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夢呢,讓這癡愚的蛇竟然甘之如飴。
他應該是不知道答案的,可心裡卻恍惚生出了喜悅,心疼。最初的時候,那只是落在心上的一層塵埃,到了後來,這層塵埃化作了一根刺,經年累月之後扎人了他的心尖,到了如今,但凡他動手拔去便是血流滿地的疼痛。
“朕究竟是誰?我,究竟是誰?”
他坐在黛黛身畔,看着黛黛熟睡的容顏喃喃自語。
“王,你來了。”不曾睜眼,她臉上的笑容盛開,軟糯呢喃着便纏了上來,青絲鋪滿他的雙‘腿’。
“那夜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朕難道不是朕嗎?母后可不曾給朕生一個孿生兄弟出來。”
黛黛往他懷裡拱了拱,聞着他身上令人舒心的味道緩緩睜眼,笑道:“我是能確定你是誰的,你也是我的王,可以讓我親,可以讓我抱的王。王,我想你了,你親親我,抱抱我吧。”
“你竟然還有臉笑,尤黛黛你給朕正經一點。”
黛黛順了順自己‘亂’丟丟的長髮,沒心沒肺的道:“何必生氣。你不想要便走,哼。”
“好。”氣極而笑,他轉身便走。
望着他決絕的背影,她臉上的笑容散去無痕,取而代之的是苦,是滿目的相思執念。
炙熱的光透過碧綠的窗紗撒了進來,珠簾在他走後劇烈的左右搖擺發出叮叮噹噹的樂音,她又躺下準備睡覺,墮入不用思考的黑暗。
她不愛思考,不會給發生的事情追根究底一個結果,她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能盡歡時盡歡,因爲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結果,只有她沒有。她和她的王從始至終就是沒有結果的。
在入夢前,她癡癡的又往‘門’外看了一眼,巴望着一個他能重新回來的可能。
是她眼‘花’嗎,他真的回來了!
“噌”的一下坐直身子,未語心中已高興的開出了‘花’,“王。”
“黛黛,陪朕飲一壺酒如何?”他持着酒壺含笑走來,語調寵溺。
黛黛哪有不同意的,早一步便嗯嗯點頭。哪怕這壺酒裡是毒液,她也能照飲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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