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應當立即趕回去將軒轅氏前輩和諸位中山經道友們的想法稟告給神農老祖,我想老祖知道這個消息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姜承起身,朝着軒轅氏再度行了一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也好,你我兩族的戰事越早了結越好,姜承道友,拜託你了。”青陽也是起身還禮,開口說道。
“分內之事,只是,軒轅氏前輩,我這一去,神農老祖必定會迫不及待的想見你,不如定下一個日期,選擇一個地點,你們兩位親自見上一面,如何?”姜承擺手,繼續開口說道。
“那時間便定在二十天後,中山經洞庭山系,夫夫之山,我在那裡等他。”軒轅氏似是感慨,似是緬懷,想了想,說出了一個地點。
“是,那晚輩這就告辭了。”
“烈句道友,也多謝這幾日來東山經諸位的照顧,這要事在身,我也不好多留了,所以在下也向諸位辭行,日後事了,必再來叨擾。”
所有的事都弄完了,現在軒轅氏都已經開口了,姜承也明白,這種事情,越早解決越好,南山經那裡也不是上下一心,早些回去,也能將這些瑣事解決,所以立即就朝着在場的人皇軒轅氏和烈句氏他們告辭。
一旁,洛古氏起身,準備送姜承出去了。
兩人走出殿外,一聲嘹亮的鳳鳴音響起,殿內諸聖王又是一陣的感慨,這鳳凰一族可不是一般的種族,和東山經的金烏一樣,雄踞南山經許久,自人族神農一脈去了南山經之後,兩族相交甚好,這也是軒轅氏在擊退北方之後卻不敢再深入南山經進攻神農一族的原因之一。
“后土,術器你們三人上來。”
一道聲音悠悠的響起,讓正和帝俊他們爭執完準備轉身離去的后土他們一驚,擡頭望向空中,他們的那一隻鳳鳥正在撲閃着翅膀,上面姜承就靜靜的立在上面,他對面的虛空上,洛古氏正在道別。
后土三人急忙掠上空中,來到了那鳳鳥之上,鳳鳥一聲長鳴,姜承對着洛古氏告了別,鳳鳥便轉身朝着西南方飛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而那勃齊山的空中,洛古氏的身影也已經消失。
“什麼意思,這就走了,我還想和他們三個打上一場,好好的較量較量呢。”
青陽若旭不爽,雙方剛纔還劍拔弩張,相互放着狠話來者,差一點就約戰了,若不是帝俊攔着,姬泓早就已經和那后土打了起來了,現在怎麼就這樣直接走掉了。
“會有機會的。”乾荒萬年難得的開了一次口,聲音不是很大。
“嗯?爲何?”許多人不解。
“人皇陛下打算在九年之後重啓人族盛會,我看那南山經的姜承聖王雖行色匆匆,但面露喜色,想來是已經和我中山經的聖王們談妥了,這樣的話,九年後的人族盛會上,南山經的那羣天才自然會去參加。”蒼林亦傑接過話語,稍微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不過還有九年,可真夠長的,我的好好的修行,到時候定要讓那個叫后土的女娃見識見識我們中山經男兒的實力。”
青陽若旭恍然,瞬間明白了過來,鬥志昂揚。
“就怕到時候,你會被人家吊打。”蒼林亦傑笑着開口。
“怎麼可能,我的實力我清楚,就憑她那微弱的元氣波動,也想擊敗我,等到了和他交手的時候,我會讓你們見識,什麼纔是力量。”青陽若旭不服,挽起袖子,露出了胳膊,用力的鼓起,現出大塊大塊的肌肉。
“還是不要大意,我感覺,那后土不是那麼簡單。”
帝俊還是忍不住開口打斷了青陽若旭的自誇,神情有些嚴肅,想起剛纔的后土,他是真的感覺到,那三個人都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好吧。”看到帝俊都這麼說了,青陽若旭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他對帝俊還是有一些佩服的。
“不管那什麼后土了,南山經的來人都已經離去了,我想我們也差不多快了,以後就難得有相聚的日子了,修行之路很是艱難,讓我們一同闖下去,幹。”
前一個話題結束,蒼林亦傑他們都有了一種要離別的感覺了,這些日子的相處,中山經的那羣小崽了和帝俊他們已經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幹。”
所有人舉杯,一飲而盡,開始了最後的狂歡。
果不其然,沒過兩天,中山經來的所有人都要回去了,烈句氏帶着東山經的所有人族聖王們和帝俊他們幾個親自送到了勃齊山百里出。
望着衆人的眼神,皆是都些不捨。
當然只有一個人除外,倉玉那小妞已經是勃齊山的人了,自然不可能跟着中山經的隊伍回去,此刻正抱着自己的父母在哪裡痛哭,身旁,還站着倉頡聖王,看着倉玉的眼神,充滿了溫情。
“帝俊,句芒,石祥,有空就來中山經找我們。”
帝俊那裡,一羣小崽子們聚在那裡道別。遠處,烈句氏他們也正在和軒轅氏他們交流着什麼。到處,都是一副送別的景象。
“帝俊,你可不要鬆懈,上次敗了之後,我可是一直記着呢,九年之後,我一定要在那盛會之上再次和你好好的較量一場。”
輪到青陽若旭了,他望着帝俊,眼中竟浮現出濃濃的戰意,看來,那一敗,他很不服輸。
“好,到時候定然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帝俊笑着點頭。
青陽若旭聽到帝俊的話,也是笑了,轉身離去了,要道別的人很多,這些日子,感情都增長了,不管以前是否認識。
最後一個,便是乾荒了,乾荒走到帝俊的面前,手一翻,他的銀槍出現,帝俊也是,手一翻,龍骨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所有人驚訝,這兩個人想幹什麼。
只見乾荒平舉長槍,帝俊單手持劍,劍槍相交,又緩緩的抽離,劃出點點火星。
收劍,收槍,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戰意,惺惺相惜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們也都知道,對面的這個人,或許會是自己今生最大的對手。
該啓程了,那些個聖王老祖們都已經交談完畢了,中山經的戰艦都已經準備就緒,就差乾荒他們登舟了。
戰艦呼嘯,一羣人站在艦尾,目視着還站在那裡的帝俊他們,這一次的送別可以說是東山經人族最大的誠意之一了,注目禮不曾停止,直至再也見不到那些戰艦的蹤跡。
他們走了,勃齊山上的整個東山經各山人族也都要離去了,在他們分配完所獲得的戰利品之後,各山的軍隊便會撤回,到那時,勃齊山,就更冷清了。
這一次,人族獲得了極大的戰果,念在勃齊山和高氏山兩山爲了這一戰付出的慘重代價,東山經其餘的人族聖王們都選擇了退讓,於是勃齊山便得到了整整五座山脈的分配,高氏山也得到了三座山脈。其餘的人族七山,除泰山外,其餘六座山瓜分了剩下的十座山脈,有聖王老祖在的四座山,都是一山分兩座山脈,剩下的兩座沒有人族聖王的人族山脈便只能各自得到一座山脈。
當然,這些也都不是帝俊和句芒他們這些小輩能管得了,句芒還好,有這倉玉作陪,可帝俊就真真正正的成了孤家寡人了,他的師尊烈雲也已經閉死關去了,這一個屬於後建的勃齊山長老府邸,只有着帝俊一人。
帝俊也打算去閉關了,他早就是元基巔峰境了,尤其是和姬泓、乾荒還有蠪鎧一戰,更是讓他收穫頗豐,已經隱隱的觸及到了元脈的屏障。
正好,勃齊山內已經無事,帝俊在和句芒說了一下之後,便在自己的小院房間裡閉關了。
拿出已經許久未曾看過的火神經,帝俊一字一字的細細研讀起來,將自己所得到的感悟融化進去,一步一步的朝着元脈境逼近。
房間內,帝俊已經全身赤紅,神色痛苦,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這一切都和他突破元基時有着莫大的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痛苦的程度了。
而且,這還不是開始,帝俊只是在試着吸納壓縮自己的體內元氣,讓自己的根基更加的紮實。
不知過了多久,帝俊臉上的痛苦之色盡去,吐出一口濁氣,他感覺渾身溼漉漉的,又黏黏的,這些都是他剛纔修行所取得的成效。
走進一處偏間,帝俊的面前放着一個巨大的木桶,拿出芥子,帝俊往木桶裡傾瀉起元液來,頓時整個偏間的元氣濃度都高了許多,要知道,在山海界,只有高山之上,元氣纔會濃郁,越靠近地表,元氣濃度越低,可這一桶元液下去,所散發出來的元氣,已經將這一個房間變成了一個還要超越勃齊山的修行福地了。
這還得多虧了青陽聖王,要不是青陽聖王給了帝俊數萬斤元液,帝俊面前的木桶裡數千斤的元液他根本拿不出來,只能去找烈雲要了。
脫光衣服,帝俊跳了進去,瞬間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團溫暖的水澤之中,舒服極了,讓帝俊都忍不住輕哼。
現在,一切的準備都已經就緒了,帝俊已經將火神經元脈境的突破方法和修行方法牢記在心,默默的回想着,帝俊將自己的狀態調整至最佳,按照火神經中的方法開始緩緩的用身體每一個毛孔吸收起桶內的元液來。
老樣子,剛開始覺得挺爽,後面便是一陣陣的劇痛了,元脈元脈,顧名思義,便是讓元氣在經脈之中可以容納更多,而且無需在藉助基點,甚至是要化掉基點,將經脈作爲容納元氣的主要地方,所以這樣做需要擴寬自己的經脈,這將是一個極爲痛苦的過程。
帝俊咬着牙,一步步的按照火神經中的步驟來,劇烈的疼痛好些次都幾乎讓他心神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