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宮時希告訴各派人馬,說巫珊珊他們被此地的恐怖存在給解決了,現在巫珊珊就在師春他們手上,這讓他怎麼辦,自己抽自己嘴巴能解決問題嗎?
現在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帶着各派人馬去哪不行,幹嘛真要把人帶到師春他們落腳的地方來,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麼。
還有,他也想知道師春一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老子說的明明白白會帶人過來,已經提前吱聲讓你們跑了,難道這都能當成玩笑話不成?
別說他了,整個千巖宗的弟子都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一個個的腦袋都麻了,人居然還在這?他們第一反應是被師春一夥給坑了。
後來看師春一夥擺好的陣勢,還有那淡定的樣子,又隱約意識到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宮時希腦子裡更是靈光一閃,不對,這幫傢伙不至於爲了坑他千巖宗而故意等在這不走。
他隱約意識到了師春一夥有什麼倚仗,就幾件法寶嗎?還是什麼別的?想到天雨流星大會第一人的盛名,想到對方曾在天雨流星大會將那麼多門派給騙的團團轉,他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竟察覺到了一股危險氣息,下意識就想招呼同門撤離。
但,他現在能跑嗎?不敢跑,一跑就真說不清楚了,只怕各派立馬要把他先給收拾了,四大派弟子能白死?
師大當家現在對宮時希沒興趣,而是一眼就盯上了人羣前面的李紅酒。
師春相信真兒不會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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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依然淡定、依然裝作事不關己的宮時希一夥的心裡又在問候師春祖宗。
他下意識看了看天,這裡的天上沒有雷電可駕馭,也沒有旋風可駕馭,自己這邊的法寶這回應該能派上用場吧?
當然,這份認同也是他師春自己拼命打出來的。
他能在東九原立足那麼久,靠的不僅是武力,碰到可能打不贏的時候得拐彎,想辦法弱化對方後,勝算才能更大。
跟李紅酒交過手的師春自信,就算打不贏,支撐一二還是可以的。
經此一場,他師春只要活着走出了神火域,那便是高武境界裡的…不說頂流吧,那絕對是響噹噹的一流或一線人物,之後自然也能在修行界享受這種待遇。
五品靈尊法寶是有器靈生前修行功法的自我運轉意識的,簡而言之,就是具有自己能運功療傷之類的功效。
此刻開始,千巖宗一夥就算想跑也難了,這些大派已經暗中盯上了、防範上了,不會給他們突然跑掉的機會。
同時,對那黑蓮法相,李紅酒也是多看了兩眼的,他之前也親眼看到黑蓮法相被自己借雷電給廢掉了的,沒想到這麼快又恢復了。
李紅酒這次看向師春的眼神也不一樣了,沒了笑意,目光泛冷,掃了眼落對方手裡的巫珊珊,率先出聲了,“師春,我衍寶宗弟子是你殺的?”
他也不可能說出真相來,宮時希沒了活路,肯定也會拉他下水。
此話一出,李紅酒下意識瞥了眼宮時希那邊,起碼是已經有所懷疑了。
如今巫珊珊又落在了師春手上,能掐住這件靈尊法寶漏洞的人沒了,所以左子升等人再見這黑蓮法相,心裡也是有點發毛的,也不知這件靈尊法寶的器靈生前修行的功法到底是個什麼檔次,不知這法寶威力一旦全面施展開了,他們手上僅剩的一點玩意還能不能擋住。
不怕他解魔手,難道這鳥人真的也會浴魔功?
黑蓮法寶之前就被人家打廢了,雖不知爲何有異於其它被打廢的法寶又甦醒了,但人家能廢你第一次,就能廢你第二次啊。
兩人想問問師春,人家這樣子哪有半點重傷的樣子?
看到李紅酒,剛還信心滿滿的他,頓覺自己擺出的這些法寶不香了。
他就是不說答案,就是要讓宮時希一夥一直提心吊膽,就是要讓宮時希一夥被各派鉗制住難以脫身,就是要讓宮時希一夥不被各派信任,免得老是在暗中搞事。
吳斤兩風度不改,附和着嘿嘿笑場,輸人不輸陣嘛。
以前他們是看不上那場低級修爲的活動的。
師春樂了,“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因爲之前都聽許、尤二人說過李紅酒駕馭天雷鎮壓各種法寶的事,那簡直如神明在世。
也是因爲他們兩個,搞得吳斤兩心裡也發毛了,還有明山宗一夥,都對自己這邊的法寶失去了信心。
或者說,那些恐怖存在可能已經在黑暗中盯上了這裡,已經用不着他們出手了。
不過想到此地的恐怖存在要出手,師春等人又有了信心,只要打鬥動靜一起,哼哼,他們只需堅持一二便可。
他是來就事論事的,要動手就動手,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扯那麼遠。
他們是真擔心師春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是真擔心師春會豁出去亂來。
師春攤了攤手上的兩件法寶,笑道:“我如果說是有人送給我的,你信嗎?”
他之前心裡還有很大把握的斷定,認爲李紅酒已經被自己打傷了,只是比別人能抗而已,結果把自己給詐跑了,事後怎麼看都認爲李紅酒那話就是在詐自己。
左子升揮手示意左右的人,“你是要跟我們所有人作對嗎?”
若不是李紅酒又來了,他還不會這樣做,李紅酒這逆天的傢伙一來,他下意識防範風險了,立馬開始做後手準備了,先給宮時希一夥的脖子上套上繮繩再說。
再說了,他說的也是大實話,眼下的事也不是他吐露真相就能解決的,他吐露兇手後,各派就能作罷放過他不成?不會的,能不要命的冒險追到這裡來,都是腦子有病的,雙方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別小看這點認同,左子升這種頂級煉器門派的精英弟子是有自傲資本的。
“誒!”師春趕緊擡手打住,“差不多就行了,毀的是他們的法寶,又不關咱們的事,咱們何必多嚼舌頭,再說了,有個在他們背後捅刀子的人在,你不喜歡嗎?”
他們怪那造孽的天雷。
師春突然笑了,略微偏頭遞話,“斤兩,他們說他們是一夥的,你信嗎?”
關鍵是,他現在阻止也沒用,一阻止,大家又不傻,立馬就能猜出是他乾的好事。
他很清楚自己解魔手的威力,所以大體認爲李紅酒就算不死也倒下了。
現在左子升他們完完全全的認爲,師春是和他們一個級別的人物!
可有種情況叫做做賊心虛,之前師春指着他們鼻子說懷疑事情鬧成這樣是他們在搞鬼。
但這話,無論是許、尤二人,還是明山宗一夥人,都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但吳斤兩不一樣,老搭檔了,類似的事情都一起幹過多少回了,聞言立懂,大嘴立馬裂開到了耳根似的,露出大白牙嘿嘿笑道:“聽說各派有不少法寶被雷給劈壞了,你們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怪怪的天雷是怎麼來的吧?”
對此他也不算太意外,師春手上有五品靈尊法寶的事,在他們幾派高層弟子那不是什麼秘密,巫珊珊早就知會了他們。
面對眼下的情況,許、尤二人心裡又起了疑雲,想起了一件事,師春當初就是因爲不知事情的深淺才向宮時希抖露了魔道的身份,才導致事情惡化到了這一步,當時還把他們給罵了個狗血噴頭來着,師春若真是上面派出的另一手底牌,怎麼會知道的還沒他們多?然眼下想這些也沒用,先不說眼下的處境,至少師春確實是他們這邊的人,至少助師春這邊奪魁也是一樣的。
別說他沒有殺,以他的人品,意識到自己可能打不贏李紅酒,就算殺了衍寶宗弟子也不會承認。
不止是他,左子升等人都有類似反應。
別說他,許安長和尤牧二人看到李紅酒的出現,心裡也在發毛,也對這邊擺出的法寶沒了信心,還不時偷瞄師春兩眼,你不是說已經被你打成了重傷嗎?
左子升等一夥第一次正面面對師春,不免將師春整個人仔細打量。
話調略頓的吳斤兩,再次意味深長地大聲道:“那是你們當中有人在你們背後捅你們刀子啊,那個人就是…”
其實壓根沒必要擔心,坑了他們,也會連累師春自己。
他在這裝輕鬆,另一邊的宮時希一夥確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擔心師春這王八蛋坑他們。
一聽這話,李紅酒的灑脫超然神態頓時沒了,神情瞬間僵住了,心裡直接開髒話‘操’了一聲,因爲已經猜到了這大個子要說什麼。
各派人員聞言驚疑相覷,想知道大個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很顯然,大家都很茫然。
結果現在又活生生在他眼前,且好生生從天而降的樣子,心裡不發毛纔怪。
他們作爲外人知道黑蓮法寶的厲害之處,殊不知反倒是師春這個持寶人對此毫不知曉、糊里糊塗的,一直在將黑蓮法寶當普通五品法寶用。面對李紅酒的質問,師春表面上倒是淡定道:“別跟我瞎扯,整個衍寶宗,我也就跟你交過手,屎盆子別亂扣。當然,若是被我嚇死的,那我也認。”
從看到黑蓮法相的這一刻開始,他們就確定了,之前刺殺巫珊珊的蒙面人果然是師春,想起那蒙面人之前的神勇刺殺過程,他們對這個天雨流星大會第一人也算是有了新的認識,搬上了一定的高度來認識。
“不是你殺的?”李紅酒略感意外,也不會輕信,下巴略擡,示意了一下對面的巫珊珊,“那她怎麼會在你手裡?”
他認爲自己還是有些基本判斷能力的。
李紅酒的出現,讓他人都有點懵,心裡着實有點發毛,這鳥人居然沒死,居然像個沒事人似的,居然又跑來跟自己對上了?他突然想敲敲自己腦袋,之前爲何不向宮時希問問李紅酒的情況,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忘?
左子升出聲道:“送的?誰送的?”
換了以前,他肯定讓吳斤兩說出那人是誰。
但這次真的不一樣,含而不露才更具威懾力。
他也不知道這無旋風、無風雲、無雷電的地方李紅酒還能不能折騰出雷電來,能讓李紅酒忌憚不敢用纔好,那他們擺出來的這些法寶就能放開手腳使喚了。
若對方還能折騰出雷電霹靂來,還敢用那招的話,讓吳斤兩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便已經足夠了,大家一瞅自然就懂了,原來我們的法寶是被你李紅酒給故意毀的,還用得着現在說破嗎?所以呀,點到爲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