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爭霸要在央視的科教頻道進行現場直播,故比試場地沒有安排在華山醫院,而是設在濱海衛視所屬的一間演播大廳。
下午近五點,餘至明趕到了濱海衛視大樓……附近不遠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他在酒店大堂沒有見到秦老、劉老、白老幾人,而是見到了秦秋石、秦京墨兄妹。
“劉老、白老,和我爸他們正在演播大廳做直播前的彩排,還不知道要忙到幾點。”
秦秋石解釋了一句,又介紹道:“我爸讓我們在這裡等你,從京城來的三位患者正在樓上的房間休息。”
“餘醫生,這個時間,我們是先檢查患者,還是先一起吃晚飯?”
秦京墨笑吟吟道:“是挺清閒啊,我一週手術也就一兩臺,最多不超過三臺。”
“餘醫生,有類似患者,也可聯繫我。”
她又感嘆道:“島國可以說是男女不平等最嚴重的國家之一,尤其在醫學界,對女生的歧視和打壓近乎赤裸裸。”
秦京墨道:“不來。我在京城長大,親朋好友也都在京城,捨不得離開。”
停頓一下,她問道:“餘醫生,不會是你替患者出面邀請吧?”
這三人兩男一女,都是四十多的年歲,從外表和身形來看,都還算健康。
這個時間,酒店房間還算安靜,餘至明直接在房間給他們做了全身檢查。
“但是有了你的相助,以前不敢做的,不能做的手術,如今敢做了,也能做了。”
“餘醫生,你善加利用自己的長處,說不定就能把她給勾引過來。”
餘至明揶揄道:“你還生活艱難?按你這個說法,月入不過萬的,都不用活了。”
爲了節約時間,又吃的好吃的飽,幾人選擇的是多快好省的自助餐。
她又找補道:“對我沒用,不見得對那個傢伙也沒用,因人而異嘛。”
“我要是有餘醫生你的收入水平……”
他又看向秦京墨,問:“你怎麼來了?你平時的工作是不是挺清閒?”
秦秋石輕笑着說:“確實如此!”
秦京墨輕切一聲,說:“有錢也不是無所不能,沒有信任的人牽線搭橋,一些飛刀手術,出多少錢,我也是不接的。”
餘至明打斷道:“我現在早出晚歸,每天工作不斷,累的慘兮兮,我如今的生活質量肯定沒有你高。”
別說,一通檢查下來,還真有發現。
餘至明自然曉得,神經外科手術,出了名的手術時間長,手術難度也高。
餘至明搖頭道:“我哪有那個空閒時間操心,要是我做主,就直接找你了。”
“我這種,勉強算是高質量活着,距離享受生活,還有一大段距離呢。”
餘至明輕切了一聲……
她又笑眯眯的說:“這種低風險高酬勞的飛刀,我最喜歡。”
“吃飽喝足了纔有力氣幹活。”
停頓一下,她又轉而道:“他們真的想要確保手術最大程度的成功,我倒是可以推薦一人。”
秦京墨鼓勵道:“餘醫生,你怎麼能未戰先怯呢?你可是有自己的巨大優勢。”
終於順下嘴裡食物的餘至明,輕笑着說:“她竟然這麼厲害,肯定不缺邀請者,想去哪裡工作自然都能去的。”
秦秋石趕緊打斷道:“好了,你們兩個在我面前談論錢多錢少,感覺更像是顯擺。”
“換個話題吧。”
“讓我七八個時間,十幾個小時持之以恆,專心致志的做手術……”
“羨慕嫉妒恨不?要不,跟着我改做神經外科醫生?”
“你來不來?”
“助人更進一步?”餘至明問道。
秦京墨一本正經的說:“在京城,月入不過萬不叫活着,叫生存。”
秦京墨微微一怔,說:“這不一樣,對我們來說生活質量不能以物質享受爲標準……”
餘至明摸着自己的肚子,說:“先吃飯吧,午飯吃的有些少,現在察覺到餓了。”
“雖說我不喜島國佬,但不得不承認,她的顱腦手術水平堪稱業界頂峰天花板。”
秦京墨先喝了幾口牛奶,說:“我這次來濱海,是應一位同學的邀請來做飛刀。”
“京墨主刀的手術雖然不多,但她沒臺手術耗時七八個小時都算是少的,一臺手術結束人都累的半死不活,一兩天才能緩過來。”
“你我合作,把握應該不小吧?”
“我一個月累死累活,扣掉稅費也就二三十個,還要養老養小,在京城生活艱難啊。”
餘至明問:“那我挖你來華山二院來工作,待遇從優,還能經常和我合作。”
四人各自選了不少吃的喝的,來到了位置相對僻靜的一張小餐桌旁就坐。
“餘醫生,在那種很不公平的壓制環境下,她都可以出人頭地,獲得島國醫療界的公認,她的能力,可以信賴。”
此時餘至明嘴裡全是菜,無法出聲,只能用目光催促秦京墨快點說。
“島國那邊的人,不是都更願意去美國工作和生活嗎?她依然留在島國工作,可見不想離開家鄉。”
秦京墨頷首道:“到了我們這種程度,再進一步是千難萬難。”
餘至明好奇的問:“你還缺錢?”
餘至明先開口說了一下李欣辰的情況。“延髓膽脂瘤?”
秦京墨輕聲道:“和延髓有關的手術,就沒有風險小的,即便有餘醫生你的相助,我也不敢做萬無一失的保證。”
餘至明輕呵一聲,說:“不用忽悠我,除非沒有追求了,得過且過,醫生工作就沒有幾個是清閒悠哉的。”
“那傢伙在那種環境下能成長到如此地步,在追求和上進心方面,自有過人之處,我能肯定她對這種感覺更加上頭。”
“再高,就是不負責任的忽悠了。”
“這種感覺,對我們來說相當的上頭,一次後就有欲罷不能之感。”
“至多一月兼職幾天。”
話語間,餘至明領着孫林,和秦家兄妹來到了酒店三樓。
餘至明道:“對方不缺錢,想着尋找世界知名神經外科醫生來主刀手術。”
秦京墨沉吟着說:“雖然還不清楚延髓膽脂瘤的具體情況,但根據你所說的一些情況,六七成把握還是有的。”
秦京墨不緊不慢的又喝了口牛奶,才緩緩的說:“她是一位島國醫生,和我一樣,也是一名女性,比我大兩歲。”
尤其以秦京墨的層次主刀的手術,更是富有挑戰性的大手術。
“再加上檢查患者、制定手術方案,手術準備等,一週能做兩臺手術都算是好的。”
秦京墨又笑着說:“我還知道,她一直未婚,你要是能把她給挖來,在某種程度上爲國家做了一次大貢獻呢。”
秦京墨嘖嘖道:“餘醫生,你這話可真新鮮啊,誰能像你一般,一個月隨隨便便就能賺幾百萬上千萬的?”
餘至明想像了一下,搖頭說:“就我這小身板,應該是堅持不下去的。”
吃過自助餐後,餘至明隨秦家兄妹來到了樓上的酒店房間,見到了秦老、劉老和白老從一百多人中挑選出來,一致認可的三位可能患有未病的病人。
一週就做一兩臺手術,這樣的工作量對秦京墨來說,不算小了。
“也是一臺顱腦手術,不過手術難度不算大,預計三四個小時就完事。”
這三人,一人極早期肺癌,一人早期腸癌,一人的心臟有不小的驟停可能。
只是,沒有發現期待中的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