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朝着一個不好處理的境地發展。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陳銘總是隱約感覺這個名叫半夏的女孩子會提出一些讓人難以置信的解決思路。
接下來一路無語。
陳銘、陳長生、陳千雙、半夏四個人很快來到了一座市郊區的高爾夫別墅羣落,陳千雙把車停在停車坪,然後領着衆人走到一座紅瓦雕樑風格的別墅外面,那陳千雙四下打量了一番,隨即對陳銘和陳長生開口道:“我們的情報系統梭巡的結果是,那位大佬的隱秘住處就在這裡,這座住處的戶主名字並不是那位大佬本人,但實際上那位大佬就是這串別墅區背後的真正的大老闆,整塊地皮都是他的,事實上。”
“這裡的風水不錯,趨吉避凶,生氣循環,也難怪那位大佬會選擇這裡啊,就那他的這棟獨有的屋子來看,可以說正好處在這塊風水寶地的龍脈之處,住在這裡的人,只要命不算太差,幾乎可以說是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逢凶化吉,轉危爲安。”這個時候,忽然半夏取出來一枚銅錢,在她纖細的手指之間把玩一番,隨即開口說到。
“這麼牛?靠譜麼?”陳銘半信半疑,四下打望,卻也着實是看不懂半夏所言之中那種“生氣循環”的地步。
“這一次那位老神仙安排半夏下山來幫助我們,必然有其用意。陳銘小子你記住,風水命理之說,絕對不是無稽之談,相反,這其中的科學依據,可謂精妙入微。要知道,陳家當年能夠發跡,也是依靠風水命理道上的狀元和榜眼纔有如今的成就。所以,小子,用心學吧,這個世界太大了,需要你耐下性子修習的東西也太多太多了。”陳長生哈哈一笑,對於半夏的說法確實絕對的相信,和陳銘的態度截然相反。
“好啊,那麼我到想要看看,半夏能夠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就用她的專業領域。”陳銘不置可否。
“你有什麼辦法麼。”陳長生反問陳銘。
“要我說,那個大佬不可能沒有小辮子,我們只需要派人去調查一下,如果能夠查出一些端倪,然後藉助朝中關係的幫忙,應該可以找到突破口。”一邊說着,陳銘舉了個例子,“比如,查一下這位大佬有沒有什麼小"qing ren"或者沒擦乾淨屁股的地方。”
“很可惜,你說的那個,我已經嘗試過了,這位實力彪悍,權柄壓人的大佬,在這方面還真是無懈可擊。我這麼跟你說吧,兩袖清風,一身正氣,政績上卻是碌碌無爲,可以說這麼多年往上爬全是依靠玩政治站隊玩出來的,牛叉得不行。”陳長生笑了笑。
的確,玩政治這一塊,陳銘還是太嫩了,不是每一個權力階層都可以用之前的手段應付的。
“這尼瑪都可以”陳銘也是一陣無語,他怎麼想得到陳長生早就考慮到自己的前面去了。
“所以我和你千雙姑姑都是一陣無語,而正當我們一籌莫展之際,卻是那位老神仙幫忙來了,派了半夏來協助我們。”陳長生說到。
“好吧,半夏,你有什麼思路?”陳銘穩定情緒,開口對半夏說到。
“我暫時還想不出辦法,不過這裡卻是一位高手所佈的大陣,聚氣之地,讓這宅子更是一塊寶地之中的寶地,陰煞之氣被完全壓制在了那玄關之外。”半夏繼續分析道。
這一瞬間,半夏的眼神之中掠過一絲陌生的情緒,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吧,看完了這裡,我們也算是了卻了一件事情,現在總不能衝進去拿人吧。撤了。”陳長生揚了揚手,算是鳴金收兵了。
陳銘嘆了一口氣,似乎在面對這種對手的時候,他也是沒有辦法的,按照陳長生所言,這位大佬真是無懈可擊,不貪不腐,屁股也乾淨,就算在位期間不作爲,憑藉其強大的站位能力,那也可以保證不落馬不翻船,這輩子青雲直上,步步高昇。
當真棘手。
陳銘苦笑了一聲,當下也沒有更多的辦法,跟着陳長生一行人離開了。
等陳銘一羣人走了之後沒有多久,那半夏所言風水極佳的宅子裡面,一個氣勢驚人的老人,目光沉着悠長,陪着一個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不會有人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驚人氣場的兩個人,一個沉穩內斂,一個深邃大氣,相得益彰。
這個年輕男人,樣貌極爲俊俏,一眼望去,眉眼清晰,五官精緻,下顎的線條清晰,真是難得的一位帥哥。
“這陳家這羣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囂張到了這種境地,看來這一次不堵得他們九死一生,我這姓方的,還真是沒有顏面了。”老人雙目不怒自威,朝着身旁那個年輕男人微微一笑,笑容頗爲玩味。
“當真可笑。”年輕男人冷冷地掃過這間大宅子的假山流水,隨即又說道:“我在滬瀆苦心孤詣培養起來的蔡家一干老小,竟然被人這麼消滅了,如果不動一下手,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但是鮮于少爺,我並不明白,如果單純因爲這件事情,我可不認爲你會這麼輕易出關吶。”那姓方的老爺子笑了一聲,語氣強調性質十足,可謂是目的明確。
“陳家,我如今越發看不順眼,如果有必要,那麼再現一次十年前的浩劫,也誠然是無所謂啊。”鮮于大少搖了搖頭,表情戲謔,不以爲然。
“斷然使不得啊鮮于少爺,玩這一手天怒人怨的事情,損陽壽陰德,壞氣運命數,不是好事。”方老爺子開口笑了笑,雖然人前他是無產階級專政革命鬥士,無神論的堅定信奉者,但是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要相信命理風水氣運的這些東西。
從他家的佈置來看,足以見一斑。
兩位大師的對話,精闢至極,字字珠璣,如同一場不相伯仲的腦力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