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見到巫自強背上的刀就想報警,小刀再一次掏出了證件,醫生見了之後打消了報警的念頭,開始處理起巫自強的傷口。巫自強很好奇小刀的證件是什麼單位,公安?如果有了警官證的話,的確辦什麼事情都要方便多了,以慕容風的能力,就算給小刀弄個國家安全局的證件都不在話下。
`醫生麻利地拔刀止血縫合,巫自強沒有那麼英雄,刀拔出體內的時候很是鬼哭狼嚎了一番,醫生衝着無自強翻了幾個白眼,心道這人怎麼這麼沒種,還國安局的呢,哪兒有一點電視上硬漢的形象,比咱東北的普通老爺們還不如,殺豬的聲兒也沒他大。
巫自強哪管得了那麼多,十釐米的刀刃從身體裡拔出,即便是鐵打的漢子也會受不了,巫自強沒有痛暈過去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當然,鬼嚎鬼叫幫他減輕了不少痛楚,這點就連小刀都佩服巫自強。
本來醫生是建議開刀的取出刀刃的,這樣就費事點,不過病人能夠減輕些痛苦,而且醫院也能多賺點錢。可是巫自強堅持直接拔,這樣可以節省時間早點離開,只要他們幾個還在東北,巫自強這心就定不下來。
醫生原本以爲碰上一硬漢,誰知道整幢醫院的人都能聽見他的慘叫,現實與想象相距甚遠,也難怪醫生在心裡小鄙視了一下。
用最簡單的方式處理好了傷口,小刀又親自用紗布給巫自強做了個傷口的包紮,典型的軍隊式包紮法,簡單,有效,加上小刀動作麻利,熟練,負責包紮的護士小姐看得眼睛都直了,還想向小刀討教討教,誰知道剛包紮完,等那個受傷的人一上了大個子的背,其餘三人立刻恢復了戰鬥隊型,一前二後再次將大個子護在中間,那個大個子就背起受傷的那個人風風火火地走了。護士小姐看見那個幾人警惕的眼神,小心砰砰直跳,覺得像是在拍警匪片一樣。
出了醫院大門上了車,大洪剛要啓動車輛,小刀忽然阻止道:“等一下,剛纔我們幾個全都進去了,沒有人留在這裡看着車子,如果小凱做了手腳的話,咱們就跑不了了。”
小洪道:“他不會放了炸彈吧要炸死咱們吧?”
小刀:“那不至於,不過他要是裝了什麼跟蹤的裝置,咱們到哪兒他都知道,輕輕鬆鬆就能跟上咱們。”
大洪接着道:“你豬腦子啊,你會用炸彈炸你親哥啊?小刀說的對,剛纔咱們這裡沒留人看守,萬一小刀做了手腳的話咱們到哪兒他都能找得到。這樣吧,小洪,一會兒我將車開到個沒有人的地方,確定後面沒有車輛跟蹤的時候我把車速放慢一點,然後你跳車,跳車後立刻想辦法去弄一輛車,然後追上咱們,上高速前咱倆換車。上了佳哈高速之後,你把車開到下一個匝道口的時候就下高速,找到一個鬧市區將車停好,然後打車到哈爾濱,而我們則繼續順着佳哈高速一路直奔哈爾濱,我們在哈爾濱等你。”
說完這些,大洪問小刀:“你看這樣行嗎?”
小刀點頭道:“恩,就這麼辦,出發!”
大洪啓動了車輛駛離了醫院,一路順着路牌的指示往高速公路方向駛去,出了市中心區域,大洪拐了一個彎立刻放慢了車速,對小洪說道:“好,跳!”
小洪拉開車門一個右跨步就落在了地上,左手順勢一帶將車門關上,在地上滾了幾圈卸了力,之後迅速爬起跑進了路邊的一個小區,在裡面尋覓了一會兒,觀察了一下小區裡的探頭,找到了四個攝像頭的死角,其中一個死角里有一輛三菱帕傑羅,小洪在部隊的時候練車用的就是這款,對這車的所有性能瞭如指掌,包括偷車。
駕輕就熟地打開車門,報警器僅僅響了兩聲就被小洪切斷了電源,打火線一碰,車子因爲報警器的失效而閃起了雙跳燈一路揚長而去,只追了三公里多就追上了大洪的車,小洪超車與大洪並排行駛,將車窗搖下與小刀照了個面,小刀在車裡衝小洪豎起了大拇指,之後一前一後加速開往佳哈高速路口。
在高速路口換了車,兩輛車一先一後通過了收費站,開到第一個匝道口的時候,小洪依照原先的計劃下了高速,而載着巫自強的那輛霸道則繼續往前,直抵哈爾濱。
小刀沒有猜錯,小凱在擲刀後跑的同時也看出對面那輛疾馳的汽車裡面副駕駛位置上坐的是小刀,就在回頭的一瞬間記下了車牌,然後開車逃走。
在佳木斯市想知道一輛車的去向,“猛虎堂”比警察叔叔管用,小凱一個電話說要查這個牌號的車,很快就有人告訴他那輛車奔醫院去了,小凱換了一輛普桑立刻趕到醫院,見車子在停車場裡停着,周圍卻沒有發現有人看守這輛車,小凱迅速在車底安裝了一個便捷型的GPS定位器,這下他再也不怕將巫自強跟丟了。
小凱將車駛離醫院,找了個地方將車停下開始調試定位系統,當年在部隊的時候用的都是軍用的,一般來說軍用的設備比民用的要先進至少三代,所以這種在市場上販賣的所謂高科技產品的東西,在小凱手裡簡直就像玩具一樣,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小凱調試好的時候正是小刀他們剛剛從醫院出來上車商量怎麼擺脫小凱的時候,小凱見到目標開始移動,也啓動車輛跟了上去。小凱知道對方几個人裡面有一個是跟蹤與反跟蹤的高手,從自己的落腳點和從房子出來後的行駛路線都被對方掌握得一清二楚,可自己卻毫無所覺就可以判斷出來,爲了避免被那人發現,所以前後始終保持着五公里左右的距離。
到了高速路口發現前面的車停了一小會兒,小凱猜測有可能是在商量一會兒的行動路線,小凱的腦子裡同時開始設想那幾個人會如何討論。
甲:“咱們直奔哈爾濱,然後買張直接回北京的機票,或者不管是去哪兒的都行,總之只要能先離開東北就行。”
乙:“那樣不行,‘猛虎堂’的人一定已經在各個機場和火車站汽車站派人盯守了,咱們去機場那是往槍口上撞。”
丙:“‘猛虎堂’哪有那麼神,咱們去哈爾濱他們也能猜得到?”
丁:“異地乘坐長途交通工具這是常識,他們的人在北京犯案也會到天津再坐車或者飛機,哈爾濱又不是沒有他們的人,只要一個電話就行了,咱們還在高速上呢興許他們就已經在機場等着咱們了。”
戊:“那咱就偏不讓他們算準,不去哈爾濱了,一會兒找個出口咱就下,諒他們也猜不到咱們在哪兒,咱們就這麼着和他們打游擊,讓他們猜不到咱們會去哪兒,怎麼樣?”
甲、丙、丁齊聲喝彩,甲更是稱讚道:“好,這個辦法好,他們怎麼也猜不到咱們哪兒也沒去,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待着呢,這個主意好,先躲一陣再說。”
“好!”
“行!”
“就這麼辦!”
小凱在腦海中構思完畢,冷笑着自語道:“哼,白癡!”
當裝有定位器的車輛駛入了第一個匝道口的時候,小凱更是打心底鄙夷了一番對手這五個人的智商,又一次自言自語道:“跟我玩心理?哼,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