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
南宮契見夜梓這副樣子,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副邪笑。夜梓心裡也着急,雖說是賭一把,爭取時間,可南宮契與她對陣,卻顯得如此輕鬆,根本沒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夜梓心知不得慌,下棋須知棋,不可心雜,想在棋譜中看到的句子,破棋陣之法。
車前馬後,發炮逐卒;如電掣雷,炮鋪卒行,逼近士、象,如狼奔虎躍。順手炮,先要活車;列手炮,補士要牢;士角炮,急使車衝;當關炮,橫車將路;破象局,中心進卒;解馬局,車炮先行;巡河車,趕子有功;歸心炮,破象得法;轆轤炮,抵敵最妙;重疊車,兌子最宜。
馬飛過角,車便巡河。
南宮契一慌,看來得拿出自己的實力跟她鬥,還真小看了夜梓。早已失了先機,怎能扭轉乾坤?
未得路莫離本位,已得勢便可爭先。鴛鴦馬,內顧保塞;騎河炮,河岸攔車,禁子得力;兩肋車,助卒過河;正補士,等他車路;背立將,忌炮來攻。我勢弱勿輕進;彼勢強棄便攻。
南宮契的棋子已經開始雜亂,不再是當初那陣勢之法,爲一盤散棋。
棄子,須要得先;捉子莫教輸手。急趕將有後着可行;慢入悻無內子宜動。士象全或可求和;士象虧兌他車卒。算隱着,要成殺局,使急着,恐悻不完。得先時,切忌着忙;輸棋時,還叫定心。
子力猛,局中尋勝。破!
夜梓和南宮契無不流着如雨般的汗,幸好,夜梓勝了。一個剛學棋術的菜鳥,居然勝過了南宮契!怕又是一陣懷疑。
“呵,終於結束了。南宮契,你說的話可還記得?要信守諾言,退兵吧!”
天真的以爲南宮契真的會說到做到嗎?南宮契露出驚訝的眼神,可還是佩服的。他不會退兵,一定不能放過夜梓!
“你以爲……我會遵守承諾嗎!?”
眼中透露出殺氣,蕭陌卉早知不妙,可即便夜梓拖延了這麼長時間,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南宮契一掌打向夜梓,蕭陌卉將夜梓護在身後,這一掌便打中了蕭陌卉的左肩。蕭陌卉真氣受損,一口鮮血吐出,夜梓的衣服上也染上了些。
“陌卉!”
藍奕世和白若夕上前,將夜梓和蕭陌卉拉到了後面。夜梓看蕭陌卉受了重傷,還是爲了她受的!當初怎麼就那麼傻?居然會相信南宮契!
“你……你不守信用!”
“呵呵,信用?我是魔,怎麼會講信用?沒想到短短時間裡,你的進步不小嘛!可惜……你能破我的棋局,能不能破我的棋陣!”
剛纔的那盤棋,居然用夜梓對南宮契的棋術來佈置棋陣,那些棋子好像都用不完似的,飛在半空,變成了上萬顆。
“大家小心!”
棋子的速度好像是瞬間,幾萬顆棋子都衝向仙界衆人,出劍抵擋。蕭陌卉已經受傷,夜梓不小心沒注意到後面的棋子衝向自己,棋子穿過了夜梓接近胸口的地方,差點就要穿過心臟。
“夜梓!”
蕭陌卉一把抱住夜梓,幾百顆棋子突然同時衝向夜梓和蕭陌卉,卻又被一股力量打得消散。
“全部都給我住手!”
仇天凌一身墨袍從天空落下,狠狠的給了南宮契一擊。“魔……魔君。”
“你居然敢私自進攻仙界,是不是不想活了?”仇天凌眼神中處處凌厲,攻打仙界幹他何事?可南宮契現在要傷害的卻是夜梓!
“魔君,我只是想幫助魔君擴張魔界勢力,給仙界的人一點顏色瞧瞧。”
仇天凌怎麼可能不知道南宮契的狼子野心?分明是私心!魔界的事仇天凌懶得管,可絕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夜梓!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玄凌,前世你就害了寂雪,我可以暫且不記。這一次,你若再敢傷害她,我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仇天凌走到南宮契的旁邊,對着他小聲的說話。聲音雖小,卻暴露出他語氣中的狠厲,南宮契是聽得一清二楚。
“給我退兵!”
能有什麼辦法?憑自己的力量,根本鬥不過仇天凌,只能遵命。
“冷翼軒呢?”
仇天凌看了看四周,南宮契既然出兵攻打仙界,冷翼軒不可能不知道吧!可居然不在這!
“屬……屬下不知。”
這個回答,仇天凌的臉是完全黑了!這個冷翼軒,平常找不到人就算了,在這種大事上都不露面,看來是得好好懲戒一下了!
“抓住那個夜梓!”一道聲音在白琪月的耳旁響起,不是南宮契,也不是魔界或仙界的任何一個人。這個聲音,好像是一個女人!
“爲什麼?”
“聽我的命令便是!”
白琪月好像很聽那個人的話,沒有再問,居然當着仇天凌的面擄走夜梓。爲了完成任務,居然花掉自己一半的功力達到風速的效果。
“白琪月!你不想活了嗎?!”
仇天凌追了上去,蕭陌卉也負傷追去,幾個蓬萊弟子也開始分頭尋找。清化和下沙只是站在那,這個女人,居然可以讓仇天凌緊張!
很快的,夜梓就被帶去一處山洞,周圍黑漆漆的,夜梓有些害怕,背後有些涼氣。
“你……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抓我到這裡來?”
白琪月左右看看夜梓,用手提起她的下巴,怪聲怪氣地說:“還真是個美人,居然可以讓魔君喜歡上你。不過,你可倒上大黴了,鬼王讓我查清你的底細,然後殺了你。這麼好看的人兒,還真有點捨不得啊!”
“鬼王?你是鬼界的人?”夜梓一驚,她應該是魔界的人啊!怎麼會爲槐琴辦事呢?
“我……叫白琪月。”
夜梓的手一抖,她……是白琪月!“你……你就是殺相沉掌門的那個白琪!你爲什麼要殺相沉掌門?”
“別跟我提他!”白琪月真的很恨相沉,只是一個名字,就讓她的眼睛冒火!“當初我爲了他,甘願退出魔界,受烈火考驗。可他呢?當他知道我的身份是魔之後,爲了所謂的大義,他居然想殺了我,利用我對他的愛算計我!若不是鬼王救我,我早就死在他手上了!像他這樣的僞君子,殺了他,討還這筆債,又有什麼不對!?”
夜梓可以聽得出她心中藏着的恨,心中埋着的愛。“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抓我來呢?”
“因爲……鬼王愛着魔君,而魔君……愛着你!既然我大仇已報,這條命就是鬼王的,大不了被魔君殺了。只是……你知道我的法術中最厲害的是什麼嗎?是占卜!我要幫鬼王查清楚你的來歷,還有你體內那股誘人的力量!”
夜梓幾乎不敢相信她說的,仇天凌愛自己?卻因爲這個惹到了鬼王,還有那股力量,她說的到底是什麼?
“你……到底想怎樣?”
“可以勝過南宮契,可以讓魔君愛上你,我也很好奇答案!”
白琪月突然將手停在夜梓頭頂上空,意圖竊取她的記憶,可直到吐血也算不出來。
“你怎麼樣?”夜梓雖然很害怕白琪月,可還是要關心一下,她……是爲愛成恨。
“哈哈哈……居然有我算不出來的嗎?我不信!就算耗盡功力真氣,我也要算出來!”
白琪月突然扣住夜梓的手,強行從她腦海中找尋那份殘缺遺失了的記憶,她的臉突然開始腐爛,大口吐出一灘鮮血,好像走火入魔一般笑起來。
“我還以爲是什麼?看來鬼王真是白擔心了,魔君對你好,恐怕不是愛你,而是貪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