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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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軍人當有所犧牲
“嗯,很好,哲勤,你先回去吧!”
目送着管明棠的離開,蔣介石站起身,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依然是那副軍人固有的嚴肅的表情,可就在辦公室門關上的同時,一句話卻從他的口中吐出。
“你怎麼看,雨農!”
在他說話時,一個人卻從辦公室後方的側門走了出來,這人雖說穿着一襲呢子軍裝,可脣耳卻能清楚的見到凍跡,顯然他在外面站了很長時間,在這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在外面站上一兩個鐘頭,着實能把人凍的不輕。
進來的人便是戴笠,復興社特務處的“老闆”,同樣也是少數幾名陪同蔣介石飛往保定的人員之一,由此可見他對戴笠的信任,而戴笠也未曾辜負他的信任,
之所以讓戴笠來在門外聽兩人先前的談話,準確的來說,是聽管明棠的彙報,目的就在於,蔣介石想聽聽戴笠會怎麼說。
“真真假假!”
戴笠隨口吐出四個字,和蔣介石一樣,同爲浙江人的他,說話時帶着濃濃的浙江口音。
“哦?”
輕應一聲,已經走到那沙發前,盯着茶几上的那象徵着日軍榮譽、臉面的搜索第八聯隊的軍旗,奪得這面軍旗對於中國而言,同樣也是榮譽,可未曾又不是一個燙手山藥,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改變計劃連夜趕到保定。
“委員長,對第五十八路軍,管明棠涉入的不像他說的那麼浮淺,同樣影響力沒有那麼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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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位沒有任何交集的“管老闆”,戴笠自然沒有必須替他隱瞞什麼,事實上,若是有交情,他同樣也不會爲他隱瞞,作爲一個信徒,戴笠有他的忠誠。
“涉入不淺、影響力不差!”
點點頭,蔣介石隨後說到,
“部分軍人排斥他,也是可能的!”
說到這裡,蔣介石的雙眼卻盯着的那軍旗上的天皇御紋,他的目中流露出凝神之色,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而此時,戴笠卻如同一個隱麪人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裡,任誰也覺察不到他的存在,或許,現在的他已經習慣於作爲陰影中的人,一個不爲人所矚目的人。
在思索了長達一個小時後,被座鐘傳來的鐘點聲從沉思中喚醒的蔣介石,擡頭一看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敬之啓程了嗎?”
敬之是陸海空軍參謀長何應欽,同樣也是江西剿匪前線總指揮,因爲昨夜蔣介石提前離開,今天他必須要佈署處置好江西前線的事物後,才能離開南昌,而且蔣介石已經計劃由其出主持華北幾臨崩潰的局勢。
“委員長,他大約會在中午十二點啓程,下午四點左右到達保定!”
儘管人不在江西,雖說這個問題問的很突然,但是戴笠還是給出了一個滿意的答案,在過去的幾個月中,蔣介石已經越發難以離開戴笠的原因正在於此,戴笠給予他的情報,可以讓他不至做出誤判,而正是這次剿匪,使得戴笠獲得了出席軍政會議的權力。
“嗯,我知道了!”
點點頭,蔣介石又朝着窗外看去,透過那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些衛兵,那是從徐州調往支援河北前線的25師抽調至保定充當行營衛隊的部隊,士兵們穿的都是南方的薄棉衣,但他們站在零下十幾度的室外,卻能做到紋絲不動。
“還是要靠黃埔學生啊!”
在心下如此感嘆之餘,蔣介石又輕聲吩咐道。
“把149團的王團長請過來!”
“見過校長!”
利落而不拖泥帶水的敬禮與問候,簡單而有力,這就是自己的黃埔生。因爲昨夜行事匆忙的原因,蔣介石甚至都沒有見這位,半路率領部隊火車,一夜急行軍趕過來的學生,不過見到學生時,他並沒有流露多少親切,而是以師長的身份,檢視着自己的學生。
一身土黃色斜紋布軍裝、一雙黑布棉鞋,當蔣介石把視線落在王潤波的綁腿,看到那隱約可見的尚未完全除去泥污時,這時他的心下方纔滿意的點點頭,這纔是自己的黃埔學
生。
“啓大,坐!”
“謝校長!”
摘帽、恭坐,胸膛挺直,迎着校長的視線,王潤波以標準的姿勢坐在椅上,等待着校長的訓練,如果不是因爲校長突然提前到達保定,他也許會在明天到達北平,然後直奔熱河前線,而現在,因爲校長未帶行營部隊,他被師長臨時拉了“壯丁”。
“你是黃埔三期……”
儘管表面上盡是師長的威嚴,但蔣介石在說話的時候,還是不經意的流露出那種師長對學生的關切,在兩人談話的時候,依然是他說的少,聽的多,更多的是王潤波向師長作彙報。
“……雖說官兵有爲國赴死之決心,但校長,在我們月底離開安徽時,連2月份的伙食費還沒發,好在安徽各界包括當地政府,在知道部隊要北上驅除倭寇以後,火速捐款IO萬元,暫時解了燃眉之急。由於出發匆忙加上部隊沒錢,
現在部隊上下大都還穿着草鞋和單衣……”
和很多黃埔生一樣,在校長的面前,他們從不隱藏自己的意見和看法,此時王潤波也是一樣,
三月的皖南已經入暖春,而他們奔赴前線的時候,因爲沒錢,只能穿着過冬的薄棉衣,爲了禦寒又套一層單衣,可現在,這來到保定就已經是冰天雪地了,到熱河……爲了師裡的同志們,有些話,他不能不提。
王潤波的報告,只讓蔣介石只覺一陣頭痛,現在中央財政極爲困難,很多部隊已經幾個月沒有發軍餉了,甚至就連張學良以保衛熱河爲質索要的幾百萬元,都是宋子文臨時向上海銀界籌措的,這……
“啓大,現在中央財政緊窘,我會命人儘量籌集的,而且,華北民衆,也是心懷國家的愛國民衆,相信,他們一定不會寒了將士的心的……”
沒有任何辦法的蔣介石,面對學生提出的現實問題時,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華北百姓的捐獻上,除此之外,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亦不希望,再次用“苦苦哀求”的語氣,求宋子文幫忙解決。
隨即蔣介石又立即把話峰一轉,看着王潤波說道。
“啓大,你看這,知道這是什麼嗎?……”
手指着几上的那面日軍軍旗,蔣介石反問道。
“學生不知!”
“這是日本軍旗,被我們繳獲的日軍聯隊軍旗……”
看着這個自己之前甚至都沒能記住名字的學生,蔣介石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或許將把這個學生送上必死之地,可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其它的選擇。
既然把149團派來充當行營部隊,那麼這支部隊肯定是25師中最爲精銳的一支部隊,好鋼只能用在刀刃上,此時他的手中並沒有其它的選擇,
“是,校長!”
立正,起身,在接受命令時,若是說王潤波的心下沒有任何波瀾,那是騙人的,但是做爲革命軍人,必須要有隨時爲國犧牲的覺悟。
“請校長放心,學生定成功成仁!”
離開校長的辦公室,看着室外的兄弟們,一個個嘴脣凍的發紫,卻依然紋絲不動的模樣,王潤波卻覺得的眼眶一熱
原本他以爲,自己也許會錯過這場戰役,可事情的發展卻超乎他的意料,校長親自佈置了一個任務,而這個任務之艱鉅,卻又是前所未有的,甚至……
“團長,怎麼了?”
見團長出來後,神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團參謀便有些i宅異的問道。
“沒什麼,那個人是誰?”
王潤波搖搖頭,把校長的命令壓在心底,現在還沒到需要公開這個命令的時候,可視線中的一個人的舉動卻引起他的好奇,那個人顯得很年青穿着一身西裝,似乎是在檢查衛兵的棉衣。
“這麼薄!”
若不是門外的衛兵凍的嘴脣發紫,管明棠還真沒發現他們的棉衣竟然如此單薄,搭手一捏感覺棉衣內可能只有一層棉皮子,難怪一個個都凍成這樣。
“冷嗎?”
“不冷!”
嘴脣凍的發青,可手持漢陽造的衛兵話聲卻依然極爲有
力。
不冷是騙人的!
“你們的棉衣都是這麼薄?”
終於見識到這個時代當官的如何喝兵血的管明棠,心下有些瘭然,更有些惱火,連蔣介石的衛隊都穿的這麼薄,更何況是其它的部隊,沒準就靠着一件單軍裝過冬,這地方,可是能凍死人的地方,這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吧!至於喝的這麼狠嗎?
“你們長官在那?”
心下的怒意一涌,管明棠便升出一股想要找那位長官理論一番,最好把事情鬧大了,鬧到蔣介石那,到時沒準能給這些當兵的掙一身厚棉衣。
“這個先生,鄙人是149團團長王潤波,請問有何指教?”
轉身兩名約二十八九歲的青年軍官映入視線中,他們同樣的,一身單布軍裝,從那腰間被武裝帶收緊產生皺紋,他身上並不是厚棉衣,也許是因爲他剛從室內出來的緣故,所以臉色紅潤,而在他身旁站着的那位中校軍官,和士兵一樣,同樣凍的面青脣紫,這……這一次管明棠真的有些迷茫了,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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