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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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連載總貼:
南京,水西門外江東門茶亭東街242號,中央軍人監獄
中央軍人監獄建於1930年,又名“軍政部軍人監獄”、“中央海陸空軍人監獄”,由國民政府軍政部陸軍署軍法司設立和管轄,犯人主要是違反國民黨軍隊紀律的軍人,在南京人口中,這地方就是古代的“天牢”。
中央軍人監獄坐北朝南,呈正方形,面積4萬多平方米。四周是四米高圍牆,其上佈滿鐵絲網,四周築有崗樓,外牆外環有一條寬5米、深I。5米左右的河溝,進出用吊橋。監內有4幢鋼筋水泥建築的監房,內分東、西、南、中四個大監,有日、月、星、智、仁、勇6條衚衕。東設天、地、
人字監;南設改、過、自、新字監;西監設日、月、星字監;中監設智、仁、勇字監。每個字間有32間監房,每間不足10平方米,門上包着鐵皮、窗子釘有粗而密的鐵欄。監獄中部是瞭望樓,其後有兩個教誨室。東面有織布廠、織襪廠,西面有印刷廠,另外還有縫紉、理髮、洗衣等勞動場所。監獄可容納犯人1400名。
南京中央軍人監獄主要收押上海、徐州、南京等地城防指揮部和憲兵司令部軍法處判刑的軍事犯、“政治犯”等重要囚犯,
在中央軍人監獄,南監是一座高大的人字脊平房,南北走向,從外面看,東西兩側離地約三米的牆上,各開有一排透氣窗。大門朝南,走進去是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兩旁各有面積相同的12間監房。監房的門朝着走廊,門對面的牆上,就是剛剛從外面看到的那兩扇透氣窗,窗框的邊長半米不到,上面鑲着鐵柵欄。監房的地板比外面的走廊高出50釐米左右,這裡的犯人就直接睡在地板上。
在鐵欄後、鐵絲網後、圍牆後的軍警和他們的對立面,至少在此之前,都是驚人的相似,他們都曾是軍人,只不過現在,他們站立在這個對立面之意,而這並不意味着他們會手下留情,或者念及過去的同僚之情,事實上,在這裡紀律十分嚴厲,作爲軍人監獄,這裡對待囚犯比普通犯人還嚴厲
每天清晨七點半開始,都是中央軍人監獄派工的鐘點,每天都老一套,毫無意思……
和軍隊一樣,這裡一切都保持着比軍隊更嚴格的紀律,不過過去的軍階在這裡卻失去了意義,在這裡,每一個被關押的人,要麼是政治犯,要麼是刑事犯,要麼是軍事犯,相比於前者,後兩者,是可以混編的,而前者,則被關押在獄中獄中,不與後兩者相聯繫,爲了便於管理,犯人們被分成班,而按照這裡的“規矩”班長是由刑事犯出任,因爲刑事犯,更容易管理一些,他們壓根就沒有什麼尊嚴,此時,第五班的班長正討好地望着上尉,背得滾瓜爛熟地說:“報告長官,派工隊伍整隊完畢。”
碎石子在腳步下面咔吱咔吱發響,穿着軍裝的上尉慢慢地走過這個標準的隊列,那雙眼睛不時的掃過隊伍中的人。
他走過三四個人身邊,停留在一個穿着被去除軍銜的軍官的面前,這個雜碎因強暴十五歲女孩而受軍法懲罰,對這種該死的敗壞軍風的強姦犯,以前都是部隊直接槍斃了事,不過現在,卻是送上軍事法庭,然後再審理,送到這個地方來浪費糧食,在這裡,他的前同行——現在的獄友們不會喜歡這種人,同樣的,作爲看守的他們也不會喜歡這種人。
“犯人1094,出列!”
突然,上尉手指着穿着件破軍裝的中年軍官說道。
“犯人1094,因“擅離戒嚴地點”,刑期兩年零六個月
出列的犯人是一個虛弱的、臉色臘黃中年人,雖說他儘量讓自己保持軍姿,可身軀卻依然有些病態地佝僂着背脊,目光中更是沒有一絲神采,在這座監獄之中,每次點名的時候,囚犯總是需要回答自己的罪名和刑期,以此提醒他,他所犯下的罪行。
在這所監獄之中,犯人中間有些人,以前的聲明赫赫的將軍、曾經風頭正勁的青年軍官、前途似錦的軍中勳貴,可以說,在此之前,很多人都是人物,他們都是因爲種種原因,有政治上的、有軍事上的、有刑事上的罪名被關押於此,每一次點名,每一次重複,都會讓他們沉湎於對往昔的懷念和犯下罪行的後悔。
上尉看一眼這個中年軍官,然後用手指指了一下遠處二樓的醫護室說道。
“去二樓住院治療……”
上尉的一句話,只讓隊列中傳來一陣騷動,住院治療一一對於這裡的犯人來說,這無疑就是特殊的照顧,顯然這意味着,在外面有人特意關照這位1094號犯人。
派工在繼續,而1094號犯人那雙無神的,甚至有些屈辱的眼神中,這時卻帶着些疑惑,是誰,在照顧他?
上午七點五十分,囚犯的隊伍走向工區,而犯人1094號則隨着一名上士走朝醫護區走去,在進入醫護士的時候,I094的耳邊傳來,司空見慣的命令:
“朝牆站着,手放在前面,兩腿分開齊肩寬、”
熟練的例行檢查,別人的雙手粗魯地摸索着搜身……
在1094號進入醫生辦公室的時候,坐在辦公桌後的醫生指了一下桌子前的椅子,然後看一眼犯人,說道。
“請坐!”
沒有任何質疑,犯人1094號坐了下來。
“姓名!”
“犯人1094號……”
犯人1094號習慣性的回答道,長達一年的監獄生活,可以改變很多人的習慣,監獄和軍隊一樣,都“有助”於個人養成一些習慣。
“噠!”
將手中的鋼筆帽蓋在鋼筆上,穿着白袍的醫生看一眼面前的犯人。
“我還是叫你王庚吧!”
王庚,這個名字很久沒有聽人叫了,猛的被人稱呼自己的名字,犯人的神情顯得有些茫然,在這裡,從沒有人叫他的名字,對於這裡的人來說,他只是那個“1094號犯人”。
“是這樣的!”
見王庚的神情有些茫然,醫生又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隨後緩聲說道。
“有一位朋友託我向你詢問一個問題!”
詢問一個問題?
王庚那張盡是病容的臉龐上流露出些許疑惑之色,這是怎麼回事?是什麼問題?
“當初,你在被俘後有沒有泄密?”
泄密!
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王庚那張病態的臉上神情變得越發複雜起來,在過去的一年中,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責難,幾乎所有人,都認爲正是因爲他的緣故,才導致了“I。
28抗戰”的失敗,而他之所以去租界,是擅離職守與前妻幽會……想及此,王庚那張發青發黃有臉上露出的盡是濃濃的苦笑。
“去年不都宣判了嗎?結論早就有了,何需追問呢?”仔細觀察着王庚神情變化的醫生,點了點頭,隨後不無認真的說道。
“看樣子,你覺得的這是欲加之罪?”
……睜大眼睛,王庚詫異的看着面前的這個醫生,這個醫生似乎並不是監獄醫護室的醫生,他說什麼?
“看來,這其中有一些不爲人知……嗯,或者說,不爲人所理解的內情吧!”
不爲人所理解……誰能理解自己呢?擅離職守、被日軍所俘,十九路軍高層更是將後來日軍突破其瀏河一帶防禦之責,盡推已身,稱是自己身上的攜帶的軍用地圖,爲日人所俘,致使防禦機密外泄,卻全然不顧自己根本就沒有十九路軍戰區佈防圖,而且當時自己去租界,也不是去找陸小曼,而是爲了另一件事……這一切內幕,誰能體諒?
“我勸你不用太過消沉,還是留得有用之軀,將來沒準還可再履軍職……怎麼,難道連再履軍職,一雪前辱的心思都沒有了?”
在和王庚談話時,醫生的雙眼始終觀察着這個“病人”觀察他的每一細微的動作,似乎是從中作出一些判斷。
“這……,,
迎着醫生的視線,王庚沉思片刻後,隨後用極爲堅定口吻說道。
“如果國家對外作戰,自會挺身而出。”
幾個小時後,換下醫生制服的醫生離開了中央軍人監獄,在監獄外的公路邊上,停着一輛別克汽車,醫生上了汽車,汽車後坐則坐着一個人,那人見醫生上車後,便有些急切的問道。
“怎麼樣?蕭教授,根據你的判斷,這個人……”
不待汽車後座的人把話說完,那位“蕭教授”便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罪不符實,”
吐出這四個字後,蕭教授又略作沉吟,隨後緩聲說道。
“和他對話時,我仔細觀察了他的表現,如果他的確涉嫌泄密,那麼他就不會在詢問時,作出那些表現……”
對於從蕭教授口中吐出的一些專業性的言語,汽車後座坐着的人似乎並沒有興趣,顯然,他只是關心結果,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後,後座的人又看着這位蕭教授問道。
“蕭教授,你準備什麼啓程……”
“嗯,我只從事一些專業心理學上的研究!”
見話題轉發到自己的身上,這位蕭教授有些不太確定的強調道。
“蕭教授,就像我之前承諾的那樣,局裡會資助你建立一家研究所,專門從事你現在所從事的研究,並且會提供一切便利條件……怎麼樣,蕭教授,這次和我一起北上吧!”又一次,汽車裡的人向這位蕭教授發出了邀請,而蕭教授在猶豫片刻後,在點頭之餘,又朝着中央軍人監獄看了一眼,隨後問道。
“你準備怎麼把他請出監獄?”
蕭教授知道,這個曾旁聽過自己課程的“學生”,之所以如此大廢周章的請自己作這個評估,顯然是對其產生了興趣,既然如此,他一定會想辦法,把這個人從監獄裡“請”出來,這可是中央軍人監獄!
“不用我請,這件事,有其它人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