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劉慶的武技,定然不低於中級武技,不然也不可能將你如此輕易擊敗。”董是非沉吟道。
“師兄,師兄…”拉着董是非的褲腳,武君陽顧不得擦下嘴角血跡,說道,“董是非師兄,看在同出一門的份上,你就饒過我吧。”
“你啊~”董是非彎下身子,面有不忍之色,扶起武君陽,說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就不能忍忍嘛。我記得你府中應該還有很多侍妾啊。”
“這不是都玩膩了嘛。再者說,師兄又不是不知,劉暢正是我喜歡的類型。”武君陽低垂着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鄙夷,轉瞬不見,回道。
“看來若想勝過劉慶,你只有早些晉升修爲一途了。我教你一法,你應該正好適用。”董是非嘆了一口氣,說道。
“只要能打敗劉慶,我願意修練,請師兄賜教。”武君陽急切道。
“我傳你的修練法門,你回家日夜不停得修練,想來,便可以很快突破至大武師中期了。切記,不修練至大武師中期,你一定不可以去找劉慶。你不是他的對手。”說着,董是非竟然改成了傳音。
隨着董是非的傳音,武君陽面露驚喜之色,感激之情言於溢表。看其模樣,恨不得以身相許。
“切記,一定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此功法!”董是非叮囑道。
……
“不知董城主來此地,有何貴幹?”悅來客棧,劉暢客房外,董是非城主一改之前儒雅模樣,赤着上身,露出頗爲精瘦、但格外玉瑩的上身,身負武棍,跪於劉暢門前。看其皮膚,較之一些女子,還要潔淨白皙。
而此時,除卻劉慶三人立於門前外,客棧內內外外,均是看熱鬧的百姓。雖說董是非不怎麼出現在百姓之中,但對於他們的城主,費城百姓還是認得的。
“在下對師弟管教不嚴,招惹三位小友,實屬在下之過,來此,是替師弟謝罪。”被那麼多人看着,董是非臉上並無異色,跪直身子,朗聲道。一時間,本議論紛紛的衆多百姓,集體止語,認真傾聽。
“師弟?你師弟是誰?”思雨再次問道。
“副城主武君陽,當初在棍宗的時候,他是我師弟。”董是非回道。
“劉暢,你看着辦吧。”思雨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劉慶,說道。
“希望武君陽副城主別再煩我。”劉暢思索間,眉頭微蹙,轉首回房。
劉慶與思雨對視一眼,朝着劉暢投去感激的目光,隨之入房,並將房門關上。
只留下負棍而跪的董是非城主,以及指指點點的費城衆百姓。
畢竟,董是非城主亦是棍宗子弟,若劉暢不依不饒,對劉慶二人而言,也是頗爲難堪。
……
時間又過一月有餘。在此期間,除此插曲之外,再無異常。九尾狐依舊沒有蹤跡,費城正副三位城主也沒有再打擾過劉慶三人。
而對於城中百姓而言,無動靜便是最好的動靜。部分膽大的百姓,已然敢在入夜之後,出來夜行。
此事過後,對於劉慶三人而言,變化最大的就是悅來客棧的掌櫃,對劉慶三人那叫一個畢恭畢敬,溫順得思雨都在想着,是不是不給吃住錢,掌櫃也會笑着接受。
而對城主府那邊,董是非城主依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鄭副城主還是每晚帶隊巡邏。至於被城中百姓議論最多的武君陽,也不知是被劉慶打怕了,還是被董是非訓得知恥而後勇,也是一直躲在其府中,閉門不出。
不管怎麼說,對於武君陽副城主不再出門一事,衆多百姓還是深感歡喜的。
只有武君陽副城主府中護衛、家丁等僕人,才知武君陽副城主每天躲在家裡是爲何事。
費城西部,一處佔地極廣之所。入門之後,便是巨大的練武場,過了練武場,便是正廳。正廳之後,假山盤踞一角,小湖傍着一邊,明暗衛哨左立右藏間,將偌大的府院護得嚴嚴實實。
“啊~”一聲銷、魂的聲音傳來,將兩名身着小衣的侍女的腳步止住,回首看了一眼遠處樓房二層,不禁閃過一絲懼意,急忙收回目光,輕步疾行。
樓房二層,並無隔間,只有數根頂樑柱,撐住房頂。整個房間內,除卻西牆處有一桌兩椅外,便只有占房大半的巨牀。
此時,牀上有着十數名未着衣女子,面色蒼白,雙眼白翻,不知是生是死。
而一名光頭大漢,則正在牀上奮力疾馳着,也不顧跨下女子痛不欲生的表情。
看其模樣,光頭大漢正是武君陽副城主。
“啪啪~”突然,空曠的房間內,傳來拍掌的聲音。
“誰?”武君陽撥棍而起,順手間,牀單已然裹身。看其氣息,已然到了大武師中期之境。
“堂堂棍宗弟子,費城副城主,竟然偷練雙、修邪術,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西牆椅子上,竟然不知何時坐了一名身着黑色緊身衣的人,取過桌上的已然啓封的酒罈,從容倒了三碗酒,一杯給自己,一杯給肩上異獸,一杯扔向武副城主。
武副城主讓過酒杯,任其摔落,運轉周身武力,就欲舉棍而動。
“我若是你,定然不會這般衝動。”黑衣人聲音沙啞,體形頗瘦,說道。
武副城主頓時止住腳步,用神識探查着黑衣人的修爲。讓其心安的是,那黑衣人不過只是大武師中期。
但其探到其肩頭異獸時,卻心頭一驚:只見黑衣人肩頭異獸如同火焰一般,修爲驚人,竟查探不出分毫。
只見那異獸,如鴞而赤身白首,頭寬大,嘴短而粗壯,前端成鉤狀。
“竊脂鳥?”武副城主只覺口舌乾燥,似有不信之色,說道。
“怎麼?難道武副城主認爲它是假的?”黑衣人將碗中酒一飲而盡,說道。
不待武君陽回話,只見竊脂鳥嚥下喙中酒,張口一吐,數道火焰繞過武君陽,落在牀上均是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
火焰入體,那些女子連絲毫痛苦聲都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便被焚成虛無,便而其下方的被褥,則是絲毫沒有被燒之跡。
控火之術,着實恐怖。
見此,武副城主光亮的腦門之上,頓時有冷汗劃下。
“哈哈~”突然,武副城主收棍而回,一聲大笑,走至西牆另外的座椅上,自己拿起酒杯,倒滿酒,舉杯欲與黑衣人碰杯。
但黑衣人卻將手中碗放於桌上,並無碰杯之意。
“閣下前來,有事就請直說吧。”武副城主也不惱,將碗中酒一飲而盡,頗有些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