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扭身朝着房門的方向走去。
“三年,我給你三年時間做到這一切,就你剛纔說的。”歐陽博突然出聲,而且語調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從容,“做到了,我會給與你們最真誠的的祝福,但如果你做不到...”
“做不到我也不會和她分開。”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了這句話,如果歐陽博不是歐陽菲的父親,我發誓,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他一頓。
“那由不得你,就算是讓你消失,我也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沒用的人。”
歐陽博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狠辣,哼了一聲之後摔掉了雪茄,起身走向了套房內的房間。
而我則是愣在了原地,消失?他的確有這個能力,但我怕麼?
搖了搖頭,我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的勇敢。
走出總統套房,外面這時候已經站滿了人,黑子則是一臉紅腫,顯然這次被揍得不輕。
“走!”
黑子一臉不甘心的跟在我後面,向來不服任何人的黑子這次是真的受到了些挫折,一路上只是抽菸,一句話都沒說。
“小峰,是不是被他威脅了?”
“恩。”
“別想這些,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你不是剛纔才被揍了一頓?”我不由得笑了出來,但絕對不是嘲笑,只是一種兄弟間的‘奚落’。
“嘁,你以爲我真不是那孫子的對手?我這是在爲你將來做打算。”黑子用舌頭在嘴裡用力的舔了舔,一絲帶着血水的吐沫吐到了地上,“他只是個二流傭兵的水準,我想弄死他,絕對超不過十秒鐘。”
“你的意思是?”
我驚訝的看着黑子,雖然我從來沒問過他在特種兵裡面實力怎麼樣,但一直以來他表現出的自信,一直都是‘天下老子第一’的樣子。
“你就告訴我那老混蛋是不是威脅你說要弄死你吧?”黑子有點耐煩。
“是。但是他給了我機會。三年,賺足一千萬外帶一千萬的利息,這也是我的最低打算。”
“如果賺不到一千萬呢?你就這根歐陽菲分開?還是寧死也要和她在一起?”
“我可從來沒想過死。”扭頭跟黑子大喇喇的笑了笑,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在歐陽老頭那受得氣,竟然莫名其妙了消失了,“實在不行,老子就加入黑社會,大不了在青竹躲下去,我還不信歐陽那老頭敢對青竹下手。”
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迪迪在酒會上鬧事,歐陽博可沒敢跟她撕破臉,顯然他還是很忌憚青竹的。
“你有這打算就好,我就怕你到時候非得硬碰,說不準到時候老子這條命就得豁出去。”黑子雙手抱在腦後,剛纔的嚴肅也消失的一乾二淨,“當然了,我可不會像上次一樣被你給甩開了。”
看來上次那事黑子是翻不過去了。
解決完這邊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歐陽菲的公寓,這女人因爲昨晚的瘋狂,還依然坐在沙發上。
“還疼麼?”
“恩。”
一見我過來,歐陽菲急忙伸出了雙臂勾住我的脖子。
把她包在了腿上,輕輕的吻了吻她。
“原來真的會這麼疼,以前還覺得是誇張呢。”
歐陽菲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中間緊緊地夾住,然後勾過了我的臉開始索吻。
半晌,這個女人終於喘了口氣把我鬆開了
“身體不舒服就算了,本來我還想告訴你公司的事都解決了,可以正常上班和出行了呢。”
“都怪你,把我害成這樣。”粉嫩的拳頭砸在我肩膀上,一張小嘴微微的嘟起顯得特別的可愛。
“誒?這顆天地良心啊,昨晚上好像是你主動啊?”我調侃的看着她,昨晚要不是她把我的手拉到她飽滿的胸脯前面,也不會發生這事。
“呸,你才主動呢,這種事哪有女孩子主動的,你主動,你主動....”
歐陽菲把我按倒在沙發上,又抄起了旁邊的抱枕。
“好好好,我主動我主動,這樣行了吧?”
和她笑鬧在一起,總是能讓我忘記很多煩惱。
至於和歐陽博見面的事,我沒和她提。
“對了,我找到合作方了,他們願意把廠房租借給我們用,條件是所有產品的百分之四十。”
“啊?四十?那不是全部利潤了嗎?”
歐陽菲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解的看着我。
“恩,差不多是全部利潤。但是現在的我們沒有退路,有人願意伸手拉咱們一把比什麼都重要,利潤就給他好了。”
我把自己的打算全部跟歐陽菲說了一遍,林玥提出的保證也全都跟她說了。
當然,林玥這個名字,我還是隱瞞了的。
突然之間覺得,原來就算和自己的老婆,也不是什麼都能說的,即便都是爲她好。
和歐陽菲溫存到了中午,陪着她吃了午飯後回到了公司。
當然,這一次是無事一身輕,不但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還有了解決那些訂單的方法,不但保住了歐菲的聲譽,還穩定了內部人員的軍心。
這一次,再也聽不到要跳槽的聲音了。
張克大老遠的朝着我比了個大拇指,這次的事情解決的比我想象的要順利很多。
“峰子,這次廠房被燒,我們也不能一直租借別人的,重建也要抓緊時間。”
“我知道,放心吧,這筆資金已經在路上了。”歐陽博承諾了會給我賠償,那這次他這把火燒的就是自己。
特媽的,這羣有錢人玩的就是不一樣,還有那個叫‘暮雲’的智腦,簡直是一羣變tai。
這一次是直觀的體會到了有錢人的世界,一個真正的班底。
歐陽博是個厲害的人物,我也聽歐陽菲跟我提過這幫智囊,確切的說,整個櫻雪集團都是在歐陽博和這羣智囊的完美操控下運行的。
而以‘暮雲’爲首,都是歐陽博的死忠。
想到這,我不禁羨慕的吞了口口水,特媽的,到什麼時候老子也能有這麼一羣人給我效勞?
打手我不缺,黑子,三木,那都是道上混的人上人,雖然三木差點,但黑子卻是實實在在一個打幾十個的超級高手。
而羣戰,我背後站着的是青竹,整個京城最大的極道組織。
現在真正或缺的,就是官面上的人。
坐在辦公室裡埋頭想着這些事,怎麼樣才能在官面上拉上自己的關係?
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馮林順,他是北京市公安局的二把手,掌管着整個北京的治安,除了部級領導之外,就只在吳賢義之下。
想到這,我就有響起了吳峰,一旦有機會,我一定會弄死這個混蛋,把吳家所有的勢力全部拔出。
馮林順的野心不小,至少那次在他家吃飯,他表露出來的收買人手的意思是真真切切的。
站隊嗎?放在以前或許我敢把自己和他綁在一條船上,是生是死就博上一把,可現在不行,如果我出了事,恐怕整個青竹都會爲我玩命。
最主要的,我有了歐陽菲,不能讓她跟我擔驚受怕。
一直坐到晚上下班,張克纔來拉着我去喝酒。
想想都過了兩三個月了,真是冷落了這幾個兄弟。
跟歐陽菲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額能回去的晚一點,這妮子也很體貼的叮囑我別喝太多酒,這溫馨的畫面讓張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叫上了一直在外面跑業務的阿牛,三個人終於坐在了酒吧裡。
“這段時間苦了哥幾個了,來,咱們先乾一杯。”
我舉起了手裡的扎啤,一人一紮,舉起來就往嘴裡灌。
“可惜了,少了六月。”在心裡加上了這一句,我沒講出來。
當年宿舍的四個人,現在卻成了生死仇人,他們兩個見到六月是種什麼表現我不知道,但我是絕對不會留情。
恩已斷,義已絕,再相逢,刀兵見。
王泊強被兄弟給賣了,昔日的生死兄弟背後捅一刀的感覺我完全能理解。
六月和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張克今天似乎很高興,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這小子已經瘦了一圈了,而阿牛,也不像之前那樣木訥。
看來逆境真的能讓人快速的蛻變,我是,張克是,阿牛也是。
一整晚的拼酒看的周圍的人目瞪口呆,但我們卻根本不去在乎。
第二天一早,宿醉中醒過來,懷裡摟着的是依然還在睡夢中的歐陽菲。
因爲喝的太多,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
用力的搖了搖頭,輕輕地把歐陽菲放了下去,用冷水洗了個澡,感受着一身的清爽。
走出浴室,歐陽菲正一臉瞌睡的站在浴室邊上,靠着牆壁閉着眼睛。
“你終於變香了。”
趴在我肩膀上,歐陽菲模模糊糊的說着這句話。
“昨晚我怎麼回來的?”
“還說呢,三個大男人喝的都瘋了,在人家酒吧裡又唱又鬧的,是酒吧的工作人員打電話給我,我才把你們弄回來的。”
臥槽,看來是真的喝大了,不過經她這麼一說,隱約好像是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他們兩個呢?”
“被小雅給接走了啊。”
“小雅?”
“是啊,我一個人怎麼弄得回你們三個,還好小雅做過警察,一人一腳就把他們倆給踢趴下了,扔在出租車上。”
我一腦門子黑線就下來了,小雅那女人骨子裡是絕對的暴力的,估計昨晚上張克和阿牛不會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