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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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第240章頤和園中槍聲鳴
羞怒!
整整一夜,酒井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只要閉上眼睛,他就能想到自己恥辱的在幾個支那士兵面前跪了下去,甚至這被他們嚇的小便失禁,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自己的名聲……
可是在羞憤難當之時,怒火卻又在心間燃燒着、沸騰着,儘管理智告訴他,應該把這件事掩於心底,絕不能告訴任何人,但是怒火中燒的他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去找何應欽!”
何應欽是他的老同學,同樣也是老朋友,想到自己竟然被那些卑鄙無恥的支那士兵那般羞辱,而他自己竟然怯懦的小便失禁,他便想在自己的那個老同學那裡找回失去的面子
想着,酒井隆便推門而出,待他臨將走出領事館的大門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在路口遭遇的那些支那士兵,尤其是大刀臨脖時那膽戰心驚的感覺來,心下頓時爲之一寒,隨即停下腳步。
“村口大尉!”
衝着領事館內喊了一聲,很快一名大尉急步跑了過來。
“準備一輛汽車,我要帶兩個士兵出去,要全副武裝嗎?明白嗎?”
“嗨!”
儘管對於酒井武官的命令很是詫異,但大尉還是本能的選擇了服從。
幾分鐘後,酒井隆就帶了兩個全副武裝的日本步兵離開了東交民巷的領事館,這一次他並沒有選擇步行,而是選擇了乘車,或許在車內才能讓他更安心一些吧!
懸掛有日本領事館標誌的汽車駛出東交民巷後,便徑直去了中南海,這次他之所以帶兩個士兵,不僅是爲了壯膽,同樣也是爲了示威,他帶着士兵到居仁堂見何應欽,當面抗議。
“對不起,酒井武官,你可以進去,但是他們兩位,必須在外面等候!”
在新華門守門的憲兵要武裝的日兵停在門外,請酒井隆單獨進去。
對此,原本就是滿腹不滿的酒井自然不會答應,於是便站在新華門外大鬧起來。
見這位酒井武官如此蠻不講理,被鬧的實在沒辦法的憲兵只得向內請示,
而原本正在開會的何應欽聽到憲兵的報告,先是一愣,隨後更是詫異,在他的印象中,酒井隆還算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個酒井!”
搖着頭,何應欽頗爲無奈的說道。
“請他進來吧!”
誰讓他是自己老同學呢?也只好讓他帶着武裝士兵到居仁堂。會見的時候,兩個武裝日本兵就站在跟前。
“酒井君,你的這種行爲,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完全違背了正常的外交禮節!”
一見到酒井,何應欽便抗議他這種無禮貌的舉動。
面對何應欽的抗議,酒井隆則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何委員長,之所以帶着士兵,是因爲在北平我的生命沒有保障,因此不能不帶同武裝進行自衛!”
酒井隆的抗議讓何應欽一愣,他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怎麼會這樣?於是連忙開口問道。
“老同學,你這麼說是什麼原故?”
深吸一口氣,酒井隆看着何應欽,就直接開口說道。
“昨天晚上我在蘇州衚衕被你們的哨兵盤問,而你們的哨兵不僅對我百般刁難,而且還要他跪下,而且還拿大刀想要殺我,因此我今天才會帶武裝保護前來抗議!”
在抗議時,酒井隆並沒有說自己不僅被迫下了跪,甚至還被嚇的小便失禁,那是一個秘密,一個只能埋藏在他心中的秘密。
“何君,若非你我是舊相識、是老同學,我纔不會來這裡當面抗議,要是換成其它人,我現在就會自由行動起來了!’,
對於酒井隆的話,何應欽並沒有懷疑,現在北平城的守軍心裡同樣憋着一團火,這團火壓了很長時間了,雖說三令五申的要求他們保持克制,可現在前線戰事正順,自然的也就讓他們不再像先前那般謹慎了。
面對老同學的抗議,何應欽除一面向他解釋道歉之外,最後還向酒井隆保證還下令駐城部隊以後對外國人要客氣、要禮貌。
直到最後,何應欽甚至特意留下酒井隆用餐,以表歉意,而在表達歉意的同時,他並沒有忘記派人去核實此事,而在得知酒井隆真的跪了下去,甚至還被嚇的小便失禁時,在吃飯時,他總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臉色看着酒井。
直到送酒井離開居仁堂之後,何應欽方纔哈哈大笑着,對身邊的黃紹竑說道。
“季寬,這個酒井隆還有臉來抗議,若我是他,這件事還是埋在肚子裡一個人知道的好!”
而黃紹竑更是笑着應聲道。
“他還以爲總長不會覈實這個消息,所以才自暴其醜啊!”
“心態,只是心態罷了,酒井隆這傢伙,昨天被那些大頭兵一鬧,心裡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他纔會來向我抗議,這心態啊,很重要!”
嘴上這麼說着,何應欽又看着黃紹竑說道。
“季寬,現在這北平城裡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咱們,有國人、有日人還有外國人,所以,咱們要擺好自己的心態,這泮水初解,正是賞春之時,下午,我們一起去遊頤和園吧!
儘管長城戰事如何緊張,可是爲了安定人心,尤其是通過自己的舉動向外界傳遞“並不緊張”的信號,何應欽和黃紹竑兩人必須每天都擺出好整以暇的姿態,以迷惑外界視線,兩人有時去玩玩哥爾夫球,有時去打打獵。而今天何應欽又提出去遊頤和園,黃紹竑自然不會拒絕,於是當天下午,兩人便徑直去了頤和園,此時頤和園內泮水初解,浮冰綠水之間,只見有上百成千的野天鵝浮游,兩時頓時生出獵志來
“這麼多野天鵝,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啊?”
黃紹竑扭頭問道陪同的管園。
管園一聽,更是驚的睜大眼睛,全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他連忙回答道。
“回參謀長話,過去從來沒人打過,所以它才年年敢到這裡來快樂地遊玩,一過春天,它就飛去,一到冬天,它又回來,這成羣成陣的野天鵝正是頤和園的天然美景之一。”
“那也就是說雖然沒有禁令了?”
何應欽問了聲,瞧着那野天鵝心下的獵性一起,自然很難消去。
“從來沒有人打過,以免破壞這天然的美景。”
管園又一次重複着先前的回答,這次回答相比於上一次,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他之所以再次強調這一點,原因非常簡單,他說話的用意,無非是想阻止眼前的這兩位惹不起的大人物別去打這野天鵝。
但此時不論是何應欽還是黃紹竑可說都已經是獵興大發,莫說沒有禁令,就是有,他們兩人一個是軍政部部長代理北平軍分會委員長,一個是內政部部長兼北平軍分會參謀長,莫說是要打幾隻野天鵝來玩玩,就是要打三貝子花園裡養的老虎和獅子又有誰敢來阻止呢?
“衛兵,拿槍過來!”
於是在這頤和園曾經慈禧居住的園子裡,便響起了一陣陣槍聲,何應欽和黃紹竑兩都是軍人出身,槍法很是了得,雖說用的是短槍,可槍起聲落,總會有野天鵝被打下來,在野天鵝被槍聲驚飛的時候,他們兩居然開槍打下了數十隻野天鵝。
管園的看着這兩位主持華北軍政大人物,面帶歡喜的打着野天鵝,瞧着那被驚飛的野天鵝,只是一陣心痛,熟悉飛鳥性格的管園知道,只怕今天這兩位一通槍鳴之後,這頤和園裡的野天鵝,只怕是從此再也不會再來了。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於心間感嘆時,管園看着那獵性正濃的兩位,卻又是一陣放鬆,想來他們現在還有能這種閒情逸致,在此打獵,看樣子,前線的戰局肯定比外間想象的要好!
自然的,當天下午,幾乎整個北平都傳遍何應欽和黃紹竑這兩一位軍政部部長代理北平軍分會委員長和一個內政部部長兼北平軍分會參謀長,竟然在戰時做擁閒情於頤和園獵野天鵝玩耍,不僅未受民衆輿論斥責,反倒是讓北平人心再次大定。
不過一回到居仁堂,何應欽和黃紹竑兩人神情中的愜意頓時消逝的無影無蹤,無論人前戲演的如何精彩,可在人後,該面對的事情總還是要面對。
“黃昭南到什麼地方了?”
人不過是剛進居仁堂,何應欽便立即向副官詢問道。
“報告部長,黃先生的專列,已經過了德縣,預計將於明日到達北平,在列車經過德縣時,黃先生髮來一份機密電報.…";”
副官的話讓何應欽鬆了一口氣,接過電報,何應欽的臉色頓時一變,然後看着黃紹竑苦笑道。
“這個黃昭南啊!”
“怎麼了?”
詫異的功夫,黃紹竑接過電報一看,頓時也像何應欽一般,臉上同樣浮現出一絲苦笑,最後他又看一次電報,不無感嘆的說道。
“這姜當真還是老的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