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心中的感覺已經迥然不同,無論如何他若真的是辛夷的父親,那我此時的心情,就算用複雜二字也不足以表達。【愛↑去△小↓說△網w ww.】
可證據還是不能不看的,在辛夷的問題上我怎麼也做不到絲毫的放鬆,更何況她現在陷入了沉睡當中,而且還伴隨着危機,我是她最大的依靠,她能安心的在我身邊沉睡過去,就等同把全部的信任都交付到了我的手中,我如何能夠讓她失望?
對於我的態度,眼前這個自稱辛夷父親的男人倒沒有任何的不滿,而是很直接的從胸前襯衫的口袋小心的拿出來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我帶着疑惑的眼神接過了照片,只是一眼心中就柔軟了下來。
因爲第一眼我就看見了幼小的辛夷,讓我想起了與她初見時的那些歲月,不過在照片中的辛夷比那個時候還要小一些,大概就只有兩三歲的樣子吧,剪着整齊的娃娃頭,在兩個人的懷中露着還沒有長全的牙齒,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只是一眼就那麼的動人。
看着辛夷的笑容我的嘴角也不禁泛起一絲笑意,在我記憶中的辛夷都是呆呆的樣子,就算偶爾一笑也沒有如此的開懷過,在她化身爲天狐前,我何曾看過她如此的笑容?我是情不自禁的被感染,也分辨不清,那是因爲愛着她會如此,還是因爲辛夷的笑容原本就一直很動人,一直都很感染人。
我的目光在幼小的辛夷臉上一直停留了兩三秒,這才注意到整張照片。
這是一張已經有了很強歲月感的照片,黑白照,那個時候流行的照片白邊都已經有些泛黃,在照片中抱着辛夷的兩個人一個毫無疑問,就是辛夷的媽媽,我不會認不出來,另外一個我咋一看很陌生,但仔細一看,和眼前這個男人的五官眉眼就對上了,只是臉型有些些微的不同,照片中的他也年輕許多。【愛↑去△小↓說△網w ww.】
我看得皺起了眉頭,照片中的男人毫無疑問就是辛夷的爸爸,只是和眼前這個男人還是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似,我忍不住看一眼照片,又看一眼他,始終不敢完全的確定。
“是否覺得我和照片中的,不是完全的相似?特別是臉型?”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眼前這個男人主動的說到。
“嗯”我沉吟着還是回答了一句。
他也不急,更不惱,而是對我說到:“那你就仔細的看着我。”
什麼意思?我心中雖然疑惑,但目光還是不自覺的緊緊盯着他,而在我眼中,他看似沒有什麼多驚人的變化,但慢慢的過了十幾秒以後,我忽然發現他和照片中的男人越來越相似,再過了半分鐘,那臉型已經是百分之百的一樣,不,應該說樣子已經是百分之百的一樣。
這我心中有些震驚,但還沒有到完全不能接受的地步,畢竟我眼前的是妖族,還是一隻狐妖,真正的妖族和那些忽然成妖的妖人可不同,妖人就像是簡化版的妖族,以後會不會展現妖族的能力尚可未知,但是真正的妖族有些千百萬化一些壓箱底的本事那不是什麼秘密,大部分都和本身是有關聯的。
狐妖,會一些變化,是正常的。只不過,任何的變化都沒有那些神仙鬼怪的小說那麼神奇便是了。
“你通妖族變化之術?”我認真的問了一句,但心中並未有完全的放心。
“算不上什麼真正的變化之術,原本就是狐族,狐族以魅,以智立於妖族,魅通變,一點點變骨之術而已,可以略微改變一些骨型。但對於我來說,已經夠了。”這個男人似乎對我很耐心,對於我的問題,回答的也很詳盡。
我的心中充滿了掙扎,眼前這個男人若真的是辛夷父親,站在我的身份,如今這態度,就真的有些‘過分’了,說不好聽一些,一旦得到證明,他就是我岳父,他之後和我計較,我該怎麼辦?我竟然有些緊張和不安。
可是,他是真的通變化之術,若是他就是以變化之術來‘蒙’我怎麼辦?我是沒有見過辛夷父親的照片,可能母女兩人怕難過,家中從來沒有在明顯處放過她父親的照片,照片就算是真的,我如何又能知道,他不是變化成這般模樣的呢?
即便如此,我的語氣也不敢像之前那樣囂張,只能儘量和氣而委婉的說到:“爲了辛夷,一張照片,還不能讓我完全的放心。想必你也一樣關心辛夷,能夠理解我的。”
“你這小子,忽然客氣起來了?”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竟然看得我背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毛子汗,不由得暗罵自己,大場面小場面,大人物小人物都經歷了不少,看過了不少,如今怕個毛啊?可我竟然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他這一眼,他這個態度,我就是緊張又侷促。
“哈哈”看我這個樣子,他似乎感覺到十分的舒爽,竟然開懷大笑起來,比起之前,笑得更加放肆張狂,卻有一種瀟灑狂放的氣場,這也是就是狐族先天的優勢,魅惑的基礎不就是任何的情緒都能感染他人嗎?
“也好,我自然可以理解。原本,也沒有指望一張照片就讓你信服什麼的。”他笑完以後望着我說到,然後很自然的拿過了我手中的照片,又小心的放在了胸前的口袋裡,自顧自的說到:“照片你就不要拿着了,我們全家的合影就只得這麼一張,是我最珍貴的寶貝,你手上汗太多。”
我被這麼一說,簡直尷尬的要命,我的確因爲心中的複雜情緒,不僅背上是汗,手上也是汗,竟然這也被他看了出來。
“走吧,和我去明陽門走一趟。不,現在不應該叫做明陽門了,應該叫做無名山門。明陽門經一大戰,山門被毀以後,曾經立志,此仇不報,此辱未消,絕不以明陽門自居。爲表尊重,我也叫它無名山門,你能理解?”這個男人看了我一眼,略微嚴肅的說了一句。
這一次我是真的吃驚了,他身爲一個大妖,如何還能知道這些秘辛?這件事情,就連師父都沒有對我和正川哥說起過,只是從平日裡的態度能看出,那毀壞的山門不能輕易的重修,就是因爲結未解開。
到如今,我也遵從着這一點,眼前的男人卻輕易說出了這段往事,這是非山門和望仙村的老人,根本不會知道的事情啊。
我心中又相信了幾分,可事關山門,我緊張也好,侷促也罷,還是忍不住問到:“你,是如何得知我山門的?”
“當然是有淵源。不然,你認爲那張狐皮如何能到你手上?當年辛夷出生之前,這可是你師父親自找來,交予我手的,後來我又交給了你。你現在什麼都別問,倒是帶我先去一趟,證明了我的身份再說罷。”他催促了我一句。
我微微張嘴,原本不平靜的心中已經被這幾句話再次震驚的掀起來了驚濤駭浪,我是真的很想問這狐皮的一切,可他似乎知道我會問,提前就堵住了我的嘴,我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到:“好吧,那就去山門走上一趟。可我心中也是好奇,去山門又能證明什麼呢?”
他倒沒有急着回答我什麼,而是率先朝着大門走去,說到:“邊走邊說,辛夷就在屋中,父女相隔不到十米,卻還不能相見,我心中焦急。”
他說這話時,忍不住看了一眼辛夷沉睡所在的屋子,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惆悵和傷感,在那一刻,我心一軟,已經盤算着自己是不是太殘忍,帶他去看一眼辛夷又能如何?這番神態怎似作僞?可到底我還是一咬牙跟上了他的步伐。
在這世間,不要說那種演技精湛的演員,就算普通之人也有能將情緒僞裝到真實入微的人,何況擅長魅惑的狐族?我不敢放鬆那根繃緊的弦。
見我跟上,他的神情也沒有什麼異樣,只是步履匆匆,邊走邊對我說到:“據我所知,你師父的大弟子如今不在山門吧?若他在山門,肯定不會問如此幼稚的問題。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想起你們山門的那個陣法,滴血辨明陣,不是嗎?”
“你要用那個?”這回吃驚的可是我了,我如何能夠不知道這個陣法?和山門有着巨大淵源的人,不管是恩是仇,山門都會用滴血辨明陣來記錄一些東西,爲的就是將來若是要產生巨大牽扯的時候,不會有什麼錯誤。
要知道,在這世間,不管是修者也好,妖族也罷,千奇百怪的秘術法門真是太多了,就像剛纔這個男人相貌的改變我都不怎麼震驚,就說明要用手段改變一些樣貌簡直是小事,連靈魂的波動都有秘術可以改變。
更何況,一些恩仇並不是說幾十百年就可了結清楚,修者講究的有時是傳承的後人,有時是三生三世,更何況修者的生命一般都比普通人漫長好些。
重大的牽扯有時可能會讓山門不惜犧牲去報恩,或者報仇,如何又能容忍‘烏龍’的發生,在這種時候滴血辨明陣,就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了。就像正川哥動用的普通人脈,山門除了詳細的記錄在冊,也有信物留下。
而我山門的信物,其中有微妙的陣法,絕對不是輕易能夠造假。對待普通人脈尚且如此,那重要的呢?自然是滴血辨明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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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第一更,等一下把第二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