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預料沒有錯。
第二天大清早,皇甫元魁都還在酣睡,忽然就接到一通電話,那是皇甫家老爺子的聖旨下來了,電話裡面,老爺子下令,皇電集團開始調動資金,狙擊木門實業。
皇甫元魁顯然沒有回過神來,他驚慌失措,接到這通命令之後,立刻翻身起來,他現在這段時間很忙,基本上就睡在他辦公室旁邊的臥室裡面,每天早上起來洗漱完畢之後就可以直接開始投入新的一天工作當中。
這一次,皇甫元魁注意到了今天早上的晨報。
木門狂瀾病重垂危!眼下子嗣青黃不接,或將面臨無人接班的局面?
頭條新聞,立刻吸引了皇甫元魁的目光。
“怎麼回事?”皇甫元魁眼神凝重,趕緊讓秘書下達通知,召開緊急的股東大會。
在確認了這條消息的可靠性之後,皇甫元魁發號施令,立刻展開了對木門實業的情況調查,皇電集團上百名優秀的操盤手,一時間齊刷刷把目光盯緊了木門實業以及木門實業旗下的子公司,密切關注着其一切的發展變化。
果然,臨近中午的時候,股市上開始震盪,木門實業的股價,忽然狂跌!
這條消息,頓時繃緊了所有人的眼睛,皇甫元魁在等,所有皇電集團的操盤手在等,看着木門實業的股價從之前的七塊九,一直跌倒七塊錢!
來勢狂猛!
而此時此刻,最爲興奮的還是坐在辦公室裡面盯緊木門實業的陳銘和葛飛兩人。
這時候,楊偉推開門興致勃勃地衝了進來,道:“陳哥,木門實業跌倒七塊了,買不買!”
“不着急!現在還不是時候!”陳銘眼神嚴峻,他知道現在這種關頭,最忌諱兩種人,一種是瞻前顧後,猶豫不決,最後痛失良機;而另一種則是視野狹窄,盲目自大,一看稍有苗頭就趕緊砸錢進去,結果立馬被套死,這兩種人,都會徹底死在這場角逐當中。
現在的陳銘,還不着急。
“我們不買。”
葛飛也搖了搖頭,道:“去跟你那邊的人交代清楚,不要輕舉妄動,陳銘發話之前,一股都不買。現在再多錢砸進去都是一個死字。我們不需要緊張,需要緊張的是木門實業的人,我估計不出今天,木門實業就會立刻採取手段了。”
“你估計皇甫元魁什麼時候出手?”陳銘問道。
“不着急,他沒有那麼快,我猜今天早上,跟木門家有着一層宿怨的皇甫家,已經下達最高指令密切關注木門實業了,現在我們還不需要着急,因爲皇甫家還在觀望,短時間之內絕對不會出手。”葛飛冷靜地分析道。
“好,現在這種關頭,時機稍縱即逝,我們絕對不能錯過,也絕對不能買早了,錯過了,痛失良機;買早了,直接被套死……無論如何,還是要沉得住氣。”陳銘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他知道,這場角逐已經進入白熱化了。
此時此刻,木門實業那邊,比陳銘更加着急千萬倍。
木門狂瀾雖然親臨現場,但是卻格外小心,除了幾個重要的家族成員之外,其餘人一概不知,木門狂瀾這一次也格外小心謹慎,生怕被人發現他親自抵達了木門實業。
畢竟,正如葛飛所料想的那樣,木門狂瀾不希望外界覺得木門實業是木門集團的包袱。
木門狂瀾所會見的人,都是木門家的主心骨,其中還有一位被認爲是最有可能接班木門狂瀾的木門蘭茵。
雖然在陳銘手上慘敗過無數次,但木門狂瀾依舊對木門蘭茵保持着信心。
“……爸……”木門蘭茵唯唯諾諾地說道。
“不用着急,明天我將召開記者會,主要不是針對這一次的謠言,我不知道誰把我生病的消息放出去了,但這不要緊,之前我之所以不予理會,主要還是太過信任這個市場的消化能力了,覺得這種無稽之談很快就會被人淡忘,所以纔沒有過多的出來解釋什麼。因爲我覺得刻意解釋了,反而讓那些神經敏感的媒體人揣摩出點什麼味道來。”木門狂瀾盯着木門蘭茵的眼神變得份外寵溺,緩緩沉聲說道。
“可是明天爲什麼又要專程召開記者會呢?”木門蘭茵問道。
“明天的記者會,主要還是針對於這一次的十六號線的屯佃方案的,到時候我們會公佈心季度的目標和計劃,讓我們的股東重新恢復信心,而我到時候也會出面參加這場記者會,到時候公衆只要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我,我想,那些輿論和媒體制造出來的無稽之談,很快就會站不穩腳跟的。”木門狂瀾冷靜地分析道。
“好的……爸爸……”木門蘭茵靜悄悄地點着頭。
“木門悠,還有幾個侄兒,你們幫我去跑一趟,穩定木門實業的幾個大股東的情緒,讓他們千萬不要貿然拋售手中股票,明白了沒有?”這時候,木門狂瀾開始指揮另外幾個的木門家侄兒,也就是他木門狂瀾的親信。
“好!”
衆人紛紛點頭。
“木門集團這邊,永遠是你們最堅實的後盾,雖然礙於外界的眼光,我不能明目張膽地調動資金幫你們反擊,但是至少我木門集團這邊是沒有人敢動的,你們都放心好了。”木門狂瀾沉聲說道。
“那爸爸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千萬不要倒下了,你要多休息,明白了嗎?”木門蘭茵關切道。
“放心吧……這一次顯然是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小手段而已,我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這種小心機小手段,根本不足以撼動我木門家。你們這羣年輕人也要團結起來,還有那邊的幾個長輩們,你們都是木門家的骨幹,這種關鍵的時刻,絕對不能爲求自保拋售手中木門實業的股票,明白了沒有?如果我查到誰在這種時刻隨便出手手中木門家族的股票,我會嚴懲。”木門狂瀾眉頭稍稍一皺,一抹凌厲的殺氣洋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