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泰府東部結界處,靈光閃爍,一頭狀如牛的野獸正用着頭上雙角直抵結界。
那結界五色閃爍,搖搖欲墜。但當那頭野獸回身換氣時,五光結界靈光邊閃,卻是再次恢復如初。
“哇~”只見那野獸前蹄急刨,發出如同嬰兒啼哭般的聲音,妖力瀰漫,口喘粗氣,似在蓄力。
“快快快!”透過結界,只見數十名修真者,在練武者的帶領下,有如過境蝗蟲,瞬間來到結界前。看到野獸上的雙角之上妖力閃爍,不用其他人招呼,其中的修真者已然經驗老到地各自施法,紛紛注入眼前結界之中。而那些練武者,則是紛紛立於修真者身前,保護其安全。
雖說那些修真者不過築基修爲,但勝在人多,防護結界得到衆多法力的注入,五彩流轉,更加幾分穩固。
“哇!”此時,如牛野獸也已然蓄力完畢,四蹄撒開,直直撞向防護罩。
“咚咚咚!”又是隻見一連串的巨響傳來,卻是那頭似牛野獸,化出數道身影,緊緊撞在結界之上。引得結界動盪不已。
“泰偃少爺,您怎麼過來了?”只見衆多修真者身後,從屋舍後走來一名身着長袍的瘦弱青年,一名身着青袍的結丹初期的修真者,好似衆人的領隊,對泰偃抱了抱拳,問道。
雖說泰偃在泰之山父子眼中不過只是一名外戚子弟,但在其他人眼中,泰偃仍是泰府中人,雖然不用刻意去巴結,但也不會去交惡。
更何況,泰偃爲人,也深得泰府衆人之心。
“衆位守護泰府安寧,作爲泰府子弟,又怎會躲在衆人身後,苟且偷生。”泰偃還了一禮,款款說道。
“真是可惜,泰偃只是泰府旁系。”那名青袍修真者心中暗歎一聲,嘴上卻道:“多謝泰偃少年關心。不過,泰偃少爺還是回去吧。這頭野獸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見到你們泰家人,更是兇惡。”
泰偃向結界之外看去,只見那頭野牛也看到了泰偃,好似瘋了一般,大大的眼中更滿是急切之色。瘋狂衝擊着泰府結界。
隨着似牛般野獸的瘋狂,前方衆人好像抵擋的有些吃力,結界也是再次急速動盪起來。
“固!”只見青袍修真者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一張靈光盎然的符籙,在青袍修真者的唸唸有詞中,那符籙化成一道青光,涌入結界之中。
結界得到符籙的加持,頓時變得穩固如石。任結界外的野獸如何衝撞,也不過只是微微晃動而已。
“卿前輩,你們辛苦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泰偃心頭微安,對衆人抱拳施禮道。
“分內之事。”卿姓的青袍修真者,急忙還了一禮,說道。
“嗯?”只見泰偃卻是突然回頭,看向南方上空。
卿姓修真者心有疑惑,仰首看去,只見夜空之上,三道紅光凌空飛來,直奔似牛野獸。
“孽畜,休得放肆!”只聽聲音朗朗,氣蓋寰宇,使得下方卿姓修真者竟生出一種心驚膽戰之意。
“這三人,修爲深不可測!”卿姓修真者暗暗心驚間,對處於烈焰中的三人產生了十分的好奇。同時,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泰偃只不過是名武師,他是如何先行發現來人的?
“哇~”似牛妖獸頗爲惱怒得看了一眼空中三人,而後頗有不甘得看了一眼泰偃,四蹄轉動,騰空而起,朝北方飛去。
“孽畜!休逃!”三人見野獸竟然不戰而走,頓感惱怒,大喝一聲,結伴而行。
下方泰偃,一臉擔憂之色,看向已然消失的三人與野獸。
這時,石城護衛隊,也終是趕了過來。
……
“唐霖,你看那妖獸似牛,蒼身,其音如嬰兒,應該就是中山經中的犀渠。”那三人,正是劉慶、思雨和唐霖三人。爲了避免暴露身份,三人故意將武力外放,使得外人無法查看三人。
“嗯,只是不知道,這本應在中山山脈的犀渠,怎麼跑到了棍宗石城?”唐霖點頭應道。
不久前,在思雨的出謀劃策下,劉慶將提前準備的好衆多禮物,送給了唐霖,並作了“以後再也不欺騙唐霖”的保證後,終於使得唐霖的心中怨氣消散。
當初,爲了避免唐霖誤會,思雨輕描淡寫地說了劉暢兩句,劉慶也沒有主動提及劉暢。後來,昆浩路好似無意間,暴/露了劉慶與劉暢的關係不同一般,使得唐霖爲此頗爲生氣。雖說劉慶雖然不知唐霖爲何生氣,但在思雨的講解下,劉慶也終是明白了些。並在思雨的指導下,取得了唐霖的原諒。
儘管,劉慶內心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雖說犀渠修爲頗爲驚人,但其飛行速度卻是一般,劉慶三人輕而易舉便可以追上,只是礙於正處於石城上空,怕誤傷城中百姓,故而三人只是遠遠地吊着。
轉眼間,東方已然泛起了魚肚白。而劉慶三人也在犀渠的引導下,來到了石城北方的一片樹林之中。
“哇~”犀渠卻是突然轉身,如鈴大眼惡狠狠得盯着劉慶三人。
“跑啊,怎麼不跑了?”劉慶三人神識外探,發現四周無人,思雨持棍在手,惡狠狠地說道。
“看棍!”劉慶卻不多言,單手持棍,從中衝出,直直點向犀渠。
“咚!”犀渠卻是不閃不躲,任憑武棍點在頭頂二角中間處,竟是紋絲不動。
“好變態的防禦!”劉慶驚歎。
“看本大爺一棍砸破你的牛皮!”思雨卻是從劉慶身側閃出,高舉着武棍,大喝一聲,大力無敵棍已然使出。
“哇!”似是知道此擊不凡,犀渠頭部微動,聚妖力於雙角之上,正好將思雨手中的武棍擋住。
“砰!”一聲響,思雨卻是折身而返,後翻着跟頭,方纔將力化解掉。
反觀犀渠,卻只是頭部微沉,後退數步。
“這牛皮吹破了!”思雨在劉慶的幫助下,穩住身形,喃喃道。
“疾!”另一邊,卻見唐霖雙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腰間軟鞭自動劃落,將犀渠緊緊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