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最終的抉擇

趙無憂、顏如冰兩人被建王趙昚領到了建王府內,到了建王府中,只見四周景物華麗的讓人感覺有些流連忘返,趙昚將兩人帶入後花園中,四周燈火通明,池塘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這表示着冬季的來臨,周圍的花草樹木已經逐漸凋零,趙昚將兩人帶入涼亭之中,內置燒酒、炭盆、飯菜以備不時之需。三人入座之後,趙無憂一直一言不發的凝視着遠處淒涼的景色,反到是顏如冰與趙昚聊得火熱,時不時還傳來一陣嘻笑的聲音。

“皇弟,如今在此地都是自家人,可你怎顯得悶悶不樂呢?”趙昚一眼便看出來趙無憂臉色上的憂鬱,於是便略帶關切的說道。

“沒……”趙無憂聽到趙昚在叫自己,隨之便回過神兒來,放下酒杯勉強的笑道:“我只是再想,如此美麗的夜景,如果再加上一點雪那豈不是更好了嘛?”

“哈!皇弟你真是好雅興啊。”趙昚不由拍手叫好,微微一笑對其說道。隨之便舉杯痛飲了一番。

“趙大哥,你哨喝一點兒,酒喝多了對自己身子不好。”顏如冰見趙昚猛地灌酒,於是心中開始爲他擔憂起來,關切的勸說道。

“無礙,有如冰這般美人兒作陪,本王已經心滿意足了,只是你想要的本王不可能給你。”趙昚一臉坦然的凝視着顏如冰,顏如冰羞澀的低下頭去,不再說話。趙昚嘆息了一聲後,又接着說道:“哎!有時候本王真想隱遁山林之中,與你過着男耕女織的日子,但是佷可惜,這種逍遙的日子與本王無緣,本王也只能給你富貴榮華……但幸福從始至終都不可能給你……”

趙昚的這番話,在趙無憂腦海之中聽着十分別扭,難道趙昚有意要迎娶自己的義妹?趙無憂一時之間感覺像是打翻了醋罈子一樣,好一個不舒服。但回想起來自己又爲何與趙昚爭風吃醋呢?在趙無憂眼中,他希望顏如冰能夠長伴自己左右,形影不離纔是最好的。

“趙大哥……”顏如冰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話要說,但看過趙無憂一眼後便沉默了下來。趙無憂感覺四周氣氛十分尷尬,於是便勉強的笑了笑,點頭說道:“嗯,原來皇兄中意我義妹顏如冰。”

“不錯,爲兄與顏如冰相識數載寒暑,對如冰的瞭解也是十分深刻,故此如冰應該與本王在一起。這樣如冰才能夠幸福。”趙昚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爲何呢?皇兄我卻不這樣認爲。”對於顏如冰,自己還是瞭解一二的,曾經顏如冰被迫下嫁於葉橫風之事趙無憂也是聽聞過得,如果真正愛着對方,又何必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下嫁於他人呢?趙無憂聽着趙昚的荒謬之言,十分惱火,於是便搖了搖頭,苦笑的說道。

“哦?那皇弟你認爲呢?”趙昚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副求教的架勢對其問道。

“皇兄身爲東宮太子殿下,將來必然是登上皇位之人,作爲一個皇帝,絕對是不應該將全部心力奉獻給一個女人的,皇兄是否能夠給如冰幸福,想必這點不必我多言吧?”趙無憂極力的反駁道。

“呵呵,說的好!”趙昚淡淡的一笑,隨之便又輕聲笑道:“皇位?皇位如今已經不屬於本王!本王又有何稀罕所謂的皇位呢?”

“皇兄!你說什麼傻話?!爲何皇位不屬於你呢?!”趙無憂先是一愣,感覺趙昚今天話中有話,於是便有些被激怒的質問道。

“哈!無憂!不知道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我乃聖上的養子,而你纔是太宗一脈真正的皇子!你還需要我再清楚的告訴你嘛?!”趙昚怒拍桌案,情緒顯得十分激動,打聲喝道。

“啊!這……”趙無憂也沒想到,如今聖上之意可能是廢掉趙昚這個皇太子,再立自己爲太子,不用說光想着此事趙無憂便心驚肉跳的。額頭上滲出幾顆豆大的汗珠來。

“怎麼?!現在你應該很高興吧?”趙昚輕聲笑道。

趙無憂此時明白了,原來趙昚所擔心的是自己皇位即將保不住了,並不是顏如冰的事情。無奈之下,趙無憂只得在心中暗自苦笑,同時也感到十分悲哀,但這也並非是趙昚的過錯,帝王之家又有那些可以過得上太平日子呢?趙無憂想到這裡之後,不由的釋懷了。之後淡淡的說道:“皇兄,如果你只是擔心皇位的事情,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與你爭搶皇位,因爲我對這個皇位根本就不稀罕!你如果想坐你拿去好了!但如冰絕對不可以許配給你!作爲她的兄長,我有權力保護她!”趙無憂像是打翻了醋罈子一般,對着趙昚開始打聲嚷嚷道。

“如冰,那你的意思呢?”趙昚並沒有理會趙無憂,反而是轉過頭去,靜靜的看着顏如冰,期待顏如冰的答案。

“趙大哥……我……”顏如冰苦笑了一聲,自己心中也沒有任何答案,面對趙大哥當年的恩惠,如今又待自己十分關愛,從來也不曾冒犯過自己,這樣一個好男人不好找,但回想起趙無憂來,在他身邊總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讓人感覺到很踏實。如果讓顏如冰來選擇,恐怕顏如冰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如冰,爲兄所言句句屬實!皇兄他給不了你任何幸福!我不能讓你嫁給他!”趙無憂這句話顯得霸道非常,讓顏如冰難以接受,輕聲一笑,反而轉頭看向趙無憂,冰冷而不含一絲感情的衝着趙無憂冷冷的說道:“趙大哥不能給我幸福,難道你就可以麼?我不能嫁給趙大哥,難道就能嫁給你麼?無憂兄長,請你想開一點兒。”

“如冰……”趙無憂聽罷之後,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劈向自己腦袋,趙無憂愣了好半天才緩緩的回過神兒來,淡淡的說道。

“兄長,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趙大哥待我不錯,小妹我不能辜負他的一片真心。”顏如冰冷笑道。

“哈!好!真是沒有想到啊,這便是你的抉擇!很好!”趙無憂拍着桌案,無奈的苦笑道,隨之有擡頭看向趙昚,又轉向顏如冰。對兩人鄭重其事的說道:“皇兄!如冰!祝你們幸福!”趙無憂說罷便起身拂袖而去!

原來一切得失來的如此突然,更是如此簡單,彷彿跟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似的太快了。今日看着趙無憂滿面憂鬱的神情,趙無憂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短暫的感情並不能夠打破長久的恩情!趙無憂並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兩人,爲今之計也只得默默的祝福兩人能夠白頭偕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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