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這一番話的意思,是要讓曹珈藍拿出真正的誠意,這種口說無憑的東西,其實陳銘實在是不願意去相信,現在陳銘的想法很明確,如果說曹珈藍能給出足夠的利益,那麼他陳銘也可以當一次僱傭兵,但是如果只是空頭支票,那麼陳銘轉身就走,絲毫不會猶豫。
跟曹家合作,肯定也是與虎謀皮,危險係數超出陳銘預想。
“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控住木門實業吧?”曹珈藍笑了笑,眼神之中掠過一道狡黠的光,她盯着陳銘,緩緩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現在手裡面的木門實業股份,並沒有超過百分之五十,這個數值是很危險的,因爲你一朝沒有絕對掌控,也就意味着一樣有人可以跟你搞垮木門子文一樣搞垮你……但是,如果有我的幫助,你就不一樣了,你可以很快拿到剩下的股份,得到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木門實業。”
陳銘瞪大了眼睛,盯着曹珈藍,他着實沒有想到,曹珈藍居然能預判到這種程度,直接把他陳銘現階段最大的軟肋給揭露出來了。
“當然了……這件事情我不是猜的,而是綜合了目前很多線索的推斷,如果我的推斷有偏差,那麼陳銘先生,你可以現在就走,因爲我能夠給的極限就這麼多了。”曹珈藍似乎已經吃死了陳銘,現在笑容裡面滿是一副得逞的味道。
其實對陳銘而言,跟曹家合作,的確是目前走出困境的最好辦法,所以如果用這個作爲跟鮮于家族作對的代價,陳銘也是可以接受的。
思量再三,陳銘微笑着點了點頭,道:“你贏了,曹珈藍小姐,我接受你的邀請。”
“好。”曹珈藍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道:“既然陳少你成爽快人了,那麼我也不隱瞞什麼了,我現在手裡面有百分之五的木門實業,如果陳少你覺得可以,明天這百分之五的木門實業股份,就會轉到陳少你的賬上,然後,陳少,我們就可以展開針對鮮于家族的行動了。”
“我只看實際行動。”陳銘笑了笑,他的確沒有想到曹珈藍手裡面還有超過百分之五的木門實業,如果說他真能夠獲得,那麼接下來陳銘手裡面的木門實業就會達到百分之四十五,雖然距離百分之五十還有五個點,但已經是一個質的突破了。
“那就這樣?我先回去。”曹珈藍柔媚一笑,然後優雅轉身,又回到了會場大廳。
陳銘表情凝重,埋着腦袋,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被趕過來的齊洛給喊住。
“我說,陳銘,你一個人在這麼冷的地方站着做什麼,宴會就結束了。”齊洛一邊跑過來,一邊對陳銘說道。
“結束了?”陳銘一愣。
“是啊,那曹珈藍跟你聊完天之後,你一個人在這裡站了幾個小時了,如果不是她跟我說起,我還真想不到你一個人站在這裡。”齊洛笑着說道。
“我的天……有這麼長時間……”陳銘撓了撓腦袋,他還真沒有想到,居然他在這裡沉思了幾個小時。
剛纔他把最近的情況都給過了一遍,對局勢也做了簡單的分析,對於接下來的規劃,陳銘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裡面情況如何?”陳銘問道。
“今晚肯定看不出來,要從明天開始算,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股清算浪潮,真的。至於一些細節方面……陳銘,需要我們倆單獨坐下來聊聊,這裡不方便。”說道這裡,齊洛眼神警惕,轉過頭去瞥了一眼身後,神情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他竊聲竊語道:“別的收穫沒有,但是曹家要弄死一個姓王的,而這個姓王的,是木門實業的一個股東,陳銘,你看需不需要……”
“哦?”
陳銘忽然笑了起來,他真沒有想到,這剩下的百分之五會來得這麼戲劇性。
“什麼情況?那個木門實業的股東又怎麼招惹到了曹家?”陳銘趕緊問道。
“其實也沒多大事情,就是那哥們兒覬覦曹珈藍,結果被曹家的大公子曹靖康給發現了,直接就是敲暈了裝麻袋裡面丟河裡的節奏……不過正巧我跟曹靖康有些交情,所以就幫你留意了一下。如果陳少你願意,我這邊出手,你不用來攤渾水,我幫你搞定那個姓王的手裡面的木門實業股份。”齊洛鄭重其事地說道,似乎這件事情他十拿九穩。
“好,有勞齊洛兄弟了。”陳銘也不推脫,他現在非常清楚剩下的最後百分之五的木門實業對他而言意味着什麼,所以必須引以重視。
如果說真能夠順利拿到曹珈藍和那姓王的手裡面所有的木門實業股份,那麼陳銘掌控的木門實業,就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了,如此一來,陳銘就擁有了對木門實業的絕對掌控。
到時候,陳銘就會宣佈改旗易幟,木門實業直接更名爲陳氏集團駐京師分公司。
畢竟,陳銘也不希望自己每天忙裡忙外的事業,掛着木門家族的頭銜。
“你那邊呢,陳銘,關於纖靈的事情,調查到蛛絲馬跡沒有。”齊洛又問道。
“幾乎沒有……當然……除了曹珈藍的那一番話之外,她說,她跟鮮于家交手,期間也獲得過這個……”說着,陳銘用一張紙巾包着一枚碎片,遞給齊洛看。
“這……”齊洛一愣,瞪大眼睛,驚道:“這不是我爸傷口裡面的那枚?”
“應該是屬於同樣的一種碎片……都是金剛石的材料……”陳銘嘆了一口氣,自嘲道:“可惜我沒有柯南那種推理能力,不能夠從這些細節推斷出事件的全部經過……哈哈。”
“我可不希望你做那個死神小學生,否則我就要被拖進去墊背死了……”齊洛替陳銘解嘲一番,然後繼續道:“對了,剛纔我在宴會上面探聽到一點關於肯尼迪亞太基金的消息,你要不要跟進一下?現在宴席雖然散了,但還有一部分人留在會場繼續後面的活動,如果我們有心查,可能還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