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場景並沒有持續多久,一根鐵鞭橫空而過,將混亂的擂臺掃出了一片清明的空間,那田銘正站在那裡,望着風令的招式,眼中的戰意也是愈發的澎湃了。
只見他握住鐵鞭的手微微用力,那原本如棍子一般的鐵鞭竟像是活了過來一般,開始一節一節的脫離開來,但是細看,這一節節的鐵鞭鞭身中間,還有着一道透明的特殊物質存在,將這些分離開來的鞭身連接在一起。
這是什麼奇異的武器,帝俊他們全部都是好奇的盯着那田銘手中的鐵鞭看去,想看清那鐵鞭中間那透明的物質到底是什麼。
但是田銘的動作很快,鞭子變化完成之後,他高高的躍起朝着風令一揮,那鞭子瞬間延伸,撕裂開了風令弄出的這一塊混亂的風域,直直的朝着中心的風令而去。
風令大驚,揮動大錘,將這一鞭子打向一邊,然後自己再度揮錘,整個擂臺之上的空氣都是被他的動作帶的流動起來,一個肉眼可見的元氣漩渦在風令那裡出現。
田銘看見這一幕,終於是收起了自己的笑臉,臉色沉重了下來,知道自己小瞧了這北山經的天才了,不過現在還來的及,田銘體內的元氣狂暴,全部的力量也是瘋狂的注入了自己的鞭子內,然後朝着風令狠狠的揮去。
這鞭子再度延伸,通體綻放光華,也是猶如一把神刀,直接將風令的元氣漩渦斬開,鞭子仍舊威勢不減的朝着風令斬去,風令望着不斷臨近的鞭影,也是手勢變幻,那元氣漩渦立刻消失融進了他手中的錘子,原本金屬製作的錘子這一刻通體變成了乳白色,正是元液的顏色,在風令的揮動下,這錘子彷彿化成了一隻怒吼的兇獸。
錘子和鞭子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爆發出的轟鳴之聲響徹全場,讓所有天才都是捂住了耳朵,或是用元氣護住耳朵,以免被震傷。
最後,擂臺上才緩緩的安靜下來,露出了擂臺之上的兩個人影,兩個人都是在那裡拄着自己的武器喘氣,田銘的鞭子也是再度恢復到了自己的鐵棍狀態,兩個人就這樣的相互望着。
最終還是那風令笑着開口:“田銘兄的實力果然很強,這一次是我敗了,下一次,我定要再來找田銘兄討教幾招。”
“好,我等你。”田銘也是笑着回道,然後將鞭子收進了芥子,轉身朝着擂臺下面走去。
反觀那風令,也是一直在笑着看着遠去的田銘背影,然後一口鮮血捧了出來,他的身體緩緩的向前倒去,怪不得這風令會說自己敗了,原來他在就受了重傷,只不過他一直在壓制而已,現在也終於是壓制不住了。
北山經的天才上前,將他擡了回去,醫官上前一看,翻過這風令的身體,將他的後背露了出來,衆人看去,風令的後背已經是全部成了青紫色,這田銘不知是如何攻擊的,從風令的背後將他打傷。
其實,和之前的一樣,這一次,真正看到風令受傷的天才沒有幾個,南山經的姜犛、刑戰,北山經的蚩修、禺疆,以及中東二山經的帝俊、乾荒他們,在場的也只有他們徹底看清了整個過程,在風令那一錘和田銘的鞭子相接的時候,那鞭子的尖端詭異的拐彎,九十度的轉動,狠狠的抽在了毫無防備的風令背上。
而且這還是田銘最後收力的情況下,不然這一鞭子,足夠要了風令的命了。
所以風令也是直接乾脆的認輸了,雖然他也是的確沒有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本錢了,但是那也沒有自己開口來的挫敗感要強啊。
首戰告捷,整個西山經都是微微有點沸騰,所有得天才都是興奮不已,田銘的勝利也是徹底的將西山經天才們的鬥志給激發了出來,一個個的在那裡嗷嗷叫的要上場。
這一幕,也是讓北山經的天才們徹底不爽了,而且連帶的,西山經天才們在興奮的時候說出的一些話,把南、中、東三山經的天才們也小看了,更囂張的是,這羣西山經的天才壓根就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那些話也是成功的傳進了其餘山經的天才耳朵裡。
頓時,整個演武場內,所有的山經天才都是對這後來的西山經的天才們有些不滿了,竟有些暫時放下恩怨同仇敵愾的樣子。
在田銘下去之後,立刻便是有着西山經的天才上前,搶先佔據了擂臺,和田銘一樣,這位西山經天才一上來也是朝着周圍的除了西山經的所有天才開口請求指教,語氣囂張的很,言語中甚是張狂,看樣子剛纔田銘的勝利給了他極大的自信。
等到這個西山經的天才一說完,整個中、北、南山經天才都是怒了,連東山經的靖藝他們也都是有些氣憤,這貨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真以爲自己天下第一了。
中、北、南三處的陣營裡,數百天才齊齊起身,想下去教訓教訓這一個張狂的西山經天才,那天才看到這麼多人同時站了起來,也是有點小緊張,脖子縮了縮。
“喂喂喂,這可是一對一,你們還是遵守規則的吧。”
“這是自然,我來對你。”
就在那西山經青年說完,一道聲音便是壓蓋了全場,開口的正是北山經的蚩修。
他說完之後,也是幾個起落便來到了擂臺之上,靜靜的看着對面的西山經青年,周圍的看臺之上,那些個起身的天才們看到了蚩修出場,也都是坐了下去,雖然蚩修敗在了句芒的手上,但是他那強絕的實力還是給衆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也就沒有人和他去搶了。
“北山經蚩修,請這位道友出手吧。”
蚩修也是淡淡的開口,雙手之上出現了刀斧,他做好了準備,就等着那西山經天才的率先出手了,而這輕視的樣子也是讓那個西山經的天才心中微怒,刷的一聲,他抽出浴霸長劍,嗷嗷叫着朝着蚩修殺去了。
蚩修神色冷淡,身上的皮膚緩緩的變成了青銅色,任由着那長劍斬在了自己的盛放,發出金鐵的聲音,那西山經的天才頓時蒙了。
望着只是被自己砍出一道白痕的蚩修手臂,有點懷疑人生,這還是人族嘛,怎麼會有着堪比神獸的肉體,要知道在肉體方面,人族可是一直弱於獸族的,就是因爲獸族皮糙肉厚啊。
“力道一般。”
蚩修望着看着自己傻愣的西山經天才也是開口點評,這一點評,就真的是有點像是長輩在點評晚輩的感覺了,給那西山經的天才羞辱的感覺是愈發的濃烈。
那西山經天才眼睛瞬間就紅了,揮舞着長劍朝着蚩修瘋狂的砍去,蚩修自然也不會站着不動讓人打,他也是揮動自己手中的刀斧,將那西山經天才的攻擊盡數擋了下來。
“速度慢了些。”
點評的話語再度出口,徹底讓那西山經的天才癲狂了,這就是在羞辱他,可恨可恨,那天才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這一幕看在西山經的天才眼裡,也是無奈的嘆息,他們都看出來了,臺上的這兩人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那北山經的天才就是爲了羞辱他而下場的,這也是讓看臺上的西山經天才們憤怒的很。
不過,西山經的天才們憤怒,但是北山經的天才們卻高興的很,剛剛風令戰敗的惡氣可是全部都呼出來了,而且,這一幕看的中、南二山經的天才們也是挺爽的。
擂臺之上,那西山經的天才也是徹底失去的章法了,他體內的元氣狂暴,直接用出了自己的殺手鐗,朝着蚩修打去,但是蚩修也是輕鬆的將其接下,一個閃身落在了氣喘吁吁的西山經天才面前,大斧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脖子旁邊,鋒利的斧刃讓西山經的天才心底一寒。
“你敗了。”
蚩修淡淡的說道,讓那個西山經的天才身子一震,低下了頭顱,臉上一副不甘的神色,但是蚩修可不會管這麼多,他收起了刀斧,放進了芥子,然後轉身下了擂臺。
那西山經的天才也是緩緩的起身,再也不復剛上臺之時的神采飛揚,黯然的退場了。
一勝一敗,按理來說是一件挺正常的事,但是西山經的天才們卻不這樣想,他們都對蚩修虐殺他們西山經天才感到不滿,所以接下來上場的西山經天才們,也都是將矛頭對準了北山經的人,這擂臺之上的主人再轉,來到了西山經和北山經的天才頭上,倒是讓帝俊、乾荒和姜犛他們三方再度看起了戲。
雖然西山經接下來上場的天才也有一些會挑戰帝俊、乾荒和姜犛他們三脈的人,但那畢竟是少數,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西山經和北山經都是打出了真火,在擂臺上交戰了一兩百場,勝負也差不多。
“呼。”
擂臺之上又是一場激烈的戰鬥結束,這一場友誼賽已經被下面的這些天才們玩壞了,幾乎每一場比試都要有一方或者兩方的天才重傷下場,也是讓軒轅氏他們這些各方大佬傷透了腦筋,最終商議之下,決定還是不繼續下去了,在讓帝俊他們這些小崽子打個最後一天的樣子,就徹底的結束算了,反正距離軒轅氏將要舉行的大會就剩下七八天的時間了,現在結束也好。
就在帝俊的身後,一位還沒有出過場的中山經天才準備出場的時候,南方的天際也是再度傳來了破風之聲,高臺之上,軒轅氏擡頭望向南方,也是臉色一喜,站起身來,朝着南方而去。
隨後,神農氏他們其餘四山經的大佬也都是全部跟上,浩浩蕩蕩的朝着南方而去,升山南部距離演武場十數裡的天空之上,軒轅氏的身影浮現,看着面前急速掠來的一塊像是貝殼一樣的舟艦,也是笑出聲來。
若是帝俊在這裡,他便會發現這貝殼之上他的熟人還有不少。
“大皞道友。”
貝殼在軒轅氏他們的面前停下,軒轅氏看着那前方的一個身形瘦小的老者,也是笑着迎了上去。
“軒轅道友。”
那老頭子也是上前,朝着軒轅氏行了一禮,這老者可不就是海內南經巴國的始祖大皞聖帝嘛,後面貝殼之上的數百道身影裡,站在最前面的不正是後寧和後照嘛,還有禺中國的修齊。
那巴國的大皞聖王上前之後,他的身後也是一個老者笑着上前,朝着軒轅氏他們行了一禮,這老者也正是禺中國的聖王。
海經的人族也終於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