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樣子覺得好笑,難怪303只敢背地裡搞點陰謀,論單打獨鬥的能力,他們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但好笑的同時我又覺得心不安,因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會下黑手。
“殺人滅口?”老煙冷笑連連:“701做了什麼事需要殺人滅口?我要是記得沒錯,這事兒應該是你們做慣了的吧。”
劉寒秋神色一寒:“那還不是給你們擦屁股?”
“不需要。”老煙冷哼一聲,隨後也不管高度緊張的劉寒秋,只盯着外面。
突然,劉寒秋嘆了口氣:“老煙啊,說起來我和你師父還是一輩兒的。”
老煙猛然扭頭看向他,眼裡的殺氣差點就沒有掩飾住,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淡淡着道:“怎麼,你這是打算用輩分壓我了?當初怎麼不見你用輩分幫我一把。哦,我記錯了,你何止是沒有幫,當初恨不得殺了我而取而代之,不過我告訴你,就算老子死了,你也跨不進701的門檻!”
隨着他一番話,劉寒秋臉色變了幾變,但竟然硬生生的忍住了:“老煙,你這是在置氣,當初的情況你也明白,我不插手也多的是人插手,我可是給你吸引了不少的火力。”
“呵呵。”對於劉寒秋求和的話,老煙意味不明的呵了一聲,但態度明顯也緩和了下來。
我面無表情的打量着老煙,覺得他倒是也能演,剛剛之所以講那麼多估計也是因爲他已經情緒外露了,怕劉寒秋懷疑才順勢講出罷了。
劉寒秋繼續道:“這次也是我們難得並肩攜手,我想我們之間不應該總是鬧彆扭對不對?”
“你怕是記錯了中午的時候是誰非要擺架子。”老煙往車廂上一靠。
wωw● ттkan● ¢ ○
劉寒秋一噎,隨後腆着一張臉道:“我那是真有事,老煙,你不是這麼愛計較的人吧?”
老煙撇了撇嘴:“行了,你什麼樣我很清楚,我什麼樣你也知道,看在合作的份上大家暫時放下成見,誰要是在背後捅刀子,別怪我不客氣。”
他說的兇狠,眼神在劉寒秋那行人身上掃了一眼,但不知道劉寒秋到底出於什麼心思,明明一路上都是針鋒相對,現在反而來求和。面對老煙這樣的懷疑,他竟然也笑嘻嘻的沒有什麼反應。
“我聽說,這次是因爲有半張古新羅國的羊皮卷被英國人拍走了?”沉默了沒一會兒,劉寒秋再次開口。
我詫異的瞥了一眼劉寒秋,沒想到他還不知道這次事情的始末,這麼說四姑娘沒有和他們說?
“恩。”老煙倒是適應角色適應的快,剛說要摒棄前嫌,他就收起了針鋒相對的態度,沉穩的樣子一如帶着我們出任務的時候。
老煙摸出根菸狠狠吸了兩口:“說實話,那半張羊皮捲上到底記載着什麼誰都不清楚,只是因爲這次的買主身份,上級部門才認爲我們需要火速出動!所以這一趟會不會跑空誰都不知道。”
“買主什麼身份?”說到這個,劉寒秋也正色起來。
我也豎起了耳朵,老煙之前在說起這個的時候並沒有提及買主的身份,所以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讓上級部門這麼緊急的調動701的303兩大部門。
老煙一口將煙吸去三分之一,緊皺的眉頭卻沒有絲毫鬆散的跡象:“威廉。”
“什麼?”劉寒秋震驚的神色不似作僞,他良久纔出了口氣:“是那個威廉嗎?”
老煙點了點頭:“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上級部門發動這麼緊急的任務?”
“威廉是誰?”我剛要問,伢仔就搶在了我前面。
老煙將菸頭摁滅,緩緩的道:“那算是我國的一場災難吧……”
災難這個詞讓我的心提了起來,能讓老煙用上這個詞的肯定是非常重大的事。
“那會兒師父出事沒兩年,伢仔剛被許教授帶回來,我也是剛當上701的主任,當時發生了一件轟動整個國家的特大案件。”老煙彷彿陷入了回憶:“一座巨型墓葬被挖掘,裡面有大量的文物,可是考古學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知道是秦朝時期的,那裡面的文物便在一夜之間被偷盜乾淨,並緊急運輸到了境外。”
“什麼?”我驚訝道:“一整座墓的文物偷渡到境外,這不可能吧?”
“是啊,不可能啊。”老煙嘆了口氣:“誰都認爲不可能,但這些東西就是出去了,他們通過各種法子,化零爲整,化整爲零,總之手段花樣百出,逃過了國家的眼睛,在短短不到一週的時間內完成了偷渡,可謂是國家的恥辱,考古界的恥辱,也是我們701的恥辱!”
老煙恨恨的道,對剛坐上701主任位置的他來說,這件事應該算是他畢生的恥辱吧?難怪他提都沒有提過,現在提起來應該也是讓我們有一個防備。
“當時組織這一場偷渡的就是威廉。”老煙再次道。
詳細的情況老煙沒有說,但只這寥寥的幾句我便能聽出這個威廉不是個一般人,能在一週內將巨型墓葬的文物都偷渡到境外,重點是國內沒有有效的反應,這絕對不僅僅是個人或者小的集團能做到的。
“這麼說,這個威廉手下應該有不少人吧?”我摸着下巴道。
老煙點了點頭:“不僅是人手的問題,他們的火力很強,你知道爲什麼這件事會成爲恥辱嗎?”
“難道不是因爲文物被偷渡的原因?”我有些好奇的道。
老煙呵了一聲:“這當然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是在他們偷渡最後一批文物的時候,武警部隊和我們701的高手追上了他們。”
我心中一跳:“難道沒有將文物追回來?”
“沒有,而且損失慘重。”老煙閉上了眼睛,說當時將近有三十名武警戰士英勇犧牲,701也損失了不少高手,這才導致現在整個701似乎就他和許教授年紀相當,因爲他們那一批人大多都在那場對峙中折損了。
我不再開口,這一次的事件對老煙他們來說應該是一次徹骨的傷疤,每次說起都是將傷疤掀開撒上一層鹽。
“那這次就我們這些人,不就是羊入虎口?”劉寒秋臉色凝重的道。
我們也沉默下來,老煙卻冷哼道:“他們當我國還是當初的狀態嗎?現在他們偷偷摸摸入境,帶的人肯定不多,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們爲當年的慘案付出代價。”
老煙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時候他因爲進入羅布泊的事兒焦慮,但也是這樣勝券在握的樣子,雖然不確定的因素很多,但他對自己的能力有着足夠的自信。
“要不去找找四姑娘?”伢仔提議道。
老煙橫了他一眼:“四姑娘既然沒喊我們,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去哪裡找?再說找到了你能做什麼,四姑娘能做的事肯定早就做完了,不能做的,你能?”
他的話說的伢仔啞口無言,只好歇了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