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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每年一樣,隨着春晚裡面那幾個熟面孔開始倒數計時的時候,外面就已經是火樹銀花不夜天了,所有的鞭炮和禮花在同一時間綻放,整座城市都沸騰了。
薛雪之卻眼神落寞,若有所思地望着冰冷的湖面,她這一刻很想哭,因爲她所喜歡的那個人,現在連在哪裡她都不知道,彷彿她和他是被隔絕在了兩個平行的世界一樣,永遠感受到他在自己心坎的最柔軟位置,但是永遠滴觸摸不到他,也聽不到他說話。
這種滋味,很痛苦,很難過,以至於薛雪之想要哭出聲來。
良辰好景虛設,就算是眼前和身邊的風景再美,可惜薛雪之無心去賞。
她掏出手機,盯着手機屏幕上陳銘的那串號碼,終於,眼淚落了下來。
那滴晶瑩剔透的淚花,綻放在閃爍着淡淡光芒的屏幕上,然後沿着屏幕的邊緣,緩緩滑落下去,屏幕上的淚花倒映着夜幕中的煙花,一縷縷綻放,一縷縷熄滅,斑斕璀璨,卻又轉瞬即逝。
薛雪之,煢煢孑立於蒼涼卻又繁華的夜色之中,聽着周圍一浪高過一浪的爆竹聲,自己卻失落得有些怔怔出神,眼神之中的黯淡,與夜色融匯在一起,與喧囂的禮花格格不入。
絲縷白煙,攜着淡淡的火藥味,緩緩消散,煙花的碎屑如斷翅的彩蝶般悲壯墜落,此時此刻,薛雪之在想,陳銘所在的夜空下,是否也一樣的熱鬧璀璨?
此念,徐徐落入心海,融瀚海凝冰,化情孽深重,如此繞樑三生不絕;風塵僕僕,看夜色中,玉樹瓊花,寶馬香車。自此,缺憾圓滿,可惜,掐指算來,又一年匆匆而去。
大悲息聲。
薛雪之埋下頭,盯着陳銘的名字,還有他的號碼,薛雪之美麗的瞳孔上,又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給瀰漫了,她看見那個名字,在視線裡面,開始迷濛,開始扭曲,開始出現更多的弧度。
最後,忽然閃爍起來!
薛雪之剛開始還覺得是幻覺,可是當她感受到手機傳遞到她手掌心的震動的時候,她渾身一顫,就像是被一縷並不算大的電流給擊中了,身體輕輕一個激靈,然後恍然!
“唔……唔……”
薛雪之的手機發出沉悶的震動聲響,從薛雪之的手心,傳到了她的心底,然後細膩地牽動了每一寸神經,讓薛雪之忽然尖叫起來。
興奮,喜悅。
那個失蹤很長一段時間的名字,忽然在薛雪之的手機屏幕上跳了出來,而擦乾的淚水的薛雪之,再一次確認了那個名字無誤之後,興奮地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一接起來,首先是陳銘那熟悉的聲音,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薛雪之急得又要哭出來。
“……沒人接?掛了……”
陳銘緩緩道。
“有人!有人!陳銘!我在!”
薛雪之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甚至把電話的外放打開,朝着話筒裡尖叫起來!
而這個時候,薛雪之身後的高空,一簇煙花轟然綻放!
嘭!
這聲音,超過了薛雪之剛纔的喊聲無數倍,瞬間讓電話那頭的陳銘“喲”了一聲。
隨即,陳銘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接起來了?”
“嗯……”薛雪之喜極而泣,很興奮地點着頭。
“想我沒有?”
“想……好想……”薛雪之嬌嗔一聲。
“你那邊好吵……聽不清楚,我要掛了……”陳銘微微笑道。
“不嘛……人家要你陪我聽完這陣禮花。”薛雪之撒嬌道。
她知道,只要陳銘聽到她的聲音,就不會拒絕,也不會貿然離開了,因爲兩人足夠相愛,也足夠有默契。
“好……雪之丫頭……我就陪你聽完這陣煙花。”陳銘笑眯眯地說道。
清脆的鞭炮聲連成片,沉悶的煙花巨響炸開,然後,煙火漸入平靜,薛雪之如同等待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等到周圍真正安靜一些的時候,她趕緊抓起電話,匆匆忙忙地喊道:“陳銘……你在哪裡……我想你……”
薛雪之迫不及待,煙火聲稍減,立刻就問。
可惜,電話那頭,已經沒了響動,只有急促的“滴滴滴”聲音。
陳銘,迫於無奈,把電話給掛了。
一個容貌姣好的女人,站在他身旁,看不出年齡,因爲那張臉太年輕態妖嬈,而那雙眼睛卻又太滄桑太寵辱不驚,嘴角那淡淡的微笑,都那樣厚積薄發,以至於讓她整個人的氣質優雅得近乎於無懈可擊,不知道她的人生閱歷,究竟經受過怎樣的沉浮跌宕。
這是一種持久不衰、由內到外的修習,一種不可言喻的魅力,經歷過的,感悟過的,驚喜過的,憂傷過的,一一沉澱在心,積存深厚,最終凝結成幽深的一個眼神,一個嘴角不經意的笑。這樣的魅力,需要時間去練就,發自內心肺腑,不是輕易能散發出來。
這個女人,已經快成妖了。
這是陳銘第一眼看到她的反應。
如果不是從陳長生那裡確認這女人就是那遠嫁西歐的姑媽,恐怕陳銘說什麼都要從這個女人魔爪下逃走,因爲道行太深厚了,陳公子簡直招架不住啊。
“安……安姑姑……”陳銘生硬地喊了一聲,把電話匆匆忙忙地關了機。
“你可以喊我的英文名,Ann,因爲在你訓練的這段時間裡面,我不是你姑姑。你爸委任我好好刀制你,你就別怪我無情。”安冷冷一笑,表情幽深。
“好……Ann,我電話打完了……”陳銘就像是小孩子犯錯了在承認錯誤一樣,戰戰兢兢地說道。
“我讓你打電話給你爸爸陳長生問候一聲新年快樂,誰知道你一句話給你爸爸說完之後,剩下的時間就忙着跟你的兩個女人噓寒問暖,小銘子,你這算是什麼?”安淡淡地拍了拍陳銘的肩膀,幽然道。
“我……我沒有……Ann,我只是……好……吧……甘願受罰……”陳銘埋着頭,一副願賭服輸的模樣。
“去吧,從這裡跳下去。”
Ann指着窗外,笑容深邃,毫不留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