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顧延生在內,衆人均如此想。然而,他們卻沒看到姜巖強悍的攻擊背後,隱藏着的那份謹慎和保留,他的眼睛看着前面的面容死灰的六品武者,但他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不足三丈遠的一面圍着花園的青磚矮牆後。
“啊~”,一聲慘叫響徹張家大院,又一個六品武者死去。十個強大的千家武者,只剩下了四個,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張徹臉色越發的蒼白,王筠燕人已經完全呆在那裡,只是兩片嘴脣無意識地開合着。
“竟然敢殺千家的人,竟然敢殺千家的人,???”她被嚇蒙了
“砰~”姜巖腳下一聲輕響,身形毫不停留,往正慌張着向彼此靠近的四個武者殺去,而恰好的是人靠近的正是姜巖一直關注的地方。
“噹噹噹~”面對死亡的威脅個武者的默契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們四人的武器竟然同時擡起,與姜巖附帶着他十股勁道催動的,重之又重的“半山”一次又一次地撞在一起。四人的身體越來越靠近青磚矮牆。姜巖的攻擊速度太快人的血氣被反反覆覆真散,漸漸地已經有些拿捏不住,他們只覺得一身力量似乎正在慢慢的消失,“要死了嗎?”。
就在這時,姜巖身上陡然升起暴烈的氣息。四人頓時心頭一寒,“武技”
這是姜巖自開打以來第一次催動武技人面色已經白的不能再白,但他們依舊強行平復振盪不休的血氣,催動最後的力氣,趁着姜巖凝聚武技這短暫的停頓,向兩邊跳去。
明知早晚是死,可誰又能坦然直面死亡?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又有誰不去掙扎。
“刀河~”
一條閃動着無數刀光的河流,卷着浪頭在呼吸間陡然幻現,隨後卷席向其中兩位。
“啊~”隨着兩聲撕裂的慘叫,兩個武者死去。
“都完了嗎~”王筠燕禁不住整個身體開始顫抖,“接下來就要到我死了嗎?”。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姜巖的“刀河”卷中兩個武者的瞬間,前面的青磚矮牆陡然炸開,一道身影隨着四處飛濺的碎磚飛撲向姜巖,在他的身前赫然是一隻巨大的龍尾。龍尾帶着猛烈的呼哨聲,聲勢驚人地往姜巖抽去。
姜巖似乎只來得及一刀抵出,擋在身前,便被巨大的龍尾抽飛。
“姜巖~”
“千管事~”
數聲驚呼陡然響起。
“哈哈~,有救了,有救了~千管事趕回來了~”千家十一個武者中僅剩了兩人本已心若死灰,這時頓時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心頭狂喜直接炸開。王筠燕也是激動渾身發抖,她好似送了一口氣般,竟然不顧形象,一屁股跌坐在地。
“這就是我從未接觸過的千家的千奎鬆管事?他不是出去了嗎?”。張徹蒼白的面色也回覆了少許。然而他心中依舊打鼓不停,儘管他聽聞過千奎鬆的實力,但姜巖之前的表現實在太過彪悍,他已經不敢再那麼確鑿。
“糟糕,是千家的千奎鬆,凝勁期十品,已經接觸到煉勁期邊緣的人物,他竟然也來了原野鎮。糟了,姜巖怕不是他的對手?”待看清猛然殺出的武者,顧延慶與柳永勝頓時也憂慮起來。對於千家深有了解的兩人,深深明白千奎鬆這人的厲害。姜巖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十分彪悍,但兩人卻清楚,姜巖只是凝勁期七品的實力,而對方足足強他三個品級。
兩人對望一眼,立刻轉身從身邊的士兵手中太過一把“秘紋神弩”,並遙遙指向眨眼間就已經追到被打飛的姜巖身前。
千奎鬆氣勢兇猛,打法更是兇悍,只見他殺到姜巖面前,他手中的長劍就是暴起朵朵劍花,直接罩向姜巖。千奎鬆的目的很明顯,他就是要與姜巖近身戰。他對自己的實力有十足的信心,即便對方方纔展示出來的實力是那樣的驚人,但作爲已經可以被千家上層認可的他,同樣有足夠的資本。
他清楚姜巖實力彪悍,可究竟怎樣一個強法,他終究隔着一面牆,沒能親眼目睹。然當他的長劍第一次與姜巖的“半山”撞在一起,他終於明白,爲何自己的十個手下竟然這麼快就被對方殺得只剩兩個。
“天啊,怎麼如此沉重,力量如此之大?”刀劍相撞的瞬間,千奎斯卒不及防之下,差點拿不住手中長劍,本來連綿不絕的攻擊,瞬間被打斷。他拼着手下死光才虧得的一絲破綻,進而偷襲得來的優勢瞬間被逆轉。
千奎鬆終究是凝勁期十品的實力,他的每一擊在十股勁道的催動下,高達十萬斤力。在這個力量催動下,長劍的速度優勢越發的明顯。漸漸地,姜巖又落入守勢。
千奎鬆的身形圍着姜巖上下翻飛,一朵朵劍花,撒向姜巖周身。儘管有“見微”相助,但在只催動十股勁道的情況下,姜巖的刀只堪堪能跟上對方的劍勢。
就在王筠燕、張徹等人心頭漸喜之時。姜巖手中的“半山”卻陡然一慢,本來快得衆人只能看到片片刀影,如今姜巖的一招一式,卻連張平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擁有相同傳承的顧延慶與柳永勝赫然發現,姜巖此刻揮動的一招一式,竟然就是猛虎刀法這套炎宗的基礎刀法。
然而,姜巖的刀儘管看起來很慢,但千奎鬆的劍卻似乎無論如何也潑不進姜巖的防禦圈。此刻的姜巖彷彿一種巨大的山峰,就這麼紮根在地上,任憑千奎鬆千般招式,也絲毫撼動不得。
此刻,在姜巖自己的心神中,同樣如此。他感覺到自己彷彿化身青狼山,聳立天地間,巍然不動。每每身邊這個前所未有強大的武者的長劍刺到,他手中的“半山”便彷彿化成山峰的一部分,隨意地出現在劍尖前方,或者格擋,或者削偏。真真得了任你風雨無勢,我自不動如山的精髓。
自以猛虎刀法起手式抱刀式中領悟不動如山之意後,姜巖日夜感悟不動如山之真意,終於在面對千奎鬆這個擁有凝勁期十品,同時又是個快劍高手的巨大壓力下,一舉觸摸到不動如山的精髓意境。這種感悟是來自精神層面的感知,是對天地道理的一種體會。姜巖無法用言語去描述它,但它卻真正事實的被姜巖刻在心中。
無比沉重的“半山”,本來搬轉起來就如同搬動一座大山,其之沉重如今恰好切合了姜巖這不動如山之意境。猛虎刀法講究威猛霸道,勇往無前,完全是隻攻不守,可此刻在姜巖的手中,卻彷彿有綿綿不絕之勢,令得千奎鬆手中的劍無論怎麼快,怎麼變換招式,也只能枉然。
這番景象看在顧延生與柳永勝眼中,卻是那麼的顛覆。兩人從小修習猛虎刀法,安能不清楚這刀法的精髓。可現在在姜巖手中,竟然變得安穩如山,勢如磐石,這是完完全全的守勢。
千奎鬆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屈憋,看着眼前少年空洞的眼神,他哪還不明白,對方陷入了一種頓悟的狀態。他感覺到自己就是個傻瓜,自己彷彿就是一個陪練一般,任由眼前的少年刷感悟。任憑自己的劍再快,力量再足,卻在眼前少年看似慢吞吞,實際上卻只是對方化繁爲簡,每一招一式都清楚明白而已的大刀面前,顯得那麼的鄙劣。
千奎鬆想要抽劍退逃,他自信憑藉這裡的地勢,憑藉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躲過“秘紋神弩”的射殺,畢竟持有“秘紋神弩”的不過是一幫連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即便顧延慶和柳永勝手持的神弩,自己只要藉助一些障礙,也完全能躲得過去。
可每當他有抽劍的意動,下一刻,眼前少年竟然彷彿看透自己的意圖一般,一式明明白白的招式便順勢斬來,令得他不得不拼着血氣浮動也要去硬抗。對方此刻的狀態卻如此的神奇,每每他催動武技,必然會被迅速打斷,壓根不會給予他半點機會。一旦被打斷武技,他必然會陷入劣勢。爲此,他要付出更多的勁道損耗,才能挽回優勢。反覆幾次如此,千奎鬆暗暗叫苦,不知道該如何破局。
他卻不知道,姜巖領悟意境又豈是單純的不動如山那麼簡單猛虎刀法是一種爆發力強,攻勢威猛的刀法,姜巖從猛虎刀法起手式抱刀式中領悟的意境,又豈會僅有守勢。不動如山只是他領悟的意境中的守勢,在這不動的真意下,隱藏的是如火山般的激烈力量,一旦引動火山噴發之機,便是石破天驚,一往無前的爆發之勢。
現在千奎鬆之所以還能佔據優勢,不過是姜巖在磨礪自己領悟到的刀意精髓罷了。
隨着時間推移,在邊上觀戰的許多人也漸漸瞧出箇中的微妙。張徹的臉色已經回覆了慘白之色,一顆顆冷汗掛上他的額頭。顧延慶兩人心底輕呼一口氣,剛纔他們還擔心,姜巖真個不敵,結果會如何。自己二人可是帶有任務來這裡的,姜巖真要出事了,自己兩人可真別想好受了。
現在看來,他們的擔憂卻大可不必。只是,這心放下了,他們對姜巖的實力,又一次驚心不已。想當初得了命令,心高氣傲的自己二人還老大不願,認爲對方不過是個幸運的山野小子,怎麼值得自己二人專門爲他護航?
如今看看眼前年方十六歲的少年,對戰千奎鬆這等實戰豐富的凝勁期十品武者,非但沒有敗落,反而在對戰中實力大進,逼得對方進退兩難。此刻,兩位心高氣傲年輕俊傑,徹底的被折服了。
王筠燕心中還有期盼,千奎鬆畢竟是老牌的凝勁期十品武者,是觸摸到煉勁期邊緣的強大武者,而姜巖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再耗下去,敗得必定是姜巖。可下一刻,姜巖卻彷彿陡然驚醒,他兩眼都一瞪,手中刀勢一轉,手中“半山”忽然快到不見了蹤影,竟然比剛開始時還要快事幾分。
千奎松本能地適應了先前姜巖不動如山時的速度,陡遭驟變,即便他反應再快,也難免因此而慢了半拍。等他反應過來時,姜巖的大刀竟然已經劃出一道半月,由上而下,霸道無比的向他劈下來。躲已經來不及,千奎鬆只得硬着皮頭橫劍往上架。
“當~”一聲炸響,陡然而現。千奎鬆腳下跟着“砰”的一聲,他的雙腳,竟然被生生打入以青石鋪就的花園地面中,直沒過了小半的小腿。
再看千奎松本人,他手中的長劍已經斷成半截,而他持劍的雙手赫然滲出一串串腥紅鮮血,竟是被震裂了虎口。此刻,千奎鬆極度震驚極度不好受,他的面色變得極爲不正常的血紅之色,嘴巴更是大口大口吐出鮮血,顯然僅此一下便受了極大的內傷。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會力量忽然暴漲一倍,比我的力量還要強上那麼多,怎麼可能?”千奎鬆心頭又驚又怒,“我可是凝勁期十品巔峰的力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
陡然他的目光落在姜巖的“半山”上,“難道???”
然而,姜巖已經再次往他身上劈來。迎面而來的刀風直接吹得他麪皮發痛,可見姜巖這一刀的威力是如何的巨大。
“我可是凝勁期十品的武者,你想要我命,老子跟你拼了”這一刻千奎鬆兩腿被紮在地上,避無可避。這一刻,千奎鬆完完全全放棄了自己的驕傲,他已經豁了出去,“巨龍斷尾~”
姜巖的刀已經斬到一半,陡然間他的“見微”感覺到千奎鬆體內的血氣異常,勁道的力量更是在瘋狂的爆發。他想也不想,瞬息間一個“攬刀式”收回力道,“半山”回收,隨後猛然抽掉十二股勁道,半息間凝聚出武技“斬日”。這時,姜巖正好看到,千奎鬆的一隻手陡然炸開,而炸開的血肉竟然被一股玄妙的力量吸收,瞬息化作一條十多丈長,碩大無比的龍尾。龍尾甫一出現,一股猛烈到極點的氣息陡然炸開,靠得稍近的顧延慶等人被這股強烈的氣息震懾得不禁蹭蹭蹭倒退數步。
而直接被這式武技鎖定的姜巖,感覺壓力比面對枯葉獨角蟒那頂級兇獸時都要強烈許多,可見這式武技威力是何等之強。
在這麼多人中,只有王筠燕一人明白,這一式武技是何等的強悍。因爲她知道,這是一式天象級別的武技。儘管,她清楚這是千奎鬆用秘法,自損一臂才施展出來的武技。然而,只要殺了眼前可恨的小兒,其他的她哪裡會去管許多。
“這下看你還不死,哈哈~”王筠燕激動地緊揣拳頭。
被這式武技的氣息鎖定着的姜巖明白,自己躲是躲不開的。這式武技氣勢之強,千奎鬆犧牲之大,威力定然強到難以置信。
“當前局勢,唯有破釜沉舟,拼命了”姜巖咬牙,強忍武技反噬的痛苦,強行散去“斬日”這一式武技。
“喝~”姜岩心頭猛然大喝,“山動,給我起~
“第一段,五股勁道,給我成”
“第二段,七股勁道,給我成~”
“第三段,九股勁道,給我成~”
已經快速後退的王筠燕陡然發現,姜巖身上忽然爆發一股強烈的氣勢,這股氣勢瞬間連續攀升,剎那間幾乎要與千奎鬆施展的天象級武技的威勢相當。
“不可能?”王筠燕驚呼。
“啊~給我連起來~”姜巖咬牙切齒,忍受着因爲驟然催動如此強橫的力量,而被撕扯得彷彿身體要碎裂的疼痛,毅然狂吼。
“咚~”
這時,龍尾完全成型,滔天威勢直壓向四方。
可隨後整個大地忽然一晃,繼續衆人感覺一股泰山壓頂之勢陡然降臨自己身上。但凡非武者,不論煉體期幾品,俱都心神一顫,普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衆人駭然,眼睛一直盯着眼前戰鬥的他們發現,在姜巖身上猛然升起一座百丈大山虛影,大山虛直接覆蓋整個花園和東廂,所有在範圍內的武者俱都感覺無量之重忽然加在自己身上,頓時所有人被壓得直接跪下。
張徹驚駭,顧延慶、柳永勝驚駭,王筠燕更是幾乎要暈過去。
這時,在大山虛影的鎮壓下,成型的龍尾搖搖欲墜,似乎隨時要消散一般。
“死,我也要站着死”正極力操控着龍尾的千奎鬆,七竅流血,但他依舊咬牙催動武技,讓龍尾抽向姜巖。
氣息牽引之下,姜巖手中“半山”毅然往前一斬。隨後衆人便看到,巨大無比,覆蓋廣大的虛影大山,陡然一沉。先前還威風凜凜的龍尾頓時化爲烏有。可衆人還沒來得及震驚,便感覺到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陡然一震,隨後許多人便眼前一黑,吐血昏迷過去。
當虛影大山消失,依舊還能保持清醒的只剩下顧延慶、柳永勝,以及張徹三人。三人手撫着胸膛,單腳跪地,強忍涌到嘴角的腥鹹,無比震驚地看着眼前的廢墟。
原本,美麗的花園,富麗堂皇的東廂,此刻彷彿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般,整個平整的被碾壓成一地碎片。
“這是什麼力量?”張徹只覺得胸膛悶得發慌,呼吸不過來,人再也忍不住,“噗”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千奎鬆,王筠燕,以及千家僅剩的另外兩個武者,已經以古怪的模樣倒在地上,死了
姜巖雙手持刀,定定地站在那裡。他的心中激烈在翻滾。
“山動成了~”
他看了看,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正拿古怪的眼神看着他的顧延慶與柳永勝兩人,心中暗暗慶幸,幸虧自己在催動“山動”攻擊的時候,瞬間意識到了這式武技的覆蓋範圍,及時調整武技攻擊集中的方向。
顧延慶兩人思緒翻騰,他兩人見識非凡,又是跟着顧芳華這等強者身邊,自然明白這代表着什麼。毫無疑問,這是天象級武技。可姜巖明明只是凝勁期武者,怎麼可能施展得了天象級武技?莫非姜巖也像千奎鬆那樣以沉重的代價,換取這股力量?
想到這裡,兩人頓時發急。他二人正要開聲發問,卻聽姜巖陡然說話。
“何場主卻也看了許久,不知可有見教於姜巖?”悠揚的聲音,無比嘹亮,顧延慶兩人頓時緊張,竟然還有他人在?
“哈哈,小兄弟着實了得,何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呀”
顧延慶兩人循着聲音,轉身回頭,卻見一位劍眉山羊鬍,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悠然度步走出來。這人臉上帶着平靜自然,沒有一絲被人道破隱身的尷尬。通常這樣的人,內心都有強大的自信心。通常這樣的人,都不好對付。剛親眼目睹瞭如此激烈戰鬥的兩人,內心充滿了戒備,看誰都首先往壞的地方想
“何場主是否要替他們討回公道?”石門武場本就是千家的支柱產業,是千家崛起的根本,每個武場的場主都是千家的骨幹,姜巖已經明瞭了這一點。既然是敵我關係,我又何必與你好說,乾脆利落挑明便是。
你要是爲他們出頭,我便打你,這就是姜巖的想法。這無關智慧,無關是否知厲害,明進退。千家已經把刀駕到脖子上,又豈有再退縮的道理
姜巖的話一出,顧延慶二人頓時催動一身血氣,橫跨兩步,擋在姜巖身前。他們不清楚姜巖如今是否還能再戰
“呵~小兄弟卻太過小心了,何某隻是石門武場一位武師,千家內部的事,卻與我無關,我又怎麼會無端端要與小兄弟你爲敵呢?”何長生一副風輕雲淡,似渾不在意。
“真是笑話?我要真信了你的話,纔是真正的傻瓜。”姜岩心下暗譏,同時依舊鼓動着一身血氣,沒有絲毫放鬆。姜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狀況,雖然自己的身體能同時搬運二十股勁道而無事,催動天象級武技根本沒有問題,但這次強行催動不成熟的“山動”,確實受了不輕的內傷。況且,何長生那一式移行之術是那樣的鬼魅,姜巖安能大意輕心~
這時,不遠處已經開始有人往張家大院這邊靠近。何長生一看,便說了兩句場面話,就飛快退走。他是武場場主,真要被人看個正着,只怕又要生出許多流言蜚語。
不遠處首先到來的是就包圍着張家的士兵,士兵一到來,顧延慶兩人迅速指揮他們把昏迷過去的士兵擡回去,把此地所有死者擡回去,同時把整個張家壓回去。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沒有放過張家的道理。
張徹人隨無大礙,但面對站在他面前的姜巖,他只有老老實實被綁上的份。
此時,在鎮守府上,空蕩蕩的大客廳中,姜正與江靖永主次分坐,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他們眼前的茶壺,換了一壺又一壺,然而兩人的心神全然不在這上面。
“報~,大人大人,喜報,喜報~”
“啊~”
兩人頓時站起。
“喜報~”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