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劉慶體內各處,火紅色的武力有如洪水巨流,衝入武力海上空,其中,又以任督二脈吐出的武力最多。上方黑色漩渦,頓時急速旋轉,將衆多武力吸入其中,而後化成滴滴武力,從另外一面墜落而下。
奈何,身體各處涌來的武力着實太快,以黑色漩渦之吸力,轉化速度遠遠不能將武力盡數轉化,故而,武力都簇擁在黑色漩渦之外。不多時,幾乎將其丹田整個空間全部裝滿。
隨着武力將丹田擠滿,劉慶終是感到丹田的腫脹。但此時已然無濟於事,只能停下《山海四象經》,全力運轉《吞噬大、法》,竭力吸納衆多武力轉化成武力水滴。
只見劉慶丹田上方的黑色漩渦,頓時急速旋轉起來,將緊貼着的衆多還未轉化的武力,吸入其中,轉成武力水滴,有如斷線的珠簾,落入下方武力海中,速度快了十數倍不止。
奈何劉慶一次性吞食復氣丹着實太多,黑色漩渦依舊無法及時轉化。好似好了很長一段時間,劉慶的丹田、經脈均已被火紅色的武力填滿。
奇經八脈中,先是最爲脆弱、也是細小的陰蹺脈、陽蹺脈先行腫脹而裂,而後便是陽維脈、陰維脈被武力灌滿而裂,衝脈、帶脈不也不甘落後,幾乎同時腫脹裂開。作爲已然灌通、且經過強化的任督二脈,則是最爲持久,容納武力也是最多,待六脈齊裂,仍再次堅持一倍之長的時間,方纔斷裂。
就當劉慶難以支持之時,口中突然滑進一股清流,落至丹田處,而後穿過擠擠挨挨的武力,流至奇經八脈之中。
只見那股清流所過之處,奇經八脈所受損傷,頓時修復如初。且留有一層清膜,將八脈穩穩護住。護住後的八脈,更有韌力,任武力充塞,卻沒有絲毫破裂的跡像。
那股清流將奇經八脈護住後,化成一陣清風,吹向衆多武力。火紅色的武力頓時化成原始的天地靈力,透過劉慶身體各種毛孔,重歸天地。
服用過感元丹後的劉慶,無論吸收天地靈力,還是吐出天地靈力,速度均是提高了兩成。
只見劉慶,周身隱隱有天地靈力飄散而出,且其容顏不再那麼痛苦,劉暢心中長呼了一口氣。
“全力運功,能搶多少靈力便是多少。”小朱的聲音,好似從靈魂深處傳出,傳至已將五感盡閉的劉慶心中。
劉慶聞言,頓時明瞭,《吞噬大、法》加速運轉,與清風爭奪體內武力。
半個時辰後,劉慶體內處處腫脹的武力,終於在清液所化的清風與《吞噬大、法》所產生的黑色漩渦的共同努下,盡數掃除乾淨,而劉慶丹田內的武力海,幾乎被火紅色的武力水滴填滿。
“嗯,不錯。”小朱眼中閃過一絲紅芒,將劉慶體內變化盡收眼底,點點頭,道。
“嗯?”劉暢聞言,雖有疑惑,但也未問,一臉關切得看着劉慶。
好似感受到劉暢 的焦急心態,劉慶終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沒事吧?”劉暢感覺劉慶隱隱有些變化,但具體哪裡有變化,卻又說不出來。畢竟,以其築基後期的修爲,探查大武師初期的劉慶,着實勉強。
“能將復氣丹當成固元丹的,也就只有你了。”小朱卻是一眼看出劉慶身上的變化,其修已然隱隱達到大武師初期巔峰了。若是再認真修練一段時間,便可突破至大武師中期。
此番經歷,倒也算是因禍得福。
“嘿嘿~”劉慶撓頭一笑,身後紅色飛翅再現,就欲再次騰空而出。
“以你現在的修爲,雖然可以快速到達思雨所處之地,但到了之後,恐怕還會力竭。”小朱卻是冷言說道,“還是你想,到了之後,再次吞服復氣丹?只是不知小丫頭,還有沒有清氣通丹液。”
“清氣通丹液,那是什麼?”劉慶疑惑道。不過經此一事,也知小朱所說是對的。故而雙腳一踏間,以平時遁速朝南飛去。後方,雖然劉暢修爲不及劉慶,但其腳下紅綾卻是異寶,配以秘術,以其築基後期修爲,竟然可以跟上劉慶的速度,亦無問題。
“多謝你了,劉暢。”聽完小朱說完剛纔之事,劉慶才知自己是多麼莽撞,同時衷心對劉暢謝道。
“一起長大的,不用這麼客氣。”劉暢微微一笑,說道。手掌一撫間,紅羽玉佩出現在其手中,神識探入,頓時感到思雨的位置。
“不好,思雨已然停下了。”劉暢心頭一驚,手勢一變,速度頓時再提一成。同時一粒丹藥出現在其手中,吞服而下,卻也是一枚復氣丹。
劉慶面帶急色,朝南疾飛而去。
……
南方偏東,數十里開外,叢叢密林。
密林之中,有片怪木,東倒西歪,簇簇挨挨,甚是章亂無章。
但其下方,卻別有洞天:高達數丈的樹洞,幽靜深遠,左進右出間,又有數個洞道穿插而過,上方盡是怪木的枝幹,將上方遮得嚴絲合縫,無一絲光亮探出。每隔數丈,便有一枚月光石,附在枝幹上發出潔白的光,將整個山洞照亮。雖說此洞隱於密林之中,但洞中卻是清新異常,溼氣也是不重,隱隱還有股香氣,飄蕩空中。
在不知有多深多廣的樹洞之中,有一間長寬均達數十丈的房間。說是房間,但裡面裝飾得卻是貝闕珠宮一般,上方紅綾布頂,空懸彩燈,牆掛玉珠,地鋪細毯,千年古木造就的紅榻上,繡龍畫鳳的絲被綢褥;與之對應的,卻是金臺玉鏡的梳妝檯。
此時,梳妝檯前,一名身披輕紗,玉體隱現的鳳眼佳人,正端坐在梳妝檯前,塗着脣脂。
紅榻上,一名黑衣少年,濃眉圓臉,躺在牀上,看似睡得頗沉。
“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了。想要睡,奴家陪你啊。”鳳眼佳人輕啓紅脣,聲音柔媚入骨,說着,輕移蓮步,走至榻前。
“嘿嘿~沒想到,令整個費城惶恐不安的,竟是一名如此嬌媚的女子。”黑衣少年翻身而起,望着眼前佳人,調笑道。
感到身後還揹着武棍,黑衣少年眉頭一皺,將武棍抽出,丟至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