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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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
在山峰處,不時傳來一陣陣督促聲,在督促着大家加快速度的時候,李君羣不住的拉開衣袖看着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兩個小時了,可大家還是沒有完成好所有的工作,一包又一包的炸?藥被埋進厚達一米多的積雪下方,在積雪下方,果然如苗可秀所說的那樣,有一層硬實的雪冰。
“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住,”
在心裡嘀咕着,瞧着忙活着的兄弟們,李君羣再一次把視線投向這片傾斜的,並不適合伏擊的山體,他反而又患得患失起來,畢竟這幾十公斤炸?藥要是不能達到效果的話,那這些炸?藥可就全遭派了,更何況......
爲了這個活,自己可是派了一個班的人,他們的任務是一路上不停襲擾敵軍,以達到拖延敵軍行軍速度的目的,爲這邊爭取時間,若是他們落到日本人的手裡。
“可秀,你有多少把握?”
又一次,李君羣看着苗可秀問道。
面對排長的問題,苗可秀遲疑片刻,然後說道。
“我過去在書上看過,所以……”
把握不大,雪崩,他只在上提到過,如果利用雪崩的話,可以埋下千軍萬馬,而在這一路上,他的確
也聽一些老農提到過,在山區的確也發生過雪崩,不過用雪崩來打仗……似乎過去還真沒有。
“哎!”
搖搖頭,李君羣在發出一聲嘆息時,他並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打仗就是一場賭博,結果沒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勝負,與其將這幾十公斤炸?藥帶回去,還不如試上一試!
賭就賭吧!
雖說心裡這麼說着,可李君羣還是朝遠方看去,這一路
上,自己可已經丟了三個兄弟了,若是他們,想着那些擾敵的兄弟們他便開始在心裡祈禱着。
“老天爺保佑,你們可別出什麼事啊!”
“怎麼回事?”
放下反系的輕機槍,方克年朝山下的公路上看去時,滿面盡是疑色,不正常啊,按道理,日軍的行軍縱隊早在一個小時前就應該經過這裡了,可這會是怎麼了?
“喂,老克,你說這小鬼子,是不是停下做飯吃了?”
百般無聊的安東懶坐在樹邊,有些不解的問了一句,打鬼子,從來沒像現在這般輕鬆過,前後打了十幾個彈匣,算算日本兵的死傷沒有三十,也有二十多,最重要的是,不管他們怎麼打,那些日本兵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摸到,若是打仗
也這麼輕鬆的話,那可就想到這,他又是一陣暗笑,若
是日本兵真那麼無能,那個花花?公子也不至於丟了東北。
“不太可能吧,這才幾點,他們就吃起飯來了,就是飯桶,也不帶這麼吃的!”
再一次操起機槍,空瞄着山路,方克年的心裡還是想着那隊東洋兵,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炮彈不斷的爆炸,甚至因爲炮彈的爆炸引起幾次小型雪崩,而子彈更是漫山飛舞着,山路上的那些原本伏着身的日本兵,已經快被那隻“蚊子”給逼瘋了,就是平常性格顯得很溫和的山口,這會的胸膛也是急劇起伏着,因爲那個“獵人”。
在過去的一個小時中,那個獵人前後打死了七個人,一名少佐、兩名尉官,還有兩個軍曹、兩個士兵,把整整一千兩百多人的隊伍壓制在這裡,沒有人敢再露頭,每一次當他們覺得的安全時,都會付出死的代價。
就在十幾分鍾前,惱怒的曹田中佐甚至命令輜重兵,將幾門補充的山炮從車上搬了下來,由補充兵中的炮手在汽車的掩護下組裝完成後,朝着山上便是—陣猛轟,可就在他以爲那個支那兵必死無疑時,一聲槍響後,又躺下了一個人。
“突死給給……”
手中的軍刀斜指着山頭,端着上了刺刀的38步槍的日本兵,嚎叫着朝着山頂衝去,那不是衝,應該說是掙扎着,沒膝深的積雪,使得他們半晌才能走上一步。
“龜孫子,來送死了!”
瞄準那一隊企圖搜山的日本兵,於子揚的雙目中閃過—道冷光,同時扣動了扳機,這個雪窩他已經呆了差不多一個
小時,附近不知落了多少炮彈,也許是老天爺保佑,竟然沒有一發炮彈傷到他。
在視線中的一個日本兵倒下時,於子揚又一次聽到了炮彈的呼嘯聲,日本人的炮擊又開始了,不過那炮擊沒有什麼準頭,日本人不過就是胡亂打一通炮而已。
突然,他聽到從頭頂傳來了一種“嗖”的聲音,同時感到腦袋上方的空氣在抖動,儘管並不知道這炮彈即將當頭落下,但是憑着本能,他也覺察出了,一股死亡的氣息正向自己包圍過來。
“媽了個八子!”
意識自己可能丟了小命的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下一瞬間,伴着一聲巨響一股熱浪襲來。
雪在熱浪中化成的水,在硝煙散去時,於子揚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似乎沒事!
還好!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又逃過一劫了。
再一次睜開雙眼,那越來越近的日本兵,只讓他的心頭
一顫,只有不到二百米了,瞄準,射擊,槍托後座的瞬間,他甚至都沒有查看戰績,便收住槍,伏下身子,不慌不忙地向後移動。然後在一塊巨石後方穿好滑雪板,很快,他的身影就融化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
“你姥姥!”
十幾分鍾後,於子揚又一次出現在距離先前伏擊位置不過只有一個山坳距離的另一座山的山脊處,遠遠的朝着自己之前掩身之處看去,那裡已經出現了幾個日本兵,幸好撤得快,要不然……
不過這裡似乎更不錯!
從山脊向下看去,那公路幾乎是一覽無遺,即便是那些日本兵跳在那,也能看到一部分人的半個身子。
“這次可有你們受得了!”
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右手拇指撥下了步槍的保險,然後把食指平靜地搭在冰冷的扳機上,瞄準公路上的日本兵。
“他們似乎幹掉了那個支那人!”
“一定是的,要不然……”
或許是因爲已經佔領了山脊的原因,原本似王八一般伏在公路上的日本兵紛紛站起身,這下他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山脊上有他們的人,那些支那人就不可能。
就在這時,於子揚扣動了扳,子彈飛離了槍口。
不過只是瞬間的功夫,子彈乾脆地穿進了一個日本兵的胸膛,瞬間,血便涌出他的胸膛,整個人的身子像被雷擊中了一樣,一面抽搐着一面向側後方倒去。手中的三八槍,隨着他的身體一齊跌進了河裡。
原本剛剛鬆下一口氣的日本兵,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槍聲打碎了好不容易鬆弛下來的心情,喊聲、罵聲和着槍聲,
頓時成爲山路上唯一的聲響。
炮彈,如雨一般的炮彈,不斷的落在山脊處,端着步槍的日本兵,更是開始漫無目標的射擊着,此時,所有人都被折騰的夠嗆,以至於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忘記了隱蔽,甚至有一些人咆哮着端着步槍朝着附近的山上衝了過去,似乎是想掃蕩這大山一般。
“支那人的,死啦,死啦的”
瞧着眼前這看起來極爲瘋狂的一幕,於子揚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些人瘋了嗎?瞄準,射擊、瞄準……
在打了二排子彈後,看着那些日本兵完全不顧傷亡的端槍朝山上衝了過來,於子揚只覺得頭皮一麻。
“奶奶的,這下老子可算是捅馬蜂窩了!”
嘴裡罵了一聲,於子揚那裡還敢留停,裝了一夾子彈後,乂即提着槍,貓着腰越過山脊,繫好滑雪板,朝着山的另一面滑去,甚至連頭都不敢回,他可不想落到日本人的手中。
“你們聽……”
揹着輕機槍的戰士突然停了下來,若不是日本兵那麼長
時間不到,他也不會回頭以查看情況,不過剛到這,便聽到
空氣中傳來的槍聲、爆炸聲,打的似乎沒什麼章法,這是怎麼回事?
“班長,你看!”
突然,—個人指着谷地間一個快速移動的白影說道。
用的是滑雪板,身上還有白布單,是......難不成是於子揚那傢伙,先前因爲大家快速移動的關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於子揚落單了,直到他們到了預定的陣地後才發現少了一個人,依在石塊後,待那人近了,果然這傢伙身上揹着條步槍……
“於子揚!”
突然的吼聲讓於子揚連忙撐住雪杆,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班長!”
“你小子,怎麼回事?還有那邊,又怎麼了?”
那個支那獵人,一定是被炸死了!
在行軍的縱隊中,山口不時的朝着山上看去,在過一個小時中,曾經如影相隨的支那游擊隊消失了,尤其是那個讓所有人恨到骨子裡的支那“獵人”,更是沒了影蹤,不再有那惱人的襲擊了,有的只是如剛進熱河時那樣的輕鬆行車,可不知爲何,想到那個獵人可能被炸死了,山口的心裡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傷,實在是太可惜了,也許,也許他沒死吧!他們不是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嗎?是的,一定是了,可他爲什麼不攻擊了呢?
子彈!
嗯,也許他的子彈打完了......
此時山口並不知道,在山腰間的一棵雪松下方空腔內,幾隻眼睛死死的盯着這個支縱隊,當這隻縱隊的中央部分與一片顯得很是傾斜的山體重合時,雪松下的人猛的打了一個手勢,他身邊的人立即按下啓爆器。
“轟……”
(未元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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