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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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血戰紅石嵐(二)
此時,電臺突然嘀嘀嘀嘀響了起來,高勝侖將舉在空中的手緩緩放下,急步朝電臺走去。在性格上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雖說從未親自指揮過戰鬥,便是他打起仗來卻依然如同一個老練的獵手一般,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紅石嵐用一步步的丈量那個峽谷,然後確定機槍的位置、迫擊炮的位置,雖說未經校射,但是細過仔細的紙上推算後,還是能做到大差不差。
通信參謀譯出了電文後,接過電報,高勝侖一看,是司令的電報,雖說現在高勝侖同樣也是司令,不過這個司令卻是“軍司令”,這支部隊真正的司令依然是管明棠。
“命令工兵營,立即執行計劃,除去的那幾座公路橋,還有那幾個峽谷,若是不能堵住,讓他自個吞槍算了!”
堵住敵人,伏擊能否成功關鍵在於堵不堵得住敵人的增援部隊,不過,高勝侖手頭沒有那個兵力,至於靠友軍,更是談都不要談,友軍現在要麼是自顧不暇,要麼早就是一路南逃,那裡會去幫他堵日軍的援軍,所以,只能靠工兵通過爆破炸燬大橋阻斷敵軍援軍,但僅只是炸燬大橋,並不保險,山體實施爆破作業了。
就在這時,無線電員大聲喊道。
“長官,敵人全部進溝了,一團團長請示是否開火。”“立即開火!”
沒有一絲的猶豫,高勝侖果斷的下達了開火命令。
三發信號彈騰空而起的瞬間,在嘹亮的號聲中,早就等的急不可耐的官兵們立即扣下了扳機,機槍、手榴彈、迫擊炮一齊開火。山谷間原本正在爲即將佔領一省省會而興奮不已的日軍遭到突然打擊,頓時驚恐萬狀,最前面的汽車中彈起火,後面的車輛互相撞擊,亂成一片,就在這時,在山谷的最前方,伴着一陣地動山搖般的爆炸聲,數噸巨石被炸飛下去,一直滑到谷口阻斷了裝甲車的前方的道路,甚至一輛裝甲車,被直接埋入碎石中。與時同時在隊尾的騎兵隊還未完全通過橋樑時,數百公斤炸藥在石橋引爆,伴着劇烈的爆炸,石橋被炸成了兩截,同時溧河中央冰面上就像點燃爆竹似的接連不斷的爆炸着,原本厚厚的冰面被炸的粉碎,整個騎兵第八聯隊完全被阻隔在長不過只有數公里的“U”形峽谷內的一則,最窄的位置甚至只有十幾米。
“敵襲!”
在驚喊聲中,車上的日本士兵紛紛跳下汽車,他們或許是趴在山坡下方,或是鑽進車底一邊躲避密如驟雨的子彈,一邊持槍向山坡上的敵軍還擊,而裝甲汽車更是在最初的驚恐之後,旋轉炮塔朝着山上掃射着。
見戰鬥已經打響,放下望遠鏡,高勝侖轉身對身後的無線電臺命令道。
“現在敵人還沒清醒過來,進一步加大攻擊力度!”
幾分鐘後,日軍從極度的驚慌中平靜下來,三宅忠強跳下汽車,揮舞指揮刀命令汽車底下的士兵出來搶佔公路右側的制高點。
“擲彈手,尋找支那機槍手……”
三宅忠強一邊喊,一邊拼命朝東奔跑,這時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右臂,他負痛穿過一輛輛燃燒的汽車,來到混亂不堪的騎兵隊。騎兵大隊此時的傷亡最爲慘重,當時他們正擁擠在最爲狹窄的那段公路上,兩旁都是懸崖絕壁,自天而降的手榴彈冰雹般從空中砸下,他們完全只能被動挨打,無法組織還擊。
“小田,立即帶着你的人,到那邊,構建防禦陣地……
儘管遭到了突然襲擊,但是三宅忠強還是迅速的反應了過來,沒有任何驚慌的表現,反倒是鎮定的指揮着命令,先由騎兵隊向前突擊,搶佔,那裡是狹溝的出口,地形較爲開闊一些,只要奪取北側的制高點,以火力壓制支那軍的衝鋒,便可掩護人馬衝出狹溝,同時又命令步兵部隊立即朝汽車隊靠攏,就地構建防禦,再由裝甲車隊掩護部隊,可以說在最初的慌亂之個,他還是迅速發揮出了作爲一名高級軍官的素質,在他的命令中,近兩千名日本兵就地組織陣地,反攻支那軍的進攻。
邵凌遠氣喘吁吁地奔上高勝侖所在的山頭,這會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一到山頭,他便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對岸的戰況,戰況比他想象的更爲順利一些,尤其是那四輛被視爲硬骨頭的裝甲,一輛被直接埋在了碎石中。
“怎麼樣,現在要不要總攻……”
高勝侖將水壺遞給自己的參謀長,一開始是自己沉不住汽,現在又輪到他了:
“沉着些。這差不多有一個聯隊,戰鬥不會馬上結束。看到了嗎?他們正在組織兵力搶佔有利地形。我們包圍了好幾千人,塊大不好一口吃掉,把敵人斬爲幾段容易,想徹底吃了他們卻不容易!”
“我知道!”
邵凌遠喝了兩口水,順着高勝侖的手指望去,
“他孃的,這幫小日本反應真他孃的快!”
只見他手指的地方,殘餘的日軍騎兵隊,正在試圖集合,一路朝着山谷北邊衝去,一路朝着谷口衝去。
“咱們動作要快,慢了是不行的!”
說着,他一扭頭,衝着身邊的參謀喊道。
“天女散花!”
山頭便是一營的埋伏陣地,這裡離公路最近,在衝鋒前一營長白榮武早就按捺不住了,爲什麼還不吹衝鋒號?他不時朝團指揮所張望。
而在等待的過程中,白榮武在指揮所內煙癮上來了,埋伏的時候不準有煙火,暴露目標要殺頭,這是部隊的紀律,鐵一般的紀律,正像擅自撤退也要殺頭一樣。戰鬥一打響,白榮武一面用望遠鏡觀察敵情,一面在嘴裡咬着菸絲,用菸絲過着煙癮。
“長官,你再吃煙,這一會可就吃不下飯了!”
“滾犢子的!”
老兵的話還是惹惱了白榮武,有些誤會老兵意思的他大聲吼道:
“一會讓你這老小子看看,爺們也是刺刀見紅的主!”
白榮武放下望遠鏡,轉身罵道:
“熊樣!就你這副樣子,我還真擔心你小子讓人家給抽了腸子。”
老兵一聽火冒三丈,給步槍上了刺刀,就要往前衝。見他上了性白榮武一把楸住:
“還沒吹衝鋒號呢?我心裡有火燒得慌,人家打得熱鬧咱們沒事幹。”
作爲衝鋒的主力,一營沒事幹,也不盡然,至少一營的重機槍全都調給了其它部隊,用於加強第一波次攻擊,而且在衝鋒中,重機槍也派不上用場。
白榮武掏出最後一支菸,遞給老兵,
“對不住,你知道,榮武我就嘴上損點,衝鋒號一響,咱爺兩比賽看誰殺的鬼子多!”
“那中!”
老兵提起上好刺刀的步槍,可白榮武卻拿着自己的花機關槍,朝老兵手裡一塞。
“你拿這個,我用步槍。”
“長官……”
“啥別說,到時候,多殺幾個日本鬼子!”
剛好衝鋒號吹響了,白榮武和老兵同時殺出。指揮所的參謀紛紛扔下望遠鏡,拔出手槍吶喊着撲向公路。
“天女散花!”
從步話機中得到命令的王方烈立即衝着工事內的下屬們喊道。
“啓爆!”
隨着這一聲吼,工兵們紛紛擰下手中的電源啓爆器,在伴着一陣地動山搖般起伏不斷的爆炸,上千噸小如雞蛋大如石滾的碎石被炸藥轟出路邊的擲石坑,在硝煙中隱約的還能看到汽車被巨石猛的一下撞下公路,順着山坡摔到峽谷,滾入溧河沒入一塊塊浮冰之中,原本依着山坡頑抗的一部分日軍,更是在硝煙中被炸飛上天,甚至就連同一輛裝甲車都被石滾大小巨石給炸變了形,半個車身懸在公路外,隨時都有可能掉入冰凍的溧河,而另一輛裝甲車的炮塔露出的機槍管直接被石塊砸彎,從而失去戰鬥力。
而在山頂上,拿着攝像機的攝影師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硝煙瀰漫中,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被扭曲了,在那硝煙中,隱約可以看到不時的有汽車被爆炸衝擊的離開公路,跌落進溧河,在溧河那被炸碎的浮冰中,到處都能看到在碎冰間掙扎的日本後,那碎冰間盡是一片腥紅/
幾乎是連綿的爆炸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第一團的兩個營立即向谷底發起猛烈衝鋒,第一營營部設在“U”形伏擊陣地的山腰鞍部,同樣也是距離日軍最近的位置,在大規模爆破作業的第一時間,第一營首先直接入日軍這條長蛇陣的腰腹,而在日軍發現敵人衝鋒時,立即有一隊人迎了過去。
“開槍!”
對岸的齊常陸一直在等待着這一刻他在對岸精心設立的幾個機槍陣地恰好對U形山口形成了一個致命的斜射火力網!
“噠……”
清脆的機槍聲音響起,彈殼不停的從三腳架上ZB30機槍槍身下方的拋殼窗彈出,這會沒有任何機槍手會去珍惜槍管壽命,機槍射後不斷的扣動扳機,隨着一個個長點射,那如靈蛇一線的火線,越過溧河形成一道道交織的火力網掃向反衝鋒的日軍。
與任何一場白刃戰一樣,日軍在反衝鋒時的隊形是極爲密集的,而這種密集的隊形在遭受側射火力掃射時,卻又使得機槍的殺傷力增加至最大,伴着那“嗖、嗖……”的子彈掠來和穿透肉體的聲響,公路上方的山腳下卻是瀰漫出一團團紅色的霧氣,那是機槍掃射下的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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