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劉慶三人剛纔步伐太快,且鹿蜀修爲太高,以劉慶三人的神識之力,難以發覺。待他們發現鹿蜀之時,他們已然來到了那片空地中。此時的鹿蜀是背向着他們的,也不知是否發現了他們。
“咦?他怎麼沒反應?”正當三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思雨突然驚道。
無暇理會思雨的大驚小怪,劉慶與唐霖二人也是反映過來,緊盯着躺地不起的鹿蜀,不敢言語,亦不敢行動。
熬過一刻鐘,那鹿蜀依舊沒有任何反映。
兩刻鐘,鹿蜀還是沒有任何反映。
“它會不會已經死了?”思雨微微欠過身,在唐霖耳邊說道。
“沒有,它還有生命的氣息,只是很微弱。”唐霖搖搖頭,很是肯定。
修真者感天地之靈氣,納爲已用,對於精神力的要求比較高。故而,修真者對生命力的感知也是強於一般練武者。
“算了,如果它還有再戰之力,我們也跑不掉,如果沒有已然無法動彈,那麼…”思雨嘿嘿一笑,然後不待劉慶二人反對,一個箭步,已然衝至鹿蜀面前,高舉手中火紅色的武棍,狠狠朝下砸去!
“嘭!”棍砸地面的聲音。
“不好!”思雨心中微涼。
“快退!”劉慶與唐霖同時驚呼。
身爲始作俑者的思雨,自然也發現了其中蹊蹺,雙腳在地面一蹬,急急後退。
而在劉慶二人眼中,只見那鹿蜀竟然在思雨落棍之機,已然起身立於思雨一側,同時伸出左前蹄,對着思雨便是狠狠踢去。
此時,思雨已然發覺事有不對,急急持棍斜豎立在身前,憑藉着武者的直覺,欲以棍身擋住鹿蜀這一擊。
“嘭!”有如巨石擊面,思雨手持武棍,直直被擊退數丈之遠。
“思雨,你沒事吧。”劉慶閃身將思雨擋在身後,雙手持棍,警惕得看着面前幾乎只有臉部還無損的野獸鹿蜀。
“還好棍子沒事!”思雨嘟囔了一句,而後走至劉慶面前,中途,還拍了拍劉慶的肩膀,以示沒事,“相必這野獸重傷未愈,不然我也不會沒事?”
“嗯?”劉慶看向思雨。果然,思雨雖然受了看似勢大力沉的一擊,但觀其氣色,氣息平緩,面色平淡,不似受傷不敵之模樣。
“看來昨天一戰他們兩個都不好受!”唐霖此時也已然走至劉慶二人面前,看到思雨無恙,頓時放心。看着面前鹿蜀,戰意盎然。
“我們三個人齊上,看看這鹿蜀可還能否招架得住!”思雨這次不再逞強,向身側二人招呼一聲,首當其衝,對着鹿蜀舉棍便打!
劉慶眉頭微蹙,但也是沒有多說什麼,一閃身,攻向鹿蜀的左側,而一旁的唐霖,則是攻向右側。
果然,只見鹿蜀躲過思雨當頭一棒,避過劉慶橫掃一擊,卻被唐霖一鞭揮打在身。
“啪!”血肉外翻的身軀,卻絲毫沒有被擊打的反應,依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恢復着。
不過此擊也惹得鹿蜀一陣惱怒,調轉身軀,面向唐霖,後腿踹向劉慶,而身軀則是生生承受思雨的再次一擊。
唐霖見一擊無效,頓時明白鹿蜀哪怕此時受傷,也不是他們輕易所能擊傷的。武力運轉間,不再藏私,同時口中嬌叱“九花共綻”!
只見唐霖手中軟鞭,漫天飛舞,幻化成九朵紅色玫瑰,將鹿蜀的頭顱全部籠罩,同時“啪”得一聲,響徹寰宇。當然,以劉慶和思雨之耳力,自然可以聽出這好似一擊產生的聲音,其實是連續擊打九次產生的。
與此同時,劉慶將鹿蜀直掀而來的後蹄避開,展開朱雀九翔,閃至已然退開的唐霖身側。
反觀鹿蜀,右眼上方一條細紅的鞭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消失。
而外一邊,思雨看到自己的一擊在鹿蜀身上竟然沒有絲毫效果,也是停止了攻勢,走至二人身側,看到了那幾乎消失殆盡的紅色鞭痕。
“不是吧,這傢伙的防禦也太變態了吧~”思雨一聲狼嚎,甚是無奈。
“現在鹿蜀元氣大傷,雖然現在對我們產生不了多大的威脅,但是我們也破開不了他們的防禦。估計待它傷好之後,我們就走不了了!”劉慶看着渾身浴血緊盯着他們三個的鹿蜀,低聲說道。
“算了,大千世界,我們還是太渺小!走吧~”思雨被鹿蜀盯得心中有些發毛,收回手中武棍,背於身後,就欲轉頭離去。
然而,那鹿蜀卻不想讓思雨如此輕易回去,四蹄一動,竟以腦袋撞向思雨。
“真以爲我們奈何不了你嗎?”思雨眼皮急跳,手中武棍已然從身後輪至身前,那看似緩慢的武棍,竟在空中留下根根棍影,後先發至,與鹿蜀腦門,來了個硬碰硬!
“嘭!”
“我去,這傢伙的腦門可還真硬!”思雨揉揉手腕,收回武棍,悻悻地道。
“他的身體我們都無法造成一絲傷害,更何況最硬的腦袋。”唐霖看着不再攻擊的鹿蜀,有些無奈。
“看來,這鹿蜀是不想讓我們離開了!”劉慶說道。
果然,看到劉慶三人站在那裡未動,那鹿蜀也不再進攻他們。看其意思,鹿蜀要待其傷好之後,再有所行動,畢竟,鹿蜀也明白,以他現在之傷軀,對三人聯手之勢,也無法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丫的!”思雨低低罵了一聲,一臉無可奈何。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唐霖低聲說道,有些不捨。
“什麼辦法?”劉慶與思雨看向唐霖,一臉希冀。
“若是鹿蜀有異動,你們設法幫我抵擋一二!”唐霖說完,手中軟鞭隨手一甩,便又纏在了她的柳腰之上。
唐霖也不待劉慶二人回覆,手上納戒光芒一閃,一張紅彤彤的符籙便浮現在其面前。
只見那符籙紅澄澄,長不過半尺,寬不過一指,上面畫着歪歪扭扭的紅色字跡。此符一出,周遭的空氣都乾燥了幾分。
劉慶與思雨嚥了咽口水,打眼望去,只覺得那符籙好似一小型太陽一般,散發着炙熱,想要焚天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