

“你放心,你老公在這裡,所有的白眼兒我來承受,你只管安安穩穩埋頭吃飯就好了。”崔覺知道唐媽媽根本就不會對她的女兒做什麼白眼兒,她不過是擔心兩個人大白天就做出什麼對女兒不安全的事情來纔會突然出現說那麼一句而已。

“你說的哦。”唐綿綿腦子沒有那麼靈活,她還真的以爲唐媽媽在看不習慣兩個人如此膩歪的躲在房裡,所以現在還真的有些後怕。

“嗯,我說的。你不是餓了嗎?我們去嚐嚐舌尖上的唐家。”

唐綿綿又一下笑了出來,於是便被崔覺拉着走了出去嚐嚐舌尖上的唐家。

這頓午飯一家團圓也不容易,大家吃得開開心心的,唐植樹的廚藝雖然比不上唐媽媽也比不上唐綿綿,但的確是個潛力股味道還都不錯。

唐媽媽也沒有提起那會兒唐綿綿和崔覺躲在房間裡的那件事,唐綿綿正在暗暗鬆氣時卻又聽見唐媽媽道:“前些天我看了一個電視劇,是個宮鬥劇,裡面有位妃子啊懷了孕都已經五個月了,可是皇上卻情不自禁的與她行了房事孩子就掉了。”

唐媽媽突然莫名其妙的說此一言唐綿綿如果還聽不懂其中的意思也就是真的笨了,老媽這是在警告自己嗎?

於是低着頭紅了臉,心裡卻在想唐媽媽說的那件事,這電視裡演的東西畢竟是假的吧?

唐植樹憋着氣兒的笑,唐爸爸振聲一咳:“那電視裡的情況能和綿綿他們一樣嗎?那個妃子肚子裡的孩子本來就是個死胎,而且皇上是聞了催情香纔會一時失控的魯莽傷了胎!你不要把不對情況的事情說出來嚇唬孩子們!”

唐爸爸瞪着眼睛維護唐綿綿說話,唐媽媽被掃了面子腳在桌下狠狠的一腳踩在唐爸爸的腳背上,低聲咬牙切齒:“少說話,我就是擔心他們!”

“媽……”唐綿綿顫抖的望着唐媽媽,她這根本就是嚇唬自己嘛,還不承認。

“爸媽,我……是個有分寸的人,你們大可放心,我會保護好綿綿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崔覺在桌下握住唐綿綿的手,鄭重其事的對唐爸爸和唐媽媽保證道,唐媽媽這纔算了,唐爸爸笑眯眯的不停點頭,雖然腳背有些痛不過也是不影響自己現在的心情的。

吃了飯唐媽媽刷碗,崔覺陪着唐爸爸下棋去了,唐綿綿則帶着果果到唐植樹的房間去聊天。

唐植樹將紅包遞給果果:“吶,舅舅送給你的紅包。”

“哇!”果果立即緊緊的抱在懷裡,踮起腳便在唐植樹臉上又狠狠的親了一口:“謝謝你舅舅!”

“昨天爸爸媽媽給你拿紅包的時候你也沒有這麼開心啊!小丫頭偏愛舅舅嘛!”

果果一下子紅了臉,抱着紅包跑到一邊去玩了。

唐綿綿冷冷哼着,唐植樹得意的搖了搖頭:“姐,異性相吸的道理你不得不承認,果果就是更喜歡我這個舅舅一些。”

唐綿綿笑了起來,不過看到果果那屁顛兒屁顛兒的開心小模樣她哪裡又會真正的生氣?反而很開心自己的家人與她的關係如今如此的好,他們沒有把她當外人這便是自己最期望的。

“對了,說正經的事兒。”唐植樹拉住唐綿綿的胳膊在牀邊坐下來,唐綿綿這才把眼神從果果身上移回來看向植樹:“怎麼?”

“姐,唐延哥開車撞死了,還有禾姌姐因爲綁架你們,他們如今坐了牢,這些事兒我也是回來爸媽都才告訴我。很抱歉那段困難的時候我不在家沒有陪着你陪着爸媽。不過事情錯不在你,即便大伯、二伯他們與我們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了你也不要內疚,我知道該幫的你都幫了,至於沒有理由的要求你不必放在心上。”

唐綿綿沒想到唐植樹現在竟然還說起這件事。

“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我擔心的還是爸媽他們。大伯和二嬸兒爲難我不怕,我就怕他們爲難爸媽他們。唐禾姌的事情他們沒有理由說什麼,畢竟她傷害我和果果在先。唐延我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幫他,我不能因爲我的事情讓崔覺成爲對得起唐家卻對不起自己對不起法律和國家成爲一個徇私舞弊的人對不對?別人不理解,家人不理解他我多不怕,我最怕的是人民對他的不理解,那他就完了。”

唐植樹笑了起來:“總的說來,你現在心裡還是以姐夫爲最重對不對?”

“不是……植樹,他是個好人,是個英雄,他娶我的時候功成名就,而這功名無論如何也不能毀在我手裡,我不願成爲禍水。我要成爲他的賢妻和孩子的良母,難道你不希望姐姐做個好妻子好女人嗎?”雖然這裡面也有犧牲,犧牲掉唐家的親戚,可她嫁給崔覺已經別無選擇。

唐植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足夠了纔將自己的大手掌重重的扣在唐綿綿的肩上鄭重其事的道:“在我心裡,你原本就是個好女人。知道嗎?你說的都很對,我支持你!”

他娶她的時候便是功成名就的身份,而這功名無論如何也不能毀在她的手裡。所以她就是堅持這樣一個信念做着一個軍嫂?唐植樹瞭解了不少作爲軍嫂的艱辛,別人眼裡的羨慕又哪裡真正看得見她們的輝煌和閃光背後呢?

初八那一天是絕對的黃道吉日。

無論陰曆來看還是陽曆來看都是最易於婚嫁的頭等大日子。

而這一天對於T市的具家來說絕對意義非凡,非同凡可。

兩個月前纔剛剛娶了兒媳婦,兩個月不到便又嫁女兒。

具家的兒子和女兒都是T市有名的單身男女,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都說具家是T市所有未婚男女都擠破了頭想進的顯貴之家。偏偏一向毫無動靜的一男一女卻都在突然間宣佈婚訊。具家的兒子娶了市長女兒也算是門當戶對的婚姻,且這婚事辦的極其低調,事後才逐漸的得人知道,也算是熱鬧了各大新聞報紙一月有餘。

剛剛安靜下來,具家便又大大方方的報道出另一出喜事,便是這具家的女兒成婚大喜,而且還安排在中國最具有名族氣息的節日——春節。最讓人驚訝的莫過於具家這個神秘的女兒,她的身份本就成謎,如今這神秘的婚姻又成了謎,爲何毫無前兆卻突然傳了婚訊?

況且,這具家的女兒並不是普通的身份啊,而是本世紀最年輕最漂亮的女少校,羨煞了多少少女的心又捕獲了多少男人欽慕的視線。所以當着一婚訊傳出來整個T市乃至整個中國都沸騰了。究竟是誰又如此能力娶得這樣一位軍中紅花,巾幗女英雄?

不過在得知對方是T市第一人民法院的法官時,那些少女們的心又落了一地,那可真正是個俊雅溫潤而陽光的帥哥啊?不少美女甚至都是朝着他的名字而去旁聽,以至於他每一次開庭作爲主法官時整個庭室都是人。

於是這兩個人再聯想到一起,雖然不至於政治聯姻但卻是真正的男才女貌。身份地位樣貌都是那樣的相配,更何況這婚禮還是半透明式,歡迎各大媒體在酒店門口拍照,只不過不允許進入酒店便是了,而且新聞的稿子都必須過目新人。但這對於各大媒體已經是極大的滿足,這兩年T市舉辦了不少各大高官的婚禮真是讓他們過足了眼影。

因爲新郎家與新娘家本就有豐厚的家底,所以婚禮在崔覺他們當初選擇的五星級酒店舉行時也無異議。

具光禮穿好婚紗走出來,唐綿綿、程美麗、程幺幺都確確實實的被驚豔到了。

具光禮留長的頭髮已經能夠挽起一個髮髻露出自己好看白皙的頸,劉海梳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臉頰兩邊卻留了兩絡大卷的髮絲,嫵媚的女人味自然散發而出。水晶髮簪彆着婚紗插在腦後的髮髻上,配着那潔白裸肩公主婚紗,今天的光禮無疑成了最美的女人。

“光禮!”唐綿綿驚喜的上前握住具光禮的手。

具光禮緊張拉了拉自己的手套,又撫了撫蓬鬆的婚紗擺,狠嚥了兩口口水不確定的望着唐綿綿問:“怎、怎麼樣,還行吧?”

“no!不是還行,”程美麗挺着大肚子上前,同樣是一臉欣喜的表情上看下看了一遍無比肯定的道:“光禮,美極了。”

“真的,美極了!見過你穿小禮服,卻從來不知道你穿着這麼唯美的婚紗竟然比穿着禮服的時候還要美上一千倍!”

“天啦,崔解磷一定會被你美的電暈了頭的!”唐綿綿拉着具光禮轉了兩圈,真的好美。光禮的皮膚很白並沒有因爲當女兵而變黑,反而因爲當兵變得結實而又緊緻,還散發着一股別的女人所沒有的光暈。

“你早就該留着長髮了,真的迷人!”程幺幺毫不吝嗇的再次誇獎。

具光禮心裡總算有了些底氣,不過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了摸自己腦後的頭紗和那水晶髮簪,這個髮簪是爺爺送給自己的,沒想到爺爺還是疼自己竟然送給自己這麼好的禮物,着實讓她感動了一把。

“真的光禮,你留長髮,不管是披散着還是挽起來都要比留短髮好看太多啦。以後就留長頭髮啊,我覺得小叔子還真是有眼光,看得見我們的光禮美在哪裡!”唐綿綿越說越激動,現在真恨不得就把光禮拉出去站在衆人眼前讓衆人看。

“長頭髮我已經八年沒有留了……”具光禮一直對自己沒有太大的信心,不過看到她們一雙雙真心讚歎的眼神自己也算鬆了一口氣,也許真的不錯哦?

唐綿綿懂得光禮的心情,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你放心,我們都會爲你加油的!雖然我們這兩個伴娘都是孕婦,可是我們是以最大的力量站在你的背後作爲你的後盾,伴你走過今天這個最重要的日子!”

“唐綿綿……”具光禮伸手握住唐綿綿和程美麗的手,看着她們,自己是真心的無比感動:“謝謝你們,真的謝謝。”她們的心意是自己收到最好的禮物也是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最大的鼓舞和力量。

“放心,還有我呢。”程幺幺也伸過手來握住三個人的手,四個女人相視而笑,她們也有他們男人完全無法插足的情誼。

女人這邊驚豔具光禮的美,男人那邊也在驚豔崔解磷的帥氣。

崔覺拍了拍崔解磷的肩:“不錯。配得上光禮。”

“總算是男才女貌!”奉天閬挺了挺鼻樑,微微笑道。

“嗯……真的不錯。看來,男人也是要靠衣裝,以前就知道你相貌氣質也算出衆,今天算是把我們在場所有人都給壓下去了。”本就是崔解磷朋友的奉天晴也到了場,看到崔解磷穿着新郎裝出來真心的讚歎。

崔解磷微微的呼了一口氣,微微勾了勾脣對自己彷彿也頗是滿意。

酒店門口站着崔家和具家的父母歡迎每個到場的嘉賓。

具爸爸不停的看着手錶,一邊要對到場的嘉賓表示感謝一邊又低聲的問具媽媽:“你快去問問兒媳婦怎麼光凜還沒到。”

“我知道。”具媽媽也是完全無奈,轉身輕輕的溜進在大廳找在裡面招待賓客的流憐。

對面的崔小嬸兒轉頭低聲問崔區長:“他們那邊怎麼回事?親家母怎麼溜走了?”

崔區長瞪了崔小嬸兒一眼:“你管呢,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了。婚禮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這是我們唯一的兒子的婚禮,表現好點兒。”

“我知道。就是這婚禮怎麼也該回到我們B市舉行啊。我們的頭臉都在B市,況且B市哪裡比不上T市了?”羅小嬸兒就這點兒不滿意,這個兒媳婦她沒什麼說的,樣貌、身份、家世都比崔家好她自然沒什麼好挑的,唯一不滿意就是不會做飯菜而且是個女軍人以後也不能常常照顧自己兒子,但是這已經讓她足夠滿意了,比起崔解磷上一個未婚妻讓她要大大的滿意太多。

“你少說這些話。能娶到這個兒媳婦是解磷上輩子的福氣!”崔區長很滿意這個兒媳婦。

崔小嬸兒癟着嘴沒再開腔說話,等他們結婚後自己一定得好好教教兒媳婦才行。

而那邊具媽媽走進大廳找到流憐拉到一邊低聲問:“光凜怎麼回事?你打電話了嗎?他不是今天能趕上回來嗎?”

“媽,你別急。他是十一點的飛機,現在纔剛剛下飛機不久,還要一會兒呢。畢竟是在任務中好不容易請到的假,他肯定很累了,你是他親媽當然要爲他着想是不是?”

具媽媽點了點頭:“那自然。可是你爸爸催着我我不能不來問你。我也不太明白,不過嫁女兒罷了你爸爸和爺爺怎麼就要擺這麼大排場。”

流憐笑了笑:“他們疼愛光禮,這些都是應該的。”

“哼。”具媽媽冷哼一聲,“我一直對那丫頭沒什麼意見,即便她媽對不起我我也沒意見,但是這事兒媽媽也曾經告訴過你,她是個不正經的孩子,心裡邪着呢。就像不明白你爸爸和爺爺怎麼還這麼疼她。現在嫁出去也好,你爺爺和爸爸現在都疼你,她走了他們纔會更對你好,全家對你好。”

流憐掩着脣輕輕的笑起來:“媽,別這樣說。她是具家的女兒我只是兒媳婦,雖然她不是具家正門出來的,但是別人不知道呀。”

具媽媽嘆氣:“兒媳婦纔是和我們生活被一輩子的人。我們家有你,她再嫁出去,以後這家門之氣就會正許多了。嫁出去的女兒真是潑出去的水。”

流憐只是笑沒說什麼。

具媽媽拍了拍流憐的手背:“你也別太累了,媽媽出去忙了啊。”

“嗯,媽你也別太累了。”

具媽媽出去,流憐站在原地久久的望着具媽媽消失的背影微微的發呆。

“女兒。”流憐的肩被人猛的一拍,回頭一看,是自己的爸爸和媽媽,臉上的笑意才真切了起來。

“爸媽,你們怎麼不休息?”

“我們看你就忙得團團轉轉啊,心疼你唄。你在家裡也沒做過這些,具家人對你怎麼樣啊?”

“挺好的,你們不相信女兒的能力嗎?只是……”

流市長看女兒臉上有爲難之色立即蹙眉:“怎麼了?”

“沒事,爸!”流憐一副大義不在乎的模樣,流市長和流夫人卻越加覺得不對勁,拉着流憐去了一邊仔細的問:“怎麼回事,你們不告訴爸爸和媽媽,我們怎麼會知道啊?”

“媽,”流憐有些爲難的看着流夫人,“你也知道今天要出嫁的是具家的小姐對吧?”

“媽知道。”

“她一直不喜歡我,家裡人都對我很好,爺爺、爸爸、媽媽還有光凜,都很疼我。可就是她總不喜歡我,我在家她就跑出去,也不和我說話,我總是儘自己的本分做好具家的兒媳,她就處處針對我……媽,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說着流憐流下眼淚來,不過又趕緊的拭了拭眼角的淚痕很怕別人看見似的。

流市長握了握拳頭,雖然氣卻也很無奈:“女兒啊……可這二小姐的身份你也知道的,她是一位少校,而且她跟着崔覺,還有他們家的地位……他們家就是慣壞了女兒,你也得忍受啊,反正她馬上就嫁出去了。”

“對啊,憐兒。她馬上就嫁出去了,以後就與你沒關係了。”流夫人也趕緊安慰自己的女兒。

“我也是這樣想的。”流憐的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嘩嘩不停的流,越哭越傷心起來,“可是我要是不知道那件事,我就真的被瞞住一輩子了。”

“什麼事?”流市長見女兒哭,心裡心疼的不得了。

“爸……她以前竟然勾引過光凜。光凜是自己的親哥哥啊,可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這事要是傳出去,我還有什麼臉啊!”流憐捂着自己的臉乾脆趴在流夫人的肩上痛哭起來。

流市長和流夫人都是一臉的震驚加愕然,這種事情……

“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她不是具家抱出去的女兒嗎?那也該知道那是自己的哥哥呀!”

“根本不是,她是小三的女兒,她媽媽還因爲她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而自殺,只要用點兒心去調查就知道她當年究竟做了些什麼。媽,我也想不在乎她對我的異樣眼光,我想我是嫂子我要大度一些,可是我知道這件事之後我就不停的想她是不是還是愛着光凜所以她纔對我那樣,我心裡委屈……”

流市長再也忍不下去了,冷冷的哼了一聲:“什麼玩意兒!女兒你放心,爸爸會爲你解這口氣的!”

“爸爸……”

“你放心吧。”流市長輕輕的拍了拍流憐的肩便轉身大步而去。

流夫人安慰着流憐:“乖啊,別哭了。你爸爸回味你做主的,她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讓你傷心難過,她該死。”

流憐傷心的趴進母親懷裡,流着淚的眼睛原本是淡而憂傷卻在此刻透出恨意來。

具光禮你不能怪我。誰讓你這麼不要臉,誰讓我的新婚之夜,即便他喝醉了滿嘴喊得都是你的名字!誰讓他每次與她歡愛忘情時叫的卻都市具光禮!是你具光禮毀了我的幸福,讓我每每噩夢連連卻不敢抱怨,她流憐哪裡比不上她具光禮了?她全心全意愛丈夫對具家所有的人,可他具光凜滿心都是自己的妹妹,這麼噁心的事她不能忍受!既然他能千里迢迢趕回來只爲參加她具光禮的婚禮,那他可準備好看這一場出糗的好戲?

“有請我們的新郎新娘登場!”

強烈的燈束在白色與綠色爲主打的宴會廳裡掃着,始終沒有落下。

難道新郎新娘不是從地毯這端走向舞臺?可是卻又沒有看見花拱門,難道這婚禮還有別的花樣?

其實唐綿綿也不知道這裡面崔解磷安排了哪樣,此刻也是懷揣着激動期待的不得了。

果果抓住唐綿綿的手拉了拉仰頭問:“媽媽,小叔和小媽在哪兒呢?”

“他們那馬上就出來了。”唐綿綿低頭安慰果果,果果顯然有些坐不住,期盼的眼神望着不停閃耀的燈束。

崔覺坐在果果的另一邊,而他們旁邊就是奉天閬一家。

莫鰥和莫莫都沒有參加婚禮,唐綿綿想到莫鰥那天在醫院的反常這些天她也忘了把這件事告訴崔覺,不知道莫莫究竟有沒有事,希望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懷疑而已。

“哇!出來了……”果果高聲的尖叫,唐綿綿趕緊望去,那圓形的大燈束此刻照着舞臺背景,一座吊椅從上往下慢慢降落。

唐綿綿捂着嘴輕聲尖叫:“好浪漫!”

“哇!小叔和小嬸兒從上面下來呢!”果果也激動的不得的大喊。

男才女貌,一個美得不像話,一個俊的不像話,一對兒謫仙般的人兒坐在高處慢慢降落人間,開始他們的婚姻之旅。

具光禮對着唐綿綿的方向揮了揮手,唐綿綿也趕緊揮了揮手。

全場響起轟轟烈烈的掌聲,唐綿綿轉頭看向崔覺,兩個人的手從果果的背後悄悄的拉在一起,然後十指交握。

果果趴在唐綿綿的懷裡,唐綿綿倚在果果的肩上。

看着光禮和崔解磷說誓詞交換戒指唐綿綿想到自己的婚禮。

“我想到我們的婚禮了,那一天……是我這輩子最幸福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嗯……我也是。”崔覺輕輕扭頭吻了吻唐綿綿的額頭,唐綿綿粲然一笑。

“具光禮女士,無論富貴與貧窮,無論健康與疾病,無論過去與未來,你都願意嫁給崔解磷先生爲妻嗎?照顧他,安慰他,牽着他的手一直到老?”

具光禮美得如被月光照着的白雪,那般清透明亮。

“我願意。”如此明眸皓齒,如此肯定。

剛剛趕到踏進門便聽到這一句的具光凜身形一晃,只能靠在門上喘着氣看着這一切。

“你們可以交換戒指了。”

唐綿綿和奉天晴端着戒指走上舞臺,具光禮取過唐綿綿手裡捧着的戒指,崔解磷取過奉天晴手裡捧着的戒指,兩個人對視一線,曖昧的氣息在神色之間緩然流走。

戒指輕輕套進對方的手指,具光禮微微鬆了一口氣,瞧,結婚也沒有那麼困難嘛。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唐綿綿放了托盤回到座位,聽到司儀說這一句自己也激動的鼓起掌來,心裡輕輕的喊着,接吻,接吻!

“別太激動了。”崔覺握住唐綿綿的手,她現在有孕在身他可沒忘記。

唐綿綿吐了吐舌,她興奮的有些過頭了,但是她真的快開心瘋了。

崔解磷輕輕的撫着具光禮的臉頰,微微靠近,聞了聞她身上的馨香低聲道:“我美麗的新娘,新郎可以吻你嗎?”

具光禮紅着臉瞥了下面一干衆等,這麼多人啊?

只是一眼,具光禮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回來了。

具光凜靠在門口的身影她還是看見了,雖然隱藏在黑暗裡,可是她卻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一眼便知道那是他。

他……回來了?爲了參加他的婚禮而趕回來的嗎?他看起來風塵僕僕的好累……難道他不開心嗎?他結婚的時候都那樣開心,他是放下一切了吧?那她何苦又再糾結那些過去呢?崔解磷……值得自己珍惜啊。

具光禮輕輕迴轉視線,對上崔解磷,微微點頭:“當然。”

崔解磷心情激動,脣重重的便壓上了具光禮的脣。

四片脣瓣火熱相接,崔解磷吻得盡情盡興,臺下的人看的也是臉紅心跳。

聞了足足十秒崔解磷才放開具光禮,具光禮紅着臉傾入崔解磷懷裡,崔解磷壓抑着心跳將具光禮小心翼翼的抱着。

“早就知道你美,卻沒想到你這樣的美。”崔解磷低聲的道。

具光禮紅了臉:“少說花言巧語,哼……”不過自己確實笑咧了嘴,真的很美嗎?這一天具光禮彷彿找到了自信,原來自己也可以做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

具光禮怎麼會理解崔解磷在她換裝門外見到她的那一剎那的震驚。沒見她穿過白色,沒想到她穿起婚紗挽起頭髮會美得讓他沒了呼吸。

婚禮的結尾是倒香檳,具光禮和崔解磷舉着香檳一同往疊高的杯子裡倒去,看着那淺黃色的液體順着酒杯如小瀑布一般流進那些杯子裡,現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開心無比,最開心的當然還是唐綿綿這個紅娘啦。

就在所有人都開心的不得了祝福這對新人的時候,觀衆席裡一個男人突然站了起來,舉着手高聲問:“具小姐,聽說你勾引過自己的親哥哥,請問這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請問你今天結婚是因爲自己的哥哥在一個多月前結婚受到刺激故意而爲?具小姐,您是位少校,請問你對於自己過去的行爲有什麼好闡述的嗎?”

如此三個問題,足以將人活生生的打進地獄。

具光禮舉着香檳的手不停的發抖,唐綿綿這個觀衆也看不下去了,坐在遠處瑟瑟的發抖,看着那個提問的人恨不得衝過去給他一個巴掌,如果不是崔覺死死的扣着自己的肩。

現場所有的嘉賓明顯都因爲這三個毒辣的問題而懵了,可懵了之後便是喧鬧的討論聲,一個個望着指着那突然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記者和舞臺之上倒香檳的具光禮。

具光禮鮮豔粉嫩的臉此刻已經是一片死灰。

手裡的香檳即便已經倒滿了所有的杯子她也忘了收回自己的手,只能望着呆愣愣的望着那個記者,在那麼多……那麼多人奇怪的視線下已經失去了任何的反應能力。

心,就像沒有打麻藥的時候被人活生生的捅了一刀子,然後又被撕開了那肉皮將傷口露給所有人去看一樣的痛。

崔覺快速的站起來,招過季知:“快吩咐人將這個記者拖出去!然後拷問出究竟誰派來的!”

“是!”季雨快速領命,立即就潛入黑影裡。

奉天閬挺了挺鼻樑上的鏡框快速摸出電話:“喂?查一個記者……”

唐綿綿站起來,崔覺立即握住她的肩:“別去!”

“可是……可是光禮在發抖啊,她在害怕!”唐綿綿真怕光禮不能堅持。

“她能面對的!”崔覺定定的看着唐綿綿的眼睛堅定的道。

最驚訝的還是程美麗,她死也沒想到光禮曾經發生過……這是真的還是……

具光凜也慌亂了,包括具家所有的人,具爺爺氣得捂住胸口的位置:“是誰……”

具爸爸趕緊站起來吩咐兩邊的人,然後指着那記者。

一羣人領命,包括季知帶來的人都立即上前將記者按住。

“你們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掩藏事實嗎?你們這是心虛!具小姐你回答我這些問題啊,具小姐!”

具光禮被這一聲聲的具小姐終於喚醒,她手忙腳亂,香檳瓶一鬆竟然落在了地毯上,酒花四濺,嘩啦啦的從瓶嘴裡往外流去。而她還慌亂的碰到手邊的一串琉璃杯,‘噼裡啪啦’的連帶着桌上那些倒好酒的杯子統統往下倒去,水花四濺,玻璃四飛,酒水……香了整個大廳。

具光禮甚至連擡頭去看崔解磷的勇氣也沒有。

他一定……對自己很失望吧?他至少是喜歡自己的,不然他不會對自己那樣好。可是她竟然有過那樣不堪的過去,他一定……一定對她很失望吧?

具光禮突然覺得這一身潔白的婚紗這麼的諷刺,她哪裡配得上穿這麼美好的衣裳?她哪裡配……

“具小姐你怎麼不回答?具小姐你母親當年是不是因你爲恥才自殺?你根本就不是具家抱出去的女兒是不是……”一個接一個的炸彈向她拋來,就像一把把的鹽灑在她鮮豔的傷口上,痛啊……真的好痛。

每個人都用異樣的眼睛看着自己,爲什麼是今天?爲什麼就是今天?

她想要嫁給崔解磷好好過日子啊……她真的想好好的結婚,然後告別昨天……她真的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難道她真的就如此不配得到幸福?難道她具光禮真的就是個罪惡的存在!?

具光禮看不清那些模糊的面容,甚至看不清那些猙獰取笑的表情,她的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她已經……看不見了。

隨之,是落下的眼淚,洶涌的如同自己此刻的心跳。

“等等!”微弱的一聲,她終於開了口,嚐到了自己眼淚的味道,苦澀的讓她難以下嚥。

具光禮輕輕的蹲了下來,她沒有力氣再站下去了,哪怕一點點的力氣。

整個大廳驀的安靜,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望來,那已經被脫到門口堵住嘴的記者立即如同大赦激烈的掙扎掙開一羣人的鉗制,抱着自己的相機向舞臺跑來,對着舞臺上的具光禮“啪啪”一陣狂烈的拍攝!

“具小姐,你準備好坦白真相了嗎?我真的很想知道所謂的高門之內究竟有些什麼樣的醜聞呢。”那記者身上不知道哪裡掛着彩,但此刻他已經完全不在乎,反而是一臉得意的看了所有人一眼,眼睛在瞟過流市長的時候那笑變得更加的意味深長了起來。

“夠了!”一聲低呵,一直站在一旁的崔解磷終於看不過去一把將具光禮抱在懷裡,用從未用過的陰厲眼神射向那矮個子記者,揚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這位先生,接下來我崔解磷將會以個人名義控告起訴你侮辱我妻子的名譽、擾亂公共持續、肖像權、傷害公衆人物的形象、私闖私人宴會等等等二十項觸犯法律條款!二十年的牢獄……你準備好了嗎?”

“你……”那記者知道崔解磷是個法官,自己竟然無法還口,他的確是私闖,這具光禮的確是公衆人物,是國家軍官…眯了眯眼,記者不死心的又道:“難道崔先生就完全不在乎你自己的妻子有過什麼不堪的過去嗎?”

不堪的過去?具光禮被崔解磷這樣溫暖的抱着好不容易找到一點兒溫度,耳朵裡卻是那記者的一句句質問,那一個‘不堪’。

幾乎是沒想過後果,具光禮撿起手邊的香檳瓶用力砸向那記者的頭。

“碰!”一聲,酒瓶子掉在舞臺下的瓷磚上四分五裂。

那記者的頭,血涌而下……片刻就矇住了記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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