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也沒多大事,我就很自覺地離開了房間,本來以爲我和她的房間會是挨着的,可拿出房卡一看才知道,她的在十八樓,而我在三十一樓。
“哼。”這何友山可真是煞費苦心啊,連房間都給我們開的這麼遠,看樣子是早有預謀。
一看離這麼遠,我也不敢回房間了,萬一那何友山真做出什麼事來...雖然不關我什麼事,但畢竟是和我一起出來的,咱是個爺們兒,總不能讓她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再出點什麼事吧?
順着牆根我就坐下了,靠着門,也不怕睡着了有人偷偷進去不知道。
“早知道剛纔在裡面就不出來了,地毯怎麼着也比外面的地板磚舒坦啊。”
想再敲門進去,想想還是算了,這女人對我這麼不待見,防我比防何友山還厲害,再說了,出差和領導睡一個房間,傳出去難免會有人胡說八道。
嘆了口氣,也想學學關二爺,可人家守着的是嫂子,自己守着的是個還指不定是誰媳婦兒呢。
我這一舉動估計何友山也能猜着原因,我可不想歐陽菲說的似的什麼‘一根筋’‘二愣子’,老子智慧多着呢,就他這點手段,放老子眼裡算個屁。
時間不長,酒店的保安就到了我這樓層,走到我旁邊很客氣的說,“先生,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因爲喝了酒,肚子裡火氣也大,這會看見保安跟自己說話也實在沒心情理會,“不需要。”
“先生,請問您是這裡的客人嗎?”
甩手把卡丟給他們,“我住31樓。”
保安拿起我的房卡看了看,“先生,這裡是十八樓,請您回到自己的房間好不好?這樣會影響其他客人的。”
我搖了搖頭,“這裡面住的是我領導,她可說了,我要是走了就讓我辭職滾蛋。都是苦命人,兄弟,可憐可憐我,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
這時候,兩個保安明顯眼睛裡多了些什麼東西,互相對視了一眼,“先生,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這是五星級酒店,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我們來替你在這把手,怎麼樣?”
“別逗了...這不是安全問題,是我飯碗的問題。”我也沒心思跟他們多扯,拿出電話就撥通了歐陽菲。
“喂?”
這女人睡得還挺好,一口的慵懶聲,“組長,我在你們口呆着被保安嫌棄了,他們要讓我離開...”
“你要幹什麼?你想死是不是?這麼點事也給我打電話...”說完,隔着門傳來一聲清脆的手機落地聲,顯然歐陽菲已經把手機扔出去了。
“你們看吧?我們領導脾氣特別差,一發火我就得倒黴。”一句真一句假的,連我自己都快分不清了,“就這樣吧,我在這等她開門,她一旦開門了我就勸她離開這酒店,絕對不讓你們爲難,你們看行不?”
兩個保安也不知道什麼心思,被我幾句胡說八道說的也暈頭轉向,不過我等領導開門,他們總管不着吧?最後還是無奈的離開了。
喝了太多酒,靠着門就稀裡糊塗的睡着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朦朦朧朧的亮了,一看手機已經六點多了。
這時候歐陽菲房間裡依然沒有一點聲音,左右看了看沒有人在這層,也就放心大膽的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順帶着去樓下小巷子裡買了點稀飯,配了點鹹菜。
等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七點半了,也不知道這女人起來了沒有,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敲了敲門也沒動靜,手機這時候接通了,“等一會。”
說起來我也是賤,這女人跟我非親非故,在公司又百般的虐待我,這時候我還給她看了一宿的門兒,天亮了還給她買早餐,我這是忘了吃什麼藥了咋的?
這一等就是十幾分鍾,也不知道她在裡面忙活什麼,就在我準備再去敲門的時候,門鎖‘嗒’的一聲就開了,只不過這女人只給我開了鎖,門還是我自己推的。
“我說,那個...歐陽組長,你這麼草率的開門是不是不太好?萬一是那個姓何的,你不是虧大了。”
把稀飯丟到桌子上,這女人就走進裡屋,壓根就沒理我,我也懶得和她計較,難不成還指望這女人對我感恩戴德怎麼的?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她才從裡面房間走出來,一身睡衣換成了職業小西裝,腿上也穿上了絲襪,一層淡淡的薄妝顯得格外合適。
“買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鹹菜,歐陽菲拿起來就甩到了一邊,只端起那碗稀飯喝了兩口。
“我說...大組長,這可是咱倆的早餐!”看着歐陽菲這一口那一扔的,完全就沒打算給我吃一口,我手裡可還端着一個空碗呢。
歐陽菲聽我這麼說,小臉不自然的紅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是兩個人的早餐,“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
說完就把粥碗放到了桌子上,估計那意思就是給我吃,我也餓了一晚上了,看她這樣我也乾脆端起來就喝。
“喂,你幹嘛!”歐陽菲看我端着她吃過的粥在喝,臉上紅的都快滴出水了。
“吃飯啊,幹嘛!”
“可那碗粥我喝過了。”
“沒事,我一般不講究,不嫌髒。”
“...可我嫌你不要臉!”歐陽菲拿過自己的包背在身上,“兩分鐘時間,吃完趕緊出來。”
大高跟鞋邁着四方步就朝着門外走去了,我搖了搖頭,還真對這女神範的女人一點辦法沒有,一句話,賤人就是矯情!
一路上,歐陽菲都賭氣,我承認,喝她喝過的粥心裡有一點小猥瑣,但也不用用你那大眼睛這麼看着我吧?
酒店門外有一亮加長的林肯車,上面只有一個司機,兩個保鏢似的大漢在車外面站着,見歐陽菲下來主動開車門。
這一次倒是沒發生什麼叉子,車直接就把我們帶到了一處辦公樓前面,只不過這辦公樓有點偏,都快到上海郊區了。
在車上本來還想提醒她一些事情,可想想還是算了,這女人防備自己比防備何友山都厲害,也就不想自討沒趣,在她旁邊多給她護駕就算了。
到了辦公室以後,何友山穩穩的坐在辦公桌對面,旁邊站着昨天喝的最猛的王琳琳,我記得到最後的時候這女人吐得自己一身都是,這時候卻穿着一身包臀的職業裝,夾着一個文件夾大眼睛水靈靈的看着我。
客套了幾句之後,何友山直奔主題,讓人從後面把我們昨天交給他們的***樣品拿了出來,一時間我和歐陽菲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這個箱子上。
“大侄女,你們阿黛爾這***不行啊。”說着,何友山就抓過一個胸罩,在歐陽菲面前撕開,裡面露出了一絲絲的黑色棉絮。
“你看看,這裡面全是黑心棉啊,這要是放到我們櫃檯上去賣,得多少人來砸我們歐坊的店啊?”何友山冷笑了一聲,直接把那***丟到了我和歐陽菲的面前。
歐陽菲心裡明白得很,阿黛爾作爲知名品牌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尤其是帶到這談合作的樣本,更是不可能。
我看歐陽菲沒去動手拿,索xing我就抓了過來,仔細看着胸罩邊上的線頭,有的地方扯不下來我還用牙齒撕了一下。
歐陽菲看我這樣,立馬在嘴裡啐了一口,臉蛋一紅就想呵斥我。
“哎呀,的確有問題啊。”我放下了手裡的胸罩,歐陽菲一看連我都這麼說,立馬就站起來了,“阿黛爾也太不講究了,縫製***的線都用兩種,這手藝可真夠差的。”
何友山瞳孔一縮,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寒芒,“劉老弟,眼睛不錯啊。”
“吶,何總,你也扯一塊線頭出來看看?”我故意把另一個沒開的胸罩遞給他,我倒是想看看他怎麼撕線頭。
啃胸罩這種事,在辦公桌上和在牀上是兩種事,在牀上那叫情趣,在這叫猥瑣。
“劉峰。”歐陽菲用腳尖踢了我一下,提醒我收斂一點。
“哈哈哈,大侄女也不用太在意,雖然阿黛爾的手藝差了點,但別忘了咱們可是舊交,有感情基礎在,”何友山說到這還特意停頓,把感情基礎幾個字說的格外重,“這樣吧,大侄女你跟我來裡面談。”
“哦,那個小王啊,你帶着劉助理到處走走轉轉,我和歐陽小姐談點事情。”何友山肥碩的身軀堵在門口沒讓我進去,反而讓王琳琳帶着我走走看看。
王琳琳對着我比了個請的手勢,我也就沒躲逗留,反正大白天的,歐陽菲只要不是傻子,要是這何友山真用強,她就會喊。
“王小姐長的真漂亮,要是以後去了北京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呵呵,還以後幹嘛,你們走的時候我跟你去好不好?”
“好啊,到時候一定跟你好好喝幾杯。”我故作神秘的眯了眯眼睛。
“你想灌暈我啊?”
“怎麼可能,暈了還怎麼玩,還是清醒着更盡興。”
“你這***還挺壞。”王琳琳一語雙關的說着,還用眼睛瞟了我下身一眼。
“壞?我想請王小姐喝杯酒怎麼會壞呢?”這時候我一改表情,臉上認真嚴肅的看着王琳琳。
“...”
幾句話就結束這段‘不愉快’的聊天,王琳琳也無趣的離開了,而我依然站在那辦公室門口,好在他們的門不算太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