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腥紅!
細碎的玻璃渣濺得到處都是,混着粘稠的鮮血,將整個房間薰得一股腥臭!
“現在我就把零頭給補齊了……”
陳銘嘴角咧開一抹優雅的弧度,陰柔,冷酷,無懈可擊,簡直不是常人能夠做出來的,就像是屍山血海擺在他面前,他也絲毫不會有任何動搖一般。
狠樁子!
這幾乎是所有人第一反應!
眼前的這個陳銘,這一瞬間的爆發,讓在場無論是幾個洛水同寢室的女生,或者是唐蕭然的朋友和小弟,都被陳銘給嚇得目瞪口呆,或許上一刻,他們還以爲眼前這個不懂禮節的小子是個傻帽的大一新生,可此時此刻,只要有點腦子,都會猜到,這位陳公子,絕對是個狠人。
唐蕭然瞬間喪失了所有戰鬥力,試想,上一秒還完整的一張臉蛋,下一秒就被無數破碎的細玻璃渣子扎得滿臉都是,而且右邊臉頰還被狠狠拉開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就光是看到那從臉頰上汩汩涌出的鮮血,都嚇得站不穩了。
下手之後的第二個半秒,陳銘就已經可以預見到唐蕭然唐少爺今後的悲慘生活了,一張還算得上是完整光潔的臉蛋,從今以後就徹底跟他告別了,那扎滿臉上的碎玻璃渣子,想要一粒粒全部取出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在加上那到深得幾乎可以看見白色骨頭的口子,就算再高超的醫療技術,也不可能保證臉部完全復原,留疤是肯定的。
這個傷疤,會伴隨唐蕭然一輩子,讓他每一次照鏡子的時候,都會後悔,後悔今天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說別的,就是剛纔唐蕭然羞辱洛水的那一番話,都足夠陳銘將他千刀萬剮!
不過,考慮其身份,畢竟是市委副書記的兒子,殺是能殺,但是會給家裡面老頭子帶去那麼一點點的麻煩,陳銘不是那種喜歡隨時都依靠家族力量的人,所以考慮了半秒之後,陳銘決定不割斷唐蕭然頸部的大動脈。
“嘭!”
玻璃桌被掀翻了,剛纔被陳銘的一連串狠毒動作嚇得愣住的幾個小弟立刻反應過來,頓時目露兇光,紛紛從沙發下抽出拳頭粗的鋼管,喊打喊殺地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雅間的門也被一腳踢開,一羣手握砍刀的唐蕭然小弟嘴裡面罵着“剁了”兩個字,凶神惡煞地衝了進來!
這雅間雖然大,但是一下子多出來十多個人,也立刻變得擁擠起來,周圍的空間立刻狹小得不得了,即使陳銘再好的身手,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逃出生天。
畢竟陳銘不是電影裡面史泰龍級別的妖怪,陳銘認識的人裡面,一個人能做出赤手空拳,單挑十幾個持械的混混這種彪悍事蹟的,基本不多,那軍區的二叔能算一個。
可惜陳銘的武力值,跟他二叔比起來,天差地別,簡直不在一個檔次,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揍一兩個或許還可以,一羣?想都別想。
更何況,一旁的長沙發盡頭,還坐着一個一邊聽歌一邊喝果汁的洛水妹妹。
洛水的臉龐上,露出一種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冷靜和淡漠,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不時擡起頭來瞥一下陳銘。
相反,幾個藏到她身後的幾個女生,卻嚇得快要尿褲子了,她們雖然年紀比洛水大了六歲多,可是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一個二個哭着喊着,又是“媽媽”又是“回家”的,生怕那幾個提着砍刀的亡命徒要衝上來砍死自己。
洛水輕輕地嘆了口氣,塞緊耳機,繼續喝着手裡面的果汁。
這個還有一週才滿十六歲的妮子,畢竟是陳銘的老頭子,陳長生一手養大的,雖然是女孩子,而且年齡還這麼小,但是“已有食牛之氣”。
按照陳長生平時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
“畢竟是老子養大的的兔崽子,什麼時候怯過場面?”
十六歲的洛水,或許還有些怕生,但是隻要和陳銘在一起,絕對不懼任何場面。
這也是兩兄妹從小到大一起培養起來的默契。
因爲妹妹知道,這個時候陳銘哥哥會將自己保護得非常好。
“砰砰!”
槍聲!
一道火光迸濺而出,衝在最前面的兩個提刀的唐蕭然小弟應聲倒地!
腦漿迸裂,血光四濺!
陳銘外衣口袋裡面,居然隨時都帶着一柄便攜式的迷你手槍!
瘋子!
在華夏這種隨時隨地都禁槍的國度,居然敢隨時攜帶手槍!而且更誇張的是,陳銘居然敢在這種相對狹小的房間裡面發射子彈!
要知道,這種空間裡面開槍,一旦射歪,子彈很可能射擊到牆壁上反彈,到時候很可能誤傷到自己人,那種電影和小說裡面幾十平米的房間裡面,兩方開槍對射的場景,其實現實裡面根本不可能發生。
在這種近身的環境裡面,刀,棍,或者直接拳頭肉搏,都比用槍要好。
而陳銘,居然敢在房間裡面直接開槍,簡直是不要命的行徑!
瘋子,絕對的瘋子。
這時候,只有洛水微微擡起頭,迷人嬌俏的笑容逐漸浮現起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顯然,只有她知道眼前的這個陳銘,爲什麼敢做這種事情。
如果說陳銘這個在武術上的半吊子,有什麼超出常人之處的話,那就是玩槍了。
洛水想起了陳銘的二叔,就是那個中南軍區的副總師令。
從小就對槍支器械展現出極大的興趣和非凡天賦的陳銘,受二叔陳天生耳濡目染,接受軍區最頂級的狙擊手教導,如今對於槍械的理解力,即使算不上登峰造極,那也絕對是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